作者：银色月华
571 人的定义
清晨微光.
技术开发局的研究所后庭，涅音梦正小心翼翼的把一盘盘制作精美的菜肴装进预先准备好的食盒。动作很轻柔，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
这一幕看得旁边几名研究者们面面相觑，自家这位高岭之花的副队长竟然还会笑？
“我就说，这情况有点不对劲！”某位紫色长发的大胸研究者陡然反应过来，紧握着右拳狠狠拍了下手掌。“副队长昨天突然向我请教菜单，我当时就应该知道她不是自己想吃！”
“所以，副队长做了料理是准备拿去送人？”长得犹如绿色大蛤蟆般的鹎州摸了摸自己下巴，两只圆滚滚的眼球上下晃动。
“你这说的可不准确。”站在他身边，头上长着三只小尖角的阿近摇了摇头。“按照通俗点的说法，副队长这是专门为某个人准备了料理。”
“可恶，是谁？！”紫发大胸妹气愤的捶打着桌面，不堪束缚的两颗水球差点都要弹出来。“竟然对我们不谙世事的副队长下手！我绝不饶他！”
“在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擦擦自己嘴角流出来的口水？”阿近颇为嫌弃的瞥了她一眼，道：“醒醒吧，采绘。副队长明显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事到如今是不是也应该放弃了？”
“什，什么醒醒！”被说中心事，名为采绘的研究院如遭雷击道：“完全不知道你这家伙在说什么，我只是关心副队长！”
“是啊，只是关心副队长呢……”阿近摇了摇头，满脸的唏嘘感叹。
“你这混蛋，是不是想打架？！”采绘被他阴阳怪气搞得有点毛了，伸手就要握拳。
“可惜药师四席不在，不然的话倒是能劝劝副队长。”鹎州没理会两人的争吵，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是着了他什么魔？”采绘撇了撇嘴，不爽道：“明明都被抢了四席的位置，为什么还要帮他说好话？”
“唔，因为兜那家伙很靠谱？”阿近挠了挠头，道：“无论什么样的任务都能快速圆满的完成，这样的家伙当然会给人种很厉害的感觉。”
采绘对此没有否认，只是低声嘟囔道：“但他是个异类！”
没错。
在她眼里，药师兜就是个纯纯的异类！身为十二番队的席官、技术开发局的高级研究员，他竟然没有对自己身体做任何的改造！
这简直就是离经叛道的行为，也是采绘对药师兜不爽的主要原因！
他们技术开局的研究所，上到局长涅茧利、副队长涅音梦，下到各个高级研究员，哪个身体没做过改造？
包括采绘自己，身上也至少有七处的改造痕迹。
这座技术开发局，只有药师兜从未给自己改造过，并且明确的拒绝改造。这就好像是在狼群里混进了一只哈士奇，当然会显得非常不合群。
“老实说，兜那家伙其实也不算异类。”阿近犹豫了片刻，叹气道：“在大多数人看来，真正的异类是我们才对。”
“你放屁！”
采绘这下真的忍不了了，整条胳膊瞬间变成鞭子朝向阿近横扫而去。
两位高级研究员顷刻间打成一团，但这完全没影响到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涅音梦。
把桌子上拜访的精美菜肴一个个仔细的放进食盒，盖上保温盖。涅音梦还觉得有点不保险，伸手在食盒表面附了一层隔绝温度的鬼道。
这才心满意足的把食盒拎起，抬脚走出后庭。
采绘等人看着她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等人的意图，不由面面相觑。这个副队长，中毒恐怕是有点深啊！
没有理会身后这群研究员们的想法，提着食盒的涅音梦走到前厅。
“早安，涅茧利大人。”
穿着身白大褂的涅茧利正站在两具遗体边认真的解刨着，头也没回的开口。“留在这里，音梦。我需要你帮我打下手。”
涅音梦表情愣了愣，点头道：“我知道了，涅茧利大人。我马上就回来。”
“音梦。”涅茧利停下了自己手上的解刨动作，冷冰冰的转过头。一张黑白分明的脸凝视着自己的创造物，淡淡道：“我应该下达了让你留在这里的指令。不听从主人命令的工具，你应该很清楚会有什么下场吧？”
说着话，自顾自掏出怀里的起爆仪器。
涅茧利从来没完全信任过任何人，或者说任何事物。哪怕是自己的造物、斩魄刀，他都会在里面加上自毁程序。
只要按下这个起爆仪器，眼前的涅音梦瞬间就会四分五裂。
但涅茧利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自己明白“老父亲”的命令是绝对的。
可结果却事与愿违，涅音梦用涅茧利以前从未见过的语调认真道：“我要去，涅茧利大人。我答应过无月君，不想在他面前食言。”
“音梦，你在逗我笑么？”嘴上这么说，涅茧利脸上表情充满了阴沉。“一个区区四番队的八席，有什么资格让你做到这一步！算了！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工具，果然……”
“我不是工具，我是人。”不等涅茧利把话说完，涅音梦便开口反驳道：“您确实是我的创造者，涅茧利大人。但我是人，有自己的意志和情感。而不是单纯的工具。”
“收起你那滑稽的笑话，你从种族上就不可能是人！”
“人的概念并不体现在种族上，涅茧利大人。只要有自己的意志和思想，就是人。这是无月君教我的，我觉得很对。”
“无月君、无月君的，吵死人了！”
涅茧利有种莫名的烦躁，就好像自己最珍视的珍宝被抢走。但很快，又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哈！想去你就去吧！但我觉得他现在可能吃不上你的料理了，那个该死的小鬼！他的生母就在昨天晚上被人杀死在自己面前！”.
572 一网打尽？
涅音梦终究还是离开了技术开发局的研究大厅，带着自己精心制作的食盒。不过原先放在食盒上作为点缀的彩色丝带被摘了下来，换成了朴素的纯白色。
身为老父亲的涅茧利就这么看着自己女儿消失在研究大厅的门口，脸上表情有点不太好看.
这也很正常。
含辛茹苦养了近百年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违逆自己，脸色能好看么？
但想起先前音梦说的“如果我的父亲突然死去，无月君肯定也会飞奔过来安慰我”，涅茧利脸上那不好看的神色又变得非常复杂。
“蠢货！”吸了口气，涅茧利冷哼一声道：“我可不不会像那些愚昧之人一样脆弱！”
“所以，队长您还是认可了自己父亲的身份么？”一个幽幽的声音蓦然响起。
“哎呀呀，我亲爱的开发课课长……你看起来很闲？”涅茧利目光撇了过去，阿近那张充满八卦的脸印入眼帘。
“倒不是，就很好奇。”在平时的时候阿近不是很怕这位局长，甚至敢公然开对方玩笑。
两人不仅仅是相识了百年多的上下级，更像是某种默契的密友。
“你的好奇心没有任何意义！”涅茧利嗤笑一声，道：“在药师兜那个并不是那么蠢的蠢蛋回来之前，就让你这个蠢货先来帮我打下手吧！古老刀匠的秘密，这可是我一直都想研究的课题呢！”
说着话，视线看向面前摆放着的两具尸体。
他们的右臂已经被均匀的刨开，那是涅茧利下的刀子。而在他们胸口的左右两边，也是各自出现了一个对称的大洞。
这是他们的死因，被某种高密度的灵子武器洞穿了心脏。再联系他们的贵族身份和死亡地点，事情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过涅茧利把这两具尸体“请”回来可不是为了破案的，他只是想研究一下传说中可以无限进化的“貘爻刀”。
另一边，四番队的队舍。
无月跪坐在阴暗的房间里，面向眼前龙光院里纱的遗照。一条被褥铺在他面前，上面放的是里纱太太经常穿的那套普通素服款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昨天那场战斗，没有留下任何一具尸体。更直白的点说，尸体直接被蒸发了个干净。超越队长级的鬼道，一发下去普通魂魄的尸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实际上不只是尸体，龙光院家大宅的所有东西全都在那一瞬间消弭于无形。
这件素服还是无月托人从流魂街买来了，事到如今只能做个象征性的衣冠灵位。而且灵堂的架设，还是在四番队的队长寝室里面。
没错，此刻卯之花烈就跪坐在他旁边帮他一起守灵。从形式上来看，他们两个简直就像是一对夫妻一样了。
而且昨天晚上还一起睡过……
蹲在屋外的虎彻勇音看了里面灵堂一眼，内心觉得有点沉闷。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无月君他才那么大一点，就要忍受至亲离世的痛苦！命运，真的是太残酷了！
唰。
一道身影从高处落了下来，稳稳当当的站在了虎彻勇音的身前。
“涅副队长？”
“您好，虎彻副队长。”拎着食盒的涅音梦微微鞠了个躬，轻声道：“我来看望无月君。”
虎彻勇音愣了愣，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里面的灵堂。沉默片刻，深深吸了口气道：“那，请您跟我进来。”
“麻烦您了。”
涅音梦点了点头，在虎彻勇音的引领之下走进灵堂之内。看着眼无月和卯之花烈跪坐的姿势，同样也有模有样的跪在卯之花烈的身边。
这……有点不对吧？
虎彻勇音看着她这动作，本能就觉得有点不太对。自家队长是和无月君互有好感，甚至快到了谈婚论嫁的那个阶段，所以才会跪在无月君旁边。
这个涅副队长来凑啥热闹？
虎彻勇音有点想不通，但已经来不及阻止。而恰好在这时候，又是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请问，无月君在这里么？”
十分钟后。
四番队队长寝室临时搭建的灵堂，左边那一侧的家属席跪了一排。为首的无月，依次是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十二番队副队长涅音梦、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十一番队副队长八千流以及忍不住也跑过来跪在这里的虎彻勇音本人。
穿越成诡异：好家伙，我真是直呼好家伙！月哥，你这也太秀了吧？
毒舌老肥：厉害啊，教皇大人。你这是把静灵庭有名有姓的女死神一网打尽的节奏？
沙雕群主：怎么可能，这是场意外！
写作黑子读作变态：什么意外能造成这样的效果，无月哥哥您就别装傻啦。
沙雕群主：装什么傻啊，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染哥，纲弥代家那边情况什么样了？
平平无奇圣人惠：笑死，直接转移话题了。
发胶手之男：就如我们前面所料的那样，纲弥代时滩现在很困惑。他之前所谋划的用霞大路家死士去暗杀里纱太太，被嘉蒂丝和吉赛尔截胡。本来已经对此不抱期望，结果却意外打听到您那位母亲身死的消息。
沙雕群主：说是这么说，但他估计很快就知道这是你做的事情。
发胶手之男：啊，很庆幸他还稍微有点脑子。否则，我们的计划恐怕也不会这么的顺畅。静灵庭已经全面着手开始调查纲弥代家，看来山本总队长对你非常看重。
智障女神经：被算计成这样，纲弥代时滩那混蛋不生气？
沙雕群主：他不仅不会生气，估计这时候还在偷笑呢。他要的可不是计划执行过程，而是结果。只要造成了恶果，他就满足了。
无月这条信息方才发出，又是一道披着羽织的娇小身影抬脚走进灵堂。是二番队的队长，碎蜂.
573 老师天生就站在赢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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