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鲵
倘若是虎杖悠仁这种还不懂怎么开启领域的新人，可能会分辨不清彼此的区别。
但是对于身为特级咒术师的五条悟来说，就能一眼鉴别了。
“……和咒力性质相似的另外一种力量吗，这些术式，感觉上像是和空间有关的？”
只是一个念头晃过。
下一秒。
天旋地转。
包括宇智波光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在这一瞬间感到眼前一花，等到视野恢复过来，周围的景色就已经瞬息万变。从原本的室内，变成了一片青葱的森林，不远处一汪巨大的湖泊宛如明镜，在阳光下透着粼粼的波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
五条悟往周围看了看，有点不确定地说道：“这么多黄杨树，不会是到了本州岛北部的某个地方吧？”
“比那更远。”
宇智波光将“香格里拉”收好，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仰面看向从树叶缝隙间透进来的细碎阳光，然后轻声开口：“虽然我也没有来过这里，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儿应该是北海道吧。”
“？？”
五条悟惊呆了。
其实如果只是瞬间移动类的能力，倒不至于让他很惊讶。
因为五条悟自己也有这种能力——
咒术「苍」。
这一招的原理，有点类似于地爆天星，能够通过构造出具备极强吸引力、宛如小型黑洞一般的“苍”，用以袭杀对手。而衍生用法，则是通过准确定向，压缩出发点和终点之间的距离，达到超远距离的高速移动，甚至瞬间移动的效果。
可……
通常认知中的“超远距离”，最多也就几十公里。
但东京和北海道的距离，可是足足一千多公里！
什么瞬间移动能移出这么远？！
这一刻。
在咒术界顶点屹立多年、几乎对什么事情都漫不经心的五条悟，再一次体会到了名为震撼的感觉。
而宇智波光这边，则是开始商量切磋的顺序。
“这个地方不错，适合用来切磋……谁先来？”
宇智波光扫了一眼身后。
大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艾斯德斯虽然没有说话，但身上的气势已经开始酝酿，眼中的战意更是如烈火般熊熊燃起。
“……公平一点吧，我们三个人，谁赢了谁先来。”
宇智波光开口提议道。
对于她的提议，大和与艾斯德斯当然不会反驳。
所以……
“剪刀、石头、布！”
“剪刀……”
经过三四轮激烈的角逐，宇智波光用剪刀赢了艾斯德斯的布，然后略微舒展了一下筋骨，看向对面的五条悟：“那么……五条老师，就由我来担任您的第一个对手吧，”
“来吧。”
五条悟沉默了几秒，将眼罩缓缓拉了下来，露出一双苍蓝色的眼瞳——
【六眼】
这双眼睛，是五条家的“血继限界”，拥有类似于写轮眼和白眼的超强洞察力，可以直接看穿对手的术式和咒力运转轨迹，更是使用“无下限术式”的前置条件。
在露出双眼的那一刻，五条悟身上的气势也开始升腾起来：“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五条悟，请多指教。”
空气安静下来。
宇智波光和五条悟在湖畔两边，相距百余米的位置站定，调整呼吸。
一阵风吹过，带起飘零的落叶。
下一刻。
宇智波光的身影一分为二，其中一个留在原地，另外一个则是如闪电般向前跃出近百米，一只娇小的粉拳划开空气，带着尖锐的音爆声，砸向了五条悟的面门！
“！”
“好快！！”
这个速度，当然远不是宇智波光的极限，却依然让五条悟吃了一惊。
但，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只是暗暗催动咒力，看着挥向自己的拳头越来越慢，像是从空气砸到了泥沼之中，最后定格在距离他的面门只有几公分的地方，由此带起的微风已然将他的头发吹起。
与此同时。
身在半空的宇智波光微微蹙起眉头，感受到了从拳面传递过来的强烈阻力。
“……这就是无下限术式的作用吗？”
第251章 无下限与月牙天冲
停顿只是一瞬间。
下一秒，宇智波光在半空中拧腰、侧身，又甩出了一记凶悍的回旋鞭腿！
砰——！！
这一记鞭腿的力度，比刚才那一拳更重，但依然在距离五条悟肩膀一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团的乳白色气浪向两侧排开，伴随着刺耳的音爆声炸响。
“……有点意思。”
宇智波光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腰身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再一次拧转，同时右侧胳膊已经高高举起，有如拉弓开箭般抡出一个半圆，然后砸向了五条悟！
“十天呼法·拳刺！！”
呼吸法的加持下，这一拳的速度赫然达到两倍音速以上，快到肉眼几乎看不清！
然后……
隐约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响起。
在拳刺抵达五条悟面前大约零点五公分的时候，后者终于做出了抬手反击的动作，先是掌心握住宇智波光的拳面，再猛然爆发咒力，制造出极为强大的斥力，将她整个人弹飞了出去！
嘭——！！
直到这时候，刚才那记拳刺的音爆声才传入两人耳畔。宇智波光的身体在半空中来了个后空翻，像一只蝴蝶般，轻飘飘地落到七八米外的地面上，然后再次出击：“再来！！”
接下来。
宇智波光将身体化作人形兵器，用拳、脚、膝、肘，不断袭向五条悟的胸腹和面门。虽然只是单纯的体术攻击，但在“十天呼法”的加持下，她的每一击都有着不亚于拳刺的速度和杀伤力。
而五条悟也终于露出了认真的表情，脚步腾挪间，双手不断格开宇智波光的攻势，偶尔抽空反击一下。
两人的动作都快得出奇。
如果用普通的相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恐怕只能看到两团模糊的残影，只有在超高速摄像机逐帧分解的情况下，才能够比较清晰地分辨出双方的每一个动作。
——对于艾斯德斯和大和来说，想要看清楚还是不难的。毕竟当初武道大会决赛的时候，战况比这会儿要激烈得多。
交手的过程中。
宇智波光已经打开了万花筒，但没有释放瞳术，而是仔细观察着五条悟身边的每一丝气流波动的迹象，心里逐渐有了一丝明悟——
咒术回战的原作中，有提到过无下限术式的设定。
这個术式，是一种涉及到空间层面的力量，需要持有【六眼】才能使用，其原理则是基于数学上的“阿基里斯悖论”。
直白一点说，就是五条悟可以操纵身边的咒力，将自己旁边的空间切分成无数个细小的切片，然后再将每一段切片的距离无限拉长。越是靠近他身体的地方，切片的数量越多，形成的空间隔阂也就越长，所以视觉上的一公分，和实际上的数千米无异。
距离越是靠近，速度就会越慢，从而永远无法触及他的本体。
从事实上看……
确实有点门道。
随着宇智波光将拳脚力度不断提升。
她的拳头与五条悟身体之间的距离，也从最开始的一公分，缩短到了零点几公分，再到零点零零几公分……到了最后这个地步，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和一根细细的头发丝没什么两样，但是……
宇智波光还是觉得，好像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阻挡在她和五条悟中间，拳刺的绝大部分冲击力都被这层膜抵消，真正带到五条悟面前的压力，却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当然了……
到现在为止，宇智波光也没有拿出自己的全力，只用了大约三四成的力量，如果将八门遁甲和十天呼法激发到极限，再配合九阶刹那的话，未必不能将最后那点距离抹平。不过她的目的是确认“无下限术式’的作用机制，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再尝试同样的招数了。
“常规体术用处不大，那么……”
“再试试遁术吧。”
在又一次拳脚交错后，宇智波光几个后空翻抽身后退，将双方之间的距离重新拉开，然后单手结出一道手印：“火遁·豪火灭却！”
呼——！！
伴随着宇智波光张口一吐，炽烈的火光有如海浪般冲天而起，袭向了五条悟的身体！
紧接着，她又手印一变，释放了另外一个风遁忍术：
“风遁·大突破！”
风声骤起！！
这一刻，原本就已经很壮观的火光，直接化作一片熊熊燃烧的火海，几乎把半个湖面都笼罩在内。大量炽热的水蒸气冲天而起，将湖面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景象，而五条悟的身体也被包裹在了其中，不见了踪影。
……
“原来光小姐，也拥有这种操控火焰的能力吗……”
树林中。
虎杖悠仁睁大眼睛，一脸震撼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幕。
不久前，他曾经亲眼目睹五条悟与漏壶的一战，期间漏壶同样用出了这种操控火焰和岩浆的能力，和此刻宇智波光用出的极为相似。而在气势上，却是宇智波光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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