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靄沉沉
【理由？】
【借用伊斯塔露的权能卡bug，将更多分身送往‘过去’，藏在历史背面锻炼和研究，确实是一个练级的好方法。但是，天理的磨损规则影响不到我们，可时间本身就是一种磨损啊。】
玛利亚喝着茶，语气幽幽。
众安琪则为之沉默。
【你的意思是，过多的穿越历史，有可能导致我们整体的思维和节奏改变？】
【就是这个意思。要知道我只是经历了七百年，就不知不觉往提瓦特长生种的方向靠近了。再来几次，对我们整体的思维方式的改变不可估量。】
安琪众是实打实的长生种。作为完全的律者，她们根本没有寿命这个概念，比魔神都更加是长生种。
但只是本质达到了，而实质的存在时间，导致她们还是人类的节奏速度。
不是说长生种的思维就没有优势。长生种可以看透历史大势，轻易制定百年千年的大计，执行更高格局的谋划，这方面很少有短生种能比得上。
只是安琪众，特别是支配剧场里的主群体，现在都还是短生种思维。如果提瓦特的安琪众率先走入长生种的节奏，那回归之后对主群体的影响很难判断——最极端的情况，安琪众全部进入长生种节奏，与崩坏世界里众多在意的女孩们从此格格不入。
那，就完全得不偿失了。
即使整个提瓦特的价值加在一起，安琪众也不认为值得去冒这个险。
【回到支配剧场后再说吧。如果那时还是对终焉毫无把握，那么可以把这个卡bug的练级方式作为预案提出来。现在还是算了，暂且搁置。】
【同意。】
【附议。】
【+1。】
安琪众还不想那么快进入长生种节奏，至少，要带着她们在意的人一起进去，不然问题很大。要是到时她们一个不注意，就是三年五载不见面该怎么办？哪里舍得让她们心里的小可爱们受这种委屈啊？
见到她们听劝，玛利亚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又在想什么了？该不会在想刚刚离开的伐难和应达的大长腿吧？”
“……”
玛利亚扭头，低眼，似乎是在仔细估算了一下归终的腿长。最终沉默无声。
归终吃馕的动作一顿，也低头看了一眼，晶莹白润的脚趾头下意识动了动。她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气鼓鼓道：
“你什么意思？”
“没。短短的也很可爱。”
“短？我腿哪里短了？很标准的好不好！？”
“只是相较而言。别介意，你的腿很可爱，我很喜欢。”
玛利亚耿直地评价道。
而归终听得一下子鼓脸，一下子想笑，脸上表情扭曲一阵后，最后委屈巴巴道：
“都不知道到底算夸还是算贬了，就知道欺负我。”
说着，用白净的脚丫子轻轻踹了一下玛利亚的胳膊。
玛利亚随手一抓，在归终脸红的表情下，面带微笑地揉捏起了那只小脚丫。归终分明有点痒痒，也有点害羞了，但还是倔强地瞪大眼睛跟玛利亚对视，不肯示弱。
气氛一时间有点发黏，又有点搞笑。
赫乌莉亚左右看了看，偷笑，然后默默给两边倒茶。
都多少年了，归终和王还是老样子，相互斗法，有来有往。对于一心求安稳的赫乌莉亚而言，这种画面就很让她安心。
然后，千年大石头在这时登场。
“玛利亚……呃，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还好。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最终订下契约，至冬赔偿，而雷神暂且停手。”
钟离还是厚着脸皮坐下了。
归终把脚丫子从玛利亚的把握中抽出，吃完了手里的烤馕，然后对赫乌莉亚道：
“走吧，洞府里还有点机关术式需要调整，我们去干活，不管这两个莽夫了。略~~”
“好的，归终姐姐。”
其实是她们都察觉到了一些东西。
尤其是归终，她既熟悉玛利亚也熟悉摩拉克斯，哪里看不出来，这两人在一开始就有一些秘密。
不过作为魔神，归终和赫乌莉亚都知道，有些事情避着她们不是不信任，而是在保护她们。所以她们也只能配合了。
归终和赫乌莉亚离开后，钟离端起茶杯，用茶水醒了醒酒，让头脑更为清晰一些，然后问：
“伐难和应达呢，她们不在渌华园？”
“去层岩巨渊了。你也知道那里面有多大，只有金鹏一个，探索起来实在费力。经历当年的巨变后，层岩巨渊变化太大，现在很难确定最初的封印节点，找不到节点，我也无从下手。”
“这样也好，无论结果如何，让他们都儌出份力，以后也更加释然一些。”
“是啊，毕竟是她们的大哥。”
两人相视一笑。
随后钟离严肃了表情，将他在神宴上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我无法确定草神与那个存在的具体关系，而稻妻的情况，又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我还在思索，盐王可有什么想法？”
玛利亚摇头，一边沏茶，一边用无奈的口气道：
“我所知道的你都已经清楚，我怎么可能比你看得更明白呢？不过，倒确实发现了一件事。”
“愿闻其详。”
“因为我是当事人，所以才能更快看到这一点——摩拉克斯，你觉得魔神级别的强者有那么容易诞生吗？更何况你也说了，她原本可是个凡人，这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玛利亚极其严肃地看着钟离。
钟离愣了一下，眼中浮现惊愕。
“你是说，和你类似？”
钟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仔细想想，又确实很有可能。须知璃月有绝云间仙众、夜叉众这么多的超凡存在，然而以非魔神之身完全抵达魔神层次的，几千年来也只有盐王一位。
没道理稻妻可以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异类中的异类啊！
第152章 那家伙在藏什么呢？
“不应该啊。魔神死后，只会化作融入大地的怨念。最多是诞生出同种权能的新魔神，不曾听说过魔神还有死而复生的情况。”
经过玛利亚的点拨，钟离不由得回忆起雷电影当时的一些神态，越想越觉得很有问题。再加上稻妻立场的魔神本就只有两个，这让他很快锁定了辉夜的真身。
然而，还是有很多问题。
玛利亚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她死了？你见到她的尸体和留下的魔神怨念了吗？”
“我……不曾。”
“再者说，那个不可言说的存在究竟拥有怎样的权能，我们很难猜测。谁能说祂就做不到呢？”
钟离完全无言以对。
玛利亚浅浅一笑，接着道：
“终究只是基于我自身境遇而提出的一个猜测而已，并无实证，你不必过分纠结。”
“不，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合理，恐怕盐王所说就是真相。如果以此来推断，那么草神的话语，草神的立场……嗯，盐王觉得如何？”
“我倾向于立场一致。这能很好地解释稻妻之前的祈愿仪式，也能解释稻妻国师的存在，让目前为止的一切都符合正常逻辑。”
“我也这么认为。”
钟离点了点头，长长一叹，目光不由得投向他回来时的方向。
如果真的是她，那就是又一位老友的回归。
以此观之，世界树的能力、智慧和布局比想象中更加恐怖。
那么，璃月或许也该尽快决定自己的立场了。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倒也符合祂的定位。”
“摩拉克斯，莫急，你要慎重。”
“我明白的，多谢盐王提醒，我会再想想。”
“没什么。地中之盐也是璃月的一部分，这里面也有我的职责，共勉就是了。”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互敬。
一杯茶水下肚，摩拉克斯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是啊，他现在又不是只能自己扛着了。玛利亚也是足以与自己并驾齐驱的同僚，虽然事情很大，但有她帮忙，也用不着压力那么大。
钟离感觉找回了自己尘世闲游的心态，于是又联想到了之前的一个问题。
“咳咳！盐王回归之后，一直在帮着归终收拾洞府，还未去过璃月港吧？”
“确实还没有。”
“那，可有兴趣去我现在的居处做客？收留我的屋主善良热情，极为好客，想必她会十分欢迎的。”
“还有这事？那我考虑考虑。”
玛利亚一副被说动了的犹豫模样。
钟离则露出了隐含期待的微笑。
……
两日后，玛利亚和赫乌莉亚来到了璃月港。
至于归终，听到玛利亚要外出，她当时就是眼睛一亮。然后，她就迫不及待把玛利亚跟赫乌莉亚推出去了，说要专心修缮洞府，研发机关，让她们在璃月港多玩几天。
“那家伙在藏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