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勿要勉强,不计代价地使用邪眼的结果就是如此。”
“而且硬要说的话,你还称得上幸运,只是命悬一线,而非被邪眼消耗了全部的生命力。”
阿蕾奇诺沉默半晌,这般沉默无疑是她的怒意在燃烧。
露娜低声道:“对不起。”
“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只是你要告诉我——是谁给了你那个特殊的邪眼?”
“....‘博士’。”
阿蕾奇诺点点头,站起身。
“好好静养,我想他应该不介意我跟他的切片玩个游戏....”
“‘父亲’....”
阿蕾奇诺驻足道:“还有什么事?”
“要、要是你能摸我的头,我应该就会好得快一点。”露娜小声道。
这份羞涩和心意,让她的脸上的血色看着好了不少。
阿蕾奇诺缓步回到她的床边,弯下腰,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睡吧,露娜。”
“在壁炉之家你无需担心任何危险。”
露娜眼里闪过一丝灰暗,但又若无其事地点头道:“我知道的,大家都很好,不管是‘父亲’还是琳妮特....林尼还是菲米尼....”
不好的只有一人,也永远只有一人。
...............
那维莱特睁开眼,他的身边围绕着熟悉的面孔。
“那维莱特,你总算出现了,刚刚是怎么回事?死刑已经结束了?白猫呢?”娜维娅上来就是一连串发问。
克洛琳德说:“娜维娅,一次性问太多问题是答不上来的。”
“可我很在意啊!”
琳妮特低声道:“白猫在哪?”
千织抱着手,她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只有那维莱特回来了,露娜没有?
那维莱特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应。
他能感受到来自上方的注视,那是芙宁娜在用眼神询问着同样的问题。
“她消失了。”他只能如此回应。
千织挑起眉:“消失是什么意思?跑了?”
“...............”
阿蕾奇诺无言地转过身,缓步离去。
“‘父亲’?您这是去哪?”林尼急忙道。
阿蕾奇诺回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怪盗白猫已死——那维莱特先生的意思便是如此。”
琳妮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诶?”
娜维娅愣在原地,怪盗白猫已死?
千织一把揪住那维莱特的衣服。
“什么意思?你们是进了谕示机里面了吧?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她像是在低吼似的接连质问道。
那维莱特沉默片刻,移开目光。
“旅行者,眼下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说。
真正的危机尚未解除。
倘若不将那只吞星之鲸消灭,那么即便枫丹人已经变成了真正的人类,枫丹依然会遭受毁灭性的破坏。
利用完整之龙的力量,重回手中的权能,他已经可以将那只鲸鱼体内的胎海能量,剥离开来。
只要没有那庞大的胎海能量,吞星之鲸就不是不可战胜的敌人。
荧回过神,她同样为刚才的消息感到震惊不已。
不过大敌在前.....
“你这么说就是有办法处理了?那好,我知道了。”
千织瞪着那维莱特,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反正又是露娜擅作主张地做了什么吧,那维莱特不是会让别人去牺牲的人。
那只肥猫更不可能会轻易的死掉。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
不过果然还是很不爽。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歌剧院。
琳妮特仍然没有回过神,甚至可以说是失了魂,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林尼脸上闪过一丝悲痛,但又强行将其掰正。
“看来那维莱特先生已经有办法应对那只鲸鱼了,我们就先离开吧。”林尼故作冷静道。
“预言最后一段还没有实现,海水注定会上涨,我们还有力所能及之事。”
林尼拉着菲米尼和琳妮特离开了歌剧院。
娜维娅按着胸口,无言良久。
“我......”
她低下头,声音沙哑:“我也得去做些准备才行....”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填补,这莫名其妙变得空洞至极的内心。
克洛琳德看了眼那维莱特,微微点头,随后紧跟了上去。
最终,偌大的舞台只剩下那维莱特、荧和派蒙三人,沉默之中,唯有抑制着的哭泣声在上方回响。
派蒙忧心忡忡:“芙宁娜.....”
荧小声道:“派蒙,现在就不用说话了。”
再多的言语对此刻的芙宁娜都是无用的。
派蒙叹了口气,点下脑袋。
“那么我们走吧,必须得狠狠地痛击一顿这只鲸鱼才行。”
“就用我之前在映影里学会的杀鲸霸拳,砰砰给它来两下!”
于是三人跳入洞口之中。
外界的人无从得知这场战斗的过程与真相,对他们来说,只是在拿到怪盗白猫的预告信后不久,枫丹的一切就有了变化。
水元素在翻涌。
“海、海水涨起来了!”
“救命啊——咕噜噜噜噜....”
“妈妈咪呀!”
海水开始上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枫丹的一切尽数淹没,但令所有人都吃惊的是——没有一个人被溶解于水。
回过神的他们拼命往上游去。
冲出海面,重新吸入空气时,呈现在所有人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水面。
所有的所有都沉在了深水之中。
芙宁娜亦是如此。
欧庇克莱歌剧院内空无一人,厚实的大门与墙壁隔绝开了海水,唯有“神明”失神地坐在神座之上,泪光化作露珠,从脸颊划过。
正如预言所说的一般。
最终,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
至此,枫丹人的罪孽才得以洗清。
海水淹没了整个枫丹,但一艘巨型船破水而出,宛若黑夜过后的黎明,以绝对的姿态唤醒了人们的希望。
“开始救援!把他们都打捞上来!”
“是,公爵大人!”
随后,海水渐渐退去。
刺目的阳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刺痛了芙宁娜的眼睛,也拉回了她的意识。
而当她情不自禁地走出歌剧院时,所见到的只有.....
庆幸着自己没有被溶解的人们。
在屋子顶端蹦跶的鱼。
以及让肌肤感到一丝灼热的耀眼太阳。
“大家....都还活着....”
也就是说,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
她本应该感到轻松,如释重负,但即便是这幅充满希望的景象,也没办法填补她内心的巨大空洞。
“白猫....”
只是念出这个名字,就让芙宁娜感到疼痛不已。
在这瞬间,芙宁娜终于理解了这份痛楚和虚无来源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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