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女人最懂女人。
男人最懂男人。
西福斯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对法拉玛拉表达信任,一次醉酒后倾诉。
“哥哥,我有一个朋友…”
法拉玛拉展示他贵族的修养,耐心的倾听,只是光影交错间,法拉玛拉觉得醉眼迷离的西福斯有几分…妩媚!
法拉玛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活了三十多年,方知我喜欢带把的男娘?
上层玩的花,法拉玛拉知道有些人专门养了兔爷,但这绝对不包括他本人!
法拉玛拉怀念对他温柔的“玛海菈”,没有登上王位之前,与“玛海菈”的感情向来是海誓山盟,天长地久。
令法拉玛拉痛苦的是玛海菈在演他,爱是伪装出来的,这个坏女人作践了自己的纯情。
“唉——”
“唉——”
姑且说是两个boy吧,齐齐发出叹息。
法拉玛拉一方面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再去瞅西福斯,另一方面也是借酒消愁,他吨吨吨的干了几大碗酒,醉了以后,抓着西福斯的手,痛哭流涕。
“弟弟,我有一个朋友…”
两人互诉肝肠,一起为对方朋友的遭遇愤愤不平,殊不知故事里的坏女人是同一个人。
法拉玛拉酒量不好,喝得酩酊大醉,走路都不稳,西福斯扶着老兄,送回旅馆,帮他脱鞋,盖上被子,泡了醒酒的饮品,法拉玛拉强睁开双眼,瞧着西福斯忙前忙后的背影…
咦?我怎么看到了玛海菈?以前她也是这么照顾我的…
定眼一瞧,吓,男人!
哦,一定是我喝醉产生的幻想!
法拉玛拉啊法拉玛拉,你这么没出息的吗?还对那个恶毒的王后念念不忘?
一场宿醉后,法拉玛拉和西福斯的关系越发的好,直到一个月后,法拉玛拉收到雇主的警告。
想过金盆洗手,但法拉玛拉没脸对西福斯说明他真实身份,法拉玛拉深知一旦入了佣兵这一行,再想脱身实在是太难了。
而且他不杀西福斯,依然有人前赴后继的暗杀。
既然如此,死在兄弟手上吧,给你一个痛快。
另一边,林野等人抵达王城。
没有从长计议,直入王宫,与玛海菈和西福斯相见。
守卫于林野而言好似无物,很轻松的潜入进去,盲眼老人也有申鹤赠送的隐身符箓,没有掉队。
这是一个黄昏,残阳如血。
宫殿高台,大片区域染上暗红,好似渗出的血。
玛海菈依靠玉栏,独自一人欣赏落日,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三道脚步声从背后传来。
玛海菈转过身,诧异影卫的失手,在看到熟悉而陌生的面容,露出阴沉的表情。
这并不是说明玛海菈对林野申鹤的出现不喜,心情复杂且沉重,又喜又哀。
“申鹤姐姐、林野哥,你们怎么来了?应当提前通知我,我好让人去接你们。”玛海菈收敛情绪,巧笑嫣兮,仿佛忘记了自己身为王的身份。
“西福斯呢?”盲眼老人道。
玛海菈瞥了一眼盲眼老人,冷笑道,“他不在王城,两个多月前就背叛我离开了我。”
“至于他在哪里?你们难道不是从图莱杜拉那里来的吗?西福斯之名响得很呐。”
林野一听,就知道他和西福斯错开,来的路上听到一些关于图莱杜拉守护神的传言,他代替西福斯是就传开了,不以为意。
盲眼老人找西福斯,关他什么事,自己是为了了断申鹤心结而来,专门找玛海菈。
林野看了一眼申鹤,示意她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
申鹤打量现在的玛海菈,以前的纯朴不再,既妖艳的祸水,又有女皇的尊傲,换了一个人似的。
玛海菈注意申鹤的目光,她认为自己从来没有变,作为恋人爱西福斯,作为友人爱申鹤姐姐,只是看着邻家姐姐,没由来的心虚。
气氛压抑。
“玛海菈,我是来和你告别。”
“你要去哪里?”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恐怕以后见不了面。”
玛海菈脸上的表情凝固,内心蹭的一下升起怒火。
姐姐,你也要背叛我吗?!
玛海菈对申鹤没有爱慕,却有依赖,是申鹤先发现了流浪的她,给了一个温暖的归宿。
以前申鹤有林野,玛海菈也不讨厌林野,自然不会想着占有她。
但如今申鹤要离开玛海菈,这很难不让玛海菈想到了西福斯,深爱的两个人,皆要远离她…
我做错了什么?
复仇之魂堕落,镇灵染上太多人间的欲望,玛海菈忘记了初心,亦或者固执自我,她以为一切都没有改变,实际上很多事情都变了。
玛海菈一脸狰狞,咬牙切齿,巨大的忿怒令人喘不过气来,胸膛没有波澜的起伏…忽而,玛海菈笑靥如花。
“好啊,你们都不爱我,可我仍爱着你们,西福斯,姐姐,又让我选择吗?”
“我的答案是——全都要!”
“影卫何在!”玛海菈厉声喊道。
被林野废掉的影卫只是一小部分,随着玛海菈的呼唤,从阴影中现身大量死侍,他们沉默寡言,听从女皇的指令。
这是玛海菈动用镇灵之力培养的死士,绝对听从主人的命令。
“申鹤姐姐,你留下来吧,和林野哥一块生活,和我一块生活,就像以前。”
“明天我派人把西福斯抓回来,我们四个人,永远的在一起,好不好?”玛海菈嫣然道。
“这是错误的。”申鹤道。
“错误?”玛海菈歪了歪头。
她以美色诱惑君王,夺得权力,倾覆王朝,不是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不过第一个环节被西福斯代劳了而已。
申鹤后悔没能让玛海菈放下偏执,离开这个世界前,不想继续后悔。
林野从申鹤眼中看到决心,他带着边缘OB的盲眼老人退后。
申鹤久违的握住息灾,落日下枪尖泠幽。
利露帕尔是林野面对的镇灵。
玛海菈是申鹤面对的镇灵。
前者获得了救赎。
后者没有时间了。
用一句话形容雨很大。
你们不要再打了!
遥远的图莱杜拉下起了一场暴雨,仿佛是宣泄一般,倾盆滂沱,万物狂想,与坠落的雨交奏碰撞。
法拉玛拉喜欢这个天气,适合藏匿踪迹,盖过气息。
但他偷袭失手了。
西福斯反应及时,躲过了刺向心脏的一剑,却还受了伤。
惊疑不定、不可置信,虽然法拉玛拉遮掩容貌,但西福斯一眼认出他的好大哥。
“为什么!”
“抱歉,这是工作。”
两人在雨天激斗,像是两头被命运束缚的野兽,在命运这位猎手上膛开枪的最后一日,彼此撕咬,嚎叫着,愤怒着,鲜血不再是鲜血,而是涂抹生命的最美颜料。
杀!
杀!!
杀!!!
天空闪过一道雷电,苍白弧光照亮大地。
西福斯因先前偷袭受伤,不敌法拉玛拉,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围的人尖叫,逃离,街道上只剩下西福斯与法拉玛拉。
寄宿镇灵残魂的水色宝剑黯淡,西福斯听不到镇灵残魂的喧嚣,听不到暴雨的汹涌,耳旁嗡嗡响个不停,这是失聪。
身体渐渐变冷,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从未有过的无力虚脱感占据西福斯的身心。
西福斯琥珀色的眼瞳失去焦距,仰望漆黑的天空,上天的眼泪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连同他的眼泪一同滑落。
法拉玛拉上前,需要砍下西福斯的脑袋带回去,不然无法证明是他完成任务。
饮血的剑正在被大雨洗净,法拉玛拉的灵魂永远无法得到宽恕。
可看到西福斯的惨状,法拉玛拉于心不忍,巨大的悲痛无法止住,他注意到西福斯的嘴角呢喃,立刻蹲下来扶起他,凑近倾听。
“玛海菈…玛海菈…”
法拉玛拉瞪大眼睛,为什么西福斯临死之时喊出的名字是玛海菈?!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法拉玛拉不相信是幽会的情人,据他所知,西福斯一生未去过王城,又怎么可能和法拉玛拉偷情呢?
法拉玛拉想到一个猜测,只能是玛海菈还没有作为贡品献给巴达尔王之前在图莱杜拉生活期间,所结识的人。
想通的一瞬间,法拉玛拉对西福斯的痴情嗤之以鼻。
西福斯啊,你还不知道,玛海菈究竟多么的恶毒!她是最会欺骗人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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