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喵高歌
西福斯心领神会,叽里呱啦的向玛海菈解释这几天的遭遇。
末了,西福斯意气风发道。
“现在我得到城主大人的器重,我从不认为我是一个无能的人。我怀才不遇,如今我得到一个机会,一条上升渠道,玛海菈,你相信我吗?我能出人头地。”
“你出人头地和我有什么关系?”玛海菈冷酷道。
“那时我好办一场风光无限的宴会去娶你。”西福斯道。
玛海菈咳嗽一声,喝了口水,一脸不自然。
西福斯说得这么直白,把玛海菈有些整不会,她年幼时流浪,为了生存揣测他人的含义,长大些面对的都是不怀好意、蝇营狗苟之辈。
众所周知,坏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身怀镇灵血脉的玛海菈对情绪的感知很细腻,所以没有人能骗得了她。
西福斯的态度很真诚,他不以玛海菈舞姬与孤儿的身份为卑贱,看作生命中的女神,花神大人对他多舛命运的补偿,因而心怀热忱的去爱,去追求。
毫无疑问,真诚的爱,对于一位性格缺陷的镇灵来说是一个大杀器。
玛海菈突然领悟,她为何对这个小子有所好感,大抵是西福斯的热情与诚实,相处起来不必猜忌。
林野与申鹤也是用真诚感化了玛海菈。
爱填补空缺的内心,玛海菈看西福斯的样子顺眼许多,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了这家伙。
玛海菈的眉眼温柔,看向西福斯的目光也不是可憎,她轻声道。
“西福斯…”
“我在。”西福斯看到难得变成软妹子的玛海菈,一个激灵,深情道。
“我拒绝。”
“嗯?”
玛海菈见西福斯懵逼的模样,笑靥如花。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驾着七彩祥云来娶我。”
“这是什么鬼?”西福斯既不解,也沉浸在玛海菈的笑容之中。
“有个人给我讲的故事,我很喜欢,”玛海菈看出西福斯很受用她的笑,难得轻快调皮道,“你能做到吗?”
“身披金甲我能努力,驾着七彩祥云要看天意了,等哪天有了彩虹我向你求婚。”西福斯道。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图莱杜拉。”
“那我跟着你一起走,怎么样?”西福斯提议道。
西福斯想,有玛海菈在的地方,去哪里都成,等帮她完成了复仇,一起过好日子就成。
复仇?
这是不可能的了。
也不能断绝父子关系。
既然如此,传宗接代,也算是个交代吧。
西福斯心想,在此之前,要多多在城主大人面前表现,获得更多的赏赐,攒些奶粉钱。
这种念头,明显是安于现状,西福斯坦率的与过去进行神圣分割。
然而玛海菈恨得刻骨铭心,亦或者说祖传的偏执至极,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毁掉奥尔伽娜王朝,为故国复仇。
“西福斯,我问你,你…”
玛海菈打算说出她的决心,考验西福斯的胆量,话说到口,玛海菈欲言又止。
她怕了。
万一西福斯是一个没有骨气的男人,这时玛海菈已经爱上了西福斯,所以她不敢赌,害怕失望。
这一时的犹豫,注定会在未来某个时刻当做回旋镖打回来。
“陪我逛一逛,你愿意吗?”玛海菈道。
“我的荣幸,女神。”西福斯单膝下跪,向玛海菈伸出右手。
玛海菈望着这一幕,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最终递出左手。
两个月,是玛海菈最幸福的时光,她与西福斯的感情迅速升温,一旦动心,且是我们都年轻的初恋,爱情就是干柴遇烈火,爱得轰轰烈烈。
这期间,玛海菈与西福斯两人彼此了解加深,但双方亡国之子的秘密始终没有坦白。
如果这是恋爱游戏,无论西福斯还是玛海菈角度,就差一丁点好感度,一个契机,就能迎来进入影响结局的关键情节。
玛海菈坠入爱河,纠缠她的噩梦深夜拜访的次数也少了许多,她的面部表情比以前丰富许多,申鹤根据自身经验,判断为玛海菈谈恋爱了,她很高兴,催促玛海菈把恋人带回家一趟。
这种见家长的环节,不仅男方犯怵,女方也紧张得不行,怕男朋友在自己爸妈面前出糗。
林野和申鹤也没有养阿猫阿狗,到时候西福斯都不知道跟谁称兄道弟。
因此,玛海菈一直拖延,这让申鹤感到遗憾。
申鹤其实知道玛海菈内心的想法,当初她见牧小锦时也是忐忑不安,总怕出错。
正所谓我淋过的雨,也要你做回落汤鸡…开玩笑,申鹤只是想把把关,看看西福斯是否为良配。
西福斯在城主这里干得很好,他能说会道,也很能打,重点是并非本地人,孤儿流民,身世干净。
城主年老无子,他把西福斯看做义子重点培养。
西福斯也上道:飘零半生,未逢明主,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城主:我儿快起!我儿快起!
从此西福斯的待遇坐火箭似的飕飕往上升。
如今图莱杜拉城内,很少有人没听说过西福斯的大名,申鹤自然瞧见过,但她觉得一个人有两个模样,一个是公众场合,一个是家里。
总而言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一位使者的到来。
两个月后,巴达尔王五十岁大寿,列邦纳礼。
夜晚,接风洗尘的酒宴过后,城主与使者密谈。
城主早就备好丰厚的礼物,等使者来签收,与往年不同,使者恰好在玛海菈表演时抵达图莱杜拉,看了舞姬的演出,立刻有了主意,向城主索取玛海菈。
城主大人闻言,感到为难。
使者见此冷笑,询问缘由。
玛海菈是西福斯的恋人,关注手下的城主不可能不知晓,他一番说明,请求使者换一位。
使者大怒。
“我要的不是城主夫人,而是一个贱民,图莱杜拉的城主,你要为了手下未过门的恋人而忤逆伟大的巴达那王?!你要想清楚,图莱杜拉以智慧闻名,而非武力,你是要让数十万市民陷亡国灭种的境地吗?!”
城主惊骇,他忙道。
“不至于、不至于…”
“很好,城主大人,女人如衣服,在珍贵的衣物也改变不了它会脏会破,你是心地良善大方的主子,赏西福斯几个美人,他不会有异议的。”使者道。
城主缓缓的低下头。
恰好西福斯的一位铁子在现场当班,散场后火急火燎的去找西福斯,向他说明一切,劝他带玛海菈远走高飞。
西福斯闻言,勃然大怒,提镇灵宝剑,要跟使者拼命。
他不怨城主大人,知对方难处,而且还是义父。
义父如亲父,不去爱戴养老送终,难不成是用来捅的?
开玩笑。
但西福斯与使者非亲非故,还夺他爱人,西福斯得势后越发骄傲,岂能受得了这委屈?
大卸八块!
碎尸万段!
西福斯匆匆离去…
匆匆而归。
此事不妥,会让义父陷两难之地,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细想还是和玛海菈私奔为上策,孩子的奶粉钱爹爹已经攒够啦!
西福斯深知情况十万火急,没有等到天明,躲过卫队巡逻,赶到玛海菈的住处。
一阵敲门声。
玛海菈被吵醒,隔壁的林野和申鹤也是。
林野随手点灯,瞅了一眼怀里的申鹤,温声道,“我去看看情况。”
“小心些,我有不好的预感。”申鹤道。
“你不是第一次说这个了,放心吧,有我在。”林野捏捏申鹤的琼鼻,笑了笑,下床离开。
玛海菈那一边。
“西福斯,你怎么来了?”
半夜有人突访,玛海菈还以为是歹徒,她一手提着大剑,一手开门,见到是西福斯,紧绷的神经松缓不少,但还是诧异警惕。
“我们一起离开图莱杜拉,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好好生活,成吗?”
西福斯瞥见玛海菈的大剑,心想不愧是他老婆,就是谨慎。
“发生什么事了?”玛海菈沉声道。
无缘无故,西福斯不可能提出要私奔,明显是发生什么大事。
“你该不会把城主杀了吧?”玛海菈猜测。
“没有没有,”西福斯连忙摆手,“他是我义父。”
“义父就是用来杀的。”玛海菈冷笑,“你见识还是太少了。”
“…姑且是我博陋寡闻。”西福斯向来认为玛海菈的一颦一笑无比动人,他坦然承认,而后快速说明现状。
玛海菈听完后沉默。
“别怕玛海菈,他们不会晚上抓人,我们今夜就逃出城外,以你我的身手,小心些,不会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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