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霖霖霖霖
算了,粗暴点来好了。
粗暴?
还未等雪之下阳乃理解这个粗暴的意思,众人的身后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所有人都被这仿佛天塌了一般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却发现……天是真的塌了。
无形的斩击轰在了钢架结构的穹顶上,钢架层层断裂开来,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随后一根接着一根往下坠落,砸在地面上,地面顿时剧烈地震颤起来,漫天的烟尘扬起。
大部分的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地面震颤而跌倒在地,只有少部分的人因为身边有能够搀扶的事物而勉强稳住了身形。
钢架穹顶被斩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空缺,湛蓝色的天空映入众人的眼帘当中,而接机区的人们,仿佛全都成为了那井底之蛙。
“等等,那绑着炸药的恐怖分子呢!?”
在所有人都以为钢架穹顶的坍塌是恐怖分子的袭击所造成的时候,忽然有人意识到,刚才钢架坠落导致的地面震动,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让那胸前绑着炸弹,手持引线的男人不小心引爆炸弹的才对。
但此刻,本该发生的爆炸却毫无动静。
众人急忙转头看去,却发现原本拦住了他们的疏散路线的炸弹男的身影,却诡异地消失不见。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钢架穹顶的坍塌吸引走了,就连事先得知林绮准备行动的雪之下阳乃,也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把那个炸弹男给弄消失的。
而此刻,她终于理解了所谓的粗暴是为何意,望着那变得一片狼藉,如同地震过后变成了废墟一般的接机区,后知后觉地呢喃道:“确实很粗暴啊……”
但也确实管用,不是吗?林绮嘴角微微翘起。
危机解除,回过神来的机场工作人员重新组织起乘客的疏散行动。
这一次,再没有意外发生,疏散十分顺利地便完成了。
来到了机场外部,在看见匆忙赶到的数辆警车,以及从警车上下来的警察,开始对机场拉起封锁线后,雪之下父亲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竟然会在机场遇到恐怖袭击,好在是他们一家人都没有受伤,平平安安地逃离了出来。
这一切都得感谢那位年轻人……
不是,人呢?
雪之下父亲刚想向那位帮他们找到了雪乃的黑发青年道谢,却发现对方的身影在不知何时就已消失不见了。
“别看啦,人早就走啦。”雪之下阳乃好笑地说道。
“什么时候走的?”中年男人顿时愣住,“刚刚不还跟着我们一起从紧急疏散通道里出来的吗?”
“刚出来就走了,说是要去找自己的朋友。”短发少女摊了摊手说道。
“是,是吗……”雪之下父亲有些遗憾地说道,“原本我还想向他表达感谢呢,如果没有他帮忙带回雪乃,还不知道雪乃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呢,结果我们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现在这个社会上,居然还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
雪之下父亲话说到一半,就被一旁牵着母亲的手的黑发小女孩打断了:“那位大哥哥的名字,叫林君。”
“林君?”中年男人若有所思。
“全名的话,是林绮哦。”雪之下阳乃好心地补充道。
中年男人一脸错愕。
“嗯???”
合着原来对方不是做好事不留名,而是只把名字告诉了自己的两位女儿?
心中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对对方的感激还是暂时压过了心中的疑惑。
雪之下父亲点了点头:“原来是林绮君,真是一位好人,下次遇见了要好好感谢对方才行。”
他蹲下来,双手轻轻地按在小女儿的肩膀上,说道:“特别是雪乃,人家可算得上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哦。”
雪之下雪乃认真地点了点头。
而且她有预感,这应该不会是和对方的最后一次见面。
……
暂时告别雪之下一家的林绮,重新回到了一片狼藉的机场当中。
趁着消防人员还在外围确认安全,他来到了先前特意留下来的,打晕过去的炸弹女所在的位置。
女人的胸前依旧绑着定时炸弹,轻微的滴滴声一秒一响,连接着引线的铁环还在对方的手中,手臂则被林绮放在一个不会将炸弹引爆的安全位置。
并没有叫醒对方的打算,他只是伸出手,用手指撑开了对方紧闭着的眼皮。
看着那失去了焦距的瞳孔,林绮心中顿时了然。
“果然,有被施加过术式的痕迹啊。”
……
那个喧闹的夏天 :
第289章第九十七章伏黑一家
叮铃铃!叮铃铃!
在一栋位于埼玉县的一户建中,家庭座机的来电铃声突兀地响起。
“津美纪,去接电话。”
瘫软在沙发上,手里抱着一桶爆米花,正眼神专注地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电影的刺猬头男孩用懒散的语气说道。
“惠也真是的,未免也太懒了吧?”一位留着长发,在脑后扎了条马尾的黑发女孩,看着弟弟这幅懒散的样子,忍不住抱怨道。
“明明是你离电话比较近吧?”伏黑惠目不转睛地说道。
无奈之下,伏黑津美纪只好起身来到放家庭座机的小木桌前,拿起话筒,俏生生地开口说道:“这里是伏黑家,请问是哪位?”
“嗯?女孩的声音?这不是伏黑甚尔的电话吗?”一道年轻的男性青年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啊,原来是找甚尔先生的吗,请您稍等。”
伏黑先生!有人在电话里找你!”
滋滋滋!
翻炒着蔬菜的声音在厨房中伴随着腾升而起的白烟响起,一位身材壮硕的黑发男人正在掌勺。
系着一条围裙的伏黑甚尔,撇过脑袋,一脸疑惑:“啊?找我的?谁啊?”
“啊,不好意思,忘记问了。”女孩一脸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试图萌混过关。
“忘记问了?”伏黑甚尔挑了挑眉头,随即重新将目光落回到面前的料理上,毫不在意地说道,“嘛算了,应该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广告电话吧,不用去管它。”
真的是这样吗……
伏黑津美纪脸上露出一道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同时在心底暗暗吐槽道。
这父子俩人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不过现在理论上,眼前的男人也算是自己的爸爸了,只是她还没有习惯开口叫一个并不怎么了解的男人爸爸,所以一直用“甚尔先生”来称呼对方。
好在甚尔先生也并不在意自己对他用什么称呼,让津美纪松了好大一口气。
甚尔先生是在某一天突然回来的。
原本就只有自己和惠两个人独自生活,结果在一个多月以前,甚尔先生却突然找到了他们,并说自己是惠的父亲,要把他带走一起生活。
伏黑津美纪直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场景。
在临近夜晚的黄昏,一个身材壮硕的黑发男人站在伏黑惠与伏黑津美纪的廉价出租屋面前。
放学回到家的两人,一脸疑惑地抬头看着这位黑发男人,伏黑惠原本打算将其无视,直接回到家中,但津美艾9·獜泤散、浏肆中轉q:纪还是好心地开口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
“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女孩问道。
刚一上前,津美纪就从黑发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当即被呛得连连后退。
“啊,这里应该是伏黑惠的家没错吧?”伏黑甚尔也不在意,只是指了指那廉价出租屋问道。
伏黑惠也闻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立刻上前拉住了姐姐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同时一脸警惕地开口问道:“我就是伏黑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伏黑甚尔弯下腰来,凑近了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臭着一张脸的黑发刺猬头小鬼,观察了许久后,脸上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应该没记错了,确实是你啊。”
确认了自己儿子的模样后,伏黑甚尔一脸随意地说出了足以令两个小孩感到无比震惊的话语:“惠,我是你的老爹,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走。”
伏黑惠一脸茫然。
“哈?”
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了,有关父亲的长相,也早就忘记了,根本不可能仅仅凭借眼前这位黑发男人的一句话就当场认亲。
小男孩不由得皱起眉四头,瘪着一张0嘴说道:“4你在开什么玩笑?”
“玩笑?我也没必要骗你吧?”伏黑甚尔摊了摊手,直言不讳地说道,“说起来,我都快忘记有你这么个儿子了,原本你已经被我以十亿円的价格卖给了禅院家,但现在我反悔了,所以就回来带你走了,事情就是这样。”
“你应该也意识到了自己和你旁边的那个小丫头的不同了吧?”
黑发男人伸手指了指刺猬头小男孩说道:“你的身上,刻印着禅院家的家传术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你的身上确确实实流淌着禅院家的血脉,和我一样。”
伏黑惠的双眼猛地一缩,随后抿了抿嘴唇。
虽然听不明白对方在说些什么,但伏黑津美纪还是鼓起了勇气,从弟弟的背后走了出来,犹豫着问道:“如果您真的是惠的父亲的话,那您之前应该是和……和我的母亲一起离开了吧?”
惠的母亲很早就9去世了,之后他的父亲和自己的母亲肆再婚,所以自5己才会改姓伏黑,再之后……就是两位不负责任的大人私奔,抛下了两个孩子,任由其自生自灭。
“啊?你的母亲?”伏黑甚尔挠了挠头,在经过了一阵苦思冥想后,十分干脆地放弃了,“没印象,不记得了。”
能让他记住的女人,到现在也只有一位,那短发女子的音容样貌,即使去世多年,也依旧偶尔,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会在伏黑甚尔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确实是一位混蛋没错,但是一个比我更加混蛋的混蛋把我胖揍了一顿,让我回来将你抚养长大,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
他低头看着伏黑惠,仔细一看才发现,真的和自己很像,也和他的妈妈很像,就像是从两人的外貌中各拿出一半后凑在了一起一般。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伏黑甚尔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随意地问道,“和我走,还是被卖到禅院家去?”
没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伏黑津美纪一时间沉默下去,悄悄侧目观察着刺猬头小男孩的表情。
她知道,接下来惠oUo:岭四捌俬。二揂五的决定,将会决定两人今后的命运。
沉默了片刻后,伏黑惠才重新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面前自称是他爹的黑发男人:“津美纪会怎么样?如果我跟你走,津美纪能获得幸福吗?这一点将决定一切。”
“嘛,至少比你被卖到禅院家要好一些吧。”伏黑甚尔咧嘴笑道。
于是,伏黑惠与伏黑津美纪两人便开始跟着伏黑甚尔一起生活。
当然,头几天三人还是挤在那一间廉价出租屋内,而伏黑甚尔给出的原因则是:“一些赃款还没回收回来,要再等几天。”
上一篇:罪恶滔天的我,绝不死于断头台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