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马车内,听到车外话语的东君神色一冷,哼了一声道:“……这韩国大将军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拦君上车辆。”
嬴未好笑的看了东君一眼。
你不是楚国人嘛,这才带着阴阳家加入秦国没几天,就把自己当秦国人了啊。
看着东君动怒,嬴未出言安慰道:“……稍安勿躁,从这细节就可看出,这韩国内部已经是一团糜烂。”
“一位大将军就敢拦外国使节之车,完全不把韩王放在眼里,这样的国家必不长久。”
这样说着的嬴未心下也是冷然,他可是个记仇的人,不管这事是不是和姬无夜有关,他都把帐算到了姬无夜的头上。
等到时候灭了韩国,自己必然夷他三族,连祖坟都给他挖了。
至于这些兵士,也都是酒囊饭袋,这一统六国本就要靠杀来解决,自己也不在乎手染数万鲜血。
不过也由此可知,韩非这带着去迎接自己的上千人马,并不是姬无夜的兵,否则这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就在外面僵持之时,有一位穿着一身黑衣,长相俊美的男子快步走来,他先是对这那兵士训斥了几句,然后带着谄媚的笑对韩非道:
“……在下墨鸦,乃是大将军府上一客卿,此次手下军士顶撞了九公子,怠慢了秦国贵客,真是罪该万死。”
“等之后在下自会惩罚他,还望九公子见谅。”
说罢,墨鸦连忙低下头请罪。
这时候的韩非也很气,这丢脸真是丢大了。
他堂堂韩国九公子,如今还官居司寇之位,但随便的一个守城的小官就敢拦他,甚至还敢拦秦国使节,不顾韩王之令,这让韩非亦是心中着恼和心寒。
这对于崇尚法家思想的韩非来说,就是无法无天,乱朝堂之纪。
但是韩非也知道,不是这守城小官在顶撞,而是大将军姬无夜的有恃无恐,不将他看在眼里。
不过韩非也明白现在发脾气没用,也只是无能狂怒,便是拱了拱手,和那墨鸦说了几句好话,继续让队伍前行。
墨鸦站在道路两旁,他低着头拱着手,低眉垂目很是恭敬的样子。
跪坐在嬴未身旁后侧的惊鲵,她并没有看向屋外,而是握住了惊鲵剑柄,对着嬴未道:“……这人是个杀手。”
随即她便是以气机将墨鸦锁定,若是马车靠近他敢动手,惊鲵必然会一剑将其斩杀。
坐在嬴未对面的东君神态矜持高贵,淡然的说道:“……有点实力,但也不过如此。”
作为阴阳家东君,她本就为人高傲,又有着神秘的血脉传承,生来高贵,这世间大部分人,她都是看之不起。
再有从小练习阴阳术,又长在阴阳家,东君可谓是性格有些扭曲,心狠手辣,对于杀人是没有任何在意的。
嬴未见到有人来解决问题,就明白那姬无夜并不是傻子,毕竟他给自己这个秦国长安君来什么下马威,那只会平白树敌,给自己找不痛快。
姬无夜在韩国朝堂有政敌,那可用政治手段去解决。
但要是树秦国之敌,那秦国是真敢派大军打你。
君不见现在秦韩边境,就有秦国数万大军陈兵,那就是给他这位长安君壮威的。
车队继续前行,等到过了数百米,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墨鸦才是放下手抬起头,擦了擦额头汗,低语道:
“……真是吓死我了,刚才要是稍有异动,估计就要死无全尸了。”
想到刚才自己被好几道气机锁定,那些气机一道比一道强,如果只是面对一人,以他的轻功身法或许还能逃跑。
但是那么多高手要是同时出手,估计他一瞬间就被得变成一具尸体。
“不愧是秦国长安君,光是随便出个门就这么多高手相随。”
“哎,果然干杀手这一行,是没有前途的啊。”
墨鸦有些郁闷的低语了一声,在姬无夜所控制的名为百鸟的杀手团体下,他墨鸦已经是实力数一数二,被姬无夜倚重的人了。
但是刚刚那位长安君身旁的众人中,实力就一个个比他都更强,从这小细节就能看出,两国之间的实力差距。
真有奇人异士,那自然是投靠秦国,谁会来投靠韩国啊!
韩非很快的就是放下了之前的不快,他来到马车旁,有些尴尬的道:“……刚才真是让师弟看笑话了。”
嬴未掀开车帘一角,若有深意的对韩非道:“……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啊。”
韩非轻轻一叹,韩国朝局,确实任重道远,他有心革新吏治,以法家治国,施行变法图强。
但是他真的有那能力吗?对此韩非自己也不能肯定。
七国在各个时期都有变法,都有称雄一时者,但唯有秦国变法在秦王支持下坚持了下来,其他各国都是变法一阵就会被废除。
当年齐国技击士,魏国魏武卒,都曾勇猛一时,但各有弊端,最终没多少年,就泯然众人。
荀子就曾言:齐之技击不能挡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遇秦之锐士!
看着韩非心情郁郁,嬴未就是换了个话题道:“……不知此次我住在哪里?”
韩非精神一震,回过神来,不管未来如何,他作为韩国九公子,就总要为了自己的国家去拼上一把。
听到嬴未问题,韩非笑着道:“……正常情况而言,他国使节来到新郑,应该住在番馆。”
“不过师弟身份特殊,住在那里有失礼仪,父王在之前已经将一座无人住的府邸空了出来。”
“此地虽不如你的长安府那样宏大,但也胜在精美,可为师弟在新郑这一段时日的住所。”
嬴未点头道:“……韩王有心了。”
使节团到了下榻的地方,确实如韩非所说,是一栋面积不小的精美府院。
嬴未当先下车,惊鲵紧随其后,最后才是有东君莲步轻移,款款而下。
之前东君一直在车中,韩非也是第一次见到东君,见到东君那如川岳起伏一样的秀丽容颜,贵不可言的高贵气质,惊艳行礼道:
“……在下韩非,见过夫人!”
嬴未脚步一顿,在这个时期,夫人就是正宫妻子的意思,而且一般人用不了,是一个尊称,看来韩非是把东君当成他老婆了。
嬴未觉得有趣,也没有出声。
东君也是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就被误会成嬴未的妻子。。
第一百章 走,去紫兰轩喝花酒!
面对韩非的认错,东君焱微微欠了欠身道:“……九公子却是认错了。”
“我并不是长安君的夫人,乃是阴阳家的东君。”
东君焱的话让韩非有些尴尬,他连忙说道:“……真是抱歉,是在下孟浪了。”
说完,韩非连连拱手。
实在是这位气质高贵,姿容犹如天上神女一般的东君,带给他莫名~的压迫感。
东君焱微微摇头,嘴角浅笑道:“……无妨,不知者不怪,九公子不愧是小圣贤庄荀卿高徒,到是颇有君-子之风。”
东君焱的话让韩非一阵心虚,儒家高徒什么的他自己知道自己不配,他根本就是一个法家之人,完全没有一丁点儒家的样子。
“在这门口也是站的够久了,我们不如先进屋聊。”
韩非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着嬴未几人走入这间府邸。
这间府邸虽然过去无人住,但是里面很是干净,应该是属于韩国王室资产,或许在未来谁立下功劳用来赏赐的。
不过随着嬴未这位秦国长安君的到来,这里也就暂时留给嬴未住了。
走到了府邸大堂,为首的那位千夫长给韩非行了个礼,道了声罪,就是带着自己的手下士兵,仔仔细细的将整个府邸检查了一遍。
对于对方的行为韩非自然不会生气,反而认为这样也好。
毕竟嬴未的身份过于特殊,如果他在这里出了事,他这位韩国九公子会压力巨大,整个韩国都会压力巨大。
而来到府邸大堂后,惊鲵也是摘下了自己脸上戴着面具,露出那一张闭月羞花,又冷艳绝美的容颜。
韩非见到惊鲵后疑惑不解,他当然是认识惊鲵的,但那时的惊鲵不是嬴未的姬妾吗?
为什么这突然变成嬴未的护卫了?
虽然不解,但韩非暂时也没有去问,这里人太多,真想问还是私下里再去问嬴未就是。
他客客气气的行了个礼道:“……虞姑娘,我们也是数月不见了。”
惊鲵很是冷淡的对着韩非点了下头,一句话都不说。
她自从恢复了自己惊鲵的身份后,那份温柔本就只留给嬴未一人,在外人面前时,她依然是那个很少说话,只为杀人而生的天字一等杀手。
见到惊鲵不理自己,韩非无奈一笑,心下也是嘀咕,明明在小圣贤庄时,这位虞姑娘还对自己客客气气,说话温温和和。
这怎么在一见,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这气质变化也太大了。
韩非让自己忘记这被无视的郁闷,对着嬴未说道:“……师弟今日就在此住下,明日在与我一起去宫中见我父王。”
来到了韩国,既然是作为使者而来,自然要去见一见韩王。
哪怕嬴未想的是灭了人家的国家,对那位韩王也是不屑一顾,但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毕竟韩王现在依然是诸侯之一,怎么也得先礼后兵。
“可,就照师兄的意思去做就是。”
嬴未点了点头,认可了韩非的想法。
韩非这时又试探的问道:“……师弟此来韩国到底是为何?”
对于嬴未来韩国的目的,韩非也是有些迷惑。
嬴未这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木盒捧起,认真的道:“……数月前小圣贤庄一别,师兄将此物借我,助我渡过难关。”
“此次来韩国,我正是将此物交还。”
那盒子里的正是韩非的逆鳞剑。
韩非接过了盒子,洒然笑道:“……师弟能度过难关那是最好不过。”
嬴未当时使用过一次逆鳞剑,韩非是知道的。
一旁的惊鲵下意识的低下头,所谓的渡过难关,不就是说的她嘛。
那把剑的确帮了嬴未大忙,帮嬴未把她给擒住了。
但是韩非可不信嬴未只是为了还剑而来韩国,他隐隐间觉得嬴未有特殊目的。
只是任由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看出来韩非的迷惑,嬴未就是笑道:“……师兄不必烦恼,有什么事等明天去了王宫中,不就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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