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嬴未点头道:“……喏!”
不就是一起看月神现场表演吗,没问题,她要是能表演个钢管舞就更好了!
“三弟此来,不是说也有喜事要告诉孤,不知是何事?”
说完了自己的事,嬴政问起了嬴未。
嬴未开口道:“……这第一件事,也与王兄所说的第一件事一样。”
“臣弟生下长女,对其甚是喜爱,因此想求王兄赐其一个封号。”
嬴政一听是这么件小事,想也不想就是道:“……此事哪需三弟来求,到时那封号,三弟自己去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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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未又不是要封地,只是要一个封号,嬴政自然不会在意。
嬴未早就知道政哥必然会答应这种小事,如此一来也能彻底让惊鲵安心,以后老老实实给自己当保镖兼姬妾了。
至于封号嬴未也想好了,就算嬴政想自己取,他也得把这个权力要过来。
先秦时期公主封号只要不违礼,那都是随便取,因此嬴未要给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封号为未央。
这正是西汉长安宫殿之名。
“这第二件事,便是与我秦国大业,与王兄有关了!”
嬴未神色清正说道。
见到嬴未如此认真,嬴政也是下意识正襟危坐,问道:“……哦?是何事让三弟如此郑重?”
嬴未缓缓的拿出那一套笔墨纸砚,说道:“……臣弟曾在章台宫中多次见到王兄处理政务。”
“那竹简堆积如山,每日王兄又日理万机,劳累辛苦。”
“但即使王兄如此勤政,每日所能处理的公务却依然没有多少,臣弟也多次听到王兄抱怨时间不够,难以处理更多的事物。”
“王兄为我大秦百姓计,身心俱疲,臣弟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说着说着,嬴未神思动容,他眼眶通红,眼角含泪,用着心疼的目光看向嬴政。
嬴政被嬴未那目光注视,身躯微颤,似是想起了自己九岁时回到秦国,直到嬴未离开咸阳去求学前,两人一起生活在咸阳宫中的时光。
一时间,就连嬴政也是心下柔软,只不过他身为秦王,自不会暴露自身的情绪,只是努力压制着那份情感。
守护在一旁的盖聂见此,心下感叹,秦国王室的大宗成员已经不剩多少。
而如今仅剩的这两位直系男性,却是没有任何的王室争斗,兄友弟恭,兄谦弟让,还要联手去对付那大权在握的吕不韦。
这对秦国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是天命在秦啊。
小庄,你选错了道路,老师说过,纵横在于抉择,但是你这次却是抉择错了。
这让盖聂更加坚定内心,他相信只有秦国才能结束这乱世!
“臣弟冥思苦想,想要为王兄分忧,然而王兄也知晓,臣弟其实不喜政务。”
“而臣弟所言的韩国之谋也需要时间去等,但在等的过程里,臣弟也不愿游手好闲。”
“这几个月来,臣弟思索着要如何分摊王兄的劳苦,也曾设想过是否能在体系上进行改变。”
“不过体系之变不是一时能做的,更是容易引起朝局动荡,直到臣弟见到那些竹简时,才是恍然。”
“王兄之所以如此劳累却依然无法处理更多的政务,正是因为竹简的不方便。”
“臣弟曾于小圣贤庄熟读诸多墨家典籍,又有一些奇思妙想,最终在一番努力实践下得到此物,献给王兄,献给我大秦!”
说着,嬴未将那纸墨笔砚放在了嬴政面前的案几上。
开始时,嬴政还有些不理解。
他见那毛笔似是有些变化,那墨汁也好像与自己所用不同。
最主要的是那竹纸。
嬴政用手摸了摸竹纸,竹纸粗糙,但却极其的轻便,在看到笔墨后,他福至心灵,一下子明白了其用意。
当即嬴政拿起毛笔沾染些许墨汁,在那竹纸上写着小字,那墨汁在纸上并不晕染,书写亦是要比竹简不知道舒服多少。
尤其是看这纸张大小以及重量,嬴政双目圆睁,猛然站起,急切问道:
“……三弟,这东西是何物所做?其成本几何?”
嬴政激动的双手发颤,他立刻就明白这纸能够彻底的取代竹简,更是比竹简方便了多少倍,此乃天赐神物!
若是以纸张代替竹简,那他能在同一时间里处理的政务,也将成倍增加!
不过嬴政也是一语问到了关键,那就是纸的工艺是否太复杂,成本是否太高四。。
第七十六章 嬴政你昏庸无道,乱我大秦啊!
翌日,咸阳宫,麒麟殿——
麒麟殿乃是秦国朝会之所,秦王嬴政跪坐在最上首处,台阶两旁燃烧着诸多烛火,更有一条犹如护城河一样的小溪从台阶前穿过,让为首的秦王更显威严。
台阶之下,秦国文武百官相列,嬴未也正在其中。
在秦国嬴未并没有任何实权官职,因此他理论上是不能参加朝会的。
但又因为他长安君的身份,让他可以参与朝会,并且站在最前排。
对于嬴未,秦国文武百官已经是习惯了。
自从半年多以前,嬴未回到咸阳出席朝会,那时的各方官员还如临大敌。
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这位长安君真就是一个摆设,他在朝会上从不主动出言,只是站在那当个木桩。
甚至吕不韦曾试探性的让其发言,长安君也是言辞推脱,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不得不说嬴未深知不说不错的道理。
从那之后,文武百官就对嬴未不在意了,他喜欢在这里旁听那就听吧。
当然不在意归不在意,但绝对没有人敢小觑这位当今王上的弟弟。
先不说他秦国王室的身份,光是其所著的著作,在场的官员们就都拜读过。
从其所著书立说中,就可知其胸有沟壑,绝不是庸碌之人,谁若敢小看,那才是会让人笑话。
如往常一样,百官们汇报着一些重大事情,至于小事则不必浪费朝会时间,私下里就可以决断。
嬴政头戴冠冕,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说是朝会,其实也没他这位秦王太多的事。
毕竟他没有加冠,秦国一应事物都应有相邦吕不韦与太后赵姬决定,赵姬又不管事,那自然都要听吕不韦的。
在嬴政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一群官员各自争吵,然后或是妥协,或是悬而未决暂时搁置,就把今天朝会要商量的事说了一遍。
随即,众多官员目光望向嬴政,等待着他宣布朝会结束。
不过今日不同于往日,嬴政并没有宣布朝会结束,而是反常的出言道:“……寡人有一言,请诸位爱卿听之。”
见到嬴政不是用商量的语气,而是用决断的话语,众多官员都是楞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这时面无表情,只是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不知道秦王这是准备做什么。
如果嬴政要做的事不符合他的想法,他自会率文武百官制止,现在就先听秦王想说什么吧。
嬴政用着他平缓的声音开口道:“……前几日,寡人与长安君各喜得一女。”
“现寡人赐封长安君之女为未央公主,封寡人之女为阳滋公主,不知众爱卿可有意见?”
听到嬴政的话,众多官员都是看向了嬴未。
这个时期毕竟不是汉朝,也还并没有大一统,秦王也只是诸侯并不是皇帝,其女虽被称作公主,但这个年代的公主几乎都是没有封号的。
如今嬴政竟然赐长安君之女为未央,赐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为阳滋,从这就能看出其对自己弟弟长安君的宠信,以及对刚出生女儿的宠爱。
不过官员们也明白,秦王对自己刚出生女儿的宠爱,其实是爱屋及乌。
刚出生的嬴阴嫚又不是秦王独女,她是有姐姐的。
但是她的那些姐姐们都没得到封号,唯独自己得到,她也算是沾了长安君的光。
不过这事吧,好像也没什么可说道的,毕竟是秦王家事。
果然,吕不韦开口道:“……此乃王上家事,臣等不敢置评。”
“臣,贺喜王上与长安君喜得爱女!”
他话音落下,百官皆是唱喏:“……臣,贺喜王上与长安君喜得爱女!”
等到百官们庆贺完,嬴政又是出言道:“……既然赐予了封号,那关于封地……”
他话音还没落,吕不韦就是上前高声道:“……王上不可!”
“封君乃是我秦国最高封号,岂可轻易封之?”
“况且古来就没有封女子为君的事情,这于情不合,于礼不合,我秦国以法规严厉而称,王上此举岂不是寒了将士百官之心?”
“还请王上收回成命!”
嬴政的脸被那冠冕挡住,让人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只听他又是出言道:“……相邦怎可说自古没有,韩国不就有一位女侯爵封侯拜将?”
吕不韦义正言辞道:“……王上此话谬矣,韩国岂可与我秦国相比!”
“韩国正是奸乱朝纲,不通礼数,不知图强,将君侯之位随意赐之,才是民生凋敝,国力微弱。”
“臣恳求王上,万不要学韩王庸碌,我秦国大业正是寄于王上一身!”
说罢,吕不韦行大礼拜之。
他话音刚落,众多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整个朝堂立刻就像是菜市场般乱糟糟的。
“相邦之言,乃是忠言,还望王上收回成命啊!”
“王上岂可以身乱法,秦国之法乃是立命之根,绝不可乱之!”
“相邦之语,实乃肺腑,望王上深思!”
“……”
群臣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把嬴政逼的下不了台,听他们那话,仿佛嬴政已经是昏庸无道,要乱我大秦一样。
嬴未站在一旁一语不发,只是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
刚才嬴政说要给自己女儿封地时,嬴未也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理解了嬴政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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