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之月
这一日,嬴未如往常一样坐在自己军营大帐之中,读着古书,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有卫兵进入帐中跪地道:
“……君上,王翦将军派了一千人,正押来一位囚犯送给君上,现在他们人正在军营外。”
正在看书的嬴未将手中的竹简放下。
自从纸张被发明后,在秦国竹简已经是渐渐的被淘汰了,许多秦国收藏的著作,也是被专人重新记录在书本上。
如此一来,以后就算有一天政哥再次想玩一出焚书坑儒,相信也会有大部分的古籍能被保存下来。
不管那些古籍中写的是什么,在嬴未看来都是前人留下的智慧与瑰宝。
相比于能藏进墙缝中的书本,竹简终归是重量太大,难以隐匿。
而想到以后竹简要渐渐的退出历史舞台,这让嬴未看书时反而更喜欢抱着竹简,追寻古人足迹。
听到面前那卫兵之言,嬴未好奇问道:“……王将军是抓到了谁,竟然这么郑重其事,还派了一千人押送到我这里?”
这样说着的嬴未,其实大体也猜到了是谁。
果然,只听那卫兵道:“……回君上,据那押送的千夫长说,此人是韩国的血衣侯白亦非!”
嬴未暗道果然如此,哈哈大笑道:“……好,让人将白亦非带到我面前!”
“喏!”
卫兵退下,没多久嬴未的营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翦派来的一千士兵被暂时留在军营外,押送的任务则交给了嬴未的亲兵进行。
而那位被派来的千夫长,也在卸下兵器后,被允许来觐见嬴未。
千夫长一进门,就是连忙跪地:“……末将拜见长安君!”
嬴未微微颔首,道:“……起来吧,白亦非何在?”
千夫长连忙使了个眼色,两位士兵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琵琶骨洞穿,武功被彻底废去的邋遢男子走了进来。
进入嬴未军帐后,两位亲兵怒喝一声,对着白亦非的膝盖处就是踹了一脚,让他吃痛下跪在地上。
一直侍立在嬴未两侧的惊鲵与黑白玄翦,他们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白亦非与那千夫长的身上。
他们的职责是守卫嬴未安全,因此哪怕是嬴未最信任的人来到身前,他们也不会放松警惕。
就更不要说这没见过的千夫长,以及哪怕被废掉武功的白亦非了。
嬴未定睛看去,只见白亦非穿着一身破烂囚服,披头散发,曾经俊美无匹的脸上满是污垢。
若不是他那过于苍白的肌肤以及标志性的白发,嬴未实在是无法把这更像是乞丐一样的男子,当成那个傲慢的白亦非。
“侯爷,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我本以为会是我将你擒住,却没想到你落到了王将军的手中。”
嬴未一阵感叹,队友能力太强,反而让嬴未觉得有些无事可做了。
嬴未本以为会是在大军乱战中,自己派人去抓住白亦非,没想到白亦非落入了王翦的埋伏里。
就算白亦非武功再高又如何,面对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可谓是结局最好,功成身退的王翦,白亦非的武功根本就没用处,就是被大军生擒。
那千夫长这时候跪在地上道:“……君上,王将军听闻白亦非曾在韩国追杀过君上,在擒住他后,特意命令末将将其送来,交由君上处置。”
“如今王将军正在围困白亦非的封地血衣堡,等抓到他一家老小,再将他们送来,交给君上。”
嬴未抚掌大笑道:“……好,你回去后告诉王将军,就说这份情,我应下了。”
在听到千夫长提起自己全家老小时,一直跪在地上不吭声的白亦非终于忍不住的挣扎起来。
不过有两位士兵按着他,彻底被废掉武功的白亦非,自然是挣扎不开。
白亦非的眸子依然高傲,他紧紧的盯着嬴未,即使成为阶下囚,他也还保持着自己那无意义的傲慢。
嬴未见此就是冷笑道:“……白亦非,当初你追杀我时,可想过有今日?”
白亦非声音嘶哑,已经完全听不出过去的那种游刃有余,他恶狠狠道:“……我只恨我当初没有在韩国杀了你!”
白亦非恨啊,他又怎能不恨!
自己追寻了十年的百越宝藏,被嬴未夺走。
而如今自己更是成为了阶下囚,全家老小恐怕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早知如此,他当初在韩国就算是拼尽一切,也要杀死嬴未。
但可惜的是,这一切没有如果。
“白亦非,你若是跪下磕头求我,我虽然不会饶恕你的命,但或许可以给你们白家一房远亲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觉得如何?”
嬴未坐在软榻之上,冷漠的看着那已经失去一切的血衣侯。
白家数代侍奉韩国,亦是韩国的名门望族,白亦非的侯爵身份都是白家传下来的。
自然的,整个白家人口不少,白亦非可不是孤家寡人,而是有整个家族支持,才是能有如今的地位。
白亦非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对此嬴未倒也无所谓,只是笑道:“……好,既然侯爷你如此有骨气,那我就只好送你上路。”
“记住了,白亦非,不是我杀了你全家,而是你自己杀了自己全家。”
“你这时若放下骄傲求饶,就能给自己家族留下血脉,但你偏偏宁愿让白家断子绝孙,也要逞能。”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弗了你意,之后就只能送你全家去和你团聚了。”
“就是不知,你死后要如何面对你的母亲,那位曾经的韩国女侯爷!”
哪怕白亦非现在已经落魄成这样,嬴未依然在打击他的精神。
之前白亦非可是要来杀自己的,若不是他提前算好,可能就真身首异处了。
所以面对敌人,嬴未从不会怜悯,要从肉体上与精神上都消灭掉对方。
在听到嬴未提起自己最崇敬的母亲后,白亦非终于是动容,他嘶哑着嗓子怒声道:“……嬴未,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刻的白亦非,终于是失去了往日的高傲与冷静,彻底癫狂,说出了往常的他绝不会说出的无能狂怒的话。
嬴未淡然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放心,我只是会去派人掘了你白家的坟,让你们再也无法落土为安!”
“来人,将白亦非拿下,处以磔刑!”
“等他死后,将其头颅割下,送入新郑,告诉韩王,若他还不投降,我不介意将他的脑袋也割下来!”
嬴未可不像是嬴政那么宽厚,还想着留下韩国贵族与王族。
若不是因为韩非与自己关系好,嬴未更想的直接把韩国王族全给杀干净,以绝后患。
所以这是真的对韩王的最后警告,他要是还不投降,等到城破之时,嬴未不介意举起屠刀。
在白亦非叫骂声中,他被拉入外面,不多久就是传来白亦非痛苦的喊叫声。
所谓磔刑乃是一种酷刑,先将犯人四肢砍断,而被砍断四肢的犯人不会当场死去,会遭受身体与心灵上的最大痛苦。
等到犯人疼的差不多死去活来后,再将其头颅斩下。
过了有近半个时辰,才是有卫兵提着白亦非的人头来到帐中,让嬴未确定白亦非确实是死了。
而嬴未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让他们把这人头送入新郑。
……
新郑王宫,这时候的红莲公主正满脸愁绪,神色苦闷与。。
第二百一十六章 红莲:我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王宫的凉亭,红莲公主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坐在石凳上。
如今已经是到了十二月,因为整体气候偏暖,每年的冬天都是暖冬,这里又不是更北方的西伯利亚酷寒之地,对于许多的平民而言,这样的气候让他们更能接受。
因为普通的平民可没有那些狐皮貂毛的暖和衣裳,若是冬天太冷的话,很容易就会出现路有冻死骨的可悲场景。
红莲公主穿的衣服并不多,即使天气并没有到零下的大雪风飞,她的俏脸依然冻的粉白。
只不过红莲公主就仿佛是对这些冷意不在意一样,更准确的说,她希望用这样的冰冷,能够让自己不去思考那些令人痛心的事情。
远方突然传来了骚乱声,红莲公主咬着唇,她的美目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轻声道:
“……又有人在王宫中闹事了?”
公主不穿厚衣,同样也不敢穿太多衣服的宫女被冻得瑟瑟发抖,听到红莲公主的话,就是面有愁绪的道:
“……应该又是哪个太监或者宫女,想要偷了宫中的财物跑出去,被卫兵给发现了吧。”
宫女的话让红莲公主轻轻一叹,这种事在最近半个月来已经发生了许多次了。
自从一个月前秦国大军围困新郑,整个新郑都是人心惶惶。
开始几天父王还会召见百官商讨如何应对眼前局面,如何撑到血衣侯白亦非的援军到来。
但是慢慢的,父王就不再召开朝会了。
因为父王发现,来参加朝会的官员越来越少,想必是那些官员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已经不愿在和韩国官场有太多的联系。
毕竟当新郑城破后,最容易受到牵连的就是韩国的那些官员与他们的家族。
而整个韩国官场分崩离析的局面,也让韩王没了再开朝会的想法。
他终日躲在自己的寝宫里不出,就连姬妾都不见,偶尔的还能听到韩王恐惧的喊叫声,以及在寝宫里摔器物的声音。
就算是红莲公主这位最受韩王宠爱的女儿,韩王也是不见,对此红莲公主能够理解,因为她的国家就要破灭了,她的家就要不再了。
红莲公主的思维发散,她听着远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就是笑道:“……现在还只是宫女和太监在试着偷宫里的物件。”
“若是连那些卫兵也动了这样的心思,那事情就真的不妙了吧。”
侍奉着红莲公主的宫女神色一惊,连忙道:“……公主说的这是什么话,宫里的护卫都是忠心耿耿,不会做那些事的。”
这样说着的宫女也是神色忐忑,因为仔细一想就知道,要是宫中的护卫也蠢蠢欲动,想要对这王宫里的东西与人做些什么,那就真的是危险了。
不过宫中的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最衷心的士兵,最起码暂时还没有这样的由头出现。
红莲公主看着宫女冻的煞白的小脸蛋,就是轻声道:“……你去多穿件衣服吧,不要在这里陪我受冻了。”
曾经任性的红莲公主,好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以前的她虽然不会去打骂自己的下人,但也绝对没有这样细致入微的关心。
但是现在,在这国破家亡的威胁下,红莲公主觉得自己仿佛懂了许多的事。
红莲知道,很快的,她就要成为亡国的公主,再也没有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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