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四禅
事情总要一件件做,而且这边结束后再去医院,不是刚好合适吗。
调查方向毕竟要落到工藤新一身上。
下午三点十二分,安室透抵达伊安公寓,向保安询问冲野洋子所在,理所当然没有得到答案,塞了一个红包,还是没有,因为保安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安室透把红包拿了回来,气得保安先生直跳脚,拿著防爆叉就冲了出来。
安室透狼跑开,回到车上,在保安的狠话中一脚油门离去。
看了眼后视镜中张牙舞爪宛若龙虾兵的保安,安室透嘴角微微上扬,取出手机拨下一个电话,心里说了声抱歉。
他可不是无聊到要戏耍保安找乐子,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加深保安对他的印象,做给萤生看罢了。
让萤生知道他可是切实有在亲身调查,而不是使用了其他方式。
“喂,降谷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风见裕也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安室透道:“风见,帮我查一下冲野洋子的住址,伊安公寓这边的。”
“……冲野洋子和组织有关?”
“嘛,大概吧。”
安室透眼露笑意,之前萤生让他用警方系统调查东西,他面上虽然不显,但心头著实是紧了一下。后面发现只是对面随口询问,现在他又正用警方系统帮忙……
嗯,感觉很有趣呢。
片刻后,安室透将马自达停在了米花中央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风见裕也也找到了冲野洋子的住址汇报过来,顺便还有些语气奇怪地说了一下昨日后续:
“我们在追那个扛著人逃跑的小个子女人中途,她扔出了一张软盘转移我们注意力,我们打开后发现是一组舞会照片,主角是一位不知名的女性,在系统中也查不出来身份。”
安室透疑惑:“这难道不是很重要的信息吗?说不定那张脸藏有秘密。”
“额,我们原本也这样想,但在仔细查看了静冈那起案件的文件后,发现那只是嫌疑人白仓阳的女装照片。”
“…………”
安室透觉得,自己这个下属最近是不是太悠闲了些,拿这种事情来消遣他?
安室透摇摇头,问及自己关心的事:“宫野明美调查的怎么样了?”
昨晚他认出受伤的那个人可能不是贝尔摩德后,考虑到自己不好接触宫野姐妹,自然向零组提出了调查请求。
风见裕也道:“只调查到她前天下午从一家会计事务所离职,后续就不知所踪,而她明面上租住的公寓,也在昨天下午就被搬家公司清空,今天上午已经退房。”
安室透发现了华点:“明面上?”
“对,宫野明美还在米花町六丁目十七番地租过一间公寓,据管理人员描述,应该就是她本人没错,她以前基本没有过去过。但昨天晚上零点左右,管理人员发现那里亮了灯。”
“我知道了,黑田警视没事吧。”
“只是有些扭伤,没什么,阵亡者抚恤也都在妥善处理中,降谷先生不用担心我们这边,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安室透沉默了几息:“再见。”
呼——
在车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安室透抬手捂住了脸,他现在,可是一枚极深的钉子呀,嵌入黑暗的钉子。
嘴角微微勾起,安室透无声而笑,三秒后放下手,眼神复归沉静,用另一部手机拨下昨晚所打贝尔摩德的电话。
已关机。
这个结果安室透早有预料,推门下车,不多时就来到住院楼三栋413,工藤新一的病房,敲门而入,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坐在病床上,静静看著窗外,听到敲门声,转头看来。
“安室先生,你怎么来了?”
“相田小姐今天请假,水月先生让我过来陪毛利先生聊会儿天,顺路来看一下工藤君。”安室透看向工藤新一裹著绷带的左肩,挑眉道,“肩膀是怎么回事,工藤君又受了新伤?”
“小事,被玻璃碎片扎到了。”
工藤新一笑了下,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如果安室透识趣,现在就该道别离去,不过他可是带著目的来著,面上立刻挂起关切的神色,问道:
“工藤君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安室透又视线微偏,看向另外一张窗户边的病床,上面自然已经空空如也。
“清子君已经醒来了吗?”他又问。
工藤新一微微摇头:“没什么麻烦,清子是醒了,已经离开了。”
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尤其与安室透也不是很熟络,自然不想提及这个。
不过安室透貌似完全读不懂空气一样,很不合时宜地追问:“工藤君难道是遇到了感情问题吗?和清子君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这种事情应该很快就会过去吧。”
“…………”
工藤新一颇为无语,你这家伙谁呀,这么自来熟吗,一上来就说这种事。他想了一下,干脆找件事把这家伙打发走算了,他也的确刚好有件事想要确认,便道:
“安室先生,我想要委托你一件事。”
“请说。”
“能调查一下十三年前,我转入樱花班前,在哪个幼稚园上学吗?应该是米花町周边的幼稚园,私立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名字就是工藤新一。”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就是忽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突发奇想罢了,然后又不想被爸妈知道,免得他们笑话我这么小就伤春悲秋。”
安室透笑了笑:“我接受这个委托,听起来不算麻烦,费用暂定两万日元。”
他感觉,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工藤新一可也是侦探,还说肩膀上的伤势不严重,如果仅仅只是忽然感怀过往,他完全可以痊愈后自己调查。
那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而且就算小时候的记忆不清晰,多少也该有个模糊的印象,现在这种“应该”、“可能性”的说法,感觉就像是完全不确定,在调查旁人一样呀!
“没问题,还请尽快。”
第253章 萤生安室:食色性也;工藤:痛心疾首!
工藤新一从枕头下拿起钱包,抽出两张福泽谕吉,直接给现金。
委托既立,安室透也没有理由再问下去,随口又说了几句,告别前往隔壁,敲门,没有推开,门关的很严实。
“谁呀!”
毛利小五郎声音很大,乍一听颇为正常,但安室透可不是普通人,略一分辨,就察觉出其中有一种掩藏的慌乱。
“是我,安室,您女儿担心您无聊,让我来陪您聊天。”
安室透实话实说,他有一种预感,毛利小五郎不会让他进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毛利小五郎便即开口:“不需要,那个,安室呀,你就给小兰说,我一个人在看电视,心情好的很,不用人担心,委托费也不用退。”
安室透从善如流:“好的,祝您周末愉快。”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故意踏出颇重的脚步声,走到楼梯口,又悄悄摸了回来,进入工藤新一病房,小声询问:
“工藤君知道隔壁是什么情况吗?”
工藤新一刚刚也听到隔壁的声音,知道一定有古怪,摸著下巴思索起来,一时间心里反倒将杂念都给放下了。
片刻后他有些不确定地道:“我之前好像有听到女人的笑声,但一直颇为走神,看著窗外,不太能肯定。”
安室透微微眯眼:“难道毛利先生右腿骨折还在寻欢作乐?性质还真是恶劣呀。”
他道谢一声,又悄咪咪地走出,耳朵扒在毛利小五郎病房门口上,细细聆听,不多时,果然听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清脆笑声,还有一声娇嗔:
“讨厌,您真会开玩笑,说什么就算十和子换作是我也一样会动手,人家可不信呢。”
咦——!!!
这肉麻的语气直接让安室透起了至少一箩筐的鸡皮疙瘩,强忍著听下去,终于大致分辨出事情原委。
貌似是毛利小五郎在银座的事情经过一周多的时间后,逐渐发酵为了——冲冠一怒为红颜,打死两个人,且手眼通天,不会被判刑,甚至连被起诉都不会——这种离谱的样子。
于是毛利小五郎在陪酒女中口口相传为了一个传奇,至今日,竟然有人打听到他的所在,跑过来自荐枕席。
分辨清楚这些,安室透只想说,他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啧,毛利大叔已经完全没救了呀。”
“!!!”
听到身边声音,安室透下意识一惊,不过立马就想到,刚刚工藤新一过来,他不是看到了吗,还在惊个什么劲。
都怪毛利小五郎,这一套离谱操作直接将他都雷的有些神志不清。
两人又悄咪咪回到413,轻轻合上门。
安室透这才开口:“工藤君,你和毛利家要比我更熟悉,这种事你说该不该告诉兰小姐?”
工藤新一沉吟两秒,摇摇头:“这种事我不好说,让伱来的人是水月吧,你先打电话问问他怎么说。”
安室透觉得有道理,毕竟这位才是委托人,立刻便拨去电话,对面很快接通,他毫不隐瞒地说完了这件事。
萤生沉默了几息,问:“他们喝酒了吗?”
工藤新一和安室透都觉得他这问题好奇怪,不过安室透还是想了想回答:“就我偷听的那段时间,没有,而且毛利先生说话时,语气里也并没有醉意。”
“这样啊……”
萤生沉吟:“你们说,毛利先生是个怎样的人,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这个问题安室透没法回答,看向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思索片刻,语气颇有些叹惋地开口:
“在我小时候,毛利大叔还没有那么差劲,都是英理阿姨离开后,他才逐步颓废,变成一个邋遢大叔的。”
“哦?你意思是,这是妃律师的错?”
“当然不是,但如果有妃律师在……”
“打住!”
萤生打断道:“想一想你之前说的话,你与小兰都是很优秀的人,但就是不合适。这边其实还要更加过份一点,妃律师她凭什么要回毛利家遭这个罪,就凭她运气不好,打小就认识了毛利先生?
明明都找不到喜欢彼此的地方,就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绑在一起,呵,这难道是什么青梅竹马魔咒吗?”
工藤新一沉默。
他其实很想反驳萤生这种以偏概全的谬论,但一联想到自己和小兰,就觉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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