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四禅
对了。”
她疑惑看了一眼对面两人:“你们是有谁故意瞄准的他下半身吗?他双腿几乎被打到不成样子了。”
萤生眼神一亮,转头为小兰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小兰你命中最多呀,要是能把他打到坐轮椅,那就太棒了。”
“哪有…”
小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耳根,小声道:“而且他死掉不是最好吗?”
“……”
灰原哀默然无语,她之前就对小兰的表现震惊到无以复加了,现在这位又用这种柔软的语气说出这么狠的话……
呵呵,这个世界果然坏掉了吧。
萤生摇头,看向一直试图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朱奈瑞克:“组织的医疗技术怎么样,琴酒那样会死吗?”
朱奈瑞克思索了片刻,犹豫道:“还是要看子弹射入的具体方位和角度,无法完全确定。不过他之前可以撑到研究所来,或许大脑没有受到太大损伤,活下来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啧,果然是命硬啊。”
萤生叹气:“他支撑到研究所后,有和伱们说什么吗?”
朱奈瑞克摇头:“没有,他那时只是勉强支撑,一句话也没有说。是伏特加背著琴酒,打碎玻璃,打伤了工藤新一,冲到研究室外看了那边一眼,就让雪莉……
额,让小哀联系她姐姐。”
萤生转头。
灰原哀目光黯淡:“我刚给姐姐打过去电话,那边就响起爆炸声,接著一声枪响,电话就断掉了。
我有些愣神,伏特加就在高喊‘大哥’,我抬头看他,是琴酒已经无声无息晕了过去。
伏特加说,这件事有幕后黑手,在调查清楚前,我们哪里都不许去。
尤其是我、工藤新一、雪松清子,他让人把我们三个都关起来。
不过除了我,那两个都昏迷了,工藤新一还中了枪伤,大概是被带到了医务室那边软禁吧。雪松清子会易容术,估计是后面乘看守不注意就溜掉了。”
萤生心中微动,只是这种局面的话,怎么感觉情况又好起来了?
“在禁闭室内,雪松清子给你易容之后呢?”萤生又问。
灰原哀道:“易容只是刚开始,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巨响,她停手出去看了一眼,很快又返回,立刻撕掉了我之前的易容,给我换了一个,解开手铐,把我带到了最接近十字路口的禁闭室里。
在有外围成员猛烈开火的时候,她也乘机打了我三枪。”
灰原哀在兜里摸了下,掏出三枚黄铜弹头,轻轻一笑:
“就是这个。”
萤生愣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恨不得给自己一个提神醒脑大逼兜:“猛烈开火就是最开始的冲锋枪扫射吧,也就是说,你们一直藏在那里,我那颗烟雾弹反而帮了她呀。”
“不,是救了我才对。”
灰原哀道:“要不是有那一颗烟雾弹让她可以伺机逃跑,她一定会在你搜寻过来之前乘著混乱枪伤掩饰杀死我,我那时脸上有易容,会死的悄无声息。”
萤生摊手:“可组织的外围成员太多,我要是不扔那颗烟雾弹,根本没法挨个搜过去。”
“对,所以这是巧合也是必然。”灰原哀顿了一下,疑惑道:“那真的是烟雾弹吗?威力太强了吧。雪松清子就是趁著众人咳嗽时,悄悄抱著我离开的。”
“嗯?!”
小兰一惊,转头看向萤生,面上又显出愧色:“抱歉,我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
萤生摇头:“当时能见度为零,那家伙是个老手,还有咳嗽声和枪声遮掩,我也没有发现,不是你的原因。唉,怪我准备不周,该搞两个红外眼镜的。”
他毕竟也没法事前料定一切,尤其是酒厂没有琴酒后会这么废,连一个明面上的女高中生都看不住。
“继续吧,那之后呢?”萤生道。
“之后就是你们见到的那样,她把我送进了焚化炉,说要让我和爸爸妈妈一样,缓慢而痛苦的在火中死去。”
灰原哀语气低沉,但很快又上扬起来,抬头看向小兰,露出笑容:
“再之后,就是兰小姐来了。”
小兰微笑摇头,没有说话。
这不是她的功劳。
萤生好奇:“她是怎么知道你爸爸妈妈是死在火灾中的?”
不是吧,这贝尔摩德这么能忍?
大仇得报都不坦白身份?
那样爽感简直大打折扣吧。
或者说,她担心说出真相后,雪莉有可能告诉后面赶到的他们?
身份暴露的风险、报仇雪恨的痛快、让雪莉痛苦的死去。
她对这三者权衡之后,所以才选择了现在的路径?
毕竟看雪莉之前那种状态,要不是有APTX-4869,她是九成九活不下来的。
可惜。
雪莉当时那种状态,酒厂只有一个贝尔摩德知道,不然在河边准备一具烧焦的女尸,说不定可以李代桃僵。
“你父母曾经是我父母的研究助手,大概是他们无意间透露给雪松清子的吧。”
灰原哀叹气:“你父母在雪松清子身上进行了药物改造实验,而且颇有成果,身体各项检测数据都大幅度高于常人,她能在烟雾中更灵活地行动,也是因为这个。”
萤生若有所思地点头,雪莉不知道贝尔摩德的真实身份,得出这个猜想在意料之中。
但琴酒和伏特加大概率是知道的,上面应该也还有其他人知情。
本来想要让清子成为贝尔摩德的附属人格,是需要在泥头车之后,让清子偷梁换柱,用事实向知情者证明。
但现在……
他和小兰突入研究所救人,事发突然,贝尔摩德没法立刻回到她之前被软禁的地方,而当时朗姆已经果断下令收缩,有很大概率发现贝尔摩德人已经不见了。
那么再将这件事和雪莉逃走相结合,酒厂会得出什么结论呢?
贝尔摩德,是否背叛了呢?
第226章 灰原哀绝不会孤身一人
贝尔摩德若想自证清白,就得说出之前的事,也不知她在组织中地位具体如何,但既然以前不能明著干掉雪莉,那现在背著来这种事,只怕也是不敢说出来的。
理性来讲,她当时应该立刻停手,把雪莉保护起来。
可惜,人类的理性并不总是可靠。
而且当时贝尔摩德可是已经在雪莉脸上下刀了,这无疑已经结了死仇;再说有之前的药物在,有那短暂的心神失守昏厥在,她那时神智是否完全清醒还两说。
总之,事情就那样发生了。
以贝尔摩德杀害雪莉这件事来看,她对组织绝对不是百分百忠诚。那么在自己极有可能被组织怀疑的时候,她的选择似乎显而易见呢。
逃离。
是否完全背叛不好说,但至少要让自己处于组织的控制之外,再想办法戴罪立功,修复与组织的关系。
甚至于以她的易容术,改头换面轻而易举,她从此不再搭理酒厂,自个儿逍遥,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念及此处,萤生便问:“小哀你刚刚说贝尔摩德不会帮你,她对组织的忠诚度很高吗?”
灰原哀摇头:“是其他原因,我……”
她说的自然是父辈恩怨,萤生装作第一次听闻,末了想了想,问:
“以她千面魔女的能力,想要杀你应该不缺机会,伪装为意外也不是没法做到,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对伱下手?”
灰原哀皱眉思索了片刻:“据说她与Boss关系很近,或许是真的对组织忠诚吧。”
“很近?”
萤生也是皱眉,事实已经证明贝尔摩德对组织不是绝对忠诚,那这所谓“关系很近”,大概也蛮水的。
“夫妻?情人?女儿?母亲?”
“………这我就不知道了。”
萤生主要是想确定贝尔摩德会不会想要回到酒厂,但完全无法判断,想了想道:“小哀,我打算将你的行踪暴露给组织,你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吗?”
同时主要也是将雪莉未死的消息暴露给贝尔摩德,那样不管是出于对雪莉的仇恨,还是想要给酒厂一个交代,贝尔摩德大概率都会因此而行动。
“你是想要布置下陷阱?”灰原哀问。
萤生点头:“当然,而且你该知道狼来了的故事,你现在多出现几次,后面就算一不小心被人发现踪迹,他们多少也会怀疑一下是不是陷阱。再加上你奇迹般的变成了小孩子,酒厂对你的怀疑只怕还要降低。”
灰原哀沉吟几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是正义使者。”
“……我认真的。”
萤生耸肩:“我也是,想做就做了,哪有那么多理由。硬要说的话,琴酒在上周一晚上差点杀死我,我想要报仇,这个理由足够吗?平时没找著机会也就算了,有机会了自然要狠狠背刺一刀。”
“可你应该知道,他们已经在怀疑你了,你做的越多越有可能暴露自己。”
“因为相田小姐?”
“对。”
“这好没道理,我只是让她过去帮忙诶。”萤生笑了笑,“而且他们没有证据。”
如果工藤新一和琴酒对过情报,那么从[工藤新一自己完全不记得雪莉,而水月萤生却说:工藤新一将雪莉当做白月光]这件事中,大概可以再给萤生加三分怀疑。
但是,琴酒额角中枪,撑到研究所不久就昏迷,他还真不信这人能这么快醒来。
再说了,工藤新一就不能是撒谎吗?
水月萤生就不能是被利用的笨蛋吗?
最差情况也只是被继续怀疑,完全不痛不痒,而且有了相田雅世这件事后,哪怕是在明面上,不涉及雪莉这一档子事,萤生也有了和组织别苗头的理由。
是组织先怀疑我的。
我很痛心!
话至此处,灰原哀眼波微澜,低垂著头:“如果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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