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的小猫
李陌眼珠转动，姬子依旧脸色不变。
等价交换……呵。
“我答应你。”
听见李陌应答，姬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姬子：“听好了，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绝不说谎。”
“昨晚我睡得很晚，在我睡觉的时候悄悄用钥匙打开琪亚娜房间的大门，她和芽衣抱在一起睡觉。”
“哦，对了，琪亚娜把被子踹到地上，我捡起来给她盖上。虽然现在是夏季，但室内开着空调，若是不注意，还是很容易吹出什么病来。”
“怎么样，够完整了吧？”
姬子的手指像是弹奏钢琴，轻轻敲击李陌的肩膀，提醒着什么。
这样么……
李陌分析了一下，姬子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琪亚娜昨晚和芽衣睡在一起，没有离开教师宿舍。
这么说，琪亚娜和芽衣的选项都要同时排除，那还剩下谁？已经没有选项了。
就在李陌陷入思考时，揶揄般的声音在耳畔响彻。
“喂喂喂，思考得那么认真，在想什么呢？小妹妹有什么好的，你得找大姐姐谈恋爱，比如像我这样的~”
姬子挺起傲人的胸脯，洋洋自得。
李陌平静的回道：“像你一样喝酒喝到烂醉？很抱歉，我不喝酒。”
姬子嘴角抽了抽，“很好，现在该我来问你了。”
“说。”李陌面无表情。
“爽快，那我就不卖关子了，你和琪亚娜是什么关系？恋人以上，夫妇未满？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琪亚娜哭成那样。”
“……”
李陌缄默不语，站起身走到门口。
“你要逃走吗？为什么回避这个问题？做了就是做了，怕什么？”姬子还在不停刺激李陌，只可惜李陌根本感受不到。
“如你所想，归根结底……是我的能力不够。”
丢下这句话，李陌就走出办公室。
留下姬子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生闷气。
离开后，李陌在学校闲逛，仍在思考昨晚那个人是谁。
不知不觉来到训练场，圣芙蕾雅学院花大价钱建造的模拟训练室。
完完全全模拟现实的身体素质，可以两人对战，也可以挑战模拟空间里所记录的崩坏兽。
当初琪亚娜就是在这里拿下了NO.1的记录。
李陌抬起头，看向每隔半小时更新的数据天梯榜，上面已经没了那道痕迹。
「挑战对象：帕凡提。」
「级别：帝王级。」
「难度：SS。」
「挑战人数：1。」
「挑战者：琪亚娜·卡斯兰娜。」
「通关时间：27min12s。」
「排名：NO.1。」
其实帕凡提并不是模拟空间里最恐怖的对手，但天梯榜并非根据对手的强度来决定排名，而是根据综合战力分析。
比如让S级女武神挑战帕凡提，就只能得到保底难度：A，无论通关时间用了多久都是一样。
现在的天梯榜，上面的第一是李陌的熟悉的名字，却非相同的人。
「挑战对象：三只崩坏帝王。」
「级别：下位崩坏兽·极限。」
「难度：S。」
「挑战人数：1。」
「挑战者：符华。」
「通关时间：3min47s。」
「排名：NO.1。」
“……”
盯着上面的数据许久，李陌走上前，将模拟头盔戴好，链接好记忆空间的线路。
他想要试一试，看看当初琪亚娜在模拟空间里打的帕凡提究竟是什么水准。
让琪亚娜如此狼狈，如此痛苦，甚至不惜接受空之律者的权能与侵蚀来强行提升自身实力。
与此同时，两个非常受欢迎的人来到圣芙蕾雅学院。
“幽兰黛尔大人，感觉这里怎么样？”丽塔颔首微笑，举止优雅。
一旁的幽兰戴尔相当随意，将外套脱下披在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拿住。
“不怎么样，就像普通的学校一样。”幽兰黛尔叹了一口气，“总部的女武神基地每隔几十米都有专门训练的场所，训练各种各样的能力。这里却是零食铺、漫画店、也不是不好，只是……没有必要。”
丽塔似乎早有预料幽兰戴尔的反应，“或许德丽莎大人只是想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女武神呢？”
丽塔没有告诉幽兰戴尔的是，训练室的投入很大，奥托一直都在限制圣芙蕾雅学院里的资金来源，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吧，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幽兰黛尔有些急切，她不太能接受自己如此懈怠。
也不知道主教给丽塔布置了什么任务，自己还必须陪同。
在这里太浪费时间了。
“嗯……半个月吧，幽兰黛尔大人若是觉得无聊，我们可以去模拟训练室。”丽塔提议道。
幽兰黛尔一听训练室，顿时来了兴致，“哦？里面的对手如何？”
“有帝王级崩坏兽：帕凡提。”
“嗯……不太行，不过足够了，现在就出发！”
当李陌意识进入模拟空间的时候，幽兰黛尔与丽塔已经来到模拟训练室。
模拟空间里，是当初帕凡提出现的地方：一处破落的荒原。
“轰隆！”
帕凡提从大地里钻出，猛踩地面，顷刻间，大地震颤，裂出一道深深的缝隙。
李陌平静的朝着帕凡提走去，一步一步，非常缓慢。
“吼啊——！”
帕凡提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声，试图震慑眼前靠近它的敌人。
李陌无动于衷。
没有丝毫犹豫与言辞，帕凡提开始滚动身体，像是从高山上滑落的巨石，以极快的速度朝李陌碾来。
这种吨位与速度，无异于一辆满载的火车，且冲击力全部汇聚在顶部。
面对来势汹汹的帕凡提，李陌却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姿势，反而展开双臂，闭上眼睛，完全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他在做什么？”
幽兰黛尔眉头紧蹙，对李陌的行为非常不解。
“明明没受伤为什么要放弃战斗？”
“可恶的家伙！”
丽塔瞥了一眼幽兰戴尔，嘴角止不住上扬。
她知道今天是呆头鹅的生理期，原本就很暴躁，主教还安排她参与这么一个摸不清门路的任务。
一头雾水不说，又看见懒散的教学方式，和没有丝毫战斗意志的人。
属于是a接w接外圈q接巨九再断头台，血怒了。
不出意外，帕凡提的死亡翻滚碾过李陌，只剩下一堆烂肉留在雾尘弥漫的荒原上，远处还有几条鬣狗郊狼虎视眈眈。
血液四溅，脏器粉碎，全身上下来同骨骼都被碾成一滩肉泥，丑陋不堪。
可意外的是，即使如此——
李陌也依旧没有退出模拟空间。
“唉？模拟空间好像出现问题了，死亡或是失去战斗能力后，挑战者会立刻登出才是。”
“判定标准与总部一样，都是基于挑战者的脑电波检测，根据意识是否清醒来决定。”
“幽兰黛尔大人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找德丽莎大人联系一下模拟空间的维修员。”
说罢，丽塔转身离去，可还没有走远被幽兰戴尔忽然叫住。
“等等，丽塔你快看！”
幽兰黛尔指着模拟空间里的诡异状况。
地上的血液、骨碎、脏皮……犹如时光倒流般重新凝聚，几秒钟的时间，李陌就完完整整的复活，身上没有丝毫伤痕。
就连空间里的帕凡提都愣了一下，感受一种莫名的恐惧，出于本能下意识后撤。
“没有变化。”李陌盯着自己的左手呢喃。
模拟空间死亡并不会让他重启，又或者说……三死状态下的他，只有诡异规律才能杀死他。
“很痛。”
李陌转过身，一脸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