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喝酸奶
“贵逼人来不自由......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献钱尚父》作为姜霖最喜欢的一首诗,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他故意把这张卡牌拜访在自己身前,就为了能保证拿下它。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一路经行处,莓苔见履痕......”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嫁黔娄百事乖.......”
“清瑟怨遥夜,绕弦风雨哀......”
“小轩窗,正梳妆.....”
......
随着时间的流逝,阵地里的卡牌越来越少,仿佛一场不死不休的厮杀过后,只留下一片硝烟弥漫的战场。最后之际,姜霖低着头,看见“敌阵”之中,妹妹盯着那张眼皮儿下的最后一张卡牌,触手可及。
明明不足几十厘米的距离,却恍若天涯。
姜霖脸色微微一变,紧紧攥着的手指关节甚至有些泛白,他看了看摆放在身旁的一叠卡牌,二十四张,而妹妹的脚边却有二十五张。
比他多了一张。
也就是说,就算他抢到了最后一张卡牌,也仅仅以平手结束。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古韵的诗意于现代手机中氤氲而出,轻灵的声音带着一丝惆怅,仿佛干涸的笔墨,终将留下一篇未完成的诗篇。
毫无意外,姜灵青葱般嫩白的手指轻轻捻起那张白色卡牌,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她望着他,唇瓣儿微张,透过清丽透亮的瓷牙,语气中带着一份冰山融化的柔情:“哥,我赢了。”
“我还是输了,果然,我永远也赢不了认真的你。”姜霖却是笑叹一声,摇摇头。
他心中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在过去的1855次对局中,他仅仅赢过一次,胜率低得惨不忍睹。
“谁说赢不了我,这仅仅是一次平常的游戏,算不了什么。”姜灵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又接着道:“过去我一直赢你,是有原因的。”
“嗯?”姜霖一怔。
“还记得我们每次玩游戏前是谁在录制诗词吗?”姜灵忍不住扑哧一笑,代替姜霖答道,“那是我啊,因为收音机的磁带只能连续播完,做不到一首首随机播放,所以每次我录制诗歌的时候,早就把诗歌顺序背的滚瓜烂熟了。”
姜霖愕然,原来以前一直输还真有原因的呀。
“而这次你之所以会输,也有原因。”姜灵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
“还有?”姜霖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
姜灵却没有回答他,双手撑在地板上欲要起身,但仿佛是跪麻了,又消耗大量体力的缘故,摇摇晃晃的身子立刻倒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同时伴随着“咚”一声冰冷地板和皮肉连着内里的骨骼碰撞后清脆的响声。
姜霖躺在地板上,感觉两块肩胛骨微微发疼,但他顾不上痛楚,费力地仰起头,看着怀中的妹妹,急忙问道:“灵灵,还好吗?哪里受伤了没有?”
可姜灵似乎被吓傻了一般,头埋在姜霖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姜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紧紧环抱着妹妹盈盈一握的纤腰,与上次卡车泼水为了保护她不同,这样躺着姿势,他能充分感受到怀中的娇躯到底有多柔弱无骨,况且还有两个鼓鼓的小鼓包压在胸前,那种颤颤巍巍,宛如最滑腻的牛奶果冻一般的感觉,让他不敢乱动,仿佛轻轻一动,就有肌肤摩擦产生的一阵阵令人脸红的电流。
妹妹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姜霖却终于忍不了了,连带着姜灵翻身,连滚带爬地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心情复杂地靠门喘气,他害怕,羞愧,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姜灵却缓缓地坐起身子,望着那个房间,嘴角轻笑,然后又回过头,盯着手里的白色卡牌有些出神。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她翻开了另一面,白色的纸面,有着浓郁古香的墨迹,分别是从上往下排列的三个普通汉字——
“一。”
“二。”
“三。”
她凝视着那个“一”字,黑幽幽的眼眸中仿佛沉寂着千言万语,过了一阵,她站起身来,拿起茶几上的一只中性笔,在“一”字旁打了一个勾。
将瓷砖地板上凌乱的卡牌整理收拾好,她打开电视,一名天后正在灯光亮丽的舞台上低吟浅唱:
有时候有时候,
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时候,
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
等到风景都看透,
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
姜霖喜欢把最爱的诗句卡牌摆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
她也不例外。
第五十章 网吧赛
清晨,西风转向,渐凉。
姜霖几乎一夜未睡,早早起床,一动不动地坐在课桌前,任由冰冷的黑暗包围着他。忽然之间,他举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
这一突如其来的声音刺透了清晨的寂静,窗沿边的鸽子,立刻咕叫一声,吓得连忙扑腾翅膀,飞向远处。
“畜生!”姜霖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来,就在昨天妹妹跌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竟然产生了一股邪念,两只手僵硬冰冷,却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的纤腰,顺着娇美曲线向上攀爬,过去虽然偶有意外,但纯粹是以欣赏的眼光看待美丽,从未像这次一般充满兽性和情欲,揉虐娇嫩的花朵。
他死死盯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中弥漫的不知是恐惧,或是其他被称为羞愧的感情,犹如梦魇,即便在梦中也是纠缠不休。
那可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有哪个正常的哥哥会对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妹妹有特殊感情吗?如果真有,那种人不是禽兽,就是禽兽不如!
难道说这关系疏远的六年,让他忘记了这个事实?还是说血脉的联系在时间的流逝下逐渐变得淡薄?
昨天他一直闭门不出,直到夏庒雅带着夏小小过来,姜灵在门外轻轻叫了他一声,他才脸色苍白地走出卧室。饭桌上,从前善言的他表现得很沉闷,夏小小也不敢和他说话,反倒是姜灵一改过去安安静静的性格,笑靥如花,努力活跃着气氛,和夏庒雅母女聊天。
饭后,姜灵好像都当没摔跤那件事,也没有询问姜霖的异常,过得和平常一样,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十点钟,洗完澡后,便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
而他却不敢面对,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连澡也没洗,辗转反侧了一晚上。
要是姜灵知道了他对她曾经升起过一丝邪念,那妹妹又将如何看待他?一个变态?
姜霖心思千转,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越来越难看,最后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蹭一下起身,也不管撞倒的椅子,径直走出卧室。
但走到玄关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看了一眼仍然关闭着的妹妹的闺房,留下一张“出去散散心”的纸条,快步走下楼,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景华小区。
太阳从山边冒出头来,晨曦刺破萦绕山尖的白云,带来凉爽和舒适的晨风,拂过耳边,驱散了夜色孕育出的迷茫。
雾气打湿了地面,润出湿漉漉的光晕,转动的轮胎疾行而过,留下一条斑驳的直线痕迹。
姜霖骑着单车,绕了公路好几圈,清风和劳累大概是治愈心病最好的药剂,随着街道上渐渐增多的行人和汽车,愈发酸麻的大腿,心中积郁的不良情绪也在渐渐消失。
可同时也种下了一颗种子。
姜霖停下单车,捂着胸气喘吁吁了一阵,然后一屁股坐在街边,心情是好了许多不错,但那颗冬眠的种子会不会再度迎来发芽的契机。
就在这时,三辉打来了一个电话。
“姜霖,接电话这么快,难道你一夜没睡,一直在玩手机?”
耳边依然是一个很欠揍的声音,姜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避开这个话题,随口问道:“说吧,这么早就打电话来,找我干嘛,该不会又叫我去漫展吧。”
“漫展?我才不会去那个地方......等等,你小子的声音为什么有点不对劲?”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听出姜霖有些沉闷,不过还未等姜霖回答,他又像很兴奋的样子,急忙接着道:“你快到星月网咖吧,这里有个LOL网吧赛,快要开始决赛了。”
“你参加了?”姜霖一边问道,一边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建筑物。
星月网咖离锦城七中不远,是他们俩以前常去的网吧,电脑配置和店面装修都挺不错,以他目前的位置,骑车过去大概要花上四五十分钟。
“......卧槽,感觉什么都瞒不了你,上次也是一样。”三辉的声音很无奈,他本想让姜霖吃上一惊:“不说了,你赶快过来,比赛开始了。”
一阵忙音,那边急匆匆地挂上了电话,姜霖看着黑屏的手机,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骑上单车,往星月网吧方向而去。
四十多分钟后,清晨八点半,找个位置停好单车后,姜霖抬头望了一眼“星月网吧”四个字的木雕招牌,推门而入。
“Legendary(超神)!”
“aced(团灭)!”
一阵狼嗥般的欢呼雀跃声。
姜霖走到一片大屏幕前,正好看见红色方正在拆蓝色方的水晶,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三辉可没怎么玩LOL啊,带着一个半吊子也能闯进决赛,这网吧赛挺水的。
姜霖一边腹诽,一边越过人群,挤到比赛选手身后,果不其然,在座位正中间看到了一名平头年轻人,外号三辉的陈浩。
三辉有些烦躁地取下耳机,又沮丧地叹了一口气,电脑屏幕上的那血淋淋的“失败”两字,刺目地让他难以直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看你被虐的?”姜霖一掌拍在电竞椅背上,调笑道。
“对手太强了,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三辉眉头挤在一起,语气颇为心痛:“五千块啊.....整整五千块,每个人分一千,若是拿到了又可以在网上泡妹子了。”
姜霖摇摇头,这家伙没救了,整天都在想如何泡妹子,可没见过他成功过一次。
“不是还有一场吗,就这样放弃了?”星月网吧的比赛是三局两胜制,姜霖算了算时间,就算再怎么被虐也不可能在四十分钟内结束两局吧。
三辉没说话,反倒是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接口道:“对面清一色的钻石大师,我们这里只有一个是钻五,其他都是白银黄金,根本打不赢啊。”
“就是啊,随便玩玩就行了。”另一个队员话是这么说,脸色分明有些不甘心。
“没试过又怎么知道打不赢。”一个路人忍不住说道。
姜霖暗暗点头,当初他高三下半学期开始学习,一开始包括父母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为时晚矣,但一些事情没去做过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最后他还不是考起了重点大学,扇了许多亲戚的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继续?”三辉犹豫了一下,对身旁的队长问道。
“嗯.....反正也没什么损失,继续吧。”
“随便玩一玩......输了也无所谓。”
几个人讨论了一番,决定继续玩下去,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看起来非常稚嫩的队员跳了起来,捂着电话,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妈、妈,我马上回来,马上......网吧?没有啊,我没有在网吧呀,我、我正在和同学一起打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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