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连签到都没有吗？ 第759章

第1074章：灭却之力

　　四枫院千日还是对卯之花的果断估计不足，二代剑八根本没有任何犹豫，毫不顾念曾经的战友情，展开身法与剑道，如鬼似魅一般开始了对死神一方的绞杀，她手下的灭却师们也纷纷动手，顷刻间便呈现出碾压之势。

　　千日本身是老牌队长，出身于大贵族家庭的他，实力上绝非那些初入队长级的水货可比，在斋藤等人“叛逃”之后，他一度是整个尸魂界仅次于山本的第二高手（明面上）。

　　不过现在与卯之花正面对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个“第二”有多少水分……

　　卯之花甚至都没有解放斩魄刀，只是凭借着纯粹的剑术和灵压强度，就将四枫院千日压制到进退维谷的境地，不得已开启了卍解才能与之对抗。

　　但这片刻的僵持之后，当卯之花动用圣文字，那诡异的“业力”斩击到四枫院千日的灵魂之上，当场便让他支撑不住。

　　原本，作为老牌队长的四枫院千日在心灵境界上的修为也不算低，对上圣文字P不应该如此不堪。但他一直以来都在内疚于无法约束贵族的肆无忌惮，导致三名队长出走。

　　更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引导如今的尸魂界，对不起上次大战中牺牲的诸多同伴……

　　原本的浪荡公子哥在经历过那场灾难后，已经变成了一个责任心过重的家伙，这种种心结成为了他今日的弱点，很快就败在了卯之花手中。

　　看着昔日同伴挥下的刀刃，四枫院千日神思恍惚，想起了过去护庭十三队内部还算和谐的时候。

　　那时刚刚击退了灭却师，虽然牺牲了很多人，但大家都相信未来的尸魂界是有希望的，每个人都愿意为之努力，无论贵族还是平民死神都可以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对了，我还请卯之花你吃过饭呢……

　　——

　　“遗憾啊。”

　　林野站在半空之中俯瞰着处处动乱的瀞灵廷，自然也注意到了卯之花斩杀四枫院千日的这一幕，同时他还看到了许多别的东西，比如一团青白色的光华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从四枫院千日体内抽离，进入了卯之花佩戴的十字徽章之中。

　　在这个混乱的战场上处处都可看到类似的场景。

　　就算是队长级死神或者哈斯沃德这样的高级灭却师，也只能察觉到奇异的灵力波动，但却无法洞彻整个过程，唯独在林野“眼中”，数百、数千道光华不断在各处亮起而后隐没。

　　大量的灵魂被积蓄在十字徽章中，林野甚至能大致判断出其数量和灵压规模，宛如整个战场都被安放在他的手掌上一般。

　　只要他心念一动，这些灵魂就会化作纯粹的灵子进入他体内，如同大虚那样将其化为养分，同样也能消耗能量将其制作成类似“英灵”的状态，扩充麾下实力。

　　此外还有很多很多可能性……

　　在这一刻，林野借助与十字徽章的联系，虽然灵魂力量没有实质提升，但却让“感知”进一步扩张。

　　这里的扩张并不是指“范围”而是“深度”——他在灵魂领域已经可以说是近乎全能了。

　　想必，整个《死神》中已经无人能及，只有灵王这个极特殊的存在，才能在技巧境界上与之媲美吧。

　　如果他此时出手，所有队长级以下的死神都会在顷刻间败亡……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等待这场混乱的落幕。

　　他并没有等太久，死神一方的战线过于松散，当数支突击小队进入瀞灵廷之后，护庭十三队已然是顾此失彼的情况了，尤其是卯之花这里的势头非常迅猛，逼得护庭十三队不得不收缩防线，转为重点防御。

　　而哈斯沃德也随之作出应对，精锐灭却师们以更胜一筹的机动力追杀着溃退的死神，不断扩大战果。

　　仅仅过了半日，灭却师便全线攻入了瀞灵廷，死神一方伤亡惨重。

　　但也正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出手了——山本元柳斋重国离开了总大将的位子，用他的最强斩魄刀扫清了道路。

　　看着那被顷刻间化为焦黑尸骸的同伴，一路穷追猛打的灭却师们冷静了下来，或者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无论是最终形态还是完圣体的力量，都无法阻挡山本半步，这个老死神迈着缓慢的步伐，宛如从炼狱中归来的魔王，将他视野中的一切都烧成了灰烬。

　　就算是被赐予了圣文字的星十字骑士们，也挡不住山本的斩击，那些让他们引以为傲的能力在纯粹的毁灭之炎面前毫无意义！

　　尤其是在山本开启了卍解之后，那恐怖的灵压笼罩了整个瀞灵廷乃至尸魂界，让所有参战人员无论灭却师还是死神，都感到了窒息般的压力，身边的空气都好像变成了滚油一般！

　　哈斯沃德和卯之花八千流两人联起手来，也只是勉强挡住了片刻，甚至无法靠近有卍解护身的山本，更无法阻止他在战场上肆虐。

　　灭却师打出来的优势在转眼之间便被倾覆！

　　死神们敬畏地欢呼着，灭却师们恐惧地抵抗着，这一刻经历过上次大战的人们终于回想起了被流刃若火支配的恐惧……

　　林野则是眼前微微一亮：

　　距离上次交手并没有过多长时间，对于死神体系来说，这点修炼时间啥也做不到，但山本竟然有了十分明显的进步！

　　与跟他交战的那次相比，现在的山本更加游刃有余，能熟练在“残火太刀”与“豪火之剑”两种状态间切换，并且看似狂暴的火焰也被压缩在了一定范围，提高杀伤力的同时减小了对尸魂界的破坏。

　　这……

　　林野稍稍沉思片刻，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这八成跟他有关。

　　上次回归尸魂界的时候，林野曾经击败了山本并夺走了他一部分灵压用来塑造自己的魔剑，当时林野并没有像友哈那样把事情做绝，山本虽然受到了损失，但却可以通过日后的修炼重回巅峰。

　　林野本以为这会是个漫长的过程——毕竟死神光是修炼个卍解都要好几百年了。

　　但显然山本这个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现在的他不仅已经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力量，甚至还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这反而要多亏了林野当时将他削弱，这才让他有机会能更加深入地去探索流刃若火的卍解。

　　要知道，以这个卍解的特殊性，山本平时是根本不敢随意开启的，纵然他能与流刃若火心意相通，但所谓熟能生巧，连用都用不了几次，又何来完全掌握呢？

　　后世的某把最强冰系斩魄刀，哪怕动不动就开卍解，也被认为要花上百年才能真正发挥出其力量，就更不用说流刃若火了。

　　所以，每一次全力以赴的战斗对山本来说都是一次难能可贵的机会，事实上他在与友哈对决之后，实力也有个明显的提升，开发出的卍解招式也更多了。

　　而输给了林野之后，虽然在威力上暂时下降，但可控性却提高了很多，让山本有更多机会去操控卍解……想必在这个过程中和斩魄刀的交流也更加频繁，结果在灵压恢复后，不退反进，竟让实力获得了提升了！

　　此时的山本就像是武侠小说里不破不立的情况，类似嫁衣神功那种。

　　这让林野大为惊讶，但仔细想想，山本除了是“最强死神”之外，本身也天赋极高，否则也不能修炼到宗师境界，甚至连基础的斩拳走鬼，也是在他这里得到了系统性整理，为后世的死神开辟了笔直的康庄大道。

　　这种天才只要没有沉沦，一般都是越挫越勇，倒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只不过，山本的破坏力过于惊人，要是放任他继续横行下去，灭却师还真会被他以一己之力打垮……那并不是林野希望看到的。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

　　嗡！

　　庞大的灵压降临在整个尸魂界，漫天火海受到无形的压迫，本来要堕入炼狱之中的战场瞬间被清理出一半以上的安全地带。

　　“那、那个人是！”

　　“不会吧……传言是真的啊，那位初代剑八竟然……被友哈巴赫吞噬了吗？！”

　　“如果友哈巴赫加入战场，就算是总队长也——”

　　“说什么胡话呢，总队长大人是绝对不会输的！”

　　相比气势被打断，从即将胜利的狂喜陷入沮丧中的死神一方，灭却师这边的反应要简单许多倥，就是单纯的为林野的现身而感到兴奋。

　　“陛下！”

　　“林野陛下！”

　　“我们的王！”

　　“哦……何等威严的身姿……神啊，率领我们走向胜利吧！”

　　有趣的是，死神那边往往将林野视为复活的友哈，反倒是灭却师都知道林野的真名。

　　“林野……”

　　山本手握流刃若火，目光沉着地注视着分开火海，从缭乱的焰光中走出的那个男人。

　　他与林野早有默契，但这并不意味着在战场上会放水。

　　在两人上一次的战斗中，山本输得心服口服，并且直觉上认为如今也依旧不是林野的对手。

　　然而，即便如此他心中也存在着一个念头，一个和“总队长”身份无关的念头：

　　“来吧！”

　　山本持刀横立，对准林野一挥，无形刀气卷动漫天火海。

　　“老夫想知道答案……你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

　　“抱歉了，老朋友，你很难见到最终答案，不过我依然会满足你的愿望……嗯，既然要为死神与灭却师的战争画上句号，那我这次就只用灵压与你战斗！”

　　林野伸出手来，蓝色的灵子火焰缠绕着电芒汇聚而来，最终具现出一把黑色的军刀。

　　“但你可不要将友哈巴赫与我画等号，接下来你将看到什么是真正的灭却之力！”

第1075章：山本：臂可活用于下一次

　　同样是最强死神与灭却师之王的战斗，但这一次的威势却又比从前大上许多，甚至于林野要在周围展开稳定空间的灵子结界，才能防止战斗余波泄露出去将瀞灵廷毁掉。

　　山本手中的豪火之剑已然无法伤到林野，因为他只需随意一挥，看似平平无奇的黑色军刀就能将火海斩断。本来能淹没一切、焚烧万物的火焰，在这刀刃面前却像是某种实体，在面对“切割”时毫无抵抗之力。

　　于是乎山本很快就将卍解转为“残火太刀”的模式，身披可抵挡所有物理攻击的狱衣，手持可破坏万物的太刀，每一次挥刀都会让地面裂开至少千米，没有任何碎石和灰尘，原本的物质形态已经在那极致的高温下崩坏为了最基础的粒子。

　　表现形式其实与林野的卍解相似，但林野的斩魄刀是直接作用于物质本身，使其自行瓦解，而残火太刀则是释放高温，让物质承受不住而后崩毁。

　　理论上用同级别但属性相反的力量是可以抵挡残火太刀的，与林野的卍解不同……只是实际操作起来，并没有多少人能在抵抗高温的同时应对山本的剑道！

　　而林野便是在与这样的怪物争斗，在只使用灭却师技能的前提下，就算是他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只不过——

　　“说到底也只有这种程度罢了。”

　　林野在接连躲闪之后，面对极速而至的山本，突然停下脚步，手中的灭却十字军刀挥出，一声清澈而激昂的颤鸣后，两把武器相互抵住，在接触点不断释放出强大的灵压波动，使得周围的地面如蛛网般寸寸开裂。

　　“嗯？怎么会……”

　　“奇怪我的刀怎么能挡住吗？”

　　面对惊愕的山本，林野嘴角微微勾起：“你的残火太刀确实很强，虽然覆盖面积不如豪火之剑，但对同级别的高手来说威胁性更高，如果是现在的你面对当初的友哈巴赫，即便没有我的帮忙想必也可以获胜。”

　　“……”

　　山本沉默不语，林野的夸奖并未让他有任何喜悦，反而严肃至极地死死盯着敌人，手上也在试图不断加力。

　　只是不管他多么努力，无物不斩的残火太刀此刻却像是遇到了“障碍”这个概念本身，再也不能破坏哪怕一丁点的东西，那把黑色军刀上连个缺口都没有！

　　这让山本对自己的力量有所怀疑，但更倾向于认为林野开发出了某种针对他的手段。

　　“是封火的术式吗？能让灭却师之王专门为老夫开发一种术，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

　　“术？”

　　林野微微一怔，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你是这样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