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原本的她是个年幼可爱的少女，一顶酷似猫耳形状的针织帽能融化所有怪蜀黍和怪阿姨的心脏，而腿上则是林野曾多次用目光品鉴并赞赏的过膝袜。
可以说是完美的萝莉角色。
而蜕变之后的她，从现代装束变成了希腊罗马风的白色长裙，露出半边光滑白皙的肩头和锁骨，裙上一些地方戴着精致而不累赘的金饰，头顶则是一件由暗色的花枝所编成的桂冠，显得既高贵又神秘。
原本娇小的身材变得高挑而纤细，有如十七八岁的少女，银白色的长发垂直臀后，行动之间自然摇曳，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过去。
其容貌则比幼年态显得更加精致，充满了知性和凛然的美感。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位没有缺点的女神！
然而，林野见此却深深叹了口气……
从完美的“三无萝莉”变成了随处可见的“高冷御姐”，造孽啊！
等等！御姐？
林野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在其胸前停留了两秒，露出叹息之色。
首先，雅典娜绝对不是没有，其身材相当窈窕，但该有的曲线还是有的，只是远称不上丰满罢了。
其次，智慧女神的整体比例很好，所以就算胸前稍显单薄，也不影响她的吸引力，站在那里便是一尊充满艺术感的雕像。
最后，她的形象受到了希腊和罗马文化的很大影响，从那个时代的众多雕像就可以看出，受人追捧的就是盈盈一握的娇小，而不是丰硕至极的巨大果实。
所以，雅典娜的身材绝对不算是缺点，倒不如说是艺术的造物。
——但林野还是忍不住感到失望。
不是说地母神吗……哦哦，因为是处女神，所以没有相关的职能？
“你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注意到林野的目光，感知十分敏锐的雅典娜皱起了眉毛：“作为女神，妾身本应以利剑对你降下惩罚，但作为友人，妾身原谅你的失态。”
说罢，她撩了下耳边的发丝，心情愉快地笑道：“毕竟妾身的变化太大了，你会被妾身如今的倾世之姿所震撼到也是理所当然的。”
林野：“……啊，对对对，就是这样！”
“妾身是来道谢的，多亏了你的【冬日祭火】的帮助，妾身成功找到了【戈尔贡之石】，收回了‘蛇’的神格，已然回归了远古之时的全盛力量！”
即便是一向冷静而睿智的战争女神，此刻也隐隐压制不住语气中的兴奋和激动。
但这也不奇怪，毕竟这是她追寻了数千年的宝物，若不是林野的出现改变了命运的轨迹，说不定她还要继续找下去，此时一朝得偿所愿，会有些忘形也很正常。
“【戈尔贡之石】？”
林野眉头一挑：“原来那座遗迹里出现的是这个啊……难怪你会这么激动，那对你们地母神来说确实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还是林野刚回来不久的时候听说的，似乎是【青铜黑十字】发现了某座古代遗迹，在发掘的时候不小心挖通了暗河，本以为会让遗迹毁于一旦，但谁知河水里还冲出了不少陶器碎片之类的东西，俨然在另一端也连接着一座遗迹。
于是乎他们顺藤摸瓜，开始挖掘第二座，结果祸不单行，刚刚有些发现便遇到了游荡至此的雅典娜，智慧女神出手将某件文物抢走，魔术师们也不敢反抗或者追踪，只把这件事回报给了林野。
当时他还有些奇怪，现在听了雅典娜的话便恍然大悟了：那应该就是她口中的【戈尔贡之石】，一件和地母神有着深刻联系的神具。
地母神是个很宽泛的概念，神格覆盖了很多领域，但一般来说认为最核心的是生命、死亡、黑暗、大地、丰饶等神格，其中尤为重要的是“蛇”。
光从【钢】与龙蛇的敌对关系来看，“蛇”和地母神的联系有多紧密，根本无需多言！
而雅典娜这位女神在现如今流传的主流神话版本中，与“蛇”是没什么关系的，其眷属是能穿越黑夜与白昼的猫头鹰。
但在远古时期，她的神格中其实包含了“蛇”的属性，只是后来这部分被剥离出来并贬低为了魔物，也就是“戈尔贡”的传说原型。
既然这神具被叫作【戈尔贡之石】，那么自然就是象征了“蛇”的神格，而且是对应了雅典娜的那一条“蛇”……收获了这等核心神格，她会回归远古之身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首先要恭喜你终于达成了夙愿，但我也想问问女神大人，这一次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表达谢意吗？”林野似笑非笑地看了雅典娜一眼。
“是也不是。”
雅典娜过去还对林野的力量有所忌惮，但如今重获新厠生（因为林野的帮助，实力甚至超出了原有水准），那种被力量充满的高扬感给她带来了无与伦比的自信。
“妾身很感激你提供的帮助，所以想要报答一二。”
“哦？”
“思来想去，妾身愿意将世界的一半送给你。”
雅典娜微微一笑：“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向妾身宣誓效忠。”
“嗯？”林野表情微妙，“向你？”
“当然了，妾身如今是天空与大地的女王，统治生与死之国的幽冥主人，将世界纳入掌中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是弑神者也无法阻止妾身。
不过林野你是不同的，若是你愿意臣服于妾身，那就特赐你一顶和仅次于妾身的王冠！”
“额、这可真是一个……一个很有创造力的想法，能有这般宏大的蓝图，真不愧是智慧女神。”
林野斟酌了半天才尽量将话委婉地说了出来：“不过有没有可能……仅仅只是一种可能……我本来就有世界的一半了？”
“……”
“仔细想想，非洲和南极洲之类的地方不说，在日本也向我臣服后，我的势力已经占据了欧亚大陆的主体，并可以辐射到东南亚和大洋洲，似乎也就只有南北美在我的势力范围外……
况且，弑神者这种存在，本来就算没有什么势力范围，所到之处的魔术师和政府官员也不敢反抗的。”
林野挠了挠下巴，对有些发怔的雅典娜说道：“如果真的接受了‘世界的一半’……反而会缩小我的势力吧？”
雅典娜沉默了片刻，忽然咬牙说道：“妾身让你选你就选，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选择吧，是继续当你的魔王，还是来和我分享这个世界？”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我拒绝！”
林野咧嘴一笑：“不过，你要是愿意来帮我击败最后之王，我倒是可以赐给你一顶只在我之下的王冠。”
“无礼！”
听到林野用她自己的话来讽刺，雅典娜顿时发怒。
“既然如此，那就用女神的威光来让你——”
“说了半天还是要打对吧？！我早就熟悉你们这些人的套路了！”
林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抽出了斩魄刀，在银发少女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砍了上去。
“真是搞不明白，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自信——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嗡！
凛然的绯色刀气将雅典娜吹飞，智慧女神在半空中匆忙在手中变出一张金弓，拉开弓弦向林野射出一箭。
叮！
箭头撞在林野身上被弹开，而这位刀枪不入的魔王已经冲了上来，一手抓住雅典娜纤细的脖颈。
“别打坏了东西……影之领域·展开！
这位女神大人，别怪我没提醒你，先说好了——我可是很能打的！”
第791章：这是给我热身的吗？
嗡！
雅典娜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宛如导弹一般沿途爆开一连串大气涟漪。就在这个过程中，她感受到周围光影变换，转瞬之间自己便离开了现世，被拉到了另一个世界。
“影之国吗？！”
智慧女神进入过那不勒斯的影之领域，一直用凯尔特神话中的“影之国”来称呼这处灵子空间。如今虽然进入了林野的大本营，但她并未慌张，反吜而露出极为自信的神色。
“如果你以为借助瓦尔基里们的力量就能压制我那可大错特错了！
作为大地女神，我也拥有连接【冬日祭火】和【赫拉石柱】的资格，或许格尼维亚那样的半吊子神祖会被她们制住，但我在这个空间中仍能自由活动。
不，这里反而会成为我的国度！”
女神稳住身形，强大的咒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中央高塔上的圣火猛然一跳，似乎也感应到了她的存在。
紧接着一道道虚影在圣火周围出现，各自伸出双手护住了【冬日祭火】，让这件神具平静了下来。
为首的黎明女神脸色阴沉，周围的瓦尔基里心情也很不好。
她们知道雅典娜是极为强大且古老的女神，吸收了“蛇”之后定然恢复到了全盛时期，远远超过现在这个阶段的她们……然而没想到差距竟会如此之大！
她们这么多人合力也仅仅只是勉强与之抗衡而已，这已经强出她们好几个层次了！
“都是林野的错！”
瓦尔基里们也不傻，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缘由。
雅典娜以不从之神的姿态行走世间，本来就比她们这种用“降神”形式出现的要强很多，找到【戈尔贡之石】这种专属于她的神具，加持效果也要强于女武神她们的【赫拉石柱】。
更何况雅典娜与林野“双修”了那么长时间……瓦尔基里们苦于没有真身降临，只能通过莉莉娅娜来间接得到好处，效率自然比不上智慧女神。
这几项叠加起来，雅典娜能压瓦尔基里们一头倒也不奇怪。
“啧！”
瓦尔基里们越想越气，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变成不从，然后挨个找上林野，演一遍“魔王，我要你助我修行.avi”！
不过她们的想法影响不到这场战斗，在【冬日祭火】被控制住后，雅典娜也没有过于执着，虽然没办法抢夺到神具的主导权，但相应的对方也无法借此来压制自己。
在环境条件相对公平的前提下，智慧女神对自己很有信心。
“林野，你的身体虽然刀枪不入，但要知道这世上可以杀人并不只有钢铁，也有看不到的无形之刃。”
雅典娜手中的长弓变换为黝黑之色，弓弦被搭上了一枚用黑曜石充当箭头，用鸟羽来装点箭羽的纤细箭矢。
“那是任何人都无法躲避的，包括你在内，而它的真名是从远古时期便被人类所畏惧的存在——”
林野眼睛微眯，几乎和雅典娜同时说出了那个词：“衰老！”
咻！
箭矢划破虚空，沿着美丽的抛物线向林野射来，他身上的【避矢加护】在这一刻却没有生效，女神的箭矢不偏不倚，让人无法躲避。
确实，这箭上被附加了谁都不能防御或者躲避的概念级诅咒，那便是衰老和死亡——
啪！
黑曜石的箭头就停在眼前，箭羽还在微微震颤，而箭矢本身却就此停住，再也无法前进哪怕一寸。
其原因在于箭杆被一只手掌抓住，看起来只是随意的一握，但却给人将整片空间都固定了下来的感觉，就连以神力作为驱动的箭矢都无法突破这种力量的束缚。
——林野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只是伸手将箭接住了，仿佛这东西只是摆在货架上等着他去拿一样简单、随意。
“生老病死……疾病与衰老确实是所有人都逃不掉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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