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咖啡味
她们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敖沐雪的婚姻根本谈不上幸福,但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陶如酥则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断的记录着什么。
就这么聊了好一会儿,敖沐雪才起身,她握着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你们,要好好的幸福啊……”
说完,推着镇十方走远了。
白榆说:“她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陶如酥将笔记收入口袋里,发出一句感叹:“谈恋爱什么的,真无聊啊。”
白榆:“?”
这句话真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
陶如酥露齿一笑:“爱又不是谈出来的。”
白榆捂住她的嘴巴,知道她又想开车了。
陶如酥则是直接跳上白榆后背:“待会儿去哪?”
“去学校逛逛吧。”
“那就走吧。”
“下来自己走。”
“才不要~我要赖你身上一辈子!”
……
扶桑,富士山脚下,温泉旅馆。
温泉池子旁边。
雨宫真昼轻轻揉搓着青年后背,轻声问:“这样感觉如何?”
“……很软。”
“还有呢?”
“很大。”
“我是问,觉不觉得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舒服。”
真昼不说话了,满脸红晕。
冲去身上的浮沫,两人泡在温泉池水中,真昼斟倒梅子酒,轻轻碰杯,少许微醺。
“好热啊。”她轻轻擦去锁骨上的水珠。
白榆看了过来,笑着说:“这场景,让我回忆起了真理图书馆里……”
雨宫真昼眨了眨眼睛,轻轻一拍手,打开了圣域,笼罩温泉院落,屏蔽内外。
温泉酒中酣。
重温旧时梦。
……
温泉外的客房里。
南诗织缩在壁橱内,死死抱着身体,咬着下嘴唇。
又开始了……
她已经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没想到才经过十分钟时间感觉就消退了一些。
紧接着忽然壁橱被打开,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外一拉,柔弱的倒在榻榻米和地铺上。
望着近距离的人,她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心气也无。
作为传统的扶桑人,她早已把身心都一起交出去了,若是内心没有喜欢,又怎么会被姐姐只言片语就诱惑着飞蛾扑火,只是性格使然,没有那般热情似火,而是往昔总是内敛着,只有在此时才会流露出柔弱和惹人怜惜的一面来。
南诗织咬着下嘴唇:“请温柔点。”
……
凤凰台,云海前。
白榆睁开眼睛,前几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并不漫长的梦。
目光望着前方隐隐开始破晓的晨曦。
三天,还是太短了。
美好的生活总是如同饴糖般甘甜,让人流连忘返,令人不舍昼夜,使人魂牵梦萦。
可一梦黄粱过后,现实还是会到来。
归去的时候到了。
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看了眼肩头上靠着的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凰栖霞如期醒来,金红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被晨曦点亮的云海。
她微微点头,两人携手踏入这片云海,消失在云霄之上。
……
太阴魔域。
白榆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上一次从这里逃脱出来的时候,倒是没有仔细从上空看过去。
如果从上空看过去,就能看得出来,这太阴魔域的面积,就像是侧身卧在大地上的人形。
而太阴魔域的出入口位置,便是人形的心脏所在。
在白榆和凰栖霞落在地面上的时候,也已经有了几人早早来到此处。
一名老和尚,苦行僧如今已经是佛门真修和话事人,他的手里提着一副书卷,书卷上的文字勾勒出一张人形面孔,看上去像极了白破天;
在老和尚的右手边是张天师,手持拂尘,面沉如水。
再另一侧则是谬天机,观星司司监。
“各位,早上好啊。”白榆打了个招呼,神情轻松。
可现场的三人都没有回以笑脸。
苦行僧提起书卷,书卷中传来问询:“小玉京,你真的决定了要这么做?”
白榆环视周围一圈,奇怪道:“为什么你们都是一副早就知道了的表情?”
“别小瞧我的情报网啊。”谬天机淡淡道:“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得过去?”
“既然知道,那就让开吧。”白榆也直截了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为了打破选择而铤而走险,实为不智。”张天师劝告道:“你这么做,风险太大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白榆反问:“还是放走太岁?”
张天师没说话,但他的沉默意味着倾向于前一种。
白榆嗤笑:“所以罗马人的命不是命?”
“你是大夏人。”谬天机提醒道。
白榆平淡道:“按家谱,我白家先祖早就是罗马人了,世代都有欧罗巴的一半血统。”
“外神第一目标是欧罗巴大陆,他要跨越重洋来到大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和尚合掌道:“况且西方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你是想说斯卡哈吗?”白榆一点乐观不起来:“不久前她就受伤了,伤势好转的没有那么快,而且外神八百年前就差点杀了蓬莱岛主,再杀一个斯卡哈又能又多难?”
他继续问:“老爷子,梅露西娜姐姐和东煌集团都在罗马,还有白氏族人都在那里,你真的觉得我不该去?!”
书卷沉默片刻,白破天回道:“我很在意他们,我恨不得自己回去,哪怕陪着亲人和族人们一起死,只是……我更在意你啊,小玉京!”
“你要唤醒的是魔祖!”
“就算凰栖霞目前是清醒的,可一旦成为魔祖复苏后,她还会是她自己吗!”
凰栖霞掷地有声道:“我可以做到!”
她握着白榆的手说:“我不单单只是我自己!”
一体双魂,是她认为自己能够保持自我的底气。
她是凰栖霞,也是凰烟霞和凰栖云……由两个灵魂来负担宿命的重担,或许就能够从成为魔祖的命运束缚中挣脱出来!
只是,她的说法,并不能完全说服周边人。
白榆目光扫视周围一圈,问道:“所以,你们不相信的是凰栖霞?”
谬天机冷静道:“我们只是不能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她的身上,否则这也是亲手招致的毁灭,岂不是太可笑了?”
“那你们相信我吗?”白榆上前一步。
“此话何意?”
“我今天就问一句——你们相信我吗?”白榆再度发问。
老和尚、谬天机、张天师、白破天皆对视,或面面相觑。
白破天率先道:“我自是相信自己的孙子。”
谬天机沉声道:“你守卫了大夏,我也信你……但这是两码事。”
“不是两码事。”白榆摇头反驳。
他摊开手掌,取出太岁。
魔祖的心脏在手中转动。
白榆目光扫视周围众人,神情平淡,却有一股无可撼动的厚重和决意。
五指陡然扣住六面结晶体的空间,清脆的破碎声中,魔祖心脏显化。
一片惊骇、惊呼、怒斥、担忧的声音当中。
白榆以迅雷之势将其按向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