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我不知你的目的,不知你的身份,但想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阁下有什么需要,还是趁早说的好。”
“日后的每一天,世间颜色在我眼里就会淡一分,如果阁下拖的太久,到时可能很难达成所愿了。”
“当然,如果真的是单纯的路过不平,拔刀相助,那就当我没说。”
青衫剑客闻言沉默,只是拽紧了手里的剑。
她斗笠下的神情明显挣扎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这样就很好,云容氏永远的陪在云朗的身边。
不该再奢求更多了。
“看来却有所求,阁下要是想说,那就尽早。”
云长生看着青衫剑客突然拽紧的剑,提醒道,声音越发的缥缈出尘。
他这趟下山,见了许多人,但真正说的上话的,却只有那么几个。
还活着的,那就更少了。
那个喜欢他字的老先生,帮了他许多的冯先生,还有与他下了十年棋的青木。
其余人要么葬进了棺中,要么一点都不熟。
这青衫剑客不知是哪一位。
俩人一路上山,纸上又留下了秋夏冬三季的景色。
“多谢。”云长生再次道谢,回到了山里的瓦房,“想逛逛走走,就去吧,不能去的地方,师尊都设下了禁制。”
头也没抬的和青衫剑客说了句,他抱着一堆玉简,一个一个翻看了起来。
挑挑拣拣后,手里只剩下了一个玉简。
“还是只有这个地方吗?”
想要将十万年前仙降临的异象重复出来,那自然只有仙能做到。
这世间离仙最近的,第一肯定是那不知在何处的仙器与仙尸。
将仙器损毁或者将仙尸损毁,也许也能重复出仙降临此界的异象。
而另外两个离仙最近的人,自然是曾经戮仙的天雪和天云。
俩人早已死在了情劫中,但他们的两把剑却还在世间。
云雪剑剑灵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懵懵懂懂的,还不如古琴的器灵。
那就只剩下另一把剑,雪云。
刚好,云长生知道那把剑在哪,下山之时,云雪剑就有所感应。
与林多多周游之时,云雪剑再次感应到了雪云剑,依然在那个位置,没有变动。
雪云剑可能还没有新的主人,而是在那个地方停留了十万年。
这把剑曾经刺死过仙,如果器灵还是十万年前的器灵,那这把剑的器灵,可能知道如何让仙降临的异象重现。
……
……
瓦房外,守在门口的青衫剑客忽然皱了皱眉。
她下意识想拔剑,想起正在这里闭关的林夕后,又把剑收回。
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在渡劫修士的地盘上撒野。
看着手里突然出现的纸条,她沉默了几分钟后,还是把纸条打开了。
【云容氏,你想成为真正的云容氏吗?】
青衫剑客:……
这字迹好熟……
蓦然间就回忆起了蹲在房顶的日子,当时有个女人天天和她用字条吵架。
有时候那女人吵不过了,就天天搂着云长生撒娇秀恩爱,对她撒狗粮。
吵的气急败坏的时候,那更是连房事都不避讳她了,喊的那叫一个妩媚诱人。
她还有羞耻心,每到这时候只能选择败退,第二天还要去看那女人洋洋得意的嘴脸……
青衫剑客扶了扶斗笠,看着纸上的那行字,忍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诱惑。
他抬起脚步想要往四季洞门口的黑棺走去,还没走两步,纸上的内容又有了变化。
【不用过来。】
【继续站那。】
青衫剑客很听话,回到了瓦房门口站着。
【我说,你记。】
青衫剑客听话的拿出小本本,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什么重要内容。
【他喜欢素色的衣服,比如月白色,不管是道袍还是裙子都可以。】
青衫剑客翻了翻储物戒指,结果里面全是青衫,她想了想,又看向了黑棺,想着能不能借一套……
还有,这种偷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很喜欢脚,你的脚如果好看的话,可以尝试在他面前光着。】
青衫剑客:……
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她下意识脱下鞋袜,露出白嫩玉足,皮肤细嫩,肉肉的。
这算好看,还是不好看?
【你有丝袜吗?】
“……?”
丝袜,那是什么?
【就是他每天晚上撕的那种,你见过的啊。】
“……”
好像是有那么点印象,撕拉~撕拉~撕拉~撕拉~
她脑海里莫名的就出现了声音……
那女人明明有修为,但就是不隔音,烦人的很。
黑棺之中。
本来还想多教几手的林夕突然捂住心口,剧烈的疼痛让她轻喘了一口气。
“怎么……忽然这么疼?”
是离云长生太远了的原因吗?
这身体里的毒真麻烦。
第六十九章 桃树成精了?
林夕有想过破劫而出时,对云长生的情意会不会盖过她的求道之心。
目前来看是没有的,如果不是这具身体出了问题,如果不是心中执念还未能炼化,那她现在就该准备飞升天劫了。
可虽求道之心甚坚,百年夫妻情谊也不是说放下就放下,她想在飞升前将云长生安顿好。
她翻阅了很多话本。
其中“放下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那就是开始新一段感情”这句话,在话本里出现了很多次,那大概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才有了之前的举动。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捂着心口自语了一句,神情恍惚。
思绪缓缓的飘飞。
与云长生一家从相逢到入土为安的这一段记忆,与亲身经历毫无区别。
她能感觉到夫妻间的恩爱,想起时也会真情流露。
她能感觉到自己就生活在那个小山村,又从山村搬进了城。
那名叫云归的小娃娃很有趣。
梨娘是个坚强温柔的母亲。
云逸虽然带着云长生去了一次青楼,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大哥。
在这段记忆里,就算是夫妻之礼,她回忆时,几乎在记忆里触碰到了云长生的身体,还有肌肤的热度。
但是小镇的记忆与出海的记忆,却显得和所有记忆格格不入。
她看不懂林多多为何要在这具身体里下毒,看不懂林多多为何要将一缕分魂化出。
小镇的记忆看上去就像是一部由她主演的电影,虽然演的很认真,很入戏,但演戏就是演戏。
出戏了,戏中人是林多多,林夕只是一个演员。
她能感受到林多多那时的所有心里变化,但就是理解不了林多多为何要这么做。
“真的变成两个人了?”她疑惑道。
正经分身会坑本体?
或许将那缕执念炼化,想办法取回云长生眉心的分魂,这个问题就能够得到解决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