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这就是权利得感觉吗?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使命,要让那些地主,还有富人将粮食都交出来,然后平均分配。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这群人将粮仓里剩余的粮食收拾好。
不管是糠还是米,都给带走了。
虽然很少,吃不了多久,但有总比没有要好。
人群浩浩荡荡的离开。
原地只剩了几十具逐渐冰凉的尸体。
真正的县令也躺在了这里,那身代表着县令的衣服被人给扒了下来,他身上只剩了带血的里衣。
风吹过。
枯黄的野草摇曳了几下,阳光将这里的污秽照亮,暴露的彻彻底底。
而自称新县令的人已经来到了怡红院,老县令以前经常来这里。
新县令觉得,这里可以作为巩固他地位的第一战。
领着几个身强体壮,满身横肉的人直接踹开了门。
屋里的脂粉味还未散去。
一股香风袭来,带着撩人的温热。
粉色的纱幔落下,一个抹着浓妆的老鸨迈着软绵绵的步伐,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新县令的身上。
对于怡红院来说,来者皆是客。
新县令眯了眯眼,对比起外面,这里好似是两个世界。
老县令经常来这里,会不会把粮食藏到了这里?
一家怡红院而已,总不会大的过他这个县令。
他打了个眼色,跟在他身后的大汉从温柔乡里回过了神。
“我是新来的县令。”
“怡红院还有多少粮食?”
“都交出来,官府准备统一分发,一起渡过难关。”
“呦,原来是打劫的啊~”老鸨那张还剩了三分姿色的脸痴痴的笑了笑。
打劫的,那就太好办了!
“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新县令见到老鸨眼中的嘲讽,瞪着眼,准备拔刀,展现一下他作为县令的威严。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楼上粉色的纱幔忽然射了过来。
不想污了楼里客人的眼,几个人被纱幔丢到了屋外,几颗大好头颅飞上了半空。
“如果你真是县令,那我还真不好下手。”
“而且本来那老家伙天天来这里软磨硬泡,说的我都有点心软了,准备运几车粮食给他。”
“至于现在吗……呵呵呵呵……”
迅速有人来打扫。
当有客人走出去的时候,街道早已焕然一新。
至于聚集起来的暴民,早已不知所踪。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又碰了几次璧,死了许多人,这才发现,这小县城里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
“官府下令修士不得无缘无故的伤人,但可没说有人挑衅上门,还不能杀。”
某个练气期的修士冷笑了一声,掐住了一个暴民的喉咙。
“我是县令,你不能杀我!”
“我是县令,你不能杀我!”
那人还想挣扎。
他不服老县令,也不服之前选出来的新县令,所以自己带了一帮人,当起了县令。
“真县令当然不能杀。”练气期的修士冷笑了一声。
砰!
又是一颗大好头颅飞起,尸体摔倒在了地上。
“可惜,你是个假的。”
说完,修士背着手,迈着带血的脚印回了屋。
仆人走了过来,将地上的尸体收拾干净。
然后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其他暴民。
“别杀……别杀我们……”
许多人这才发现做下了一件蠢事。
对比起这些人,当初的县令简直温柔的像是一只小白兔。
人群再次聚集在了官府粮仓附近。
对比起出发的时候,回来的人少了很大一部分。
他们已经被打上了暴民土匪强盗的标签,成了随时可以被宰杀的对象。
“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们,好像只能做强盗了。”
既然对付不了那群地主富人,那就对付和他们同样弱小的人。
比如,那些老老实实窝在家里,没有参与这件事的村民。
村民很可怜,不过他们不在乎。
特别是在死了这么多人之后。
所有的武器都被捡了起来,乌泱泱的人群准备去释放人性更深的恶。
那种在公序良俗还在的世道里,一直隐藏在心底的恶。
云长生坐在屋顶,感受着人性的恶。
他的人性中也该有恶念,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恶念,他已经忘了。
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找回来。
夜晚再一次来临。
县令的尸体被人搬动,他的手指,他的血肉都被人缝合回了身体。
草席裹住了他的身体。
铲子挖动着泥土。
桃子将坑挖好之后,搬动尸体,将裹着草席的尸体埋了进去。
“上次问你,娶媳妇儿了没有。”
“你回答我,没有。”
“真可怜。”
“以后,我就是你媳妇儿了。”
说着,将一朵小白花戴在了头上。
正在感受人间恶念的云长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将目光投射到过来。
“还没死。”
他说了一句。
这里之前死了太多的人,阴气很重,被杀的人魂魄尚未离体。
对于他这样修为的修士来说,魂魄还没离体,那就是还没死。
不过县令的死法,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于是往天空看了眼,还真的找到了这个人。
霓裳。
林夕也看到了霓裳,语气淡淡的说了句。
“如此行事,飞升无望。”
“我又不想飞升,每当想起成仙后,那永恒的寿命,那种孤独只会让我感到恐惧。”
空间波动了一下,露出了一袭大红衣袍的女人。
“所以啊,我只想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说完,她的身影离开了这里。
林夕摇了摇头,然后透过一面面墙壁的阻拦,看向了一家粮商。
她神情微微恍然。
那筑基女修原来是霓裳的分身。
只是筑基女修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霓裳也只能感受到筑基女修心头泛起的猛烈情绪。
比如县令死时,那种心如刀绞的情绪。
这世间不知还有多少具如她这样的分身。
“这个女变态。”
林夕轻声嘟囔了一句,便也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