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都说多少次了,别用大腿夹她的剑柄!
还有,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
……
次日清晨。
朝阳初升。
四季山顶的雪还在飘着,如同往常一样,不管雪下的多大,都没有飘进宅院里。
李月的分身给屋里的两个吃货准备了早餐。
是两碗瘦肉粥。
粥很稠,飘着热气,看起来很有食欲。
可直到两碗粥都冷了,卧室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直到日上三竿,有些慵懒妩媚的声音才从房里响了起来。
“相公?”
声音娇滴滴的,随时都会滴出水的样子。
喊声没有得到回应。
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伸出了被窝,摸索了一下。
想起来裙子还有其它贴身的衣服好像都落在屋顶了,于是小手不再摸索,而是从储物戒指里重新拿了一套换上。
她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切,然后随手施了个法术将床铺弄干净,又给自己施展了个清洁术。
“跑哪去了?”
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云长生,于是趿着鞋走出了卧房。
走了两步有些腿软,心里感叹着风水轮流转。
明明以前不管是在红尘里,又或是云长生回山后,这件事都是她和林夕占据主导的。
当初林夕甚至残暴的直接将云长生的心魔给吓跑了。
“不过,现在这样,感觉也不错。”
林多多单手撑着脸颊,将桌上的瘦肉粥小口喝掉,准备补充一下体力。
“这肉不错。”
“是那头正在修炼化身天人功法的狼妖,我将它宰了。”
李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依然是鹅黄色的劲装,笑的很明媚。
“哦。”
林多多点了点头。
杀了就杀了,反正好吃就行。
喝完粥,走到屋外,抬头就看见一条湖绿色的长裙挂在屋檐上,风吹过时还会荡漾几下。
林多多面色一黑,心里责怪着云长生干嘛不把衣服收好。
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她将衣服收了起来,然后绕着四季山找了一圈,终于在四季洞里找到了云长生。
“原来是在修炼。”
也对,伤势恢复了,修为也巩固好了,按照太上忘情的习惯,确实该修炼了。
林多多心里如此想道,然后拿了个蒲团坐在了云长生的旁边。
“那就陪你修炼一段时间吧。”
她伸手戳了戳云长生脸颊上的肉,想起这男人被打的只剩下头盖骨的样子,低声说了句。
“记得下次这种事要两个人商量。”
这次闭关也不知要多久。
不过,修了太上忘情的修士闭关,一般都需要很久。
等云长生下次醒来,林夕也该回来了。
浩瀚的灵气开始翻滚。
厚重的灵压让山顶的风雪静止,洁白的雪花停滞在了半空中。
林多多催动身体里的仙基,吸引着更多灵气朝着这边涌了过来。
“比月儿的器纹好用。”
看着翻滚而来的灵气,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三百四十六章 修行之路,有个人陪着
修炼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都说山中无甲子,寒尽才知年。
然而四季山没有寒尽时,山顶的雪一直飘啊飘,喧嚣的风带着让常人畏惧的寒冷。
风雪吹过山间,呼啸而过。
四季洞里,云长生眼中是风雪一样的洁白。
他的意识不知在何处,身体僵坐着一动不动,林多多靠近了,他就本能的拥在怀里。
“继续向前走。”
“继续。”
“继续。”
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着,像是在催促。
浩瀚洁白的大道上,他形单影只。
然而他却一直踌躇着,没有往前,也没有后退,只是待在原地没有动。
在他身下,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印刻在洁白宽广的路上。
那是一个女人,很美。
这是他晋升大乘期时,提剑刻上去的。
随着岁月流逝,这幅画好像变得又淡了些,但那一笔一画却始终存在。
云长生尝试着带着这幅画往前走,一开始没有成功,不过他也没有气馁,很有耐心的在原地继续等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
有时候道的名称相同,但修的人不同,结果也会完全不同。
每个修士都在坚定的朝着自己所认为的道走下去。
直到走到道的尽头,那条道也就变成了他所理解的样子。
不过大多数人,都会在离大道尽头只差一步之遥时,化道而去。
然而从前修炼太上忘情的修士,都只会不管不顾的往前走。
道是什么样,他们不在意。
他们只想快点,再快点,快点走到路的尽头,又或是……化道。
云长生与他们不同一些。
他心中有了牵挂,行路就显得慢了一些。
脚下的那幅画往前挪动了一下,他也就跟着挪动了一下。
画停下了,他也就停下了。
不管心里另一个声音如何的催促,他始终我行我素。
当有一天,脚下的画不愿意跟着一起动了。
他想着,能不能将这幅画挖出来,带在身上,这样能走的快一点。
试了试,好像并不能做到,于是暂时停止了这个无用功似的尝试。
紧接着,他就从深沉的修炼中醒了过来。
翻滚的灵气停止。
云长生眸中的洁白也跟着消散。
怀里是熟悉的温软,他低头看了眼,只见佳人闭着双眸,长长的睫毛在黑暗中轻颤着。
那两只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素雅的长裙已经落了一层灰。
“闭关了很久吗?”
云长生轻声说了句。
感知了一下时间,才发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
他低头辨认了一下,肯定了怀里的人还是林多多,于是起身,抱着怀里的人走进了洞外的风雪。
两个人加在一起的重量很重,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也就变得很深。
当走到宅院时,俩人发丝上落了许多雪。
“别装睡了。”
云长生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然后轻轻戳了戳林多多肉嘟嘟的脸颊。
林多多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粘着水,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想在睡会儿。
“她呢。”云长生问了句。
按理说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