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如果没有情劫,娘子还会喜欢我吗?”
“嗯……咳咳……你知道的……渡劫和筑基……差的……差的有点远。”
“……”
云长生已经不期望林夕有情商这种东西了。
这么直来直去的吗?
就不能委婉一些吗?
然而他怀里的人却还在絮絮叨叨的讲。
“如果情劫是在遇见你之后就开始的。”
“那要是没有情劫,你对我而言就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小辈,差了百八十辈的那种。”
“我或许会爱护你,却决不可能爱上你。”
“……要是情劫是从你喝醉酒,亲了我之后开始的呢?”云长生又补充了一个前提。
“……没有情劫,我怎么可能会主动亲你。”林夕很是傲娇的说了一句。
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黑历史。
云长生也不拆穿她,这女人撒酒疯的时候撒的可开心了。
稍微灌点酒,就会在情劫的影响下亲过来。
那多灌点酒,喝的烂醉,是不是没有情劫也会主动亲过来?
只要这女人喝醉了,哪有那么多不可能。
所以说,就算没有情劫,醉吻的事情应该还是会发生。
之后云长生又提出了这个假设,没有情劫,但又发生了醉吻事件,那林夕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有心魔吗?”
“没心魔。”
“那就到仙界后再说吧,到时你是仙,我也是仙,我们可以有很多的时间来互相了解。”
“这样好像也挺好。”云长生点了点头。
如果当年没有心魔,他把喜欢偷偷藏在心里,等飞升之后,林夕是仙,他也是仙。
仙的境界提升缓慢,只差了几百年的功夫,到时他们俩人的境界也差不多。
去了仙界,追着林夕软磨硬泡一下,再不济就多灌点酒,那或许就是一对神仙眷侣了。
“可惜了。”
“确实可惜了。”
在下面当一对互相迁就的师徒,在上面当一对互相恩爱的神仙眷侣,故事虽然没有曲折,但肯定很幸福。
可惜此界有情劫。
“你说为什么这么巧的诞生了心魔?”
“……嗯。”
林夕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天。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山的乐子人
波澜壮阔的大海上,一艘木船在海岸边盘旋。
云长生将鱼线甩到了海里,抬起头向远处望了望,眸中倒映着无边无际的蓝色。
“前些天和我家娘子谈论了一下情劫。”
“你认为情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被当成钓竿的雪云剑闻言,剑身动了动,翻了个身。
看他懒散的样子,就像是刚睡醒一样。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柄剑。”
剑身震颤,发出几声嗡鸣,然后又翻了个身。
云长生面无表情的握着剑柄,不让他继续翻。
鱼线本来就不长,要是全缠在了剑上,那还钓什么鱼?
在木船的后面,一座山飘浮在海面。
不管海水如何起伏,四季山始终巍然不动。
山脚桃林里,猴子披着袈裟,盘膝坐在桃树下。
当桃枝缠过来时,他目中的淡然消退,眼巴巴的看着海面上的船,希望那个强盗别把他的船给弄坏了。
这可是他跑路的希望!
正在睡觉的雪云剑听到动静,控制着船身掉了个头,看着桃林里的春宫大戏,剑身不时轻颤一下,看的有滋有味。
山腰处,正在霍霍兔子的林夕也停止了动作,操纵着血红色的煞气,往山脚处赶。
然后坐在巨石上,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猴片。
嗯……也可能是树片。
她的姿态动作和当年的云长生有些像。
当年李月上山求助,无聊了许多年的云长生也是像此刻一样,盘膝坐在巨石上,嗅着脂粉气,拿李月当乐子看。
那时一看就是一整天。
山脚下另一棵没开花没结果,只长着绿叶的桃树抽出了桃枝,用桃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继续研究起了动植物繁衍学。
跟着猴子混的那几只动物见到此情此景,觉得跟着猴子混可能没前途。
心里暗落落的想着,要不还是跟桃老大混算了。
山林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换老大换的很频繁,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四季山上不管是人是动物还是剑,全部化身为了乐子人。
可能是日子确实有点无聊了。
好在山顶某个徒孙正非常认真的在大雪里修炼,为这座氛围越来越偏的仙山扭转了一下画风。
“天云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情劫开始了?”
木船上,有些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正在看动物世界的雪云剑回过神来,剑尖低了低,像是在沉思。
看着他的动作,云长生始终不明白,这柄剑到底哪边是头,哪边是屁股。
好在太上忘情除了大道,对于其它事情没有太强烈的求知欲。
问过了,雪云剑不答,那他也就不问了。
“你等等,我想想啊。”
“嗯……其实天云也不是很清楚情劫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开始的时候,他察觉到自身状态有点不对,明白了自己身在劫中。”
“那时的他以为情劫是在不久前开始的。”
“后来又过了许多年,他又认为情劫是在他晋升渡劫之后开始的。”
“再后来,天云修了太上忘情,他又说,情劫是在与天云相遇后,就开始了。”
“天云收天雪为徒时,天云是什么境界?”云长生又询问了一句。
他扯起鱼线,见到勾被咬断了,于是就换了个粗壮点的鱼钩。
雪云剑见此,很是自觉的将鱼线抛了下去。
“好像是半只脚刚刚跨入渡劫,勉强算半个渡劫修士。”
“他们相遇的时候我还没被炼制出来,许多事情也只是听天云偶然谈起。”
“不过,你为什么总是纠结情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而不去纠结情劫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结束。”
“不是认清了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就结束了吗?”云长生刚说完,鱼钩忽然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往前走。
他可能是闲的无聊,操控着木船在海上遛起了鱼。
木船刺破前方的海水,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豁,大家伙。”雪云剑剑尖探入海里,瞄了一眼。
剑尖伸回来时,水珠悬挂在剑尖上,又摇摇晃晃的坠入到了海里。
目前来看,剑尖可能是头。
云长生低头看了眼,心中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所以他抓的是这柄剑的屁股,还是脚?
打架的时候,剑尖断了,这家伙的头是不是也断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柄剑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当时天云给的答案是,飞升了,那情劫肯定是散了。”
“否则谁也说不准,自身是不是还在劫中。”
“可我四季山的典籍不是这样记载的。”云长生反驳了一句。
“你四季山的先辈除了你那位太师尊留下了成功的渡情劫之法,其他典籍之中,记载的可都是失败的经验。”
“你再想想那些成功渡过去的人,为什么不将方法记载下来?”
“那是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渡过的情劫。”
“飞升成功时或许有几分恍然,但也已经来不及将这些话记录下来了。”
“飞升吗?”云长生闻言看了眼天空,总结了一下雪云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