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欧皇附体
说没有人来赎,那就把小林夕卖了抵债。
林家没什么靠的住的亲戚,原先还有来往的,也早就被林言之折腾的不再来往了。
至于林言之本人,可能还在暗中窃喜,觉得这笔买卖挺值。
在被催债人拎在手里之前,林夕也曾想过到底是到青楼里好,还是到大户人家好。
听催债人说,在这俩个地方,只要听话,就能吃饱饭。
听话?
她可是超听话的。
据说偶尔还会挨两顿揍。
这个她也在行,只要打完了给吃的,那就随便打。
然而过了一晚之后,她还是觉得,大户人家可能会好一点。
起因是青楼有个清倌人梳拢,几个打手也去凑了凑热闹,顺便问问像林夕这种小丫头,能卖多少银子。
几个催债人也是穷鬼,问完了之后,就在青楼的柴房里过的夜。
透过柴房还能看到清倌人的房间。
然后小林夕和几个催债人就看到了无比残忍,也无比香艳的一幕。
一个清倌人,四个男人……
第二天,清倌人死了。
“喂,为什么要打马赛克,你这个过程省略的是不是有点多!”
第二天白日里,云长生看着裹了身草席,死相凄惨的清倌人,开始了疯狂吐槽。
眼睛一闭一睁,就换了个地方,死了个人。
而且这个人脖子以下都模模糊糊的,跟打了马赛克一样。
弄得他满口槽不知道该怎么吐……
“不是这里。”
小林夕嘴里忽然说了句,某个瞬间,她好像和千年后那个风华绝代的渡劫女修重叠在了一起。
“什么意思?”云长生疑惑道。
“她可能是在说,入魔的诱因不是在这个时刻。”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雪云剑解释了一句。
云长生:……
所以他这么多天的揍,白挨了?
好在小林夕后面又追加了一句。
“不只是这里。”
接着,她的眼神又变得空洞,像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
云长生走过去戳了戳她的脸颊,见她茫然的看过来,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脸。
“好在这几天的揍没白挨。”
总算找出了入魔的诱因之一:《论师尊那缺爱的童年》。
梦醒后,顺着这女人一点,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假装很爱她。
这样应该会更快的消除林夕的心魔。
时间继续推移。
云长生终于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太师尊,以为好日子就此来临了。
不就是陪着小林夕整天闭关修炼吗?
闭关这件事,他非常擅长。
没有人比修了太上忘情的人更擅长闭关。
第一百九十七章 太师尊的恶趣味
“十六斤七两。”
“收你一斤一两银子。”
“总共十六两七钱。”
这就是林夕的身价。
林言之总说林夕是赔钱货,可才三年没到的功夫,林夕就被卖了十六两七钱。
而林夕长这么大,算上吃的喝的穿的,花销绝不会超过五两。
总的来说,还是挺赚的。
城里的街道上。
叫嚷声随处可见。
卖吃的卖喝的卖穿的卖用的,应有尽有,当然,前提是有钱。
一个不修边幅,背着砍刀,眼神懒散的青年道人付过了钱。
然后将林夕拎了起来,问了句。
“你姓什么?”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林夕有些害怕。
心里想着这就是被卖了?
那以后是不是就能吃饱饭了?
“问你呢,姓什么,如果想不起来,就跟我姓吧。”
“林……”林夕想了想,吐出了一个字。
青年道人掐指推算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林夕。
然后道了句:“从今日起,你就叫林夕吧,朝闻道,夕可死的夕。”
有了新名字的林夕就这样被带到了四季山。
青年道人身前的空间破碎,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被林夕拽着的云长生。
……
……
千年前的四季山很幽寂。
山脚的桃树已经有了灵智,山腰处的迷阵阻拦着登山之人。
山林里郁郁葱葱,山顶也没有下雪。
整座山,除了林夕和青年道人外,再也没有了其他活物。
连蚂蚁都没有。
没有温泉,没有瓦房,没有猴子,没有喜欢老虎和狼的狗熊。
更加没有那座宅院,以及宅院里那总是荡来荡去的秋千。
整座山静的让人发慌。
如果放在恐怖片里,这里晚上的任何响动,都会让人无端联想到一些诡怪的事情。
然而比起山间诡怪,另林夕更害怕的事情,是青年道人的这句话。
“十年后如果没有筑基,那我就把你卖到青楼。”
青年道人满脸的恶趣味。
一瞬间就把林夕给拿捏住了。
林夕想起了青楼里那四个男人和一个清倌人,然后看了下自己小小的身体,实在无法想象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她身上,会如何。
于是她使劲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去青楼,然后又点了点头,表示十年内一定筑基。
刚刚引气入体,学会了文字的小林夕,就这样走上了修仙之路。
不安,恐惧,紧张,急迫,这就是她内心的真实写照。
青年道人的一句玩笑话,她却当了真。
“真是没有安全感的童年。”云长生吐槽了一下太师尊的恶趣味,然后翻看起了玉简。
都是一些看过的,没有什么不同。
然后他又陷入了无聊中。
一开始的修仙生活总是无聊的,小林夕也一样。
在一个安静幽闭的环境中,一动不动的重复着同一件事,一修就是好几年。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任何娱乐物品。
云长生此时尚未上山,自然也就没有用来打发时间的话本。
于是每当无聊的时候,林夕就会眼巴巴的看向云长生。
眸中又有漆黑的雾气凝聚。
“原来这次是孤独吗?”
小男孩模样的云长生呢喃了一句,了然的点了点头。
小林夕从小到大没有朋友,没有玩伴儿,母亲无视她,父亲经常殴打她。
几度在饿死和被打死的边缘徘徊。
对她还算亲近的哥哥离家出走了,唯一关心她的爷奶也先后病逝。
举目望去,世间似乎很大,但却没有这个小女孩的容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