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片雪饼
老人坐在门口,门是打开着的。
他在等人,在等的可能不是人。
而是所谓的‘鬼魂’。
这鬼魂,也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太好了,语子说出了她的这个心愿。
不然这茫茫寒冬,这个可怜的老人,要带着绝望,守到何时去啊?
陈源上前,然后夏心语的爷爷也站起身,连忙过来迎。
“爷爷,新年好。”陈源热情的说道。
“嗯,好啊,好啊。”眼眶发着亮的爷爷,看着陈源,这个竟然能够抛下亲人,来见这个这个不相干老头的男人,他一下子,内心充满了安心感。
他是为自己这个老头来的吗?
是为了心语。
所以,他特别感激。
自己迟早是要死的,等自己死了,心语在这个世上,可就一个亲人都没了。
姑姑是可以帮忙,也念着她,但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家。
“爷爷身体还好吧?”陈源关心道。
“老头子尽量活。”看着陈源,有些佝偻的爷爷笑着打趣说,“活到你们成家,那个时候,再死……”
夏心语握着爷爷的手,含着泪的摇头:“爷爷你会长寿的,会看到我们结婚。看到我们有孩子,那个时候,你还要带重外孙……一定会的。”
“好。”爷爷点头,尽全力的承诺,“爷爷一直活,一直看到我们心语变成大人,有自己的娃娃。”
这一幕,陈源看得有些难过。
为什么,这些可怜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心语身上?
他甚至希望,哪怕两个不认识,成为不了情侣,换她家庭美满,父母双全。
原来渐渐的,自己对夏心语的爱,已然如此深沉。
是啊。
这样的女孩,自己怎能不尽全力去爱着呢。
“还没吃吧?我给你们做……”
爷爷准备去厨房,夏心语拉住了他:“爷爷,你先在堂屋等一下,我给他做。”
“嗯啊,爷爷你去休息吧。”
陈源也把爷爷送进去。
然后,将那些初次正式登门的礼品放下。
跟夏心语,一起去到了厨房。
结果一走进,头上又蹭到了蛛网。
夏心语掩着嘴笑了笑,接着踮起脚,给他拨去头上的灰丝:“好熟悉的一幕哦。”
“是啊。”陈源看着眼前的心语,回忆也被拉到了那时,葬礼。
“爷爷肯定也没吃多少,我多做几个菜,等下我们一起吃年饭吧。”夏心语说。
“OK,但有菜吗?”陈源问。
夏心语走到冰箱那里,打开之后,点了点头:“亲戚都送了不少,做五碗菜没问题的。”
“可以。”
“那我去摘点青菜辣椒什么的。”
夏心语直接拿起小镰刀,准备出后门,而在开门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些什么,转过头看着懵懵的陈源:“锅锅,人家怕黑嘛。”
哎,这就对味了嘛。
那么干练勇敢的语子都让人陌生。
谁家十七岁小姑娘能大晚上去菜园子摘菜啊?
这不是不尊重男朋友嘛!
然后,陈源就跟夏心语,打着手机的手电,在菜园里,割了一头白菜,一些泥蒿,几个小红椒,接着回到厨房。
“煤气还是没有灌气啊。”夏心语看着土灶,有点头疼,“那做饭时间得有点久了。”
“没事,饿的久吃得香嘛。”陈源毫不在意,并主动帮忙添柴。
“行,那就稍微委屈一下你了哈。”
夏心语嘻嘻一笑,两个人就开始了合作,恩爱厨房。
陈源负责备菜的同时,还在厨房里打扫卫生。
而心语大厨,则是把这些食材烹饪成最佳的美味。
菜香味,溢满了整个厨房。
真是让人陶醉。
果然,真正的美味不在美食街,不在餐馆,不在酒席,就在这万家灯火啊。
什么?在不在五星级大酒店?
我没吃过你问我?
不过以后也许会吃。
但都不及这顿饭,让他铭记之深。
把菜都备好后,陈源就拿起拖把,准备拖地。
这时,陈源突然感觉自己后背被点了点。
他转过头时,佝偻身子慢慢走来的爷爷,把他的手打开,然后放下一卷,又把他的手握了握。
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
又佝偻着身子,缓缓走了。
然后,陈源低下头。
是一沓钱。
皱巴的跟树皮一样。
也皱巴的,跟爷爷的手背没有区别。
应该是一千块钱。
这个厚度不止五百。
之所以陈源一眼看出是一千这个整数,是因为里面还有两张皱巴的五十。
这一瞬,陈源的手都在抖。
然后,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将额头埋进去,说:“好好接受吧,这也是我们的礼仪。有些微不足道……还请见谅。”
“没有的事,谢谢爷爷。”陈源点了点头,握住了钱。
接着,打了个呵欠:“有点困呢……”
然后夏心语突然跑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心疼的说:“宝的确是困了,眼泪都出来了。”
“……锅要糊了,语子。”
陈源错开视线。
夏心语笑了笑,坐到了柴火灶前,盯着锅的时候,又看向陈源:“坐到我边上。”
陈源搬了个小凳,坐到了旁边。
这时,夏心语转头看向他,将一根泥蒿在手里不知道做什么,弯来弯去,并说道:“你以后,一定会是很厉害的人,事业也会发展的很好,所以我这个要求,有些自私……”
“不会的,你说吧。”陈源摇了摇头,提前否定。
接着,夏心语笑了笑,继续摆弄着泥蒿,并说:“我都能等,但爷爷年龄大了。所以这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
正当陈源露出困惑神情时,夏心语将手里的编织成环的泥蒿递给了他。
然后,缓缓的伸出左手。
无名指,轻轻抬起。
“你如果答应我,那我就自作主张了。”
夏心语浅浅一笑,而后将无名指,伸进了泥蒿卷成的婚戒里,轻轻戴上后,抬起头看着陈源:“我什么都不要,你早点娶我就好啦。”
第375章 喝高粱酒,好朋友
当陈源给夏心语戴上‘戒指’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表白……
不,是求婚了。
此刻,他虽然看不到自己的状态。
但他清楚,肯定红的很厉害。
明明已经注定终身了,为什么还能被这样的话语,弄得心潮澎湃?
语宝的忍道一直都是有话直说。
从头到尾,都是这样贯彻的。
老实说,被一个女孩子求婚,陈源多少有些羞愧。
但这个时候,我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what,
can i 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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