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金剧场的守夜人
“阿胡拉!”
本应失去咒文的魔咒的应声而起,无形的光明之火在虚空中燃起,将光与热传递。
哪怕隔着墨镜,弗利维也感到眼前一片暗绿色,不自觉地淌下两行眼泪,耳畔仿佛还回荡着火焰燃烧的声响——虽然并没有真正的火焰,只是极致的光亮,充满象征善神信仰的纯粹。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不透。”轻轻揉着酸痛的眼睛,弗利维面带苦笑,“果然呐,当魔法的力量强到一定程度,很多原本应该是难题的东西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倒是不这么看。”出乎他意料的是,林恩摇了摇头,像是对如此效果还有不满,“我没有完全解决你最开始提出的问题——我仍然做不到将空气和生命也完全视作平等的【物体】来施法。”
“你没做到?那这是……!”弗利维瞪大眼睛,“你不会觉得还能更……!”
“是的,我认为还能更好——但现在的我做不到,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因为我没办法像妖精那样完全将空气和生命也视作【平等的物体】来施法,这有违巫师魔法的基本规则。”
模糊的视线里,弗利维看到林恩郑重点头,心中了然。
“这大概就是巫师和妖精之间的界限,但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这是个谜题。”
拎着魔杖比比划划,他含混地说着,脑海中不停闪现刚刚发生的一幕幕。
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他不得不说,刚刚的两个魔法虽然都不是那种最困难、最复杂的魔咒,但表现出来的效果却已经让他这个在魔咒学领域耕耘一生的专家感到难以望其项背。
或许只有邓布利多才有机会把魔咒用成这样吧……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又用力摇晃脑袋,将这个未免有点荒唐的想法自行否定,就算是绝无仅有的天才,毕竟也只是三十一岁。
“我会期待的。”视野重新恢复清晰的他看向林恩,摸着自己蓬松的白胡子,认真地说,“现在你要为这个新魔咒命名吗?你知道的,这个魔法已经和韦斯莱他们创造的那个截然不同。”
“我想确实是这样——虽然它们完全同源,就像铁甲咒和超级铁甲咒。”林恩微笑颔首,“这还多亏了您的帮助,我愿意洗耳恭听您的建议。”
“不,林恩,我没有帮到多大的忙,只有那么一点点。”弗利维果断拒绝,“就算没有我,你也早晚会找到漏洞并完善它,就像以前那样。我希望做你命名的见证者,毕竟考虑到危险性,你恐怕不会将它公之于众,魔法部也不会允许,对吗?”
林恩点头默认,视线与弗利维交汇。
“既然这是您的愿望,我当然不会拒绝。”林恩从善如流地收起魔杖,挥手间,柔和的魔力再度驱使着仿佛有了生命的空气在两人身旁流转,“考虑到它源自希腊,我就沿用他们的神话吧,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的象征,柔软却足以致人死地的丝绸。”
第354章 阿斯托利亚
每一个新的魔法,背后都是一片充满魅力又各不相同的世界。
探索和解构神秘的乐趣也恰恰来源于此。
如果它们还恰恰能服务于现实的需要,这种乐趣就会爆发出1+1远大于2的效果。
从弗利维那里离开的林恩就处在这种状态中。
效果出众且形态多变,还具有极强的隐蔽性,这种魔法是他最喜欢也最擅长的类型之一,只要善加运用,就是一张很可能发挥奇效的底牌,甚至比多丽丝他们还在最终攻关的记忆魔法更令他期待。
窗外联绵的阴雨也没法影响他的好心情。
但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同样的时间和环境下,有些人的心情就不那么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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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器皿炸裂的声音从城堡地下的实验室里传出,就发生在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不远的地方。
路过的小巫师头也不回——斯内普教授最近的魔药制作总不顺,也不知是状态不好还是心情不好,反正和他们关系不大,他们也早就见怪不怪。
实验室里的斯内普则是脸色阴沉,看谁都像是欠了自己几万个金加隆,包括那些昂贵的药材。
就在刚刚,一个不留神,毒角兽的爆炸液就失去魔力平衡,直接毁掉了坩埚。
“真该死!”理了理油腻的头发,斯内普恼怒地举起魔杖,将残局清理干净,迁怒道,“都是埃里克这个卑鄙的小鬼搞出来的事!还有那帮蠢材!”
但骂归骂,他也知道自己说不出什么,只能恶狠狠地瞪裂开的坩埚一眼,就像它是林恩一样,然后接着走向药材仓库,重新准备熬制一锅新的魔药。
这种药水在市场上从未出现过,只有极少数的魔药专家知晓它的原理——制作流程极复杂,却不像福灵剂那样需要数月周期,而是恰恰相反,数百个步骤都必须在两个小时里完成。
只要出现一个偏差,刚刚的情况就会重现,有时甚至比炸碎一个坩埚严重得多。
就算是斯内普这样的大师,成功的几率也就在三分之二左右,绝谈不上高。
但他必须隔几天就熬制一次,因为这不仅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委托,也是他作为院长,照顾自己学院学生的义务——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的血咒并未消失,甚至未被削弱,只是隐藏起来。
强大的5X级神奇动物与巫师,截然不同的血脉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体里,融合是不可能的,只能清理掉不属于人类的部分,或是暂且维系微妙的平衡。
前者显然不符合格林格拉斯这种沉浸于先祖荣光的家族的利益,后者则有着相当的难度。
斯内普拿到的药方就是办法之一,由十几代格林格拉斯家族巫师陆续总结完善而成,借助包括毒角兽在内的多种神奇动物的魔法素材,构建起调和囊毒豹、伏地蝠和巫师的魔力构型。
细细说起来,这件事也和林恩有关。
若不是他在圣芒戈的话影响了阿斯托利亚的母亲,恐怕就以他们家族顽固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把这个名叫奇兽缓和药剂的配方交给斯内普这样一个外人制作,也不会让阿斯托利亚服用——在许多老一代巫师眼中,神奇动物的魔力是先祖的馈赠,只有资质不足的后代才需要缓和药水减轻负担。
但从第一次服用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月,阿斯托利亚的身体依旧不算好。
今天这样的阴雨天就尤其如此,因为伏地蝠的血脉喜欢这样的气候和环境。
斯内普也很清楚,所以趁着没有课的时间,火急火燎地准备制作一批药水备用,可惜失败了。
就在他收拾好市场价起码上百加隆的药材,准备重新开始一次制作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击声。
“什么人?不知道我在工作吗?”
正俯身取坩埚的斯内普语气冰冷。
他很不喜欢在制作魔药时被打扰,刚刚才失败过一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更如此。
“教授,是我,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急切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阿斯托利亚的身体又出问题了,她在宾斯教授的课上晕倒了!”
“当啷”
“你说什么?”
刚取出的坩埚掉到地上,斯内普眉头紧锁,心头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二话不说,他随手把药材放到一边,带上门外的达芙妮就走,直奔校医院而去。
本就忙得脚不点地的庞弗雷夫人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只能把提神药剂放在门外供生病的小巫师自取,自己赶紧进行检查。
等斯内普赶到时,她也正好检查完毕,注视着昏睡中的阿斯托利亚,愁眉不展,眼中满是怜爱和悲悯之色。
“波比,我的学生怎么样了?”
气喘吁吁的斯内普推门而入,透过门缝还能看到几个刚取完药的学生。
“比上次更严重,西弗勒斯。”庞弗雷夫人头也不回地说,“我已经联系了这孩子的父母,他们的药水恐怕起了反作用——虽然这话不该由我说,但她才十一岁,血咒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很危险了。”
“……你的建议呢?”
“我的建议是送去圣芒戈,那里的治疗条件比我们好很多。至于后续,如果这孩子的身体不见好转,她或许活不到你现在这个岁数。”
“这么严重?”斯内普神色一变,目光变得更阴翳了许多,“有什么办法吗?”
“很遗憾,应对血咒的办法我不会。”庞弗雷夫人面色凝重地摇头,“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校长他们,我答应过保守秘密,但你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得到答案。”
“他们?还有……我知道了。”
斯内普话说一半,伸手按了按阿斯托利亚滚烫的额头,触电般收手,深吸口气。
“我现在去找邓布利多。达芙妮,你去把埃里克叫过来,他应该在上课,然后你就不用过来了,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事。”
“好…好的,斯内普教授。”
六神无主的小女巫忐忑地点头,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斯内普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看着妹妹昏睡也难以掩盖的痛苦之色,她咬咬牙,小跑着追了过去。
“咔嚓——”
一声惊雷划破厚重的阴云。
第355章 坏消息
斯内普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邓布利多生拉硬拽到校医院里,不多时,临时中断了授课的林恩也匆匆赶到。
最后则是脸色铁青的格林格拉斯夫妇。
达芙妮听了斯内普的话,没有跟来。
这对年轻的小女巫来说大概是好事。
毕竟近距离听自己父亲挨骂,这绝对不会是个多好的成长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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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伦斯,我需要个解释,你给我的配方到底是不是你家的真东西?”
甚至没给邓布利多和林恩开口的机会,看到佛伦斯·格林格拉斯的第一眼,斯内普的质问就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本就惶惶不安的芬妮·格林格拉斯顿时慌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扑到女儿病床前,眼泪直接落到了她的脸上。
“我从没骗过你,西弗勒斯。”佛伦斯也没了当初在圣芒戈和林恩对峙的强硬,“这就是我们家族的缓和药水,许多人用过。或许是因为阿斯托利亚体内的血脉太强吧。”
“确实很强,强到可能让这孩子丧命。”庞弗雷夫人冷冷地说,“我上次就说过,不论以前什么样,在她身上,这药不适应。”
“请原谅,波比,我打断一下。”坐在病床边上的林恩扭过头,“用药多久了?”
“圣诞节开学后,一周三次,每次一盎司,分早中晚三顿服下。”斯内普说。
“也就是大约四个月。”林恩点头,安慰地拍了拍芬妮的后背,起身给她让了座,走到邓布利多身边,“伏地蝠血脉强度太高,魔药的调和作用失效,反而积蓄了毒素,这次爆发出来了。”
“这不可能!”佛伦斯斩钉截铁,“我们家族历代从没有出现这种状况。”
庞弗雷夫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佛伦斯,你要理智点。”邓布利多一开口,病房里立刻恢复了秩序,就算是佛伦斯这样心高气傲的巫师也不再说话,“每个人情况不同,格林格拉斯小姐的病情说明,你们先前制定的治疗方案确实出了问题。”
他看了看病床上的母女,“我想是时候做出一些真正有效的调整了,比如把血咒从她的身体里彻底清除出去。林恩,你先前的那个魔法还能用吗?”
“可以用,但和那位女士比起来,阿斯托里亚情况不同,血咒自然弱得多,但她的身体以及魔力积累也要逊色很多。”
林恩说得很谨慎,眼角的余光扫向佛伦斯,“而且我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阿斯托里亚是我的女儿,也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骄傲和希望,我不能允许你这么草率地做出决定,邓布利多。”不出所料,林恩话音刚落,佛伦斯立刻站了出来。
哪怕面对邓布利多,他依然寸步不让。
但与这一家人打过多年交道的老校长不吃这套,他只是平淡地看了佛伦斯一眼,这个法力高强的男巫立刻全身紧绷。
“佛伦斯,我想我才是这里的校长。”他沉声说,“我必须对学生的健康负责,而不是时刻面临生命危险——当然,你是她的父亲,我无权替你做出决定,但我可以请她休学直到身体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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