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首匹夫
恒星寂灭,行星分解。
这一部分的现实因天体的消失而进一步被削弱,为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奠定了环境基础。
而在高塔外部,先前离开的兽人军事领袖来到外面,看了一眼正在依旧维持秩序确保灵族能最快进入网道大门离开星系的无数同类们。
兽人军事领袖沉默着,但一个命令已经被它传达出去。
在无数的同类之中,距离它最近的十个同类立刻跑向它。
兽人军事领袖等待着。
当先知掐灭了死灵舰队通往这里沿途的所有天体后,再为这些盟友开启一道灵能传送门。
十个被挑选出的兽人走进传送门之中,下一秒便出现在死灵舰队之外。
明明身处虚空,却能如在地表漫步一样行走。
不是因为这十个兽人的盔甲有多强大和多功能,仅仅只是因为它们想要这样。
十个兽人瞬间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火焰焚烧殆尽。
但死灵舰队的每一艘巨大舰船之内,死灵武士们立刻手持高斯步枪,整齐划一的从仓库中走出来,散布在舰船上的每一个角落里。
在庞大舰队的一艘舰船内,一处阴暗的角落里。
地板上突然长出绿色的物质。
发现这情况的死灵武士们立刻向这些物质开火,但随后它们便被更多高大的绿色身影砸得粉碎。
那是兽人。
越来越多的兽人从各种地方长出来,它们轻易的将地板或是一切可以使用的物质拆除。
一部分长出来的兽人看守通往当下所在之处的通道,一部分的兽人利用那些被拆除的东西凭空搓出盔甲和武器。
这是一艘舰船的情况。
暂时是。
几秒钟过后,整个死灵舰队里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而在舰队的旗舰里,伊莫特克注视着舷窗之外的一切,听到了舰队异况的报告。
“尼亚德拉萨不该直接杀死那些爬虫的杂种。”伊莫特克坐在王座上,平淡的说,“每一次都是这样,它随便烧死几个绿皮杂种,然后整个舰队里就到处开始长那些绿色的杂种,它好像不知道那些杂种会分裂一样。”
“我们不该直呼燃烧之神的姓名。”司法官提醒伊莫特克。
“你不该在我面前对那些神谈什么尊称。”伊莫特克不屑地摆手,“还是老样子,用标准清理流程给尼亚德拉萨擦屁股。”
舰队中的绿皮兽人迅速被清理干净。
这是一次非常标准的小规模突击行动罢了,就像是一种挑衅,倒也没什么奇特的。
但伊莫特克开始凭借经验推论更多的事情。
这场小规模突击不过是大规模绿皮海抵达的前兆,在真正开始突击之前派出几个绿皮骚扰一下,这是那个和它交战两次的绿皮将军的习惯。
但现在黑石引擎就在舰队中央,绿皮还是能长进来,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舰队所处的现实已经非常薄弱了。
且古圣应该正在用自己的灵能侵蚀舰队。
想了想,伊莫特克便不再思考这件事情。
黑石引擎毕竟存在,古圣还不至于把整个舰队捏碎,情况倒也还算不上多么严重。
就在伊莫特克这般思索之时,燃烧者突然出现在舰桥之内。
所有太空死灵全部跪在地上。
伊莫特克起身,看着燃烧者。
洪水一般的绿皮此时已经突然出现在舰队行进的路线上。
燃烧者轻轻的伸出手指,火焰瞬间将这些绿皮焚烧殆尽。
伊莫特克很不满,因为接下来舰队里会长出比先前更多的绿皮。
“我们只是来进行一场歼灭作战。”
燃烧者缓缓看向伊莫特克。
“用你的军事才能应对接下来舰队内部长出爬虫杂种的情况,但是别用常规手段对付,尽量让我看点花样。”
“不然我会很无聊。”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对古圣的复杂态度
与死灵接战不可避免,灵族舰队已经启航。
当绿皮如洪流一般席卷死灵舰队一阵子后,灵族将会加入战斗。
而在灵族的战斗人员乘坐的战舰和平民乘坐的运输舰相悖而驰后,名为禅的古圣下一秒来到灵族旗舰之内。
古圣对着外界的星辰伸出手。
三十颗恒星从星幕中被摘了出来,这三十颗恒星就像肉体凡胎在极远处看到的光点那般渺小,即便到了禅的手里也是一样。
禅看向一旁的灵族先知。
先知躬身,用灵能回应:“仪式已经准备完成。”
禅点了点头,爪子伸出轻轻拍了拍先知的肩膀,然后将手上的星辰全部释放出去。
三十颗恒星恢复原本大小,以诡异的方式排列着。
这是一种星相,一种仪式。
星相释放出信号一样的能量,一位灵族神明闪烁着光芒降临在虚空之中,随后向古圣行礼。
古圣收起手,盘腿坐着,在不闭上眼睛,只是看着舷窗之外的虚空。
一旦死灵舰队抵达,它就得和那位灵族神明一起面对燃烧者。
这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禅不能再叫来更多的族人和灵族的神,因为其他战场比这个面对扫荡行动的星系艰难且重要,他的同胞必须留在各自的岗位上。
但好在星相不仅唤来了灵族神,也会为燃烧者施加诅咒。
或许不能赢,但至少能拖延一点时间。
在这场天堂之战局部战场上的一角进行着在后世人看来也足够激烈的战争时,从另一个时间节点上来到这里的客人们悄悄观察着一切。
“这些爬虫可得保护它们的杂种了。”奥瑞坎轻蔑言道,“现在这个时间段,灵族已经从不会死变成会死的,如果放任我们屠戮平民,灵族本就不多的人口剩下的就更少了。”
“这是拥夜者为灵族施加死亡概念之后的时间段?”秦墨问。
“是的。”奥瑞坎的头部轻轻晃动,“在那之前,灵族不知道死为何物,该死的爬虫造的可悲的烂玩意,可憎,可恨,它们进行着无视安全的享乐,直到拥夜者为它们打上死亡的概念。”
燃烧者难得认同这个叛徒:“要不是我为它们烙印上能量的概念,它们甚至不需要考虑能源和物质条件。”
闻言,秦墨点了点头,看向奥瑞坎:“你很仇恨古圣,是不是如果你自己来的,你就恨不得掺和进这场战争里,帮你的同胞打赢战争?”
“我的同胞里没有不恨古圣的。”奥瑞坎说,“但谈不上仇,因为惧亡者短寿的根源是星神。”
似是跟秦墨很合得来,也似是在对这个人类和星神融合体的研究中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也似是一位存在千万年的占星者的好为人师……总之,奥瑞坎说起了更多的关于惧亡者和古圣的事情。
“我的种族对于古圣的情感是复杂的。”
“一方面,惧亡者崇拜古圣的能力,它们永生不死,抬手间捏碎星辰,放下手平息宇宙灾难。”
“这难道不是一个完美的物种吗?”
“另一方面,我们又恨它们,恨它们的完美,恨它们的虚伪,因为我们是短寿的种族,那些尖耳朵在第一次天堂之战里击败血肉之躯的我们时,讥讽斯扎拉克的祖先是短命鬼。”
“最要命的是它骂对了,第一次天堂之战和第二次天堂之战间隔没多少年,斯扎拉克不知道多少代祖先都死透了,那个骂他祖先的尖耳朵杂种却活着。”
“……”
听到这,秦墨开口问:“虚伪?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不是惧亡者先挑起战争,第一次天堂之战失败,又在遇到星神并生体转化后打了第二场。”
“是的,是的,虚伪。”奥瑞坎连连点头,“你认为古圣是一个怎样的种族?”
“银河第一白莲花。”秦墨说。
奥瑞坎的翻译装置翻译出的结果让他思索了一会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回答:“是的,它们绝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所谓白莲花,但任何智慧种族都存在个体偏差。”
占星者讲述起一个远古的故事。
“当我们发现古圣的存在,我们恭敬的请求它们赐予我们永生。”
“它们之中的外交官答应了,那个外交官来到惧亡者种族之中,它受到了最热烈的欢迎,我们把自己最好的东西当做礼物送出去,然后它兴高采烈的记录惧亡者的文化,历史,然后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种药物。”
“我们生产那种药物,给每一个法皇的奴仆臣子们服用,但是最终没有任何效果。”
“三圣议会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那个始终陪同古圣外交官的法皇说难怪它看到那古圣离开时的轻蔑和讥讽。”
听奥瑞坎所言,秦墨皱眉思索。
在他看来,这个事情是典型的不沟通造成的大麻烦。
古圣大概是发现惧亡者的短命不是没有原因的,是寄生在惧亡者母星的拥夜者给这个种族带去了寿命的桎梏。
但这个古圣离开了,它好歹说一声你们这毛病我搞不定,而不是留下个安慰剂就走人了。
大概在古圣看来,惧亡者就和银河历史上始终存在的无数的弱小种族差不多。
但惧亡者客观的看又不弱小,它们顶着寿命的桎梏硬是把文明发展成了星际规模,甚至还能调动得起跟古圣掰腕子的军力,虽然第一次天堂之战的确打输了。
想到这,秦墨就觉得自己曾经在见到斯扎拉克后称赞惧亡者种族的话,绝对不是奉承。
惧亡者和星神是导致宇宙变成后世那烂样的原因,但它们并不一无是处。
惧亡者种族的坚韧令人赞叹。
它们那么短寿,却又能通过自己的坚韧和努力进入星际文明时代。
它们两次弑神。
“神俯视肉体凡胎。”奥瑞坎突然看向帝皇,“神在乎的是整体,而不在乎个体怎么样。那些爬虫就是一样的心态,它们不是神,但它们和神没有差别,它们在乎整个宇宙的和平安定,而不在乎数不清的种族里某一个种族的生死存亡。”
“你看我干什么?”帝皇皱眉。
奥瑞坎收回目光,继续盯着外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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