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首匹夫
整场战役中所有的牺牲,参战各方流出的鲜血此时都汇聚在一起,于距离颅骨要塞较远的地方形成了一道圆形的扇面。
空间在不断变化着,从魔军围猎战开始空间就在变化着,否则秦墨不可能从要塞内一路砍到要塞外。
放血鬼,嗜血狂魔们在欢呼着。
斯卡布兰德手中的武器都发生了变化,无数死者的亡魂都汇聚在这把武器之内,同时发出饱受折磨的哀嚎和不甘的仇怨。
没有人能终止这场战斗。
没有人能插手这场战斗。
黄铜王座的幻像高悬于血液角斗场之上。
斯卡布兰德和秦墨的每一次交锋,双方武器之间的每一次碰触,形成的震颤足以让恐惧之眼周边帝国世界的弱小灵能者爆体而亡。
链锯剑锯齿轰鸣,血斧中冤魂吼叫,在两把武器于短短几秒之间的无数次碰撞所产生的血花和火花之间,宇宙中古往今来的所有战争正在一滴滴喷溅的血滴中演绎着。
斯卡布兰德被强化了太多太多,它就像是一个血神精心打造的角斗士,用于满足自己想要观赏一场酣畅淋漓的角斗的愿望。
最终秦墨的权杖被越发巨大和充满狂怒的血斧击飞。
斯卡布兰德迅速调整姿态,再次挥出一斧。
斧刃轻而易举的划穿了动力甲的胸甲部分,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可见血的伤痕。
而后链锯剑的轰鸣声响起,在血痕于秦墨胸口处被留下之际,链锯剑也贯穿了斯卡布兰德的胸膛。
“啊啊啊!”
似是疼痛似是狂怒的吼叫声响起。
秦墨松开链锯剑的剑柄,腾空而起,空出来的双手掐住斯卡布兰德的头颅,而后同时喷涌而出的闪电和火焰将斯卡布兰德剩下的吼叫声永远的塞了回去。
“你……你杀了我也没用……只要我的主人愿意……它可以把自己的力量分成无数个斯卡布兰德。”
虚弱的话语声从大魔口中传出,然后传出来的是一道夹杂着闪电的火焰。
秦墨将大魔的头拉向自己,轻声说道:“那你叫它去分。”
又是火焰和雷电在斯卡布兰德体内奔涌,大魔庞大的身躯震颤了几下,然后无力的向前倾倒。
而在此之前,构成斯卡布兰德的非现实物质,似是灵魂或本质一般的东西已被吞食。
秦墨双手用力,大魔的躯体被从中间撕裂,最终化为飘散的飞灰。
“我现在确实没有足够的力量让你们的主子也落得这般下场!”
“但是你们这些走狗还是可以有多少杀多少的。”
秦墨激昂的话语之后是一句平淡的通知,他展开双臂,权杖和链锯剑同时落入他的手中。
鲜血角斗已在须臾之间,在双方任何一方的短暂破绽之间分出胜负,魔军再次围聚上来。
这些恶魔,哪怕他们只有十分之一在此时回过头看一下颅骨要塞的战斗,然后赶过去,都能把进攻方的地面部队屠戮到士气崩溃为止,但它们一个个却都渴望着更加激烈的战斗。
秦墨看着这些魔军,突然理解了基里曼当初为什么总是莽上去和敌人决斗。
因为就像现在这样,最强的要是不顶上去,就算是冠军勇士都不够敌人砍的。
思索了一下后,秦墨抬起剑。
“你们都有死可领,无需急切。”
第八百一十九章:风暴
……
攻城战仍然持续着。
泰隆之主一个接一个的屠戮着恶魔,凡人兵团,阿斯塔特和雷霆战士组成的陆军已经冲进要塞内部。
现在的攻城战已经进行到了最无趣的地步,那便是一个接一个的争夺要塞内的区域,进行可以预料到会很快结束的手段简朴的战争。
“这就是全部的战争进展。”
在地面上亲自率领极限战士参战的卡尔加战团长使用通讯向基因之父汇报着战争进展。
基里曼站在私人卧室的舷窗前,沉默的听完了卡尔加的汇报。
而后基里曼便拿起帝皇之剑,戴上命运铠甲的头盔:“给我分出二十支终结者战斗小队,子团和母团一起!”
“父亲……”
“莱恩说的没错,我是很难掺和下面的战斗,但我下去帮帮他的忙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基里曼举起帝皇之剑,“至少我能砍出一条路来。”
听到基因之父口中的“他”,卡尔加瞬间意识到这个“他”就是身陷魔军重围那个。
基里曼刚才还能心平气和的同艾森霍恩闲聊,但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想到地面上的战斗能逐步升级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不是卡尔加多提了一嘴,他甚至不会知道有成堆的恶魔正在围攻一个人。
“但是……”卡尔加劝说道,“有迹象表明敌人又在进行一场奇怪的仪式,许许多多的仪式……万一舰队遭遇了袭击,只有您能协助战帅防守舰队。”
这句话让基里曼冷静了下来。
但他转念一想,帝皇正在镇守后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一个名叫耀恩的泰隆禁卫正在组织无魂者对付恶魔,恕我直言,但他们之中哪怕是最弱的无魂者,在对付恶魔时都比我们任何人更有优势。”卡尔加又补充了一句。
基里曼想了想,认同卡尔加的看法。
“派精锐掩护那些无魂者,精锐,母团和子团的第一连中的精锐。”
“遵命。”
通讯结束。
基里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看向舷窗之外。
不过他并不像以往那般,将自己深邃的目光投向布鲁姆那颗在恐惧之眼并不多见的稍微正常一点的星球,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恐惧之眼最深处。
急切。
愤怒。
这就是基里曼现在的情绪,但他如果仔细感受一下,会发现自己现在还能感受到一种吸引力。
一种从进入恐惧之眼到现在,持续不断的吸引力。
基里曼回忆起曾经在一个多世纪以前访问泰隆星区的旅行结束,前往神圣泰拉面见帝皇的旅途中路过恐惧之眼时,也能感受到恐惧之眼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呼唤自己。
就像现在这次恐惧之眼的战争中感受到的感觉一样。
也还是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却能感知到那东西是同一个存在。
基里曼也试图感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猜测是自己的父皇?
但基里曼在有这个念头的第二秒就主动打消了这个念头。
基里曼能从黄金王座上的父皇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可一点都不亲近。
那东西在感官层面非常非常的亲近,就像情同手足一般的亲近,就像肉体与灵魂之间的亲近。
身处于恐惧之眼中时,基里曼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那种东西的存在,正如现在,但他又不知为何发自内心的抗拒着对那东西的探索和思考。
这种感觉说来奇怪。
此时站在舷窗前的基里曼一边感知一边抗拒,同时回忆起之前在秦墨下去亲自作战前两人之间进行的一场谈话。
在秦墨下去参战之前的那场交谈。
“我的感觉就像……”
“就像我的养母尤顿夫人在恐惧之眼内向我招手,呼唤我的名字……罗保,罗保,罗保……”
“但我又很清楚那东西不是我的养母,只是从感官层面上来说亲近如此,我打个比方。”
“亲近。但我发自内心的抗拒那东西。”
在当时的那场谈话中,基里曼如此对挚友言说。
“我觉得那玩意没准是你的本质,亚空间本质。”
秦墨的回应则是一如往常的简单直接,他在猜测什么,他就怎么说。
“亚空间本质?我是一个人类,严谨点说,我是一个基因科学技术的造物,我不需要仪式和献祭就能行走于现实宇宙,我怎么可能是一个亚空间生物呢?”
基里曼如此辩驳。
而秦墨的反应则是耐人寻味。
仔细思考,沉默了半晌后,秦墨只说了一句话:“我尊重你的选择。”
对于那场对话的回忆至此结束,基里曼看着恐惧之眼的深处,压抑着那种亲近的感受。
“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改善现在的战争局势,我会毫不犹豫,毫不迟疑……”
“绝对的。”
基里曼这么想。
他还是站在舷窗旁边,还是在望着那下方的战场。
一条条来自于莱恩的命令被传达给地面部队,基里曼甚至能在这里听到舰桥那边的呼喊声。
但是渐渐的,这一切的一切都逐渐凝滞。
基里曼进入到了一种类似于沉思的境界之中。
他能更好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如果此时有人进入房间,他会惊讶的发现原体的房间正在快速结冰。
“可憎的巫术……”
“仅是用恶毒的灵能力量进行的一场仪式就足以瞬间夺走成千上万个战士的生命,扭转一场战争的进程。”
“巫师们可笑的成为了这场战争的制胜关键。”
基里曼看着布鲁姆。
他的眼神仿佛能直接看到星球地表上,那颅骨要塞之中正在进行的一场场的邪恶仪式。
他甚至能看穿那些魔军从何而来——正是从进行的一场场召唤仪式中,由一个擅长进行仪式的贵族主持召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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