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吃冰棒
“你要是不说话的话我们完全看不出你在高兴的。”即使知道御坂妹妹的说话习惯，张达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
“好了，言归正传，御坂你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老板，你这句话说得好像绑匪，跟上次把薇薇带出来的时候一样。”瑞萌萌说道，“小心吓到新同伴。”
张达也：“……”
第511章 寿命问题
御坂9982号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身处天国或是黄泉，但手里徽章的触感，身上伤处的痛感，全都在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御坂本应该在实验中死掉，但现在却仍然存活，是姐姐大人或者是你们干扰了实验进程，并对御坂进行了抢救吗？嘟～御坂根据不多的线索做出推测。”
御坂9982号的语气依然平淡，似乎生死对她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
“嗯……情况差不多是这样，不过过程要更复杂一些。”张达也把自己手上的魔法阵亮给她看，“是你的姐姐御坂美琴签订了一个契约，希望你能得到拯救，代价……大概是要你为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张达也从来没见过契约长什么样，只能按照其他人的说法去猜：“所以你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估计达成什么条件还有可能回去吧。”
“原来如此，那么请多指教，可以多说一些这里的情况吗？嘟～御坂假装相信陌生人的话，并试图套取更多情报。”
张达也：“……”
这孩子肯定做不了卧底之类的工作。
“哈哈哈……”叶言笑起来，“也总，快让她套你情报。”
“发现身穿明显不符合普通人着装习惯的衣服的人，根据学习装置中获取的知识对比，认定为异装癖，应当迅速远离。嘟～御坂因无法行动而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担忧。”
叶言：“……”
“哈哈。”这次轮到张达也笑了，对叶言挥挥手，“异装癖离远点。”
“这是艺术，行为艺术！”叶言想要纠正御坂的说法，然而她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了。
“小猫猫……呼呼，小猫猫。”
御坂9982号看着汤姆和夏露露发出了‘呼呼’的笑声，难得露出了傻笑的表情，这已经是她到这里以后表情最丰富的一次了。
“这孩子的注意力好像很容易分散啊。”成龙托着下巴，他已经想好了以后要给御坂讲小猫钓鱼的故事。
张达也他们和御坂的沟通相当费劲，好不容易才算是完成了互相认识，并且把这个世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关于异世界的说法御坂很难相信，能确定的只有御坂网络无法连接，或者说无法侦测到，其他事情要等她慢慢验证，这个急不来。
没有亲自签下契约的人解释起来就是麻烦，比起御坂妹妹，当初温蒂听到是格兰蒂涅的安排就立刻相信，警惕心实在是弱了点。
预留的食物早就已经凉了，张达也只拿了些蛋糕和水果给她吃。
“蛋糕的香味浓郁而不腻，面粉和奶油一定选用了相当高级的材料，砂糖也必定十分细致，而且还需要厨师对火候的把控十分精准才能做出这样的味道。嘟～御坂毫无保留地大加赞赏。”
阿尔托莉雅的呆毛动了动，这孩子该不会也是同道中人吧？她说道：“你对美食好像非常了解。”
“药物和营养液的味道很差，御坂喜欢冰淇淋和红茶等甜味的食品，而且曾经通过学习装置了解过世界各地的美食知识。嘟～御坂漫不经心地说出了自己的喜好，并希望承诺‘包食宿’的人以后能够提供。”
御坂9982号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而且吃相很差，吃完一块蛋糕之后弄得脸颊都沾上了奶油，但她毫不在意，又大口大口地啃起了水果。
“会提供，会提供～”张达也无奈道，“那帮研究员都往学习装置里面塞了些啥呀……”
“从点汉堡到拒绝推销的技巧，御坂全部通过学习装置学会，已经掌握了普通人应该具备的一切常识。嘟～御坂趁着回答问题的机会炫耀知识储备。”
“……好，很厉害。”张达也无力吐槽，干脆顺着话头夸她一句。
天亮的还早，众人等御坂吃完东西确定她没什么事情，也就各自去睡觉。
当然御坂本人也被劝说着休息，只留下叶言这个睡不着的继续守夜。
叶言对张达也既能学会打更人的招式，又不会被失眠困扰感到羡慕。张达也对此的解释是，‘可能我也获得了汤姆想睡就能睡着的能力’。
好气，叶言决定等会儿在张达也脸上画个乌龟。
……
“呀～～～不小心睡着了！”
1月26日的早晨从佩罗娜的惊叫声中开始。
托她的福，其他人也纷纷揉揉眼睛清醒过来。
汤姆以为是闹钟响了，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按闹钟，结果只是在佩罗娜的头顶按了一下，害得她差点咬到舌头。
虽然佩罗娜和汤姆的距离挺远的，但他就是按到了。
“新人呢？御坂怎么样了？”佩罗娜顾不上汤姆的手，几步跑到御坂床边，“我有没有错过什么？”
张达也说道：“不要吵，她晚上已经醒过一次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哎～～怎么这样！”佩罗娜听话地把声音减小了很多，不过她看了一眼张达也的脸，“噗嗤～呵咯呵咯咳咳……”
佩罗娜指着他的脸笑的喘不上气来，其他人纷纷偷笑。
善良的温蒂递给张达也一个小镜子。
张达也找找镜子，然后扫视了一圈，叶言不在，应该是看到有人醒了就自己跑回房间休息去了。
“下午考核一下他的铁块修行进度！”
……
没过多久，御坂9982号也醒了过来，佩罗娜和温蒂她们围着御坂说话，相互介绍。
临时住在隔壁的医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过来查看情况，张达也拜托她帮御坂做个全面的检查，看看有没有被他和温蒂忽视的问题。
“很奇怪。”检查之后，多科特医生说道，“这孩子的身体各项机能大概有14到15周岁，但她的细胞有些不太正常。”
“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情况很不好，再这样下去的话，这孩子的寿命恐怕不会太长。”
这个张达也知道一些，御坂妹妹们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使用了各种药物，通过治疗应该能好起来，问题是他不知道方法。
张达也问道：“您有办法治疗吗？”
医生摇摇头：“很抱歉，以我的医术水平，连病因都没有发现，或许您可以再找其他医生试一试，我想国王和王妃会愿意帮忙的。”
第512章 生命与18万日元
“ZXC741 ASD852 QWE963'，嘟～御坂如此进行密码确认。”
“啊？”佩罗娜不明所以道，“什么啊？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因为您不是实验的相关人员，所以无法回答您刚刚的询问。嘟～御坂如此解释解释。”
佩罗娜抓狂道：“不是什么询问，只是普通的聊天啦！聊天！”
“这是机密事项，嘟～御坂再次强调。”
“啊～～～烦死啦！”佩罗娜抓抓自己的头发，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跟人沟通这么困难。
温蒂试着问道：“不如说一点不算秘密的事情，比如……御坂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这个一目了然啦。”佩罗娜注意到御坂一直像宝贝一样捧着呱太徽章，“除了那个青蛙徽章之外还有吗？”
御坂9982号的目光开始在汤姆和夏露露之间游移，不过因为夏露露习惯性地变成了人形，所以御坂的目光定在了汤姆身上：“猫猫。”
“原来你喜欢猫啊。”薇薇朝着汤姆挥手，“汤姆～”
汤姆正在跟阿尔托莉雅饼干就茶论英雄，听到薇薇的声音转过头，一边咀嚼一边看着薇薇。
歪头想了想，汤姆把被自己咬出一个缺口的饼干递出去，像是在询问薇薇想不想吃。
薇薇说道：“不是要那个啦，御坂说她喜欢猫，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汤姆又咬了一口饼干，摇了摇头表示不想过去，昨天帮忙接腿的时候就发现了，靠近那个女孩子会有不舒服的感觉，不想过去。
“哎？为什么？”薇薇表示不理解，汤姆不是一直都很亲人的吗？
“因为御坂是Level2的电击使，身上会发出微弱的电磁波，让小动物反感。嘟～御坂为此稍稍感到苦恼。”
薇薇好奇道：“电击使，那是什么？能力者吗？”
佩罗娜跟着问道：“你也是能力者？很厉害吗？”
“不，Lv2的电击能力被称为缺陷电气，全力发动大概是可以将普通人击昏的程度，强度不足姐姐大人的百分之一。嘟～御坂如实说明，并努力掩饰对姐姐大人的憧憬。”
御坂9982号抬起一只手，指尖出现肉眼可见的细小电弧。
“哇～好像已经很厉害了吧？”薇薇觉得指尖电光闪烁的样子很帅，“还有那个‘姐姐大人’又是谁啊？”
不，并不厉害，在她那个世界能击晕普通人的电流，放到这里是什么效果可就说不准了。张达也走了过来听到了几句话：“你们交流得挺愉快的？”
“才不愉快啊……”佩罗娜学起了叶言的死鱼眼，“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又被你打断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不过要聊天的话稍微等等吧。”张达也说道，“我刚刚请乙姬王妃帮忙，召集了鱼人岛最优秀的几名医生过来，稍后帮御坂检查一下身体，可以吗？”
张达也试着征询御坂的意见。
“受伤后的身体检查有助于确定后续的治疗方案，御坂对合理的安排没有意见。而且御坂经常接受各种检查，对流程十分熟悉，无需提前通知。嘟～御坂做出如此提醒。”
薇薇说道：“总觉得好像好可怜……”
“是啊，是得了什么病吗？”佩罗娜说道，“可以找温蒂帮忙治疗的，还有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黑心老板也很厉害的。”
张达也无视佩罗娜的傲娇言论，解释道：“这个可能不在我和温蒂能治疗的范围之内，是御坂作为克隆体的寿命问题。”
御坂对自己的寿命问题显然是有所了解的：“如果是为寿命问题而做的检查，那么御坂质疑其必要性。”
温蒂问道：“为什么？”
“克隆动物的寿命是世界性的难题之一，御坂也在此列，而且由于培养过程中使用的药物，导致御坂的寿命比普通的克隆动物更短。”
“要延长御坂的寿命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而御坂的均价是18万日元，考虑到成本问题，相比于治疗，再制造一只比较划算。嘟～御坂不厌其烦地做出解释。”
“你在说什么啊？虽然不清楚18万日元是多少，但是生命怎么能用钱来衡量！”薇薇无法接受御坂的说法，她用双手撑住病床边缘，把脸贴近了御坂，有些生气地质问道，“而且，为什么你在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即使被突然靠近，御坂也没有一点被吓到的样子，语气依然古井无波：
“因为御坂只是姐姐大人的仿制品，是为了计划而被制造出来的实验动物，御坂的诞生就是为了被杀。嘟～御坂如实回答问题，并对薇薇的愤怒感到困惑。”
这应该是认知上的问题，御坂妹妹可能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自己是个人，生或者死，对她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要接受研究人员的安排就好了。
但薇薇显然无法理解，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骗人的吧？哪、哪有人生来是为了被杀的？哪有人‘造’出人来是为了给别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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