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就是学生的生命线。
她抿了抿唇,转身从书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放在桌子中间:
“看电影吗?”
白露恹恹地点了点头:“随便。”
“顾念,你看吗?”
“好啊。”
顾念坐过来,意识到自己坐在冬阳旁边,又退后了一点,保持了些距离。
“我找个喜剧吧。”冬阳点着屏幕,“《夏洛特烦恼》,评分挺高的,你们看过没?看过我就换了。”
白露和顾念都没看过,只听说这个电影梗巨多,都有点好奇。
“那就放这个了。”冬阳点了播放。
三个人在沙发上排排坐,腿上盖着小毯子,桌下是火热的炉子。随着电影播放,声音不小,甚至有点吵,却有种令人安心的温馨。
这部电影的笑点很密集,小姑娘们笑得花枝乱颤,此时,她们还是好朋友,那些烦恼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毛毯之下,白露悄悄握住了冬阳的手,冬阳扭头看她,她却装不知道。脸为什么红了?大概……是炉火太热。
一个多小时后,电影快结束了。
电影里的夏洛最终发现自己的真爱是冬梅,但冬梅已经嫁给了好哥们大春。大春是个傻子,说“我甚至不介意我们三个一起生活”,结果被冬梅骂了一顿。
这也太傻了吧?
小姑娘们震惊了。
你不介意,冬梅和夏洛还介意呢。
结果,当后面夏洛说想和冬梅在一起时,被大春揍进了医院。
果然,嘴上说不介意都是骗人的,连企鹅都知道从一而终。
没有人会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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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冬阳理所当然地和白露一起睡。她刚换上睡衣,白露立刻就贴上来抱着,睡衣的质感柔软得像直接摸在她身上。她也由着白露,没抱多久,这人又撒娇求吻,她没辙,答应后又被亲了好几次。不知何时起,她和白露接吻开始变得羞涩,明明以前一起洗澡都毫无感觉,是因为意识到在谈恋爱了吗?
青涩的果实,依然解渴。
关了灯,白露抱着她,语气忽然失落:
“冬阳。”
“嗯?”
“要是以后我们不在一个高中怎么办?”
“你不考一中吗?”
“我怕我考不上。”
“那我给你补习。”
“补了也考不上呢?”
冬阳沉默,接着,轻声说:
“你上哪个学校我就报哪个。”
白露心跳漏了一拍,跟着又轻轻捶了冬阳一下:
“哪有拿前途开玩笑的,阿姨肯定会讨厌我的……我肯定不拖你后腿,我会好好学习的。”
冬阳浅笑,借着黑夜,她轻轻递上自己的唇,第一次,主动亲了白露一下,浅尝辄止。白露一呆,摸了摸嘴上的湿润,然后扭来扭去,开心得像个傻子。
“冬阳。”
“嗯?”
“嘿嘿……”
“你笑得好猥琐。”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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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中午,她们去了顾念三舅公的孙子婚宴上蹭糖吃。
轰轰烈烈,郎才女貌。办婚礼的很大方,看到可爱的小姑娘,大人们就给了她们一人一盒喜糖,红色包装,十分喜庆。
周围的人,自然都在讨论这场婚礼。
他们说,新娘嫁得好,虽然条件不好巴拉巴拉,但新郎还是不离不弃。也有人说是因为新郎新娘两小无猜,从小就感情深,煞羡旁人。
白露站在墙边,静静地望着台上的新人。
突然,嘴里一甜,伴着一声好听的“张嘴”,许冬阳把一颗酥糖塞进了她嘴里,手里只剩下一张包装纸,还问:
“好吃吗?”
白露嚼了嚼酥糖,心想,如果不是这人多,一定要把冬阳按在墙上亲,让她也尝尝她喂的糖有多甜。
这是她的女朋友。
是她的。
可她那么好,自己配得上吗?
她拿出手机,皱着眉头。昨天她无意中发现,自己的手机在电脑上登录了,发现时已经不知道登陆了多久。她大概猜到是家里的电脑,因为她电脑上qq设置的是记住密码。是母亲登的吗?大概是的。是特意登的还是随手点的?她不知道,但很害怕。
她怕妈妈看到她和冬阳的聊天内容。
发现后,她就用手机下线了电脑qq,母亲也没有打电话过来。
也许是没发现什么。
但她没有想到,墨菲定律在她身上竟是那么灵验。
台上的新郎新娘父母正在致辞时,她的手机来了一通电话,备注是“妈妈”。
“我接个电话。”
她看着镇定,跟冬阳和顾念打了声招呼,一个人躲到了院子外面。
电话接通。
“喂?露露。”
母亲的声音传来,平静而疲惫,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露很熟悉这种节奏。
这是母亲即将质问她的前奏。她出神地望着天空,设想了无数遍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场景,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嗯,妈妈。”
女人似乎在翻阅什么,发出一些响动:“期末成绩出来了。”
白露一怔,没有吭声。
原来还有期末成绩。
母亲的声音严厉起来:
“知道你考得怎么样吗?”
她不敢说话,她知道接下来其实并不需要说话。
“怎么不吭声了?知道考得差,对吗?”母亲似乎叹了口气,“班上45,年级640名。”
连白露自己都愣住了。
她知道这次考得差,但还心存侥幸,觉得这次题目难,也许大家都考得差,不会退步太多。
但现实仅仅残酷地揭开一角,就让她无所遁形。
“露露,妈妈问你,你在学校都在学什么?上课到底听没听讲?为什么考成这个样子?”母亲痛心地问,“你说话。”
白露靠着墙,无地自容。她没有不听课,但她确实没有那么努力。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愧疚于让妈妈失望,嗫嚅道:
“妈……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母亲突然吼了她一声,“不准哭!你说了几次对不起了?每次考试都这样,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啊?我都替你着急啊!”
白露:“……”
拐角有人进出院子,她不想被人看到懦弱的样子,于是把自己藏得更深。
母亲:“你现在和同学在外面玩是吧?”
白露:“……嗯。”
母亲:“买今天的车票回来,我给你找补习班。这个寒假必须给我好好补课。”
眼泪不自觉地涌出,她擦了擦眼泪,抽噎地点头:
“嗯。”
大抵是听久了女儿的哭腔,女人有些心软,但又不得不狠下心来:
“回家以后,电脑不准再碰,手机交给我。”
然而这一条,却触及了白露的软肋。手机上交?那她岂不是联系不了冬阳了?她知道自己没考好,可即使没有底气,她也想再争取一下:
“妈……能不能……手机不交?我保证不……”
“不行,手机没得商量。”
之后,两头都沉默了。
“妈……”她试图做最后的祈求。
然而,电话的那头,声音却忽然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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