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这份坦荡和不要脸让冬阳觉得,眼前的闺蜜还是小时候的那个知心知底的玩伴。
静谧的午间,窗外鸟雀振翅,偶尔有管道的水声。
一首《死了都要爱》响彻走廊,是宿管叫醒她们的铃声。
起床铃是用电脑放的,歌可以让和宿管关系好的同学换,这次不知道又是用的谁的U盘。
“这铃声好吵啊……”
女孩们抱怨着起床,看到许冬阳的床后,调侃:
“露露,你怎么又跑冬阳床上去了。”
另一个说:“我发现白露你很姬诶。”
“这是我老婆,羡慕吗?”
白露理直气壮地搂着许冬阳,室友们噗地笑出声。
女生们老婆媳妇地互相撩不要太多见。
冬阳一脸黑线,踢了她一脚:
“让开,我穿鞋。”
外面的宿管阿姨推开门,监督每个人起床,曾经就有学生在宿舍睡过下午第一节课的,所以宿管得确定学生起床了才放心:
“叠好被子,搞好卫生。诶,白露你今天起的蛮早啊,被子都叠好了。”
白露嘿嘿一笑,那当然,她都没睡自己的床。
冬阳白了她一眼,把被子叠成豆腐块。
“今天轮到谁搞卫生了?”宿管问。
冬阳说:“我。”
“记得搞完了让我检查再走。”
“好的,老师。”
白露一听,赶紧说:“你走吧,我帮你搞卫生。”
冬阳笑:“没事,不用。”
但白露是行动派,直接就去厕所洗拖把了。
搞卫生其实并不复杂。
毕竟,不乱搞的话,宿舍并不会很脏,拖一遍地,把桌上的东西和地上的鞋子摆一摆,基本就过关了。但洗拖把还蛮麻烦的,沾了水就很重,其他几个人拖完地都不洗,弄的拖把也很脏,洗得水都是乌黑的。
白露洗完拖把时,宿舍其他几个人都走了。她准备从阳台开始拖,但看到许冬阳瓷娃娃一样坐在床上、一副等她的模样时,她又眼睛一亮:
“你还在啊?”
“等你啊。”冬阳放下手中的书,“拖鞋和杯子我摆了,你拖地吧。”
“嘿嘿,马上。”
“等等,”许冬阳又走过去,再拖把上踩,“让我踩踩——好了。”
白露嘴角上扬,在阳台上愉快地拖地。许冬阳跟在后面,把两边的窗帘拉开。
“老师说窗帘不能关。”
“奇怪的规定,和桌子上不能摆东西一样奇怪。”白露吐槽,“窗帘不就是用来拉的吗?我们内衣还晒着,不是被对面男生看了?”
冬阳抿唇,无奈:“谁让这是规定。”
晒的内衣内裤被别人看倒也没什么,但被别人讨论的话就会很恼人。
偏偏初中的男孩还挺喜欢讨论这个。
拖着地,白露突发奇想,对着柜子说:
“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很多蟑螂?”
冬阳一听就不高兴了,板着脸,看着柜子如临大敌,
每年学校都会在寝室灭蟑,学生有时会在回寝时看到蟑螂尸横遍野的惨烈景象,她估摸着今年也快了。一想到蟑螂死期将至,她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白露不知为何放下拖把,打开柜子,冬阳还想催她快点,但白露却拿出了一盒巧克力,包装精致得像珠宝,然后,带着狡黠的笑容,拿出一块,递给她:
“超好吃的,给你。”
冬阳接过,疑惑:“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贵啊!我妈朋友从比利时带的,”画风一转,白露痛心疾首,“就这么点,分给她们……舍不得。”
虽然大家都是好朋友,白露平时也大方,可最好的东西,当然要和最重要的人分享。
白露夸张的样子让冬阳有些想笑,但又莫名触碰了心中的某块柔软之地。她撕开包装,尝了尝白露口中名贵的巧克力,确实,很棒。
“好吃。”
“我说吧,好吃的!还要不?”
番外:冬阳(十五)
“前两周的评分,许冬阳这一小组是第一,你们想选哪个座位?”
自习课,班主任开始了定期的调座位。小组评分的影响因素由交作业到宿舍卫生,每个小组的分都咬得很紧。
许冬阳是小组长,她询问了周围组员的意见,大家都表示不想挪窝。
组员甲:“这么多书,搬着好麻烦。”
组员乙:“这位置挺好的……”
许冬阳点头,对老师说:“老师,我们还是这个位置。”
班主任应了声,让下一个组选择。
下一个组是顾念的小组,顾念心一颤,脑袋转向许冬阳的方向。她们现在的距离太远了,她渴望更近的相处和接触。
可她不是组长,没有决定的权力。
一个小组六个人,坐成前后三排,这一组的组长是个男生,叫张成。
张成琢磨半天,也知道要考虑组员的意见,问:
“你们觉得哪好?”
几个人小声讨论,“别太前面吧粉笔灰都掉桌上的”、“别选旁边,容易散光”、“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顾念默不吭声,教室有四个大组,许冬阳那组在第二大组的最中间,许冬阳还是那个小组的最后一排,她要是想挨着许冬阳坐,最起码小组要选第二大组最后的位置。
那个位置并不算好,第三大组中间才是最好的位置之一。
“顾念,你觉得呢?”张成问。
顾念下意识地想说“都行”,但话在嘴边生生卡住,她的手微微蜷起,小声地,尝试着建议:
“第二大组后面……怎么样?”
张成一愣,扭头看其他组员:“你们呢?”
每个小组,都是初一的时候老师按入学成绩分的。两个成绩上游的,两个中游的,两个下游的,组组如此。但这样并不能保证每个小组的实力平均,因为到了初二,成绩比入学已经变化了太多。
比如顾念这个组,几个成绩中上的都很贪玩,经过一年多的洗礼,几个人相继堕落,顾念的成绩成了小组唯一的排面。
结果就是,当学霸提出选后面的座位时,其他人再没了顾虑——后面多好啊,老师看不到,拿书堆挡着看小说玩手机岂不美哉?
张成拍案决定,然后喜气洋洋地跟老师说选第二组后面的位置。
班主任哪会不知道这群孩子的心思,他摇摇头,心里有些可惜,希望顾念不要受他们的影响。
“下一个组,你们想好了吗?没想好就快点。”
换座位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你们知道暗恋一个人的感觉吗?
尤其是那种,等会儿换座位,而你知道暗恋的人会坐在你前面的感觉。那种喜悦几乎压抑不住,可还是要压着,装成很淡定的样子,想着和那个人说话要大大方方不紧张,也不让人看出来。
甚至会想到,以后,连每一次前后传试卷都成了奖励。
真好。
顾念趴在桌上,不让别人注意自己的表情。
那个吻,她记忆犹新,每当记忆快冲淡时,她就会拿出来擦拭。
当所有组都选完座位后,老师宣布开始换座位,顾念迫不及待地抱起书,在许冬阳后面的座位等原本的人挪窝。原本坐在那的人本来还慢吞吞的,但看到顾念都过来了,也不好意思拖沓,赶紧把书从抽屉拿出来让座。
“耶?”许冬阳回头,“你坐我后面啊?”
顾念忍不住笑:“嗯。”
“要帮忙吗?”
“不用,我都搬完了。”
她的同桌也换了,组内常常会自由调座位,现在组长张成是她的同桌了。
“噢,”许冬阳点头,“我去帮露露搬下书,她乱七八糟的东西比较多。”
“她坐哪?”
“喏——”许冬阳指了指左边,“就在旁边。”
第三大组的中间,白露正埋头整理书箱。
她们三个人的座位是一个三角形,只是白露和她们隔了一个过道。
“书箱不要放在靠外面的过道,”老师监督学生们的进度,一边催促一边强调,“都说了几次了,走路都不方便。”
“露露,把书箱挪进去,”许冬阳提醒,“等会儿老师要说你的。”
“说就说吧,”白露自暴自弃,“中间哪放得下啊。”
换座位前后用了半节课,剩下的时间是自习。
自习途中,老师还布置了作业:“把《承天寺夜游》给背了,要组长签字。”
这篇课文学了几天,读都读熟了,而且也短,大家也就没抱怨。
顾念默读着课文,时不时注意到白露在和许冬阳打暗号,许冬阳抖了抖,似乎因为什么在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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