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
不过阮茜很开心。开心程度和童老师在乎她的程度是成正比的。别说改头像,让她发微博,说想喝童老师的洗澡水都行。
“你什么时候回学校?”童谣问,“总不去上课,小心挂科。”
“还不是想和你待久一些……”阮茜低头,“过几天就走了。”
一听到小姑娘待不了几天了,童谣心里也一阵不舍。
熬过了师生恋,又要熬异地恋了。
但也因为异地恋,让她们的生活被包装成了各色的彩虹糖,时不时就会尝到令人惊喜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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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茜在离开前,有幸看了高一的篮球赛。
她跟着童谣进了学校,这一场是初赛,九班对一班。一班的男生都挑不出几个没戴眼镜的,打球很吃亏,但他们人来得多,五十多个人围着球场,呐喊助威,反观九班,就只来了李明和的一群小弟,以及班长夏致等两三个女生。
这种比赛,女生的加油声才是最鼓舞人心的。
李明和套着橙色号码背心,在场上热身。到处都是一班的人,让他觉得烦躁,至于九班拉拉队来得少,也在他意料之中——班上没有几个女生愿意和他扯上关系,好像生怕他看上她们然后强抢民女一样。
他扪心自问,没欺负过女生,但也架不住别人怕他。
“一班加油!”
“大山加油!”
有女生小声讨论:“他们班人好少哦。”
“嗯,有点惨。”
夏致听到了,脸涨得通红,手做成喇叭状,大喊:
“九班加油!”
就她一个人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一班的声浪中。她看向剩下几个男生,急道:
“你们也喊加油啊!”
几个小弟扭扭捏捏,人少了,喊加油都显得丢脸和不自在。但人家女孩子都喊了,他们不喊就太怂了,最后,男生就稀稀拉拉地喊了“加油”两个字,巧妙地省略了九班。
比赛开始后,场外就成了一班拉拉队的狂欢。
顶着一班潮水般的呼声,李明和步伐飘逸,用身体撞开防守的人,三步上篮。
一班的气势倒也没怎么被打击,他们都知道自己班篮球菜,只不过是来玩的。笑声,加油声反而更热烈了。
这种态度却让李明和很火大,尤其是看眼前这个叫大山的、挺帅的、也挺菜的男生。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自己为什么火大。
是因为嫉妒。
“我去给他们加油吧。”
和阮茜在远处围观的童谣叹了口气。
“啊?班主任亲自下场吗?”小姑娘说。
“他们也是为班级争光嘛,不能让他们太寒心了。”童谣笑了笑,便朝着场边跑去。
篮球场边围满了人,不全是一班和九班的,还有别的班、别的年级的来凑热闹,偶尔吼一句“好球”;因为人太多,大家挤来挤去,常常越过白线挤进场里,要是碰巧球员要救球就很难办。
球场上,九班领先幅度不大,有一个班的加油,一班球员势头还在,毫不退缩,而九班的都有些疲惫了。
但是,当拉拉队们都在喘息片刻时,一道珠圆玉润的声音钻了出来:
“九班,加油!”
众人齐齐看过去,心说声音这么好听的人脸也一定好看,果不其然,是九班的那个有名的班主任,混在年纪比她小四五岁的学生中,反而有点仗着脸和身材欺负人的意思。
太惹眼了。
一看到班主任来了,夏致和另外几个女生也有了底气,一起在那里喊加油。
“男生也喊呀。”童谣看向那几个男生。
男生们面面相觑,比姑娘还忸怩。
童谣也不强求,招来两个男生:
“算了,那个,过来,你们两个帮我买一箱水……不,买一箱饮料过来吧。”
她递给他们校园卡,两个男生像被解放了似的,滋溜地向超市跑去。
李明和气喘吁吁,听到加油声,他往场边看去。不得不说,他确实需要这个,尽管没有男生会承认。他似乎又有了力量,却没有回应加油的人,而是默默用肩膀蹭了把汗,投入到防守之中。
节间休息,童谣和夏致把买来的饮料递给下场的球员。
“可以啊,这么厉害,领先很多了。”她递给李明和一包湿巾。
李明和接过湿巾,撕开,盖在脸上,低声说:
“嗯。”
他心想,这有什么,自己天天打球,要是这还打不赢一班那也白打了。
比赛再次开始。
阮茜微微一笑,她喜欢谣谣当老师的样子,但是……
那些可怜的学生,千万别动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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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赛的第一场,九班以硬实力碾压。
童谣晚自习时狠狠夸了几个球员一顿,号召同学们去看看比赛,为同学加油。
她觉得自己挺难的,别的班主任都是巴不得学生留在教室学习,她还要鼓动学生去娱乐。
但没办法,要培养集体荣誉感和归属感,只能牺牲一点学习时间了。
“在过几个月,大家文理分科,可能都不在一个班了,所以我希望大家珍惜彼此相处的机会。”
学生们听到这,心中不约而同冒出一个念头:
最值得珍惜的,还是被童老师教导的这段时光。
晚上放学,童谣在路上接了一个电话。
“您好?”
“您好,请问是童谣女士吗?我们是湖南红十字会。”
她心里隐约有了预感,说:
“是。”
“是这样的,您在今年三月加入了中华骨髓库……我们想问一下,您是否愿意捐献造血干细胞?”
“……我能问下患者是谁吗?”
“抱歉,我们暂时不能透露患者的资料。”
她一想,也对,又问:
“我同意的话,就可以去捐了吗?”
“不是的,要先做高分辨配型,目前有三个候选人,您是其中之一。”
三个候选人?也就是说……她不捐,大概也没问题吧?
“我能考虑几天吗?”
“当然可以。”
第一百七十八章:礼物
童谣大概没想到的是,电话刚挂一会儿,她还没来得及进行考虑,江妩就打了电话给她。
“妈?”
“刚刚有人打电话给我,问你捐不捐干细胞,我帮你拒绝了。”
入库时是留了家属电话的,如果真的要捐献,还得家属签字,工作人员找江妩确认一下也很正常。
“妈!”童谣皱眉,“你干嘛帮我做决定。”
“你想捐?”江妩问她。
这个问题让童谣仿佛中了沉默术。
“我不知道。”良久后,她诚实地说。
当时入库只是脑子一热,那么低的概率,没有想过真的会发生;或者说想过,但是没有考虑得那么周到。
“不知道那就别去。”江妩说,“早点拒绝,免得你还不安心。毕竟,这可是有风险的。”
“你做飞机还有撞到鸟的风险呢。”童谣小声反驳。
“是,但风险能少一点就少一点,不是吗?”江妩说。
“可是……” 她低声说,“可以救人一命啊。”
也许别人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那谁来保护你的命呢?”江妩质问,“要是你出了事,怎么办?万一你就是那0.1%的失败案例呢?医院会怎么说?让你先签免责书,然后后果自负?呵,这个世界上,大家当然都想让好人做好事后果自负。以前你想做的,钱能解决的事,我都同意,你想和女学生在一起,我也同意,唯独这个不行。谣谣,别让妈妈担心,好吗?”
她很想说,好。
漆黑的夜晚,她站在楼道口,脚步惊醒了一楼的灯。她停下脚步,握着电话,一只野猫远远地看着她,是一只小狸花猫,现在的她却无心逗弄。
她明白母亲的担心。江妩所担心的,也是她、以及很多人所犹豫的。
“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当时生我,也冒了风险吧,这个风险小多了,几乎没有。”
从小到大,童思诚没少念叨,跟她说你妈妈当时生你九死一生,你一生下来,瘦瘦小小的,医生都以为你活不了了。
但她还是活了下来。
江妩静默了片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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