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大人,信仰圣光吧 第83章

作者:坏掉的死星火炮

  "我对你不敬?那又怎么样,我想要尊敬谁是我自己的态度,与你无关,而且,是你先用眼神鄙视我的!"

  [看这样子,大概是一个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的贵族,嘛,也许只是个贵物。]

  空气中的火元素魔力,似乎因为两人的沉默交锋而变得越发浓烈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一根不起眼的导火索所引爆。

  "罢了,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你这种女人。"

  爱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女人身上收回了自己目光,转而看向了被晾在一旁仿佛被石化了一般的法尔莫。

  这位男性骑士急忙用一个看似无意识的小动作,不着痕迹的站到了两人的中间——也就是刚刚进门时候的位置。

  随后,他瞟了一眼身后有些气急败坏的贵妇人,接着爱莎刚才的疑问回答说:“部下?实话说,看到爱莎小姐之后,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法尔莫挠着头笑道:“就算爱莎小姐您真的是异端,我相信我也能够料理的了。”

  [行吧,Lv4级的圣骑士,料理满级圣骑。幻想世界毕竟是一个靠装备和数据吃饭的RPG游戏,当年我们公会玩决斗的韩宗职业高玩也不敢说自己能越5级挑战普通休闲玩家...你越96级,可以,梦想很大胆。]

  “哈,你可真有自信:明知道我是魔法师的前提下。”

  “爱莎小姐。”法尔莫拍着自己腰带上的剑,眼角的目光稍稍看了一眼她旁边已经在脸上写上了“我急了”三个大字的贵族妇女,毫不在意的冲着爱莎笑了笑:“您或许是个魔法师,但是有句话叫,七步之外,魔法快,但是七步之内....”

  也不知他的这句话,到底是做样子给身后贵族看的,还是仅仅是在陈述一个大陆上公认的事实。

  不过僵尸姬可不吃这一套。

  “七步之内,魔法又快又准。”爱莎打断了法尔莫的话语,淡然的回了他一句:“你听说过一段咒语叫做阿瓦达啃大瓜吗?”

  “?”

  “!”

  爱莲表现的甚至比圣骑士法尔莫还好奇。

  “等等,爱莎,你没开玩笑吧,魔法.. 不是符文排列组合吗,这么长的表达式,我怎么没听说过?”

  骑士姬吃惊的仿佛就像是看到基佬群P大会的直男。

  根据她之前的解释,奈法雷特世界的魔法与其说是一种复杂繁琐的咒语,实际上给僵尸姬的感觉,更像是一连串的程序表达式,在特定元素的柔和下,联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效果。

  有点像是上古卷轴世界的龙语魔法,但和幻想世界游戏中借鉴经典DND的魔法理论相比,则是完全不同的一套体系。

  在奈法雷特,除了某些种族的天赋魔法以外,绝大多数0阶以上的魔法,都遵循着古代流传下来的经典施法步骤——也就是现代大陆上流传的符文构筑体系。

  诸如像是火属性的塑能类魔法:火球术,其释放过程就是将魔法师本身的火元素力量,灌入到汇集 塑形 发射这三个咒文表达词之中,而一个和水属性相性较高的人,用同样的符文发射出去的则可能是一发爆裂水球。施法者本身对元素的玄奥理解和力量深度,会不断的加强魔法本身的强度。

  对于同一个魔法而言,法师向其中注入的魔力越多,其最终完成之后的威力也就会越大。而符文构架越简练,脑子运转的越快,法师自身的施法速度也就会越快。效果更多样的魔法则会有着更多更繁琐的表达式组合:这大致上就像是编程那样,过程出现BUG的代价就是法师自爆。

  虽然具体的施法过程比哈利波特里边的巫师繁琐很多,但完成之后的效果也是出奇的震撼人心。这也是为什么人常说,七步之内,刀快,七步之外,法术快。

  所以,在听到爱莎说有一种可以直呼技能名便能达到效果的施法方式,爱莲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就连自己这样的战技者,也可以用战技转化成魔法来耍耍了?

  “你当然没听说过,放过这种魔法的人基本上都被关进阿兹卡班了。”

  爱莎转身赏给了爱莲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好奇了。

  好奇,好学,这些属性在地球当然是件好事,可根据地球上的经典小说剧情,在一个到处都是牛鬼蛇神的世界里太好奇嘛...

  说不定脑子里的哪根线就因为学了不该学的东西而坏掉了。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霍格沃斯的那些巫师,看到这个世界的魔法可以不加掩饰的直接当面在麻瓜面前甩,还不用去解释,会是什么心情。]

  “阿兹卡班...听起来是很糟糕的地方。”

  “也不算太糟糕吧,对你来说...你的战技虽然不如塔卡诺伊科特他们,但是无双噬魂怪应该没啥问题。”

  “好了,让我们言归正传,法尔莫先生,您带着一个...贵物来光临寒舍,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哼,算你识相,知道我是贵物。”

  妇女得意的一挑眉毛,显然是没有把爱莎的话当做是对自己的侮辱:“我本来是找光属性魔法师的,但是本地的奥莱莎牧师正在修养,所以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来找像你这样的医生——不过我听说你是个会一点点上不了台面治愈魔法的低级术士。所以我希望你能为我这样的男爵夫人提供足够高贵的服务。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行吧...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贵物。]

  “那这位高贵的圣骑士来又是做什么的?”

  贵妇人干咳了两声,不耐烦的解释道:“咳咳,再来之前,我听街坊传言说你和异端邪教有联系。虽然那群泥腿子都声称这是不实的污蔑,但本人不愿意冒险和污秽的异端接触,所以特意叫来了法尔莫骑士来为我鉴定一下传说的真伪。”

  “法尔莫?”

  “嗯。”法尔莫十分无奈的将怀中的头盔扣到头顶,点头回应道:“很抱歉,事情就是这样,我告诉她说过爱莎小姐您不是异端邪教徒,但是...夫人的性格一向非常谨慎,我想这件事情您应该可以理解吧。”

  “可以理解。”爱莎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了法尔莫,接着说道:“所以您是打算先测试我,还是先让我给你身后的这位解决伤口”

  在爱莎的眼中,一级的普通人,100滴血满血,在面板上连一滴没掉。

  所以就算她真的受了伤,大概也仅仅只是一点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擦伤而已。

  这类伤势,若是放到过去还在地球的那段时间,爱莎连去喊室友帮忙包扎伤口都懒的动身。

  “当然是先检测。法尔莫,你搞快点...”

  “好的...大人。”法尔莫转身从一脸纠结的女人手中取过了一枚造型怪异的圣光叉。

  不同于之前爱莎见过的艾泽拉斯“艺术经典款”和奥莱莎“反转私人定做款”

  这把圣光叉更是同类产品中的卧龙凤雏。

  它的U型端看起来像是被特意改造过一样,加装了两个可以用来握持的灰色缠布护手,而本应是握持端的另一侧,则被刻意做成了男性某个部位的大致外形。

  最接近握把末端的金属色,被摩擦褪去了光泽。

  至于用什么摩擦的,爱莎不愿意去想。

  “这...”骑士姬还想继续看,结果很快就被爱莎发现,用冰凉柔软的双手捏住脖子,迅速把她整个身体扭到了背后。

  “小孩子不要去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只是一个圣光叉。”

  “...呃..这确实有点...”

  法尔莫也有些尴尬,但作为见多识广的圣骑士,他很快就用深呼吸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罢了,爱莎小姐,让我们开始吧。和上次一样,您只需要...”

  法尔莫的话只说到一半,他的嘴唇动作就刹那之间僵在了原地。

  整个诊室内安静的甚至能够听到周围所有人口中传来得呼吸声——唯独没有爱莎的。

  [.....]

  圣光叉,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紫黑色光泽。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不,根本不是奈法雷特本土遵守魔法规则的生物应有的反应。

  只有不死生物和恶魔才会呈现出这种强烈的抗拒色彩。

  “爱莎你...”

  法尔莫先是一愣。

  感性告诉他,公爵夫人给他的这个圣光叉有大问题,爱莎小姐绝对是纯洁的。

  但同时,理性也在另一边对着他的耳边低声嘀咕:比起没有利益冲突的公爵夫人,和爱莎有利益冲突的奥莱莎,送给自己的那把才更有可能是被改过的圣光叉。

  脑海中快速的思考了一番,法尔莫选择相信理性。

  就,就很后悔...

  爱莎她可能是个真恶魔,或是研习黑魔法的古老巫妖...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他一个凡人圣骑士能够对付得了的对手。

  这他妈的是要完犊子了啊。

  该死的,法尔莫,快用你聪明的大脑想想该怎么自救啊啊啊...

  对,就说圣光叉有问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要我声称没有看到异端,异端就不会杀了我!

  “夫人,您的这...”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就感觉到自己的眼前,突然被一阵从手心中爆发出来的猛烈强光所吞没。

  周围所有的一切事物,在他的目光之中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片刺痛双目的白光。

  仿佛来到了天堂。

  “好快的魔法...”

  法尔莫以为自己大概是在刚才的一瞬间死掉了。

  “原来死后也能够感觉到疼痛吗?我的眼睛好烫...手也好烫,好像握着什么...滚烫的东西。”

  爱莲背闪,逃过一劫。

  一脸懵逼的回过头来看着在场的众人。

  除了还在发呆惊讶的爱莎,其他人仿佛像是被挖去了眼睛一样,各自捂着各自的双眼,在地上疼的打滚哀嚎。

  造型奇葩的圣光叉,中间的宝石早已碎裂融毁,炸裂变形的水晶槽中,冒着一股刺鼻的滚烫白色青烟。

  “你...你做了什么?”

  “只是把自己的魔力外放了一点点...结果就成这样了。”

  爱莎小声的嘀咕道。

93. 消除感染的办法

  整间小屋里的人,仿佛就像是刚刚用肉眼直视了一枚氪金版的闪光弹。

  肉眼所见之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混沌。

  “啊我瞎了。”

  眼部火辣辣的剧痛,就像是一根根容嬷嬷的针一样刺入到他们的肉眼深处。在极短的时间内击碎了法尔莫和周围其他人对于神灵和死亡的妄想将他们的神经从遥远的某个世界给拉回到了冰冷残酷的现实。

  强光渐渐消退。随之而来的并不是视野的清晰,而是是遍布视野的可怖黑暗。

  双目的剧痛和双手上的滚烫,让法尔莫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还活着,但是..作为一名从小培养长大的圣骑士,这状态,跟死了基本上没什么区别。

  他的人生价值,被灌输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为教会的信仰战斗到流干最后一滴血——虽然这些年因为接触了很多事情,让他本人对于自己生命的珍视程度越发水涨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