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掉的死星火炮
至少这证明依米莉亚现在还是忠诚的。只是做事方法太过于过激了一点。
寿命短，见识少的东西，往往都是这个样子。
188. 辉煌的胜利
随着天灾大军的主心骨——那只足有52级的使徒，被僵尸姬用雷霆手段人道毁灭，这场战争的胜利天平，终于从先前令人不适的势均力敌，转变为了向着爱莎所在的一方大幅度倾斜。
没有了使徒的威慑，骨子里就嗜血好战的恶魔大军在爱莎的授意和强化下，从城墙上全线出击，与高墙下方的机械球，百夫长在焦黑色的土地上战成一团。
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似乎要将这几十个小时积累下来的怒意全部都发泄在这些没有脑子没有灵魂却格外能打的机械部队身上。
它们只要看到不是血肉之躯，且配色主要以金色，黑色为主的东西，管他到底是什么，只管往上抄家伙抡就是了。
被僵尸姬强化过的恶魔战斗力远超普通的机械球，百夫长这类量产型的机械体。
在恶魔身上的圣甲术护盾被密集的磁弩火力网打到破碎之前，技能自带的反伤效应就会先把机械体反成连他们的设计者都认不出来的废铜烂铁。
为此，天灾军团不得不采用最低效的战斗手段——用分解戟步兵，自爆蜘蛛混着机械球，以这种在爱莎看来几乎可以说是人海战术的方式来应对恶魔方的进攻。
机械球负责吸引打起来就上头的恶魔的注意力，而分解戟步兵和自爆蜘蛛则在后方执行向恶魔输出的重任。
臭名昭著的分解戟步兵手中的武器可以高效击穿魔法护盾，对任何物质或非物质结构造成巨大伤害。
然而，在有反伤护盾保护的恶魔面前，这些曾经位列天灾机械军团序列中的近战精锐部队，如今也只能和廉价的自爆蜘蛛一起沦为战场上微不足道的一次性消耗品。
局势发展到了这里，明眼人就算不动脑筋也都能大致猜得出来这场战争的结局。
随着爱莎重回战场，从传送门中涌出的恶魔大军终于得以对军团的围城部队，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反冲锋，而集结在塔楼附近的天灾大军距离最终的完全战败，其实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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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蒙受的损失过大，让负责指挥战争的伊米莉亚觉得自己继续在这里和爱莎用残余兵力耗下去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意义，她最后又用残余兵力发起了几次象征性的冲锋，在几个小时里送了几百个机械体的人头。
最终，自知战败的巫妖王，无奈的选择了从塔楼的位置退军回城。
“天灾撤退了。”
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但亲眼看到那些机械体三三两两返回城镇时的模样，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从暴虐BUFF中冷静下来的恶魔军团默默地在战场上舔着伤口。
伤痕累累的刺客厅精英搀扶着受伤的同伴，一瘸一拐的回到城墙后方。
骑士姬和塔希妮安娜两人在满是机械体残骸的战场上搜寻着还没有被物理关机的机械，依次进行补刀。
杀人也许会让两人心中多少有些负罪感，但像这样毫不留情的摧毁这些没有灵魂的机械，爱莲和安娜却只感觉到了一种可以肆意打砸抢的快感。
先前被这些家伙射成肉泥的怒火，终于得到了发泄的机会。塔希妮安娜恨不得将这些可恶的东西全都给融成廉价马桶，发给莱法亚每个人免费使用，每天在这些混蛋机械的头顶拉屎撒尿，以泄愤很。
可惜了...
他们终归是没有灵魂的废铜烂铁，没有可以脱离储存器独立存在的亡魂来感受这种侮辱。
“赢了啊。”马雷姬娅扶着城墙的边缘，视线透过头盔上的显示荧幕，注视着正在被恶魔无情摧残的机械大军。战斗的汗水几乎已经将她的后背完全打湿，即便动力装甲自带空调，也能感受到一股子带着萝莉馨香的汗水味。“这些使徒的量产机也没他们看起来那么强嘛”
“真是不容易。”尤琳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灵魂熔炉火箭炮塞回到随身携带的多元储存器中，无视了正在自己面前瓦解成灰的冒牌使徒。
“嘛，任务完成咯。”被召唤来的古利亚林扭动着自己酸痛的肩膀。眯起眼睛走到一身机油味儿的爱莎面前。
两人对视一眼，会心微笑。
“干得不错，大古。”
“托您的福，打了一场畅快淋漓的大战啊。”古利亚林随意的找了一块表面还算光滑的机械球残骸坐了上去，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根香烟，用魔法点上了火，一边享受着事后烟带来的放松感，一边环顾着四周好奇道：“嘛，这里就是黑降古城吗？如果不认真看，我还以为这儿是哪个我没去过的平原呢。”
“这天幕搞得就跟跟真的一样，不得不说，这老祖先深精灵还真是一种会享受的民族。”
“不过...远处那城市看起来简直死气沉沉的。依米莉亚那坏姑娘该不会是把整个城市的人口全都给屠杀干净了吧？！”
“....”
“人都在这儿了。”
爱莎一脸无奈的从口袋中摸索出了几个U盘一样的数字生命卡。
不过和爱莎以前在地球上见过的储存介质不同，与其说这是数字生命卡，不如说它其实是一个由静脉电池驱动的便携式的人格电脑，除了可以保存人格数据以外，上边还有一个大约相当于智能手机一样的触摸式显示屏和一个用来观察外界的摄像头。
根据露丝玛丽安的说法，这个设备内部内置的量子泡沫电池可以直接从量子潮汐中获取到真空零点能，所以即便二十四小时保持开机，它也不会突然断电。
在天灾被击退之后，露丝玛丽安便将塔楼内所有幸存下来的人格数据全都转移到了这些便携人格电脑之中交给了爱莎。
虽然天灾被击退了，但塔楼的位置也无疑暴露在了依米莉亚的视线里。一旦爱莎成功传送至防火长城，这里想必肯定会遭到军团的报复性轰炸。不过好在对于一个AI来说，对身体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找到可以兼容数字意识的机械，然后把这个卡片插上去，露丝玛丽安就能成功“复活”
似乎是察觉到了外边有人问起自己，在手机里当AI助手的露丝玛丽安主动点亮了屏幕，透过摄像头观察着古利亚林。
“诶诶诶？”
“这个东西里边竟然封印着一个美少女？”古利亚林显然没见过这种高度先进的电子科技产物。整个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的距离，满脸惊恐的指着爱莎手里的设备：“凤凰女皇大人，这东西...有危险吗？会不会把我们也吸进去？这是什么封印法器？我为什么没在上边感应到任何魔法波动？”
“坏女孩依米莉亚该不会把人全都变成会动的画了吧？！”
“你要不要进来试试？”
本想出于对地上精灵文明继承者的尊敬问候一句的露丝玛丽安满脸黑线。“可爽了，想要什么有什么。”
说完，她还刻意在背后生成了一个宝石雨的虚拟背景，天空，地面，全都是金灿灿的宝石和黄金，就连作为背景的植物上也长满了各色华丽的金色果实。
“？？？”
“如果我的储存器没有故障的话，我记得附近就有一个还可以运作的生体转换设备，需不需要我带你过去？”
“什么生体转换？”古利亚林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天灾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被封印了还能说话？”
“因为这根本不是封印，你试试就知道了。”
露丝的虚拟建模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看得出来，虽然她无法真正理解胜利的喜悦，但人性化的编程模式仍然让她做出了合适当前形势的反应。
“我说，泥垢了。”爱莎一脸黑线的看着屏幕里的ai少女：“同化斗士是吧。再这样我就不想办法给你找新躯体了。”
“无所谓。”露丝玛丽安两手一摊：“你如果不想让我帮忙的话，那我住在这里挺好的”
好你个头啊！
又一个摸鱼怪！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古利亚林的视线来回在爱莎和露丝玛丽安之间转换，听的一头雾水。
“这是深精灵。”爱莎笃定的说：“准确来说，是深精灵目前的一种存在介质”
“哈？”
这显然对大古而言有些超纲了。
“人，装在这里边？九神在上，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很难理解。”博士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大古的肩膀。“好好学习，早晚你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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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妖王战败的消息，在几个小时后被传达到了位于黑熊座II的登神天梯。
从监视夏塔米的信徒口中得知这件事情的高阶信徒的脸色显然并不好，
“所以，依米莉亚是把她的使徒大军全都送掉了吗？”
“很遗憾，是的。”
被泡在溶液罐中的人形虚影用幽灵般的声线回答道。
这种溶液整体上看起来仿佛就像是被固化在了液体中的璀璨星辰，通过这种超维度的六维物质，即便是在当前时间线被抹除存在的意识体，也能在其中显化出自己的意识和形体。
“有什么成果吗？”
“目前没有，依米莉亚阻碍神之脑接近奈法雷特之心的计划没能成功。”
“...她比想象中的要强。”
“大人，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留着依米莉亚这个废物在我们的阵营中？今天她能送使徒，送杀戮者，明天她指不定还会给神之脑送什么宝贵的军用单位，”
“不必在意，这虽然证明了依米莉亚很无能，但也证明了她会是一个很好控制的牺牲品。”
“牺牲品？大人，我不是很理解。”
“重组完成的破碎之神需要一个合适的“容器”这个容器必须是没有丝毫人性杂质的理性意识。否则，掌握了至高无上之力的意识中涌现的任何凡心，都会导致灾难性的结果——依米莉亚是我们多年培养出来的工具，她是我们伟大升格所需要的，容纳神之意识的最合适人选。”
“而且她比我们更了解这个宇宙的运作规律，在我们的高维意识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之前，她会为我们提供引路工作。”
“那接下来怎么办？”
“继续保持关注，夏塔米是我们掌握奈法雷特之心的重要底牌。在核心被摧毁之前，你的任务就是尽量保证他不会做出愚蠢的决定！”
189. 抵达防火长城外围
天灾军团的败退，给整个塔楼内的气氛增添了些许不慌不忙的淡然。
僵尸姬，博士和尤琳三人守在插有便携式数字生命卡的中控台前，好奇的看着显示屏内的露丝玛丽安用肉眼无法捕捉到的速度更新着折跃门的各项数值参数。
古利亚林虽然刚开始完全不懂，但现在经过几十分钟的观察和猜测，以及对深精灵历史的浅薄了解，他也算是初步搞明白了点现状。
“所以，这玩意的本质上是把人的记忆和思考模式放在一个可以储存信息的机械里边？然后用这个机械模拟出一个和本人类似的机械傀儡？”
“是的”当前露丝玛丽安的算力占用超过80%，这意味着她没有太多的空余内存可以用于模拟人性化的回答。“理解正确。”
“嘛，但有一点我很好奇，你们全族人如果都变成了这样，像你这样的美女该怎么睡男人——额，我是说...你们怎么繁衍后代。”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
显示屏幕上目前只有大量的数据流在转动。只有音响里能听到属于露丝玛丽安的话语。
“两个互相欣赏的数字意识可以相互分出一部分记载了模因的数据，然后放在一个空余的储存空间里模拟出一个成长环境。数小时-或者数天之后，当进行到一定的迭代次数，拥有父母思维模因的新数字意识就会在神圣网络里诞生。”
“所以你是妈妈生的还是电脑生的？”
“思维意识模块代号：露丝玛丽安，诞生时间，03:22:01:43:02，原始个性模因占用总数据：1.17%，随机数：4.45%，当前迭代：4172 百万。已安装增强程序模块：41。成长环境模拟，编号445188，和平年代。”
“我是在网络空间里出生的。”露丝玛丽安解释说。
也许是因为部分用来拟真情感的算力被调动去计算传送门参数，现在的露丝玛丽安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和刚才的活跃温暖的语气完全不同。
这让在场的众人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嘛，死了，终究是死了，就算是记录在电子墓碑上的数据再多，没有灵魂的钢铁空壳也终究无法完美还原生者的真实反映。
“那你就是纯种AI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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