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掉的死星火炮
“不是我看到的，是我听到的。”
“....虚拟行星麦卡雷。”茜娜立刻想到了最可能的对应之物。
“虚拟行星麦卡雷？”
“嗯，既然神眼揭示了那里的命运，那应该就是依米莉亚藏匿护命匣的地方了。”
“我毁了麦卡雷，宇宙就得救了？”
“哪有那么简单。”茜娜没好气的白了爱莎一眼。“虚拟行星麦卡雷，我们一直在寻找这个地方。因为我们确信那里就是破碎神教在阿卡维尔被毁灭之后的新聚点。”
“在二十七万年以前，那里曾是一个精灵种主导的繁荣都市星球。科技水平相当于早期太空时代。不过遗憾的是，迫切希望和外界得到交流的麦卡雷文明所发现的第一个外星文明是天灾军团。”
惊喜吗？
刚上天的土著，遇到了隔壁的肃正协议工厂星球。
而且就在刚刚，自己还向那里发射了友好的电讯号，生怕对方不知道自己就在这里。
所以事情的结果整个就是一悲剧。
“天灾军团从通讯中截获了麦卡雷文明的信号。然后第二天，闻讯折跃来的死神之手便将整个星球化作了一片荒芜之地，星球上所有活着的生物全都被奴役成了没有神志的亡灵，仅存的麦卡雷精灵在一个偏远的寒冷星球上成立了哨兵组织。召集了全宇宙有意对抗天灾军团的文明残余，意在终结天灾军团对伊亚宇宙的邪恶威压。”
“....”
见识过死神之手威能的爱莎丝毫不怀疑那个比星球还要巨大的玩意有那种能力。
以最仁慈的神祗作为命名的兵器，却做着最残忍的事情，这未免不是一种对于人性的嘲讽。
亦或是依米莉亚那颗机械脑子里残留的人性所衍生出来的恶趣味。
“麦卡雷虽然毁灭了，但是麦卡雷这颗星球本身，却在后来被改造成了天灾军团的第一个星球级要塞堡垒。依米莉亚或许是得到了破碎神教的帮助，它用了将整个麦卡雷星都给...数据化了。”
“麦卡雷要塞的数据投影，可以通过高维空间传讯，让自己的虚拟数据短暂出现在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但没人知道真正的麦卡雷星到底在哪里。”
茜娜背过双手说：“这是赫斯蒂玛科技，赫斯蒂玛末期的技术，在诞生之初就是为了和我们这类存在对抗，所以有着十分特化的针对性。在这种超出我们理解的科技水平面前，即便是我们也无法搞清楚真正的麦卡雷到底在哪，或者说...它到底还存不存在——所以很抱歉，爱莎，我帮不了你，寻找麦卡雷本体的这件事情，只能由你和你的凡人伙伴来完成。”
九神终归不是造物主。无法将自身权能归一的他们，是无法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每一种可能性的。既不全知，亦非全能。
爱莎一时沉默无言，不知该对茜娜的话语作何答复。“.....”
“那么，命中注定的毁灭是可以被改变的吗？”
良久，僵尸姬站起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询问说。
“所有被看到的未来都是可以被改变的，爱莎。就看你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了。”
“我有赌上我自己生命的觉悟。”
僵尸姬双手紧握。
“那就去为此而努力吧，爱莎。”
茜娜背过身去默默的看着远方。
“寻找麦卡雷是一个长期目标，不过守护神之心才是最重要的一环，没有得到心脏之前，他们就算集齐了所有的碎片，也没有足够的能量能够驱动它们。”
“我知道了。”爱莎默默地点了点头。
“呐...现在你也觉醒了自己的神域，应该不需要再让我带你回到地狱深渊了吧。”
“嗯...”
跳井的感觉属实不算太好。从几万米的高空落下，就算知道自己如今体质过人不会摔死，但那对于爱莎来说也绝对算不得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另外...茜娜，，我还有几个小问题一直不理解。”
“没事。问吧，我知道的话就会告诉你。”
“破碎神教是赫斯蒂玛的残余吗？”
“是。”
爱莎认真地提问，茜娜也认真的做出了回答：“当年赫斯蒂玛文明在内战中被毁灭之后，一部分伊甸族人不甘心就此没落，便带着当时的大部分科技成果逃往了一个我们无法追查到的地方沉寂了数亿年之久才重新开始活动。”
“一开始的破碎神教仅仅只是想要收集神器碎片重建赫斯蒂玛帝国，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组织作风就完全变了味道——大概是根植在灵魂深处的恶人残魂还是发挥了作用吧，从他们收集到第三个神器开始，行事作风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目的也从当初的重建帝国变成了如今你听到的那样，想要成为新世界的神。”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恶魔道途的能力似乎和我系统提供的能力不是一个路子，这是什么原因？”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有听说过相关的事情。”
茜娜想了想。
“这是因为在你破碎之后，你的前几世曾经深入到地狱深渊内，想要依靠和主世界独立的地狱深渊维度。不断地加以捕获那些散落的世界碎片，利用那些残缺不全的规则作为疗伤所需的贡品，为你自己重塑神躯，重新回到巅峰”
“这个过程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但是以破碎之神的强度，想要完全修复，时间跨度恐怕长到任何数学公式都无法描述这个数字。在此期间，只有大脑的你因为意外去世了几次，随后的每一次转世重生，都会遗忘掉一部分有关于自己身为造物主时的记忆，久而久之，无数个世代下来之后，你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计划。忘记了自己当初的目的，乃至于忘记了自己曾经曾是一个完整的造物主。”
“虽然轮回让你忘记了最初的目的，但这个计划诞下来的不完整成果却还是保留了下来——它和收集碎片走的不是一个路子，不过目的相同。”
“也就是说，魔王之力走到尽头可以让我不收集碎片也能变成完整的破碎之神？”
“是。”
“但是具体要怎么做，我不知道。”
“当然了，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这条路注定要以毁灭生灵作为代价。你不会这么做的，我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初代魔王的残魂是什么情况。”
“那是当年你还没有忘记自己神灵身份时，利用赫斯蒂玛科技制作的自动应答AI。”
“也就是说初代魔王根本就不存在？”
“是的。受骗的恶魔只是那个自动应答AI的工具而已。由神力混合了计算机技术的复合产物，因此强的过分也是可以的理解的，但很遗憾，初代魔王本身并不具备学习能力和感知能力，所有的表现都是她程序的伪装。”
“....”
“这种力量，可以信任吗？”
“对你来说，可以。”茜娜知无不答。“毕竟是你自己在无数世代之前为自己制作的力量，前世的你就算再坏也不会坑你自己。”
“但是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爱莎。魔王之路是毁灭的道途，沉沦与力量的你...就算改变了命运，但有朝一日还是会和我们站在敌对的立场上的。”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谁更强？”
“不好说。”
“现在的你力量更强。因为作为破碎之神的你，确实是在缓慢的恢复自己曾经拥有过的力量”
破碎的造物主终会重生，只是时间问题。
没错，时间问题。
可惜漫长到任何计数法都失去了意义的时间里，任何细小意外发生的概率都会被拉高至无限大。
“但是过去的你有着更加高级的知识储备，做事风格也更加偏向于作为神的理智而不是作为人的感性，因此更容易做出正确的判断。”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帮我。茜娜？如果那些故事都是真的，我们不是敌对的吗？复活一个敌对的造物主？”
茜娜沉思了片刻：“.....”
然后回答：“我不知道。”
她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爱莎欲言又止的双眼：“哪怕是我们，也都不清楚当年双子神战斗的原因，但我们知道，没有造物主的时空连续体，最后只会走向灭亡这一个结局。你要知道，所有的秩序，最后都会被时间消磨殆尽，只有掌握着无上权柄的造物主才能将其修复，重置。”
“哪怕是像隔壁连续体的造物主那样依靠睡醒重置，那也是一种办法，创造世界的方式不止一种，修复和维护的方式也是一样。”
“虽然理论上说那是很久之后才应该担心的事情....不过爱莎。”
“我相信你的人性。”
“我.....” 僵尸姬一时无言，不知该作何回答。
“请用你的决心来回应我的期待吧。”
“嗯！”
11. 玄妙妖垒的造物主
从幻梦境离开抵达地狱深渊，出了跳井以外，现在显然多出了一种更安全，更有效率的方式。
通过玄妙妖垒，抵达魔王城堡。
玄妙妖垒
或者说，叫爱莎的神域。
就和那高高在上俯瞰着人间百态的九位至高神祗一样，一个成长中的破碎之神也具备有类似的能力。
虽然受制于丢失了神之心而导致的能量亏空，这一片神域的大小仅仅相当于大约三十个东京湾的面积，远远无法和茜娜有着比物质宇宙-伊亚总体积还要巨大数百倍的幻梦境相提并论。
不过对于一向要求不高的僵尸姬来说，这里总归算是一个难得的安全大后方，是自己以前梦寐以求的都想要一个的移动基地。
无论僵尸姬本人身在何处，她只需要一个念想，外加一点点的魔力付出，就能立刻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开启一道通往玄妙妖垒内部的传送阵，实乃居家跑路必备之良技。
.....
只不过爱莎期待中的场景并未出现。
身处于玄妙妖垒的正中央，她只能看到一片一无所有的黑暗匍匐蔓延在若隐若现的边界指示框的附近，没有任何物质，也没有能量流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到，俨然就是一片纯净的虚无，不含杂质的，零。
【领域主宰-技能已解锁】
【在自己的神域内修整时，生命恢复和魔法恢复速度大幅度提高，且免疫所有领域内自创环境的伤害。】
【提示：当前领域物理规则未设置，领域无法正常运转】
【您可以读取已知世界的物理规则，或是创造新的物理规则指令集来开启领域运作。】
[创造新的物理规则？]
爱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点开了领域编程面板。
下一秒，看到那映入眼帘的巨量指令集，她就毫不犹豫的关掉了这个界面，整个人露出了一副学渣般的无奈。
单单是创造独立规则领域的新手说明书就有百亿章节的页面等待阅读。想看完，就算不吃不喝恐怕也都得需要千万之久的时间。
[物理规则底层触发条件？能量循环方式？物质总量和物质类型？这特么的都是些啥玩意啊？创世神新手教程？]
[程序员专属能力？这就是当初造物主每天要做的工作吗？]
里边的每一个字僵尸姬都能看懂，但它们现在连成了一片之后那就是一张有字天书，从里到外完全搞不明白，甚至根本无从下手。
学渣告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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