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人娘补完手册 第447章

作者:伊巍蟹

  那人类女人一边将手放在眉上打量着四周,一边朝着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钩吻方向走了过来,也就是在这时,钩吻隐隐约约地在对方的抬起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个极其明显的怪异疤痕,从外形上看起来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这个印记钩吻猜测,大概率可能是这边亚人种部落用来标记奴隶的方式,比如说之前提到过的象人种和蛇人种部落。

  那么,此时眼前这个人类女人的身份便一目了然了。

  “哟,这家伙好像还活着,刚才和他打的那家伙明明这么恐怖,你真是福大命大……”

  那女人看着下方的钩吻还在喘气,立刻有些新奇地如此说道。紧接着,她蹲在了地上,捡起了旁边一根勉强还能使用的树枝对着钩吻的身体戳了戳,一会戳一戳他那长长的耳朵,一会戳一戳他身后那耷拉着、全是伤口的尾巴,看起来对他的构造十分好奇。

  “哇,这是什么东西,鲸鱼的尾巴,太神奇了,软乎乎的。东风、南风,不知道烤起来是什么味道的,嘶哈嘶哈……”

  东风……

  那是什么?

  这群亚人的名字?

  “叫我丽芮卡,别叫你给我起的那个怪名字……南风。这是什么鬼东西,也是从天上来的?”

  闻言,那怪异人类女人身后的脑魔种忽而叹了一口气,她似乎有些无奈,却又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办法。

  而被那女人称为“东风”的狮人种倒是大大咧咧的毫不在意,她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满眼放光地看着地上的钩吻,

  “我不道啊,有没有可能是从海里来的?”

  “你……你们……”

  原本都快要死去的钩吻被这群人弄得快要吐血,他刚要说一些什么,却突然想到了之前蛇人种部落被抢劫的事情,紧接着,他喘息了好久好久,终于憋出了好几个字来,

  “是那群,抢亚人娘……的……咳咳……”

  这话一出,对面的四个亚人种全部都默不作声、且同时十分默契地看向了那衣衫褴褛的人类女人。

  而藏在阴影里,让钩吻看不清具体容貌的女人却一点都不慌乱,只见她看了看他们几人,又看向了钩吻,随后十分正经地说道,

  “首先,我不是亚人娘控……其次,我……”

  “好了好了,我们是过来抢东西的,快点把东西拿了就走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刚和这个鲸人种战斗的是一个很厉害的神话种……真是,和你们过来抢神话种的东西我真是疯了……”

  那“南风”脑魔种终于忍不住了,她转过头去打量起了四周,一边吐槽一边担心着周围的危险,万一之前那个神话种的同胞过来了,他们几个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象人种憨憨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看起来啥也不知道,只看着那人类女人,听她道,

  “我都说啦,风浪越大,鱼越贵。刚才那家伙死了爆了可多装备了,我们抢完装备速速撤退!”

  “真是的……”

  脑魔种无奈地叫着其他几位勉强堪称为“伙伴”的亚人种一起去旁边刚才索罗巴托死掉的地方去搜刮装备,在钩吻发黑的余光中,他发现实际上另外四位亚人彼此之间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都不算认识。

  他们各自都距离各自有一段距离,却莫名其妙地凑在了一起,因为某种原因。

  而那个原因,不出意料的,就是眼前这个身上镌刻着奴隶烙印的、笑嘻嘻的人类。

  那个人类没有走,反倒是搓了搓手,一副很兴奋的模样朝着地上不能动弹、几乎要死掉的钩吻靠了过来,

  “咳咳,你……你干嘛?”

  钩吻被吓得亡魂大冒,难道自己都快要死了还要晚节不保?!

  “我康康你的发育,你是什么亚人种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模样的亚人种,真是神奇……”

  “不……滚开……”

  “听话,让我看看。”

  “我……我已经结婚了……咳咳……滚开……”

  面对着将死之人的那毫无力度的威胁,眼前这长发飘飘、宛如野人一样的人类陡然愣住,随后下一秒,钩吻惊讶地发现她那藏在头发下的眼睛微微发亮起来,

  “哟,结婚了?那感情好……和你结婚的是和你一样的亚人吗?长啥样啊?我看看呗……”

  “你……妈……”

  钩吻的内心一阵恶寒,在他感到莫大羞辱和气愤的时候,那人类的手指已经缓慢地靠近了他的身体,好像是在为他搜身一样。

  只是连钩吻也没发现的是,在那女人的手掌触碰到他的一瞬间,缠绕在钩吻身上的那股侵蚀混乱转身间就没入了那女人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女人却神色如常,只一直上下打量着钩吻的外部构造。

  钩吻的状态瞬间回暖了不少,就连意识也稍稍清醒了一些,但他只是觉得自己是被眼前这个怪家伙给气的。

  “别急,再急就死了。”

  那女人看起来年轻,但动起手来却极快,她近乎是上下摸索一般地就将钩吻身上的伤口确定下来,随后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将钩吻身上断裂开来的衣物取了下来,再将它们一圈一圈地缠在了钩吻的身上,就像是在绑木乃伊一样。

  钩吻眯着眼睛,身上疼得厉害,但总归意识清醒了一些,就连脑子里的医学知识也想起来了。

  看到此刻对方在帮自己治疗,他对对方的戒备也一点点消除了,他只是嗓音有些喑哑地说道,

  “绑……绑错了……不是这样绑的……咳咳……”

  眼前的女人有些讶然地抬头看钩吻,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抱歉哈,专业不对口了,你多担待下,我也是第一次。”

  “……帮我……我的衣服里……有我做的……药……”

  钩吻艰难地开口,他忽而发现眼前这个人类的力气很大,绑起东西来十分有力,这让被缠起来的钩吻有点喘不过气来,

  那人类女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帮他取出怀中装着的一个黄金小瓶子装起来的小药丸,

  “哦哦,没问题……哎,这么说,你是个医生啊?这玩意吃几粒啊?”

  “……嗯,一粒就行。”

  钩吻点了点头,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女人从那小瓶子里抖落出一粒药丸来喂入钩吻的口中,至于其余的全部被她娴熟地装入了自己的口袋。

  钩吻的眼睛微微一瞪,还没开口,眼前这女人又熟稔地将刚才他握住的金色匕首给塞入自己的兜里,这让他双目赤红地挣扎起来,

  “你……你干嘛……还给我……”

  “咦,你不是医生吗?”

  “所以……”

  “那行医都是要收医药费的嘛,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

  钩吻几乎要吐血,但还是咬着牙说道,

  “那东西对我……很重要……还给我,你想要什么其他的东西……我和你换……”

  这女人又摸索了一下钩吻身上的物品,发现真的是空空如也、一干二净,闻言之后,她抬起手上的黄金匕首瞥了一眼,眼尖地看见了上面镌刻的两个名字,但她好像文盲一样压根看不懂上面的文字。

  估摸了半天之后,她忽而猜测道,

  “这玩意该不会和你老婆有关吧?”

  “你……咳咳……”

  这家伙,为什么猜得这么准?

  “要还给你也不是不行,你来自海底吧,下次见面的时候让我看看海底的其他亚人娘长啥样子,我就把它还给你。”

  那女人摇晃了一下刚才从钩吻怀中拿出来的药物,摇晃了一下之后她好像塞糖豆一样将一颗药物塞入了自己的嘴中,结果下一秒就被苦得“呸”了出来,

  “呸呸呸,这是啥东西,怎么这么苦?”

  “你……咳咳,你叫什么名字,我……会来找你的……你给我等着……”

  钩吻咬着牙,一字一句地盯着对方捏在手中的黄金匕首,如果不是之前和索罗巴托战斗的时候四肢断了现在还没长好,导致动也动不了,不然他绝对是要起来给她暴揍一顿的。

  还亚人娘……

  你以为你是费舍尔那家伙啊?!

  真是活见鬼了,哪里都能见到这种奇形怪状的人。

  “我叫嬴政,今晚就要去攻打韩赵魏国……哦,抱歉,说错了。不过你最好动作快一点哦,毕竟,你也不想你的妻子发现这东西弄丢了吧?”

  “……”

  前面的话语钩吻听不懂,只是在听到对方的最后一句话之后,钩吻终于是气血上头,当场差点没喘过气来,随后头一歪地昏倒在了原地。

  而随着那女人抱着钩吻爆出来的装备往其他伙伴处汇合的时候,隐隐之中,旁边那些混乱的气息都好似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周围的异样。

  她只是来到了远处,看着那四个人身上各背了一堆索罗巴托刚才使用的圣物,看起来是满载而归。

  “不错不错,这下一波肥了。好了好了,东南西北风,小的们,随我接着往北吧,这边打劫完了,该去其他地方闯一闯了。”

  那几位亚人种脸上的表情各异,其中那位脑魔种和狼人种脸上的表情甚至都还有些犹豫,但在看着那有着奇怪魔力、孑然一身的褴褛女人背着手慢慢向夜幕中走去时,他们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夜幕中,依旧是五个看起来大小不一、肥瘦不一的人影,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更是证明他们原本并不熟悉,只是因为那古怪的人类女人,才好像让他们产生了一个团队的错觉。

  走着走着,夜风中,在昏死去的钩吻已经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憨憨的象人种忽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向了南方的方向,

  “大姐头,我听说那边好像有一个叫做‘理想国’的地方。我老爹说过,那里有一个来自远处大陆的精灵种,可厉害可厉害了。你先前不是也说,那地方可能有你的额……你说是啥来着?”

  “老乡。”

  旁边的脑魔种面无表情地补上一句话。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所以,大姐头,你真的不过去见见那啥老乡什么的吗?”

  前面背着手走在沙滩上的人类女人没说话,只是笑着回头看向象人种,

  “咋,你指望我‘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嗯,我也不知道……”

  那象人种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如此回道。但那女人却摇了摇头,用手敲了敲那高大象人种的腿,说道,

  “坏,那你不早说。我都暴露我的本性了,这时候再去你就不怕我社死吗?”

  “……社死又是啥?”

  “就是不自在,比在你们几个结义兄弟妹面前难受多了,懂吗?”

  “我们啥时候结义了?”

  这时,旁边的四个人都看向了这为首的女性。

  “额,现在?”

  那脑魔种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往前走,一点不想搭理这个神经质的变态亚人娘控。

  但还没走出去一步,她便整个人被身后扑过来的人类抱住,她不断的在她近乎半透明的大脑上面蹭来蹭去,让她脸色一红的同时,却又怎么都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