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渣轩
“还有……”
“什么？”
“舰长，下次不要在让我和罗莎莉亚担心了，明明是大人。”
我愣了，莉莉娅说出这些话之后就离开了房间，现在房间内就只剩下我和库玛，令我稍微有点尴尬。
“同志……那两个小鬼可是很担心你的，下次如果不是突**况的话，留个字条，会让大家安心一点。”
“我…这是被你说教了吗？”
我居然会被人担心……以后偷偷离开的时候，还是留点线索吧。
——
“安妮尔姐姐，刚才那些你都听到了吗？”
罗莎莉亚在基地的某个卫生间找到了安妮尔。
“你是罗莎莉亚？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靠鼻子……问到了安妮尔姐姐的气味，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崩坏能的味道，就跟过来了。”
“崩坏能的味道？”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就是能感觉到。”
罗莎莉亚含糊的回答着安妮尔，自己感受到的崩坏能是从安妮尔义肢的核心散发出来的，但如此低的崩坏能也能感知到，罗莎莉亚从某种意义上还真是不得了。
“你背后……那是什么？”
“这个……这个是舰长让我还给你的，希望能给你做个纪念。”
罗莎莉亚将从筱柒那里拿来的剑拿了出来，递到了安妮尔面前。
熟悉的剑柄，似曾相识的剑鞘，还有完好无损的剑身，确实是卡兹卡莉佩戴的那把剑。
“纪念……”
安妮尔食指和中指并拢，顺着剑身擦过，然后将她重新收回了剑鞘。
“还是……拿回去吧。”
“诶？为什么？安妮尔姐姐不是……”
“但是……我不会用剑。虽然和卡兹卡莉拜了同一个师傅，但我没有她的天分，用剑也不过是随便挥舞几下。”
“那……”
“纪念的话……只要有关于她的记忆就足够了，卡兹卡莉，杰西卡，还有并肩战斗过得大家，我会一直铭记在心的。更何况要靠物品才能回忆起和她们的经历，未免也太可怜了。”
“不伤心吗？”
“当然伤心了，但……早就一定猜到了。”
“猜到了……”
“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吧。”
安妮尔的表情变得没之前那么稳重，好像下一秒就会彻底的崩溃。被告知了这些的罗莎莉亚，一个人抱着剑走了出去，遇到了追上来的莉莉娅。
“罗莎莉亚，你怎么又把剑拿回来了。”
“安妮尔姐姐说不需要……呐，莉莉娅，我们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对吧。”
“嗯……”
莉莉娅虽然不知道安妮尔和罗莎莉亚说了什么，但她能看出，罗莎莉亚在害怕。
“一起回去吧。”
“嗯。”
第六十九章：杰西卡终将迎来的结局（杰西卡视角）
—某个大爆炸中发生的故事—
我和我正在进行着最后的决战，不……我也说不清楚这究竟算不算决战，她自称是过去的我，拥有着我的记忆，同时也是诱惑我成为律者，两次毁灭这个城市的存在。
我没办法接受，之前还想着消灭我，但现在却一副和我赴死的态度，我真的不明白，我唯一能猜到的真想，就是和装作卡兹卡莉的模样，来对我进行更深一步的控制。
所以我不能答应她，我必须用自己的方法，来合理的解决这件，由我引起的灾难。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在和那个过去的我僵持的过程中，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但自己有说不上来，所以只能在这个即将爆发的崩坏中问她。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前一秒想要我成为律者，下一秒又要结束这一切……”
“没错，我确实想要你成为律者，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认为你只要再次成为律者就能变得成熟，舍弃自己身为人类的想法，所以才有了你之前遇见的那个她……拥有我一半的力量，一心想着破坏世界的……想要让你活下去的她。
“想要让我活下去？”
“没错……你是律者。神选择的人，所以你必须活下去，给世界带来灾难……至少我以前是这么想的。”
“以前？”
“被你分离出来的那段时间，我为了让你活下去，让你成长，在你的体内留下了商量的核心碎屑。你已经知道了吧。而我就是那些多余的核心，组成的存在。连同你不愿回忆的过去所组成的存在。”
“这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但律者对你们来说不就是超越常识的存在吗？我们不过是你们人类看不见的，摸不到的，处在同一空间但不同位面的存在罢了。”
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我们只是存在与巨大的铁塔之内，不对，不能分心，不能给她一点机会。
“当时的我，一直在计划着，然后与你体内的那点崩坏能产生共鸣，让你重新来到这个地方。接受你的命运，但等你真正到来之后，遇到了那些人后，我却犹豫了。”
“这些多少是因为被这个无法长大的你的影响，所以我才觉得……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现在生活在最艰难的环境中，却成为了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最幸福……从来没有一个朋友，甚至能说话的人对没有的我，因为召唤来到这个城市寻死的我，却遇到了关心我的大家，但是我却一次次的辜负大家的期望，战斗和日常生活，都给大家带来了困扰，可即便如此，大家还是没有放弃我……
“我在想，如果这样的生活能持续下去，对你来说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但因为那些悲伤而滋生的负面情绪可不这么认为，她始终坚信这人类是必须被消灭的存在，这是神给我的任务，但仔细一想，我们究竟是什么，神又是谁？从被伊瑟琳注入的崩坏能激发开始，我们就拥有了你的过去，和毁灭人类的意识，但这些意识，真的就是我的自愿的吗？我想不明白，我不希望明白。”
这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一点都听不懂。
“我是意识，但是因为你的负面而产生的意识，从某种意义上继承了你的意识，我逐渐的……不想伤害人类了，可是我没办法抑制来自本能的恶念，所以……我又做了一件事情，和你一样，将自己那块不能接受的存在给分离出来，把她驱逐出去……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那些夜晚，我能清楚的听到一个恶魔在诱惑我来到这里，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大家就都不会死……”
“我明白。”
“你不明白！！”
我双手用力压制着她，她根本什么都不明白，无论是我的父母，还是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亦或者是女武神和幸存者的大家，她们都应该为了那个所谓的白痴理念，而被消灭。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为什么由人类变成的律者，就要去消灭曾经和自己同源的人类呢？
“大家都在拼命的活下去。为了生计，为了理想，为了自己的信念，为什么就一定要因为律者的存在，彻底的否定大家活着的痕迹。”
“我……”
她抵抗我的力道突然弱了几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那个做到斩杀她……
“是的，我不明白，我不是人类，也不是律者，我只是为了引起你对人类的憎恨而存在的不明体，但我在十年的孤独之中，我也时常在想，如果我是人类的话，是不是就明白你当时为什么要放弃我，放弃这份不同于所有人的强大。”
“这才不是什么强大……这是暴虐，只会给弱小的存在带来的恐惧的力量是暴虐。”
“暴虐……原来是这样吗？”
“我不能接受你，也不能接受伊瑟琳给我的答案，但就像我说的，我从来不希望伤害任何人，我只是想得到认同……可现在，那些也不重要了。”
“因为你会死吗？”
“没错，无论我们的结果如何，我们都必须死，杀死你，我也会死。但我死了，你也会被那边存在的人杀死，她很强，比我们都要强，但她没有因为这份力量，就去伤害任何无辜的人，这才是强大。”
“她确实很强大，而且……不……或许是我错了。”
“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去问她不是更方便？”
“那样的话，就算了吧。我们都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没错，我们都不会有，但这样就好了吗？你就没有想要给她交代的吗？”
“这些……我和她并不熟悉，没必要。”
“但是你却把她带到了这里，尽管只是被核心感应收到了召唤，但你很信任她。”
“你知道些什么……”“对你，我什么都知道，因为我想成为你……”
我……不知道，我究竟在做些什么，我想要相信她，但我无法原谅自己，那些事情我已经做出来了，我必须要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不想苟活下去，也不想因为这份力量在哪一天又一次爆发，给无辜的人带来灾难。
“我想，如果你很早的时候就遇见那个人的话，或许会有不同的未来，但却在这个时候，遇见了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一种遗憾吧。”
她说的没错，如果我能早一点遇到那个人，然后遇到罗莎莉娅和莉莉娅，她们一定会接受我的，然后我将开始一个崭新的人生，但这种事情不可能。那些不过是我的幻想。
“就算我现在想要劝导你活下去，你也没办法接受卡兹卡莉的死还有因为而受到灾难的赏金团。就算远离这个城市，那些东西也会在你的心里留下伤疤，所以你才想要彻底的结束你所造就的悲剧，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灾难的源头。”
是这样的，只要我消失的话，就会有很多人得救，我没有像自杀赎罪，只是想要减轻活着的人的痛苦，还有逃避到自己做的一切。
“所以，我必须杀了你……我要亲手结束，律者对这个城市带来的灾难。”
“我明白，因为……我清楚你现在的想法，杰西卡，就让我结束这一切吧。”
对方的崩坏能突然在周围发生了爆炸，我为了抵抗来自周围的爆炸对我的伤害，疏忽了正面袭来的“我”，等反应过来之后，自己的心脏就已经被她给刺穿了。
“结束了……”
疼痛，我第一次感觉到的疼痛，也是第一次看见从胸口流出来的鲜血，她们顺着刀刃流下去，一滴又一滴的落下，我面前的她，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个充满罪孽的身体，还是让我斩杀掉吧……还是这副没有经历过屠杀的身体更适合你。”
我的耳边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但失血过多的我，却失去了平衡而瘫倒在地。眼前一片黑暗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再次看见了光明。
“这是……谁？”
我的脚下，躺着的人是我？还稍微有一温度，但却是感觉不到一点点生气。
“被我杀死的你……充满罪孽的你，已经被我斩杀了，这也是最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脑海中的声音是这样回答我的，但即便不是我的身体，也没办法把我的所作所为抹去，那些不过是自我欺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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