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妖怪 第249章

作者:山间全是松子

  二倍王西楼之力明显难应付了不少,并不是说智力得到两倍提升,是需要看眼色判断对方是否说谎,多了王西楼一个变量,计算便复杂许多。

  但是依旧毫无意义,今晚风无理大杀特杀。

  魄奴输了就安排各种才艺表演,唱跳俱佳的宋代小姑娘当真赏心悦目,而且她还穿的少,大冬天的热裤背心,养眼得很。

  “都说刚刚听我的,你偏不听。”王西楼嗑着她的虾胃果冷笑。

  魄奴不服气:“你有本事你来啊。”

  王西楼带着点宠溺地哂笑着摇了摇头,把夏威夷果放到魄奴手里,让她把位子让让。

  然后下一把才艺表演就轮到王西楼了。

  明明是跟魄奴长得一模一样,但是看王西楼跳舞是不一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魄奴跳的时候,她会因为风无理在看而享受其中,而这在王西楼这里就是反效果,她会觉得自己做师父的,跳舞给小徒弟看。

  简直奇耻大辱!

  可是风无理就喜欢欣赏王西楼一脸憋屈给自己跳舞的样子。

  下一把是尺凫剩的牌最多,她输了风无理就让她深蹲,尺凫就算腿软了也一声不吭,默默回来拿过牌。

  然后又是王西楼,风无理让她给自己捏肩,师父大人的手细软,但不是软绵绵,力道很合适。

  随后是尺凫,继续深蹲。

  还是尺凫,唔,还是深蹲吧。

  尺凫又输了啊,风无理还没开口,她扶着桌子起来。

  颤颤巍巍去做了两百个深蹲,打着摆子回来。

  尺凫……

  她刚站起来打算继续深蹲,腿没了力气,直接朝着风无理跪了下去。

  他连忙扶住,担心问:“没事吧?”

  风无理感觉尺凫的性子是个烈士,让她唱歌跳舞绝对是侮辱,应该比杀了她还难受那种,属于宁死不屈的类型,所以才成全她,既让她受到游戏的惩罚机制,不觉得自己被特殊对待,又不用被践踏尊严来表演才艺。

  “我,我能不能先欠着。”

  她难得有些难为情,小脸堆着红晕,风无理觉得可爱极了。

  风无理哪敢为难她:“可是欠着要有利息的。”

  “多,多少利息?”曾经的高冷冰山少女现在却是惨兮兮的,但她还是极力维持自己冷面形象,风无理感觉像是装大人的小女孩要装不下去的可爱模样。

  终究是王西楼看不下去:“别欺负小尺凫。”

  她没好气拍了一下风无理脑袋,道:“尺凫你唱首歌吧,不做深蹲了。”

  尺凫的声音是十足的少女音,也确实如风无理所想,她唱歌十万分不太好意思,红着脸,声音很小,但很好听,清唱了一首金陵的民歌《鲜花调》,也就是那首家喻户晓的《茉莉花》原身。

  再次听到金陵调调魄奴和王西楼都有些失神,小声跟着唱,风无理感觉这一幕很美好。

  但这并不妨碍下一把王西楼给自己捶腿。

  像骗牌这种玩法,讲的就是心够黑,手够辣,无毒不丈夫,几个小姑娘哪里是风无理对手。

  王西楼和魄奴不过是换个法子给自己送福利罢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跟绾绾一起出去捡地上炮仗玩的夜姬回来了,风无理要赢就没那么容易了。

  “三张四。”他把三张牌反着盖在桌上。

  “无理,你撒谎了哦,这明明不是三张四的。”怀里的小猫咪喵喵叫。

  风无理:“……”

  他低头,夜姬也抬头亮晶晶地看着她:“吾辈说错了吗?”

  “小夜没错。”风无理安慰。

  “撒谎是不对的哦。”

  “小夜说得对。”

  身上有个自爆装置,一整局下来,风无理也无计可施。

  这把魄奴赢了,风无理牌最多,小姑娘早就在想风无理输了她要如何如何,真到她逮着机会了,又不知该怎么做了。

  三人凑一起叨逼叨,寻思要怎么弄自己,为了这么点事居然开了个小会。

  小声说两句又打量他几眼,像村里三大姑八大婆看到陌生人进村子,围在一起议论纷纷。

  “不用这么点事也要讨论吧。”他不禁牙疼。

  无奈上个厕所回来,罪魁祸首还在那朝他嚷嚷:“无理,他们在说悄悄话。”

  风无理一向不报隔夜仇,上厕所洗完手后也没擦,湿漉漉的手直接抓住夜姬,把她身上的毛全都打湿弄乱了,作为一只长毛猫,够她舔上十几分钟不来打扰自己。

  夜姬很抗议地谴责了他几句,舔了会儿猫,跑开去找绾绾帮她一起舔。

  “夜姬大人你的毛都乱掉了呢。”

  “绾绾你帮吾辈舔后面的,吾辈舔不到。”

  “好的夜姬大人。”绾绾没意识到自己是有手给她顺毛的,傻乎乎变回狐狸。

  两只小东西在沙发上很忙碌。

  那边三人终于讨论出结果来,要让风无理烧热水给他们三个洗脚。

  风无理张了张嘴。

  这是过年了?

  窗外有烟花升空,一下吸引屋子里所有人瞩目,纷纷跑到阳台去看,挤成一团,绽放的烟花已经褪色,江边的风蔓延到这边,老街的榕树摇曳梭梭而响,远处有个醉汉步伐紊乱,隔壁的大黑狗被烟花吓得吠个不停。

  又是一声长鸣,烟花肆意。

  确实过年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新年快乐

  起初水温很烫,水面白雾缭绕,三人只敢足尖轻点水面,蜷缩着脚趾退回,风无理抓着他们脚一一放进去,惹来三声娇嘤,也算是小小报复回来。

  美人弄足,踏波捣水,三人足背没入水中,他握住其中一只脚裸,擦拭足背,搓弄趾缝,盆中水面碎碎圆圆,水面倒映三人嬉闹的脸也泛着一圈圈涟漪。

  好似过去的闺中小姐们,笑语盈盈戏水,互相闹着解闷,银铃般欢笑夹杂在窸窣水声之中。

  “魄奴你别把水弄得到处都是。”王西楼责怪着。

  “可是这水烫jio。”

  魄奴很皮,偶尔把脚放他大腿上,甚至直接搭他肩上,娇娇弱弱说水烫,尺凫有些害羞,她的脚很小,还是小姑娘粉嫩嫩的,被风无理抓着擦拭的时候有些不自然想后缩,但又强装镇定。

  王西楼则大大方方,甚至拿出手机拍了张照,还发朋友圈配文,乖徒弟长大了,懂得孝敬师父/欣慰/鲜花/鲜花

  发出去没一会儿就一大堆评论。

  青帝:居然舍得让你的命根子干活?

  下面一堆复制粘贴青帝的话的,小僵尸有些气恼踢了踢水。

  当然也有些别的评论。

  灶君:出来单挑

  升卿:新年快乐

  湘君:妹妹好些时日没来这里坐了

  涂山氏:王大人,绾绾明年的借宿费用已经打到您卡里了

  风无理很无奈,只是抬头看着三女笑语晏晏,也就原谅他们一些无礼的举动了。

  因为魄奴多动,洗完他也弄得半身都湿了,端着水倒了后拿衣服去洗澡,打着哈欠看到墙上挂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大概是今晚外边烟花放个不停,屋子里的小姑娘都尤其兴奋,窝在沙发上,开着电视看春晚。

  王西楼抱着她那个清朝的手炉看春晚嘎嘎乐,魄奴在给她设计发型,她就任其折腾。

  “还是第一届好看,现在春晚越来越不好看了。”王西楼掰了跟香蕉,边吐槽道。

  魄奴让她脑袋别乱晃:“是吧,现在谁还看春晚的。”

  “第一届春晚是多久前来着?”

  “我这哪还记得。”她的智力分配在接触新鲜事物上。

  “八三年。”一旁的尺凫在炫砂糖橘,神色有些追忆:“林大夫离世那年。”

  那边两人才恍惚。

  这种用一个个故人离世年代当记事方法是她老本行了,尺凫这么一说他们也想了起来。

  说到林大夫,相识也是快一百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青帝请王西楼出手办件事,北上救个人,她把那人带到医院后,遇到还是个小姑娘的林大夫。

  那时林大夫穿着医生的白衣,她也正巧看到肩上扛着个不知生死的人,一脸是血从医院外边翻墙过来的王西楼。

  “大夫!大夫你看看,这人要孬了!”

  “我,我是妇产科的啊!”

  两个小姑娘手忙脚乱,王西楼急忙问那该咋整,林大夫说快送医院啊,王西楼赶忙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就是医院呀!”

  “那你快救人啊!”

  “我是妇产科的啊!”

  林大夫感觉自己不是这样冒冒失失的人,但是看到一脸是血的王西楼,换谁都得慌了神。

  所幸人没死。

  在那之后,王西楼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一来二去就认识了这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