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红瞳少女要复仇可是很认真的 第8章

作者:墨莺儿

  “阿卡德米联邦的战力天花板,【巴别塔之刃】?”

  “都说了是了...”

  “那以你这个顶尖战力的反侦察能力,他能跟到这儿来?”佩斯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将头凑到珀莉丝的面前,吓的珀莉丝往后一缩,“你确定你不是浑水摸鱼的那种吗?”

  珀莉丝盯着佩斯,脸上都表情愈发显得困惑,下一秒,她嘴里的话震撼了所有人:

  “反侦察..唔姆..可是我不怎么反侦察的说...”

  “.....”

  酒馆中鸦雀无声,佩斯黑着脸转过头,眼前身穿巨力装甲的底比忒搜查官比他高出了快一个头,这今天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才会遇到这种事情...

  “你们说够了吗?”

  搜查官从腰间掏出那把大口径左轮,对准了佩斯。

  “说够了就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我要以藏匿外来闯入者的罪名逮捕你们所有人。”

  啊..糟了,这下真的完蛋了..佩斯紧张地握着身后腰间的斧头,他可没法在这种距离和手持枪械的底比忒搜查官战斗。虽然店里的伙计手中都有枪,但面前的敌人毕竟正身穿巨力装甲,那钢板可不是枪械能够随便击穿的。

  “啊..难办了..”

  正当佩斯纠结于对策时,一道白影从他的身旁穿过——

  “你!”

  搜查官瞬间就反应过来,手中的左轮连开两枪,却被白影弹开。

  “怎么会——”

  下一秒,珀莉丝向搜查官的脖子挥出了精准的一刀,那在旋转中充满了因子能的蝴蝶刀以削铁如泥之势熔断了搜查官的护甲,切断了他的脖子。

  “咳啊啊啊..啊..”

  巨大的身影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在佩斯的视角里,他甚至还没什么都没看清,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你..啊..怎么..他就..?”

  佩斯惊讶地注视着珀莉丝将蝴蝶刀娴熟地转了两圈,收回了袖子里。就在刚才,她瞬间干掉了身穿巨力装甲的底比忒搜查官,但这对她本人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获奖感言之类的新奇感想。

  “你看,他很弱,反侦察多累,让他自己出来多好,”珀莉丝缓缓走到佩斯面前,一向呆呆的脸上忽然漏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反正他也打不过我,欸嘿~”

  “啊..行吧..”

  佩斯捂着头,显然有些没缓过来。听到“巨力战甲很弱”这种说法让佩斯感觉眼前的现实有些魔幻,他这辈子都没看到过巨力装甲倒下的样子,更别说是被这么一个外表柔弱的少女轻轻松松的放倒了。

  想起自己刚刚居然还用斧头偷袭珀莉丝,佩斯的背后直冒冷汗。

  如果要不是因为自己对她还有点用处,可能现在都快出殡了。

  想到这里,佩斯有些后怕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所以说,这位巴别塔之刃小姐,你找我到底有何贵干?”

  “我是来找人的,”珀莉丝收起调皮的笑脸,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有些淡漠的样子,“打听个名字。”

  “所以说..找人为什么会找我问啊..?”佩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珀莉丝,“我看上去像是情报贩子吗?”

  “我哪知道..我就看两个大傻蛋在大街上一副在巡逻的样子,也不像是讨厌的底比忒军人...”

  “等等..”范斯有被冒犯到,“你礼貌吗..?”

  “..我就以为他们的老大可能是个人物咯..”珀莉丝没理会范斯,继续嘟囔道,“哪晓得就是你呀...一个落魄公子哥。”

  “喂,别老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坏话行不行!”佩斯捂着脸,叹了口气,然后投降一般地妥协了,“行吧,看在你帮了我的份上,你说你要打听谁吧?”

  提到珀莉丝要打听的人,她眼瞳中的光芒忽然黯淡了几分。

  “他的名字啊..”

  珀莉丝的声音忽然变低了一些,语气也显得更加冷淡。

  “叫做伊瓦尔·塞克帕斯”

  “....”

  “伊..伊瓦尔??”范斯忽然大声说道,吓的珀莉丝向后一缩,“你说的是伊瓦尔·塞克帕斯?”

  “唔姆..是..是的,”得到意料之外这么激烈的反应,珀莉丝惊讶地努了努嘴,“你认识他吗?”

  “我当然他妈认识该死的伊瓦尔·塞克帕斯,”范斯嚷嚷着走到佩斯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真是来对地方了,老哥——”

  佩斯忽然伸出手,阻止范斯继续说下去。珀莉丝这才发现,方才一直一副精力旺盛模样的佩斯此时正低着头,把自己的脸藏在阴影里。酒馆里没有人敢说话,老管家注视着自己的小家主,苍老的面庞上弥漫着担忧。

  等等..?难道他真的认识..?

  “你要找的,”佩斯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凶光,这吓的珀莉丝又一缩,“是【巴别塔之刃】第三席,被称为【清道夫】的伊瓦尔·塞克帕斯,对吗?”

  “是..是的,”见到反差这么大的佩斯,珀莉丝实在有些不知所措,“你..你认识他吗?”

  佩斯盯着珀莉丝,黑色的眸子里,往昔之光不断闪烁着。

  “我认识他。”

  那个冰湖旁,缓缓向他跑来的小女孩。

  “我当然认识他。”

  倒在壁炉旁的,尸体。

  佩斯·摩纳克的眼睛布满血丝,倒映着仇恨。

  “伊瓦尔·塞克帕斯...”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耳畔响起妹妹稚嫩的声音,多年后,佩斯的心再度被仇恨所填满。

  “他杀了我的妹妹。”

  ......

2)雨夜、薄雾、白痴公子(Part.4)

  “叶琳娜,我们的搜查官没有回应了,标记状态失踪。”

  薄雾弥漫的钟楼之上,叶琳娜独自仰望着夜空。雨已经停了,破碎的月亮仿佛是因为【纯白焰火】的到来而拨开乌云,投射着纯白的月光,这令她不爽得很。

  “收到,你们继续侦查,我会亲自解决她。”

  叶琳娜退出了通讯频道,放眼望向脚下的城市。在这片沉睡的古老城镇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酝酿着。

  “为了统一(底比忒语)。”叶琳娜低声念叨着,银色的双翼缓缓在月光下展开。

  薄雾薄雾遮住了地平线上的巴别塔,而远离了联邦的巴别塔之刃对叶琳娜来说,只不过是爪牙之下的猎物罢了。

  ......

  佩斯给珀莉丝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关于雪峰之上的古老家族,在底比忒的政治内斗落败后,几近灭门的故事。

  曾几何时,那展开双翼的雪雕还闪耀在群峰之巅,俯瞰着阿德米尔大陆。

  但在【钢铁领主】米哈伊尔·伊伦福诺登上万仞山的巅峰之后,一切都变了。

  “你应该也知道,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巴别塔】尚未建成的时期,由荻拉、伊·特兰、威尔金、格莱乌·亚德组成的【世界联军(The Great Unity)】曾一起向阿卡德米联邦发起战争。

  彼时的人们都知道,如果巴别塔工程成功,那么每个国家都将处其射程之内。”

  佩斯坐在珀莉丝的对面,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重。昏黄的灯光下,所有人都围绕着木桌,听着自家的小家主讲故事。

  “我知道,那场改变了一切的【学院战争】,”珀莉丝的眼光低低垂下,她回忆起了卡戎特区见到的景象,“未建成的【巴别塔】在最后关头失控了。”

  “是的,那企图凌驾于神明之上的通天之塔不受控制地摧毁了世界联军,并将阿卡德米联邦北部的部分国土和格莱乌·亚德的全部国境统统夷为平地。”

  佩斯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是他从小听到大的黑暗历史。

  “一个国家...从地图上被抹去,留下了一片地狱一般的荒原。”

  酒馆里的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们当然都知道这个故事。巴别塔已经成为了一个梦魇,当孩童不愿乖乖入眠时,母亲便会用那句流传甚广的黑暗童谣恐吓他:

  “我们,在巴别塔的射程之下长大。”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这和你的家族有什么关系呢?”珀莉丝有些不满于所有人都沉浸在低迷的氛围中,于是主动打破,“底比忒并没有参加【学院战争】不是吗?”

  “是的,彼时的底比忒正处于军阀割据的混战时期,无法统一其力量参战。”

  佩斯拿起木杯喝了一口里面的酒,擦了擦嘴巴,接着说道:

  “但是【学院战争】尾声处的爆发,改变了底比忒的内战,或者说,改变了一个人。”

  “米哈伊尔·伊伦福诺,对吧?”珀莉丝即答。

  “不错,”佩斯赞许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啊,小公主,你历史学的还挺不错。”

  “嗯。”珀莉丝只是静静地的卷着发梢,见自己的夸赞没啥反馈,佩斯接着说了下去:

  “那时的【钢铁领主】米哈伊尔·伊伦福诺还只是个军阀头子,他在雪峰之上见证了巴别塔的毁灭性力量,这颠覆了他的认知。”

  “米哈伊尔意识到,如果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不完成统一且形成共同势力,那阿卡德米就将永远形成霸权。”

  “于是,铁领主如同获得了神启一般,用势不可挡的力量推翻了所有军阀,最后进军现在的【钢铁堡垒】,”佩斯说着,嘟囔了起来,“那时候好像还叫【摩纳克堡垒】....”

  “所以..你的家族就跑到这里来卖酒啦?”珀莉丝咂了咂舌,“不至于吧...”

  “不,在史称【统一战争】的决战结束后,由于铁领主期望‘统一’而非‘赶尽杀绝’,摩纳克家族分到了位于半山腰上的一个大庄园,”佩斯的眼中瞬间被回忆所填满,那个庄园大概承载了他的一切回忆,“我在那个庄园出生,在那个冰湖旁长大..”

  “直到铁领主的儿子,韦尼亚·伊伦福诺接管部分权力。”

  “铁领主的..儿子?”珀莉丝有些奇怪,关于韦尼亚,她几乎没怎么听说过,“他怎么啦?”

  “那是个残暴又享受奢华的臭少爷,和他那为了大业而献出终生的父亲不同,”佩斯握着木杯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我不想再复述他的身世,简单来说,他视摩纳克家族为眼中钉,然后联合铁领主的养子,他的哥哥,伊瓦尔·塞克帕斯...”

  “等一下!?”珀莉丝忽然站起身,“你说伊瓦尔是铁领主的养子?”

  “是的..呵呵,作为联邦人的你居然完全不知道,”佩斯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伊瓦尔在洛顿长大,被铁领主招安后成为了他的养子。”

  “那他为什么会是...”

  一阵恐惧感从珀莉丝的心底升起,那个在冰雨中向自己伸出手的伊瓦尔,居然在互相敌对的底比忒与联邦之间反复横跳,自己真是完全不了解他啊。

  无所谓了,珀莉丝的心忽然一沉,将这些麻木的情感全部抛在脑后。自从卡戎特区她知道父亲去世的真相之后,好像她就一直有些麻木地掩盖着自己的真实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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