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一起重生 第3章

作者:飞鸟印

“嗯。”

邹雅梦的神态越发柔和,她反抱住陆离,丰满的胸脯毫不避讳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好啦,你送的礼物的很喜欢,姐姐很高兴。谢谢陆离,十分感谢,老板大气,老板身体健康~”她的话语把陆离逗笑了,他将脑袋放在姐姐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内心说不出的安详。

姐姐的发丝戳到他脸上,戳的他有些痒,便不舒服地动了动。邹雅梦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不要乱蹭……你干什么啊,小色胚。”

啊?我干什么了我?

陆离这次是真无辜而不是惯常的装傻。他微微低头,才发现姐姐穿着小吊带,并没有穿胸罩,灰色的布料上居然明显凸起了两个小点,比平时凸得更醒目。他毕竟不是雏儿了,当下明白了什么。

邹雅梦虽然嘴上说他是色胚,但却没有放开环抱的双手,脸色通红,眼神有些迷离。

“新手机你用,姐姐用旧手机就好啦。”还是头倔驴,说什么也不听。陆离觉着自己买的手机不就是给她的吗?如果不给姐姐用,他何必买这个手机呢?他们也并不富裕啊。

姐姐平时聪明又冷静,这种时候总是让人恼火。陆离恶作剧般抱紧了她,让她的身体和自己进一步贴合,那两颗凸起蹭在布料上,居然让邹雅梦发出动情的低吟声。抱得太紧了,体温、气味、湿度全部搅合在了一起,陆离觉得做的过火了,下意识地要放手。

那声没有按捺住的低吟也让邹雅梦瞬间冷静下来,她一把推开陆离,羞恼道:“你抱那么用力干么,勒疼我了。”她想要把那声动情又尴尬的低吟定性为疼痛的呼声,这掩耳盗铃的借口让陆离领会了什么,他继续装傻地点头,趁势问:

“那新手机还是姐姐用吧,不然……”

“好啦好啦,我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你不是早上才刚洗完吗?”

“要你管!”

将那个小子撵出门外后,邹雅梦尴尬地坐在床上,看着地上那崭新的手机,喃喃道:“干嘛突然这么好……都怪你。”她将热裤脱下,看见内裤上的水渍忍不住脸颊艳红。湿湿黏黏的,很难受。手指不受控制地伸过去,脑海里忍不住浮出出弟弟的模样。

下一秒,她清醒过来,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在做什么啊。”

第四章 安百璃的真面目

学校,是青春、青涩、爱情的代名词。是风带来的未曾见过的海的呢喃,是随梦而入的美丽的泡沫。在学校里,陆离可以短暂地跨越阶级间的差距,与同龄人坐在整洁明亮的教室里,大家穿着统一的制服,聊的不是人脉而事业,而是好看的女生与未完成的作业。

年轻时无比嫌弃学校,觉得他们幼稚、冲动,觉得自己卓尔不凡,注定是成就事业的命定之子。可现在的他却无比留恋学校,贪婪这份幼稚,喜欢这种简单又纯粹的生活。

今天是分班第一天,陆离很早到了学校。他不喜欢在很多人的注视下最后一个落座,他喜欢蜷缩在角落,用无声的态度表达自己对世界的抗议。

随着一个个穿着制服的青春少女进入教室,陆离那尘封的记忆也逐渐被唤醒。他们的名字、个性从尘土中被拾捡起来。

这里是川海第一高级中学,也是整个神州国名列前茅的重点中学。与其他小地方重理**的高中相比,川海一中无疑是个异类,它的主力学科就是文科——文学、艺术、音乐、政治、道德、法律……原因很简单,在这里念书的学生很多都是家缠万贯的富商子女、权倾一时的官僚后代。

他们不需要考虑工作、就业。就这么简单。

像陆离这样走政府人才扶植工程入校的“特招生”相对稀少,整个高二(一)班除了他,也就只有安百璃了。是的,安百璃也是走人才扶植工程入校的“普通人”。她的家境应该并不优越,但听说她的父母曾经是体面人,不知为何家道中落了。

陆离独自坐在窗边,遥望着蔚蓝的天空、棉花一样的云层。有几只白色的飞鸟划过天空,他眼中不由闪现一丝羡慕。他喜欢鸟,或者说,喜欢自由自在的感觉。神州文化里鸟这一意象向来被人赋予了超脱的意味,或是指美好的爱情,或是指自由,或是指寂寥广阔的心境。总之,它是浪漫的第二性,是不切实际的文人呓语。

教室里的空座位陆陆续续迎来了他们的新主人。这个文科班的女生特别多,男生很稀少。但陆离很少会有不切实际的幻梦,因为他知道他们能坐在同一间教室就是一层表象,表面上他们说着同一门语言,实际上大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

他是穷人,她们是富人,仅此而已。

这种悲观消极的念头缠绕了他一生,哪怕重活一遭,也无法轻易改变。虽然穷,但陆离志不短,他是个坚定不移、不会被外物动摇的人。用邹雅梦的话来说,他有时候固执得像一头外星怪牛。

那位班长姗姗来迟,可靠前的座位都被别人霸占,她只能郁郁地走到后排。陆离觉得她不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因为她把不开心都写在脸上。这个年纪的高中生,或多或少都有了自己的矜持与自傲,班长显然不在此列。

她经过窗边,斑斓的阳光印在她标致的面庞上,美轮美奂如同古典的油画,那紧蹙的眉毛反而为她平添几分林黛玉式的柔美。下一秒,那常常蹙起的眉毛舒展开来,因为她看到了仿佛遗世独立的陆离。

请不要误会,班长和他并不熟悉。她之所以会开心,仅仅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班级能碰到一个难得的熟人,这让她内心有了些许安定感。人生最大的错觉之一,就是温柔的姑娘对你展露笑颜,你便以为“她喜欢我”。陆离当然不是这种人,他微笑着回应班长,脑海里却在想别的东西。

“你旁边的座位……”

“没人,请坐。”陆离帮她拉开座椅。他巴不得有人坐在这个位置,无论男女,只要不留给安百璃就好。

“谢谢。”

她很有礼貌地道谢,轻轻按住小裙子,这才优雅地坐在座位上。她穿着刷的锃亮的小皮鞋,绵密修身的裤袜覆盖了她笔直纤细的小腿,不过陆离不喜欢太瘦的姑娘,他喜欢有点肉的,腿也是。所以他的目光只在那双玉白美腿上停留了一瞬,便落到班长的侧脸上。

说来有些难以启齿,他还没想起班长的名字。

班长的侧脸线条优美,饱满的额头曲线在眉弓处缓缓流过,又在鼻梁处划出平滑的凹陷,将人的视线引导在她精致小巧的鼻头上。陆离觉得她很很适合画古典妆,眼角露着桃红,持着圆扇唱:“何事秋风悲画扇。”。

陆离记得她似乎组织过高一班会的才艺表演。她在晚会上吹过长笛,可惜陆离记不真切了。他希望把班长拉入自己的制作组,让她负责音乐部分,这应该是个艰巨的任务,任务第一步就是弄明白她的名字。

当然不能直接问,不然有些粗鲁了——同班一年了,连班长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也太过失礼了。

他的目光停留得有些久了,班长的脖子微微发红。她的红不是南方池塘里与荷叶相依相伴的满江红,而是寡淡可爱的粉红,从脖子开始,慢慢蔓延到耳根,终于她忍不住了。

“你在看什么?不要……不要这么看我。”语气是强装的强硬,那粉扑扑的脸蛋却让陆离忍不住想笑。这位班长单纯得可爱,看都不让看。或许这就是少女才会有的青涩吧?

这也很正常,川海一中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女多男少。男子大多不会在川海一中念书,而是早早地前往大学的附属高中了,留在这里的男性多半是家族里没有继承权的次子。他不无恶趣味地想,班长一定没和男生近距离接触过,要是猛地抓住她的手一定能把她吓坏。

当然他最后没有这么做。

“班长,你会吹笛子吗?”不是笛子也行。他心里补充了一句。

“会啊。你不知道吗?”少女的眼神有些疑惑。那场晚会她组织得很成功,她的长笛独奏也很完美,陆离不应该不知道的。除非,陆离那天又半途溜走了。想到这,班长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陆离,今天起进入新学期了。作为你的班长,我不会再像上学期那样放纵你了,我会严格监督你的,你不许再逃课,不许去上网,必须按时交作业……”她脸上的粉红褪去,逐渐有了几分威严。

“不然怎么样?叫家长?”陆离玩世不恭地笑了笑,语气中或许是自嘲,或许是嘲讽,也或许是其他的东西。

班长看着陆离表情,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她想起刚升入高中的时候,她竞选成班长,决定要不辜负老师家长的期望,成为一个称职的班干部。所有学生都有一个体面的家世,都会对她维持表面的尊重,除了陆离。

他明目张胆的逃课,常常去电脑房不知捣鼓什么,听说还和校外人员有不明不白的关系。最开始她当然是生气的,她最初还试图劝说陆离,但换来的只是他的不屑与鄙视,恼羞成怒的她决定搬出班长的大招:请家长。

请家长这种事,老师们是不好做的。因为川海一中的学生背景都不一般,老师们很少会干涉学习以外的事务,一中实行的是学生自治制度,所以班长是有权力请家长的。也就是以此为契机,班长才知道陆离凄惨的身世,逐渐放弃逼迫他的心思,天生的软心肠让她对陆离睁只眼闭只眼。

“高二课程就结束了,高三一年都是备战高考。今年的学习的任务是很重的,你不能再像去年一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班长很认真,“你的家庭条件并不好,更应该刻苦认真,努力考上一个好的大学。”

陆离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和这位班长关系不好了,因为她总能好不避讳地损伤少年人的自尊。明明和自己一般大,却总能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角度来教导她,用上位者的从容来鞭笞他、激励他,这让陆离想起地里的老黄牛。

此时的他当然不会因为这种话语而自惭形秽或羞恼,他只是轻松地说:“那我上大学的学费怎么办?一年十多万的学费,我打暑假工可挣不来啊。反正都上不起大学,干嘛要这么努力。”

班长有些焦急:“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你,你没钱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啊,可以,可以去参加定向就业计划。”她的语气越来越弱,因为她知道这两个方法都不现实。助学贷款不是陆离这样没有监护人的孤儿能申请到的,他的行为没有法律上的效力,而定向就业计划……陆离会愿意吗?

所以她只能换一种说法。

“你要是今明两年好好学习,我就让家里替你交了大学四年的学费。妈妈很听我的话,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她的眼睛在发光,似乎真的认为这是一个完美的主意,能够拯救一个迷途的少年对她来说不啻天大的功劳。

陆离不想和她牵扯过深,这姑娘呆,不代表她的家长呆。他和班长非亲非故,自家女儿为什么要为一个穷小子去求他们帮助?或许他的父母是通情达理的大人物,但陆离不是。

“其实我有一个赚足学费的计划,我去年就在忙这件事。”陆离终于露出自己的獠牙,“我在做一款游戏,如果卖得好轻松就能赚到学费。但是我缺一个懂音乐的人,特别是古典乐器的人。”

“……你去年逃课是做这种事?”

“嗯呐。”

“那和校外人员勾勾搭搭呢?”

“那是我联系的同好者,可惜大部分都是只有半桶水的混子,有几个有真本事的却要我付钱雇他们。”陆离苦笑,“我哪里有钱?只能找到班长你,希望能白赚你的音乐才能咯。”

班长的胸膛微微挺起,这姑娘因为陆离的夸赞而有些骄傲,只可惜她的胸膛并不雄壮,这挺胸的动作反而让她显得孩子气十足。和这样的姑娘打交道让陆离感到轻松——和两种人打交道时最好说实话,一种是很纯真的人,一种是很聪明的人。对前者说实话会让人减少很多压力,对后者说实话会让自己多出很多压力。

“那我答应你吧。”她倒是答应得很干脆。

“答应什么?”一个陆离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

安百璃像个幽灵一样从后门进入教室,她今天没有刻意打扮,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土齐刘海、麻花辫、黑框眼镜。她那藏在厚厚镜片后面的眸子时不时飘向陆离。上一世安百璃曾说过,她其实不是近视,戴的眼镜也只是故意做厚的平光镜,为的只是少一点麻烦。

至于是哪里的麻烦,陆离就不知道了。川海一中的学生管理还是颇为严格的,很少有学生会在校内发生冲突,安百璃不可能会遇到麻烦。

“同学你好。”班长明显吓了一跳,“你也是分到这个班的学生吗?我叫楚静怡,很高兴认识你。”这姑娘被吓得不轻,说话都在哆嗦,胆子很小。

上一世她飞机失事前肯定被吓傻了吧?一想到那个画面,陆离不禁有些难过。虽然他不喜欢班长,但也不想看到一个单纯的姑娘死在灾难中。

他心中默默把楚静怡三个字念了了几遍,面上露出一个笑容:“同学你好,我是陆离。”他伪装得很好,因为他一直是个装蒜的天才。很多时候,人生中遇到的麻烦只需要做到装懂、装傻就能解决。

但安百璃却总能看穿他的伪装。还总骂他是个负心汉。

可惜这一次安百璃没有想到陆离还保留着重生前的记忆,她有些激动地说:“我叫安百璃。很高兴认识你……们。”她掩饰得很好,至少楚静怡没有发现问题。

楚静怡前方还有一个空位置,但安百璃却没有落座,而是定定地看着楚静怡,佯装为难:“静怡姐姐,我,我的肺不太好,能坐在通风一点的位置吗?”这句话让陆离嘴角微微一抽,安百璃啊安百璃,你实际比楚静怡大一岁吧?这声姐姐你怎么喊的出口的?

楚静怡啊了一声,当即想要起身让座,可陆离已经先一步站起来:“既然这样,安百璃同学你就坐我的位置吧。我这里离窗口近,空气好。”

安百璃有些焦急了:“可是又太冷了。”真是个站不住脚的蹩脚理由,只有傻瓜才看不穿她。

楚静怡责怪地看向陆离:“你让她坐那么近,受凉了这么办?要是长期受凉,每次……的时候总是痛的要死,你有没有一点同理心?”

陆离怜悯地看了她一眼,但也只能顺着楚静怡的话说:“啊,是这样吗?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了。那要不静怡你坐我的位置,让安百璃同学坐你现在的位置吧,这样你既能稍微挡个风,女孩子家相互间也容易照顾。”

他故意称呼班长为“静怡”,就是为了打击安百璃,让她早点死心。大家好不容易重来一次了,就不能去追求自己的生活吗?为什么还要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他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却让两个女孩有了不同的反应。

楚静怡的耳朵又变得粉粉的,她觉得陆离的称呼太轻佻了,可又不好意思当着第三人的面纠正她。她的脸皮比想象中要薄,明明当班长的时候挥斥方遒好不潇洒,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安百璃则有趣得多,她想生气又不敢流露,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嘴唇蠕动不断,硬是把话憋了回去。她的演技很糟糕,也只有她自己和楚静怡不知道了。

陆离提包坐到了楚静怡前面的空位,向身边陌生的女孩点头微笑算是问好了,也没期待对方的回应,他便直直坐下,目不斜视地看着黑板。安百璃最终也是没能得偿所愿,她愤愤地坐在楚静怡原本的位置上,倒是让班长纳闷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陆离虽然正襟危坐,但心神还是放在身后的两个妹子上。安百璃到底心机稍微深沉了一些,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向楚静怡询问她和陆离约定了什么?

当听到陆离邀请她来负责游戏的音乐制作时,安百璃脸上的笑容再也维系不住。那本应该是她的位置,是她和陆离同甘共苦的记忆之一,这个早在记忆中消失的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二人的出身都挺糟糕,陆离对安百璃有天然的亲近感。在她被排挤被压迫时,是陆离为她挺身而出,带她散步,教她怎么吹树叶做的笛子,告诉她她其实很漂亮。在高三时陆离顶着大雨带她逃出校园,只是为了带她去看一看雨后彩虹的源头。

对安百璃来说,人生的前十六年遍布阴云,世界是灰暗破败的,找不到人生的乐趣,一度萌生过自杀的想法。可自从遇到陆离起,他便成为穿破乌云的一道光,让安百璃像飞蛾一样情不自禁地靠近他。

她知道陆离其实没有那么爱他,她也知道真正的原因——陆离都不知道的深层原因。但她还是忍不住像自我牺牲一样品尝名为陆离的毒药。陆离是她的,只能是她的,她也只能是陆离的,任何人,无论是谁,都不允许插入他们之间。

无论是谁,邹雅梦、陈嘉宁、温琥珀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

在楚静怡看不到的角落,安百璃的眼神变得冰冷又犀利。她从未在陆离面前展现过这一面,直到上一世的最后一分钟。

第五章 邹雅梦的担忧

川海市女子体育运动学校是全国著名的女子体校,人称国家女子队的青训营。与非富即贵的川海一中学子们相比,川体的运动员们则平凡许多。她们很少会谈论奢侈品与汽车品牌,更关心下半年的赛程安排。

今天是九月一日,是川体的开学日。当然,川体的女孩们根本不在意有没有开学,毕竟她们一年有两个季节在体育馆集训,剩下两个季节在全国各地参加比赛。

邹雅梦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她将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捋向脑后,两脸潮红,香汗淋漓。每当要参加省级联赛时,她便会自觉地翻倍训练量——还有一周她就要以川体代表的身份参加六省联赛。

今年是她留在川体的最后一年,她们这种体育生是没法报考大学的,如果没有在毕业前被被市以上的队伍录取,就只能去应聘县城的体育老师——那她这些年的努力拼搏就显得一文不值了。邹雅梦今年向邻近三省的省队递交了申请书,可没有一支队伍回复她,或许是因为她还是个无名小卒?因为她还没有在省级比赛中拿到过名次?

邹雅梦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地灌了一口清甜的矿泉水,还想继续训练,却被教练拦下了。

教练是国家队退下来的,在川体工作了二十多年,有一个勤恳的丈夫和听话的女儿。邹雅梦时常羡慕教练,觉得教练已经人生圆满了,拿过奖杯,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她总是以教练的生活构建自己的美梦。

“你要注意休息。”从来只会催女孩们训练的教练此时却面露忧色,“你的训练强度太高了,对身体负担大,容易落下隐疾。我听说你昨天训练时脚抽筋了?”

只是抽筋而已,不是什么大事。邹雅梦心里这么想,而且不拼一把,怎么进省队?这次六省联赛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大型联赛了,错过这次真的就没有机会了。她知道梨子想上大学,可是他们没钱,如果加省队,每月的工资都有八千块,比赛奖金有五万块,只要多拿下几场比赛,梨子上大学的学费不就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