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把酒敬春风
昂热环视了一圈,“路明非传来了消息,他潜入日本源氏重工的时候发现了关于白王的壁画,日本分部是白王后代。”
“同时,我怀疑日本某处的深层地下埋葬着曾经的古城,让装备部的人准备,我要亲自前往日本,探查就从论坛上讨论得最热闹的多摩川一带开始。”
“如果能有发现,那就趁着神苏醒之前,把他扼杀在胚胎状态,绝不能让他苏醒过来!”
说完,昂热吩咐道,“诺玛,通知日本执行局,我会亲自前往,还有,让他们找到我的三个学生。”
“好的,这就安排。”诺玛说道。
日本那边的消息已经被传开,日本执行局方面和卡塞尔的联系重新连上。
...
...
源氏重工。
砰砰砰!
橘政宗握着权杖连续的敲着地板,脸色阴沉得可怕。
下面一众蛇岐八家的家主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家长如此的愤怒。
这个老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态。
“胡闹!简直是胡闹!”橘政宗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你们是怎么看护的?一次次的把绘梨衣弄丢,难道你们不知道绘梨衣对我们本家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吗?”
“要是绘梨衣落在猛鬼众的手里,后果你们想过吗?”
“小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们难道也不懂事吗?”
“难道你们还想让本家重新经历二战后的事情吗?”
“这是本家抬起头来的机会,绝对不能有失!”
橘政宗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绘梨衣的失踪让他寝食难安。
“绘梨衣说她三天后会回来,而且她的血统也得到了暂时的压制,她的病情也不会恶化,我想只要她不愿意,没人能够对她怎么样。”源稚生犹豫了一下说道,
“如果在病情没有恶化的情况下,她出去玩一下也是能够理解的。”
橘政宗闻言,看向源稚生和众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绘梨衣当做女儿看待你们是知道的,绘梨衣就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么不心疼她呢?”
“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痛在心里!”
“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为了本家,我有什么办法?我是大家长!如果可以,我情愿不做这个大家长,这样我就不用每天备受煎熬。”
“是,绘梨衣的病情已经稳定,可是,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是我橘政宗的女儿,是本家的小姐,她还无法分别太多的事情。”
橘政宗脸上的神情无比落寞,他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我也累了,这件事结束之后,稚生,你就接任大家长的位置吧。”
“以后,本家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
“老爹......”源稚生看着这个神情落寞憔悴的老人,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心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他并不想做什么大家长,也不想留在日本,他其实更像离开这个令他压抑的地方。
可是,看到橘政宗落幕的样子,他终究是没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老爹为本家已经操心了太多太多......
“下去吧,把小姐找回来,昂热就要来日本了,你们该知道怎么做,好好的招待一下他吧,如果我没记错,犬山家主,你还是他的学生。”橘政宗说完,摆了摆手,
“让我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一众蛇岐八家的家主退了下去。
源稚生立刻吩咐道,“加派人手搜查绘梨衣的踪迹,让辉夜姬调出各个监控,还有,找到楚子航他们三个,让他们联系路明非,让路明非把绘梨衣带回来。”
“绘梨衣绝不能落入猛鬼众的手里。”
“是。”乌鸦回道,转身离开。
樱跟在源稚生身后,明显感觉到源稚生说起路明非时,眼角抽动了一下。
源稚生深吸了口气,拿出手机,看着绘梨衣给他的留言,沉默了一下。
这还是绘梨衣第一次在手机上给他留言。
那个叫路明非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魔力,能让你毫无顾忌的翘家跟他走呢?
他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他或许会满足绘梨衣这个小小的要求。
可是,神的消息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这是非常时候,他不得不让绘梨衣回来。
“绘梨衣,回来吧,等过了这一阵子,哥哥亲自带你去玩,想去哪里玩都可以。”源稚生编辑了一条留言给绘梨衣发了过去。
消息发出去之后,源稚生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地,像是深受打击,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因为聊天界面的红色感叹号是那么的醒目。
“您已不是对方好友,请重新添加。”
啪!
手机从源稚生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心碎的声音。
樱愕然,她第一次见自家少主如此的失态。
...
...
日本大阪。
迈巴赫停了下来。
路明非一行人从车上下来。
绘梨衣穿着白色的公主长裙,胸口处打着精致的蝴蝶结,暗红色的长发被发绳简单的束在身后。
她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奢华如宫殿般的建筑。
在她的后面,路明非,芬格尔,诺顿,三人整齐的黑色西装打领带,脸上带着墨镜,一副保镖装扮,但他们却显然没有保镖的觉悟。
芬格尔纯粹是因为觉得酷才如此提议。
康斯坦丁则乖巧的站着绘梨衣身边,两只大眼睛眨啊眨。
“欢迎,不知道几位是专程来玩游戏呢,还是来购买心愿呢?”门口,一位穿着接待亲切的问道。
极乐馆,以服务顾客至上。
在这里,只要有钱,就能够体会到世上最奢华的服务。
在接待验证了赌资之后,芬格尔便推开了面前的雕花大门。
沉重的雕花大门发出有力的磨砂声,大门神秘的另一边终于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几人的视野瞬间开阔,巨大璀璨的吊灯之下,金碧辉煌的大堂呈现在众人眼前。
在大厅里面,穿着从臀边开叉旗袍的靓丽服务员们端着托盘来回走动,每一个托盘上都盛放着香槟和不同甜点。
她们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黑色的丝袜很能让她们更显妖艳。
她们就这样穿行在一位位赌客身边。
这些赌客们若是赢了,一高兴,就会拿起小费拍在她们挺翘的臀上,然后哈哈大笑,随后又神色狰狞的把赢来的赌注全部压在赌桌上。
在这里,他们贪婪,他们疯狂,他们狰狞,他们把野心和欲望无限度的放大。
这些赌客们,随着赌资的不断堆叠,他们的欲望和野心,就像是《圣经》中的那座通天的巴别塔一样无限高。
绘梨衣等人的出现,没有引起太多人的骚动。
能够提前进入这里的,哪个身家不丰厚?
他们无需羡慕别人,因为这里有他们一切想要的,前提是他们付得起钱,他们只要赢得足够多的钱所有愿望在这里都能够得到实现。
极乐馆里藏着现实版的灯神,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赢够足够多的金钱,然后用漫天的金钱砸在灯神的脸上,让他实现自己的愿望。
又或者带着赢到的金钱离开。
这个地方,能够让所有进来的人疯狂。
当他们从这扇雕花大门走出去,要么一无所有,要么万人仰止。
芬格尔很自觉的拿起一杯香槟,眼睛放光,“这还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啊,现在都还没正式营业呢,正式营业还了得?”
绘梨衣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舒服,她的眼睛里依旧是好奇的。
她好奇的打量着极乐馆,打量着这些赌客,也打量着穿着暴露旗袍的服务员和穿着泳装的荷官们。
她的人生,即便因为遇到了路明非而变大,可她的世界,还是有太多的空白。
她就像是一张白纸,需要慢慢的书写,需要的教导。
她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懂。
她不懂欲望,不懂野心,也不懂权利。
就连最简单的男女之间的荷尔蒙,她也不是太懂,她没有太明确的概念。
她和路明非在一起,只是真的想和路明非在一起这么简单。
因为和这个男孩在一起很舒服,感觉不到孤单,
就像常年生活在黑暗里突然遇到的一束光,所以格外珍惜。
路明非说来玩,所以她真的只是来玩,仅此而已。
他们把赌资换成了筹码,然后芬格尔自己就跑去一个穿着泳装的大胸荷官面前开始和荷官调侃了。
诺顿和康斯坦丁两个眼里也是很有兴趣,这可是现代赌博,他们可从来没玩过。
绘梨衣为了防止自己走丢,她很自然拉着路明非的手来到一间赌桌前。
“这个怎么玩?”她拿出本子写道,问路明非。
“这个叫二十一点,10,J,Q,K,分别是十点,越接近二十一点越大。”路明非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其实女孩子们都比较喜欢玩柏青哥这种游戏,简单上手,还十分刺激。
但绘梨衣根本什么也没玩过,所以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
而路明非的任务,就是让她赢,不断的赢,赢到极乐馆的负责人出现为止。
今晚的绘梨衣,将会是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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