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养伤
大致听向导普罗米修斯将具体情况说清楚后,布洛妮娅询问到了自己会在前方见到什么的问题。
而对于这个问题,普罗米修斯给予的解答是——
【一颗扭曲的心。】
“诶?这是...什么特别的比喻吗?”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粉色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爱莉希雅被普罗米修斯所说的话整蒙了。
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这个所谓的扭曲的心到底比喻了什么。
“这个我想,应该是形容的某一个人?”
“哼~除了人还能是什么呢?总不会是一颗长在雪原上的大心脏吧?”
直播间内,飘过了一条条观众们讨论的弹幕。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大家伙们都有些想不太明白,普罗米修斯在比喻个啥。
当然,大家伙们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毕竟羽兔的身份之特殊程度......估计整个崩三世界就没几个人能猜到的。
【你不妨认为[她]是一名与[瓦尔特·乔伊斯]截然相反的人。[ 她]因为圣痕计划忌惮着理之律者,[她]也曾作为个人嫉妒着理之律者。】
【......】
听到这番话,布洛妮娅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过似乎是为了避免她误会,普罗米修斯随即开始为羽兔辩解了起来。
【请不要误会。[她]不是刻意与你们为敌的人。】
【无论如何,你们都是西伯利亚的女儿......都是,乌拉尔山的孩子。】
话音落下,普罗米修斯不出意外的消失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着实让布洛妮娅有些不知所措。
她为了弄清楚对方刚才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开始向着大雪皑皑的西伯利亚深处走去。
当然,严格点说,是在向记忆的更深处进行窥探。
而通过窥探这记忆的深处,她最终在一片机甲残骸所构成的废墟中——看到了趴坐在其中的羽兔。
此时此刻的她失了神般念叨着,“这个不是......因为我......”,“我......不是......”等之类的话。
而就在看到羽兔的一刹那,布洛妮娅也随之理解了此时此刻她内心的感受。
对于[圣痕的结晶]而言,她暂时还难以理解自己心中的痛楚来自何处,但在久远的时间之前,就曾有人对此作出过解释——
[凡是配称为人类的存在,心中都盘踞着一条巨蛇,如同暴虐的统治者。]
[ 当人说: 我想。]
[ 蛇便说: 不成。]
[ 将军,你的坦克很强大,它可以摧毁森林,碾碎成百的人。但它有一个缺点:它需要一位驾驶员。]
[ 将军,你的飞机很强大,它飞得比暴风还快,驮得比大象还多。但它有一个缺点:它需要一位修理工。]
[ 将军,人是很有用的,他会飞,他会杀人。但他有一个缺点: 他会思考。]
——然而此刻,[优点]和[ 缺点]全都不复存在。死亡将这些定义统统剥夺否决了一切观念。
羽兔深吸了几口气。
【这是......什么?】
她需要感受的事物很多。形体,肌骨,还有如刀的冷风。
——这是她的诞生。
在最初的时刻,她还难以将这场笼罩一切的灾害,与自身的存在联系在一起。
【我......成为了[人]吗?】
这的确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倘若与人类中的[新生者] 比较,她同样不是以自己的意志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也为此感到困惑,不知自己应该前往何方。
只是,与婴儿不同,在[诞生]后的第一个瞬间,她就已经通晓语言,明辨是非,甚至知晓自己大致从何而来。
【这倒是......很有趣。】
收起茫然的神情,她和任何其他生命一样,开始对外物感到好奇。
诚然,[风雪],[机械],[天空]......她完全了解这些观念。但由于自身的殊异,她还从未接触过[实体]。
她的知觉正是如此奇异。从[观念]这一层面上,她完全知晓雪花[应该是]怎样的温度,触感,模样,乃至于结晶方式。
——尽管,直到此刻之前,她从未[接触] 过雪花。
【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羽兔在此刻终于有了姓名——沙尼亚特(?),但却仅有姓却无名。
初生的她,虽然仅仅是初生,却好像已经知晓了一切般的开始搜寻起了现场的蛛丝马迹。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似乎会是一件相当麻烦的工作。
但对她来说,这并没有什么。
因为,她拥有着一种颇为不凡的能力——直接对物体进行解析。
也正是因为通过这项能力,她成功的在一把华丽不凡的武器上,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蛛丝马迹。
当然,严格点说的话,这其亳实跟武器本身并没有多少关系。
【和我有所关联的,并非这把武器本身,而是沾染在上面的血液吗?】
于是,她决定从[ 观念]的层面上渗入这些已然干涸的[ 血液]。
而随着这个过程的进行,一个人直播间内众人大惊失色的声音又又又出现了。
【正如你所知的那样,正在你体内流滴,以[沙尼亚特]为名的圣血,能够在一瞬间让作用范围内的崩坏能完全消失。】
虽然字幕上显示的是???,但因为对奥托大主教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因此直播间内的众人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了一句话——啊...又是奥托啊。
“嗯哼~真是有趣呢,感觉虽然他已经逝去,但他的存在...还是深深的影响着与他相关的每一个人?”
一条粉色的弹幕飘过了屏幕......
老实说,在之前德丽莎那段时,大家本来都以为奥托从今往后不会再出现了。
然而从现如今的剧情来看——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只能说,这个男人在搞事挖坑这点上——的确有着非同凡响的实力。
当然,爱莉希雅的说法其实是高情商的了。
要是直接一点的话就是......
“尤其说是深深地影响,不如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面积?”
“呵呵~如果从被害者的角度分析,似乎每一个人都有理由记住他所做的一切。毕竟~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是有目共睹的。”
虽说不是什么好话,但大家对奥托有多屑的认可,却是出人意料的一致。
当然,虽然他的确够屑,却也不是没有什么值得夸奖的点。
如果抛开许多要素不谈,奥托对于本世代的确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再加上他已经死了,所以大家伙们也犯不着继续吐槽奥托什么的。
而此时此刻,屏幕上的奥托大主教,正在不知道向谁解释着沙尼亚特圣血的作用。
在悠然地聊着这些话的时候,男人的视线始终落一台安静运转着的设备上——它正无声而高效地为同处一室的少女过滤着自己的血液。
——那一缕不断流动的暗红,正在为此后发生的许多事放下最初的唱针。
【所以,按照主教大人的说法,如果我遇到无力阻止的敌人......】
直到塞西莉亚开口,众人才意识到原来正在与奥托对话的人正是琪亚娜的妈妈。
而从她的发言不难推断,这段剧情或许是奥托在研究沙尼亚特圣血时发生的交谈。
【如你所想——对着它们划开动脉,远比你战至力竭更加高效。】
【但,在[弑神之枪]有所进展之前,我不允许你那样做。】
对此,塞西莉亚感到疑惑。
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奥托,于是乎将他的考虑说了出来。
【在大量失血之后,我们无法像常人那样为你输血抢救。】
【事实上,研发[弑神之枪]的第一步,就是对这种[圣血]进行克隆。但即使我们能够顺利做到这一点,恐怕也很难找到量产的途径,也就是说,除非发生了极为特殊的变故......否则,我不许你用血液作为武器。】
这句话看似是奥托大主教自私自利的体现——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他至少是在担心自己的实验对象会在战斗中牺牲。
从这点上看,比起从前那种随意把女武神当做工具,然后一旦无法效力就立刻舍弃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当然,即使是这种程度的约束,也是无法让塞西莉亚顺服的。
【可是......】
【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只说明到这种程度,恐怕不足以阻止你去送死。你还太过年轻,虽然每分每秒都在亲身体验[沙尼亚特的血脉],但对它的蹊跷之处,却知之甚少。】
【[圣痕的诅咒]——这是我第一次向你提起吧。】
“......像,太像了。”
直播间内冷不丁飘过了一条字体工整的弹幕...
发出它的不是别人,正是几乎重复了自己母亲命运的真琪,幽兰黛尔。
此时此刻的她不得不感慨,这场景跟当年主教拿自己做实验的时候......真的可以说一模一样啊?
第495章 琪亚娜:芽衣,我什么都做不到!芽衣:啊?
“啊?什么像?”
发出这样疑问的,是琪亚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