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尼禄2077
“当时你就是这么说艾维和艾因的呀。”
“停,打住。”
周离直接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他想起来自己曾和艾露玛吐槽过金发、傲娇、青梅竹马这种败犬模板的弱势,这样一说,他才是污染了艾露玛这朵白花的罪魁祸首。
“对了,周离,你怎么也没睡啊。”
胡扯了半天后,艾露玛好奇的问了周离一句。周离想了想,回答道:
“我在想吸血鬼和绷带怪人。”
“哦,对啊,还有他们俩呢。”
被周离一提醒,艾露玛才想起来还有这两个漏网之鱼。
“这俩东西既不做案,也不露面,约旦大部分的兵力都用来控制瘟疫和防备福音书,没法抽调出专门抓捕这两个的人力。我现在天天也得研究执政官的事,空不出手来追捕他们,麻烦唉~~”
“嗯?”
艾露玛愣了一下,随后她歪着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找杰洛斯特呢?”
端起牛奶的手顿住了,周离愣愣的看着艾露玛,随后他将牛奶放在桌子上,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对啊,还有个他呢。”
“我咋把他忘了?”
实际上,促使周离忘记了杰洛斯特这位猎魔人专家是一种思维惯性。因为杰洛斯特不喜欢参与政治,周离最近一直就没联系他,在想到吸血鬼这些政治犯的时候周离也下意识的认为杰洛斯特不会干这件事。
但问题就在于,虽然吸血鬼和绷带怪人都是诈尸还魂,但他们已经彻底变异了,跟原先的身份剥离了,就不算是政治犯了。
“艾露玛,薇菈在你身上没?”
周离急匆匆的问了艾露玛一句,艾露玛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轻车熟路的从腰间抽出名片,轻轻一弹,一只蓝色的小水母缓缓漂浮在半空中。她浮到了艾露玛身旁,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颊,表达着她的欢喜。
“薇菈,帮我联系一下你的主人。”
在得到周离的指令后,薇菈点点头,随后她缓缓蜷缩起身体,慢慢舒展开来。过了一会,薇菈身上闪烁了一下蓝色的光晕,示意联系建立了起来。
“喂?杰洛斯特?”
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的杰洛斯特将纸鹤放在耳旁,茫然地问道:“是我,怎么了?”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大半夜扰民的行为不太对,周离先是沉默片刻,随后幽幽地补救道:“睡了吗?”
…………
“有事就说。”
杰洛斯特瘫在床上,捂着纸鹤无奈地问道:“大半夜找我干什么?”
“还记得吸血鬼和绷带怪人吗?”
周离的询问让杰洛斯特精神一振,他坐起身,皱着眉问道:“他们出手了?”
在将血狼跟自己说的情报告诉杰洛斯特后,通讯的另一头杰洛斯特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过了一会,杰洛斯特开口说道:“告诉你这个情报的人是对的,这两个怪物确实没有脑子,我本来以为它们是随着死疫恶兆直接死亡,但是,现在可能出问题了。”
“我明天就回约旦城区找他们的线索,你给我把罗亚派来。”
面对杰洛斯特的要求,周离直接答应了下来。在结束通话之后,看着一旁露出邀功表情的艾露玛,周离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好,记你大功!”
“遵命,长官!”
*-*-*-*-*-*-*-*-*
第二日,清晨。
“这俩人怎么回事?”
找了半天周离的阿紫终于在天台上找到了他,顺带着还找到了艾露玛。这俩人在各自的躺椅上睡的香甜,一旁的茶几上一堆食物的残渣。一旁路过的艾维嚼着石头般的面包,苦兮兮地对阿紫说道:
“肯定是晚上谈心来着,话说你能不能劝劝我妹别做饭了,她就没这个天赋,老越俎代庖干什么。”
“你自己去劝啊。”
没好气的白了艾维一眼,阿紫拿过两条毛毯盖在二人身上。她看了看艾露玛和周离,对艾维说道:“这俩独处了快两个月还没腻,还不挑明,急死我了真是。”
“确实确实。”
瞅了瞅楼梯发现艾因不在后,艾维将剩下的面包放在了周离的手旁,装作是给他吃的。
“你呢?”
阿紫看向艾维,直接把枪口对准了他。艾维一愣,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道:“我?关我什么事?”
“呵呵。”
冷笑一声,阿紫也不多说,只是撇下一句“你都不如周离”后离开了天台,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艾维。
“这小孩。”
艾维摇了摇头,也没太放在心上。随后他在艾因的呼喊下苦着脸走了下去,开始继续当艾因的小白鼠。
阳光缓缓洒落在周离与艾露玛的身上,温暖的触感让二人都感到了一阵舒缓。下意识的,艾露玛侧过身,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她的脸上浮现出了满足的笑容。
正准备询问周离接下来要做什么的艾因停下脚步,看着睡梦中紧靠着的二人,艾因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后她轻叹一声,没有打扰难得清静的周离,继续折磨艾维去了。
6月1日,约旦,晴,少见的万里无云。
没有战争,贵族们缩在家里,平民们靠着救济与政策有了生活的动力,政府在周离留下的预案中有条不紊的运作着。艾维和艾因讨论着人是否要量力而行,最后在艾因的嗔怒下艾维选择了投降。阿紫和灵海偷偷八卦周离和艾露玛,闲的无聊的唐吉诃德虽然不屑与此,但还是竖着耳朵听了良久。
小可陪着托蕾亚参加了一个她刚认识没几天的老者的葬礼,葬礼上,林灵也出现了。
有一只白鸽落在了老人的墓碑上,风在吹,是很舒适的夏风。
第229章 罗亚和杰洛斯特
罗亚和杰洛斯特的关系,还要从怪诞之灾那年说起。
那个时候,全世界的魔动科技发展的都不太顺利,英南虽然已经实行君主立宪制度,但大部分平民活的跟原先没啥两样,活着趋近于白活。不是生下来被买个地主当“雇佣制农奴”,就是长大后被扔进工厂进行000工作。
插播一句,所谓的000,是指0休息0娱乐0保险。
罗亚的家世还算不错,商人世家,家里经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会,足以让他在那个年代接受到足够的教育。从小到大,罗亚几乎没有感受过生活的贫苦,从小学到国立第一职业大学,罗亚顺风顺水地度过了他的青春。
然后,怪诞来了。
直到今天,罗亚还是不愿意谈起那场毁灭了大半英南的灾难。那时候,他们一家人拜访了远在村庄的剑术老师,就在他们抵达的那一刻,怪诞出现在了村子中,一场屠杀就这么开始了。
在那场灾难中,罗亚的父亲与母亲为了保护他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剑术导师被吸血鬼吸干血液扔在了垃圾场中,四岁的弟弟被巨魔吞噬,尸骨未存。
就在一只食尸鬼伸出利爪,准备将已经惊恐到连剑都提不起来的罗亚分食的时候,一只银色的弩箭贯穿了食尸鬼的咽喉。
“可惜了,连剑都拿不起来,我还以为能找个帮手。”
罗亚还记得那个穿着灰色风衣,手持银色巨弩的男人弯下腰抽出弩箭时,那只食尸鬼发出恐惧的呼喊声后挣扎着死去的模样。随后,在那片血色大地上,名为杰洛斯特的男人只身猎杀了十九只怪诞。
剑,弩,圣水,火焰。他就像是一个挥舞着手术刀的医生一样,精准的收割每一个怪诞的生命。那不是屠杀,那是一场手术,一场清理这个世界病菌的手术。
从白天到黄昏,男人身上的风衣沾满了充斥着腐蚀酸液的怪诞血,但男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他似乎就是为了猎杀怪诞而生一般,只是随手一挥,血液便消散殆尽。
“我要报仇。”
只有十六岁的罗亚颤颤巍巍的拿起剑,对着准备离去的杰洛斯特说出了这句话。那时的杰洛斯特不像现在一样沉稳,那时的他正是指着十二刻对骂的年纪。对于连剑都拿不稳的罗亚,杰洛斯特用一连串的“菜成这样除了拖后腿一无是处”的话语想要骂退他,但令杰洛斯特没有想到的是,罗亚远比他想的要执拗。
为了赶走罗亚,杰洛斯特给了他一个不可能的任务——“独自去猎杀一个怪诞”。实际上,杰洛斯特根本就是不想让罗亚完成这个任务,不是因为罗亚弱小杀不死怪诞,而是方圆两百里的所有怪诞都被杰洛斯特杀死了,根本没有给罗亚猎杀的怪诞。
后来的故事很老套,但却像是一个奇迹。在那些怪诞之中,有一只拖尸怪藏在了兔子的尸体里,侥幸躲过了杰洛斯特的猎杀。后来的拖尸怪因为饿到受不了,想要在杰洛斯特走后猎杀一个小女孩。恰巧的是,罗亚当时就在附近,听到呼救的他强忍着恐惧拿起长剑,扑向了拖尸怪。
因为饥饿与伤势,那只拖尸怪已经濒临崩溃,罗亚虽然无法走出父母老师弟弟在他面前惨死带来的阴影,但他却强行让自己扑到了拖尸怪的身上。那是一场“惨烈”的斗殴,或者说,是一个疯狂的小孩单方面的殴打拖尸怪。十分钟后,拖尸怪没了气息,而罗亚也已经脱力。
目睹了这一切的杰洛斯特最终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如果换做二十年后的他,老油条一定会找一百个理由让罗亚心甘情愿的放弃跟随自己的想法。然而那时候的他年纪轻,不知道怎么搪塞过去,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收下了罗亚,让他成为自己的一个助手。
“你还记得我给你的训练吗?”
点燃香烟,靠在酒吧门口的杰洛斯特吐出烟雾,脸上露出了额满足的神色。
“嗯,当然记得。”
罗亚点点头,回忆道:“您让我每天练习剑术和圣光,调配药水,学习怪诞知识。”
“不。”
抽了一口烟,杰洛斯特随手将烟头扔在一旁踩灭,转过身,推开酒吧大门。
“我当时教会你的第一课,是喝酒。”
这时,罗亚才想了起来,杰洛斯特承认自己之后带自己第一个训练项目,是在酒吧里跟那些自己曾经瞧不上的穷人沟通,得到官方无法得到的情报。
瘟疫期间的酒馆十分萧条,但也是为数不多依旧有人群聚集的地方。这家酒吧名为蓝调,是一个面向平民的价位。此时的酒馆里除了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酒保之外,还有数十名衣衫褴褛的平民在一旁。
他们没有喝酒,也没有交谈。这些平民就像是逃难一般将一些海绵垫子放在身下,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在罗亚和杰洛斯特推开大门的时候,只有零星几人转过头看了一眼,随后便不再理睬。
“欢迎光临。”
酒保低着头擦着玻璃杯,对二人问道:“居住三十铜币一夜,代领物资五铜币一次,纯净水两个铜币一大杯,食物十五铜币一份。”
轻车熟路的,酒保说出了一长串的“价格”,但在酒馆这种地方,这些有价格的服务似乎很难令人理解。杰洛斯特却对此毫无诧异,他走上前坐在吧台前,敲了敲吧台吸引了酒保的注意。
抬起头,发现面前的二人一个穿着长款风衣,背着巨弩与长剑。而另一个虽然穿的比较普通,但胸前的圣殿骑士徽章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见此,酒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的神情,赶忙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二位长官,我刚才乱说的,您二位别放在心上。”
下意识的,酒保从柜台下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布袋递给二人。杰洛斯特看着吧台上的布袋,和酒馆带着乞求的目光,笑了笑,将布袋推了回去。
“放心,我们不是来查非法聚集的,而且你这价格也合理,算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看向一旁略显迷茫的罗亚,杰洛斯特笑了笑,开口解释道:“这些平民是约旦周围的农民,因为瘟疫无家可归。正好这个时候酒吧没人去,他们就在门口弄了个检测法阵,让没有感染瘟疫的人在这里找块地方住下来。”
闻言,罗亚便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酒保看到自己二人时会露出惊慌的神色。因为英南的法律明确禁止瘟疫期间,为盈利而进行人群聚集的行为。按照常理,圣殿骑士也是执法者,自己应该履行义务阻止并惩罚这种行为。
但是…
想起了刚才推开门,那一双双麻木的眼眸,罗亚选择了沉默。他虽然执拗,耿直,有些时候不懂变通,但他却比大部分人都能与平民共情。
他也懂失去的滋味。
杰洛斯特将两枚银币放在台面上,随后对有些发懵的酒保说道:“这次来,我是想打探点事情。”
“这钱我不能收,您请说,我知无不言。”
没有接取面前的银币,杰洛斯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两杯比较贵的鸡尾酒后将银币再次推在酒保面前。这一次,酒保没有拒绝,接过了银币后开始调制起鸡尾酒。
“从约旦塔发生了强烈爆炸之后算起,你们一共接纳了多少人?”
面对这个问题,酒保一开始还有一些警惕,但在权衡利弊之下,他明白面前的这两个人想要逮捕自己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证据,索性便开口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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