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3232章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继续旁观，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他斗篷遮掩下的拳头松开了，可能这反应了他的心情也放松了吧？

第五千九百九十九章 康复如初

　　仿佛死鱼一般的媚拉在结束了治疗之后，很快就被睡魔们唤醒了，也不知道她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身边群魔乱舞般的场景，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反正尾巴像是火把一样燃烧的猫咪，绝对是睡魔之中相对外表最正常的那个了。

　　可惜蝙蝠侠没有给她和睡魔们认识的机会，在她恢复了基本意识时，立刻就对她展开了仿佛审问犯人一般的讯问，对她进行一番话疗检测。

　　结果如何，从蝙蝠侠的脸上看不出来，因为他保持着完美的扑克脸，不过鉴于他没有再一次把女人打晕，就说明治疗效果应该不错。

　　终于在几分钟后，众多睡魔中的大多数都陆续告辞离开，重新返回黑暗之中消失，而蝙蝠侠则按下呼叫按钮通知了管家，请正联的朋友们都下来看看。

　　至于荣恩，他下不来，刚才因为哭得太惨，被阿福打了强力镇定剂，现在正在客房睡觉呢，梦里还是一副痛苦的模样，不知道他能不能见到属于火星人们自己的睡魔？

　　其实还是不要见比较好，因为火星睡魔是个白火星人来着……

　　因为有闪电侠的存在，三人下楼的速度是真正的犹如被电打了一般，眨眼间就回到了地下的洞窟里，看到了正坐在最终机器旁边椅子上发呆的红发女人。

　　“怎么感觉她连长相都变了？”巴里捂着嘴惊讶地和哈尔说道，随后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我不是说变回以前的容貌不好，只是十来分钟前我们看到的她还是肤色暗沉，斑秃脱发，眼袋下垂，身材肥胖，眼球斜视，满嘴黄牙，浑身恶臭……”

　　“咳，你到底想说啥？”哈尔用肘子捅了巴里一下，提醒他小声一点，毕竟这说的是亚瑟的老婆来着。

　　简单说一句丑女也就行了，描述得这么详细干嘛？

　　“啊，抱歉，我的意思是，她的变化太大了，我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这不合理呀。”巴里面带歉意，立刻向海王赔了个不是。

　　不过此时身旁穿着玉米鳞甲的傻大个，其实根本没听到别人在说啥。

　　因为亚瑟自己都愣住了，现在的媚拉看起来太正常了，正常得像是两人恋爱那时一样。

　　这一幕对他造成的冲击，比任何人受到的冲击都更大。

　　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毕竟这种时候，在场的众人里自己其实最有发言权，蝙蝠侠正在凝视自己，那个眼神亚瑟明白，是让自己提问来试探媚拉。

　　因为只有最熟悉的人，才能判断什么问题是最合适的，同时还能看出可能存在的伪装和破绽。

　　于是就在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亚瑟深吸了一口气，他向前迈了几步，来到最终机器旁边，用手撑在那冰冷的金属台面上，问：

　　“亲爱的，你觉得亚特兰蒂斯人和陆地人的关系如今怎么样？”

　　红发女子还有点迷糊，不过看到亚瑟之后，她露出了笑脸，回答说：“不是挺好的吗？巴里帮我们修复了亚特兰蒂斯城之后，我们就一直在推进游乐园项目不是？正义联盟也给了我们很多援助，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太正常了，她的回答太符合正常人的三观了，居然还知道感恩？！

　　此时的蝙蝠侠想起了一种可能性，他在惊讶的亚瑟目光中发出了声音：“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间？我们正在对抗哪个敌人？”

　　“具体时间……你这里也看不到天色啊。”媚拉四处打量一番，才意识到这里是蝙蝠洞，她显然对于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没有任何记忆了，不过她还记得蝙蝠侠的问题必须要回答：“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所以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不过我们正在对付的敌人，不就是狂笑之蝠吗？我记着呢。”

　　她的回答让众人都沉默了，虽然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有眼睛的人就知道，她恐怕失去了大约四个多月的记忆，也许那个时间段就是她被外部力量感染，并开始被操纵的日子。

　　“啊，看来我不适合在这里久留了，免得女巫给我用硬水洗澡。”几人身后的卢瑟站了出来，他捞起地上看热闹的猫咪：“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一步，正好千猫之梦也要离开。”

　　“喵。”睡魔表示就是这样，它要去漫威宇宙那边找丧钟了。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默许了光头的离开，或者说，他巴不得卢瑟快点离开哥谭，因为这个家伙已经使用完毕了，就该尽快踢开。

　　“等等！为什么卢瑟在这里？”媚拉这才揉着眼睛看清了西装男的存在，她原本以为那在黑暗中微微反光的光头是荣恩呢：“为什么毁灭军团会出现在蝙蝠洞？这是什么幻术把戏？你们是谁？”

　　她可以说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开始疑神疑鬼，卢瑟说的没错，他确实不适合久留了。

　　“放松！亲爱的！”亚瑟立刻抱住了她，快速地解释起来：“现在已经是那场战斗后的四个月了，你……稍微出了点意外。”

　　“怎么证明你真是我丈夫？而且说的是真话？”媚拉还在怀疑，她把目光移向巴里，问看起来就很老实的闪电侠：“丧钟呢？你们里面谁是他易容的？是蝙蝠侠吗？”

　　“不是，丧钟不在这里，他正在忙别的事。”巴里立刻摇头，显然这就是丧钟经常扮演别人所带来的后遗症了：“要不我给你看看我的手机？或者你想看看新闻？”

　　总有人会怀疑自己身边跟着的人里有没有丧钟假扮的，这有时候确实挺苦恼，尤其是丧钟的易容术还不涉及化妆和魔法，扯脸皮以及检测能量波动全都没用。

　　“万一是假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四个月时间呢？”

　　解释工作看来需要一段时间了，媚拉缺失记忆也许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件好事，至少优雅的王后不记得自己曾尖叫着在床上拉屎，那她就可以一直优雅下去。

　　看到这里，千猫之梦就懒得看了，因为接下来必然就是一堆家庭伦理方面的戏码，它可不想看人类哭泣和亲嘴，没啥意思。

　　它用尾巴在空中画了个圈，吐出一口星辉般的云雾，把自己和卢瑟分别传送离开，送光头回大都会，自己则要做猫咪经常做的事，出门遛弯。

第六千章 针筒和药

　　“所以说，她在被教化的那段时间里，完全没有记忆是么？”

　　在有着过度绚烂光影效果的空间里，丧钟抱起了猫咪放在自己的肩头，用手给它梳梳毛发。

　　“谁知道呢喵，毕竟这也可能是演技，所以蝙蝠侠还盯着她呢。”

　　咂吧嘴舒服享受的千猫之梦趴在男人肩头，不过眼睛睁得很大，它在看不远处的奇怪斗篷人，总觉得闻到了一些熟悉的气味，像是老鼠的味儿……

　　“呵呵，那倒不至于，蝙蝠侠和卢瑟还有你们一群睡魔都觉得应该是治好了，那么我还是相信你们的眼力。”

　　说着话的同时，苏明伸手把猫头转动回来，让它看着自己，而不是盯着黑耗子看，毕竟这会儿可不兴自己人起内讧啊。

　　“所以呢喵？我们使用的办法，对你来说有什么启发么？”猫咪也没有在意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它此时抬起头来看向天空，那大概可以被称为天的方向吧。

　　黑漆漆的CAAT正在世界壁垒上，缓缓地蠕行着，而且它显得越发真实了。

　　作为一个睡魔，什么是虚幻，什么是真实，猫咪有着清楚的认知，此时的敌人，就是在挤入大家所处的层面，它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力量也会越变越强。

　　这有些像是‘神降’，本体降临的神灵，往往都会比投影或者代言人强不少。

　　“有啊，利用改变潜意识来改变一个人，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苏明也抬头看向那庞大的敌人，顺便抽了一口烟：“我有主意了，可以试着改进一下反生命方程，看看能不能在它的基础上，研究出‘反正确’方程来。”

　　说是这么说，这种事其实不是丧钟擅长的方面。

　　要说算个武器的弹道啊，算个爆炸的当量转化啊，他没问题。

　　可反生命方程这种东西，还是有些抽象了。

　　反生命的定义理解起来很容易，但想要在它的基础上，进一步推导出自己想要的另一个方程，这个难度就不是业余爱好者该干的事了。

　　不过好在如今身边就有数学天才啊，小富是在给路西法帮忙，他的两只手都忙着，但他的嘴巴、耳朵和大脑还闲着嘛。

　　把反生命方程喂给他，让他去推算，这对于男孩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算力不够可以用超越领域里的那些所有立方体，还不够就让副官调她的算力过来，要是再不够，苏明可以用量子概念给小富捏几个外挂大脑，修改他的起源，或者从时间线上抓其他不同时间点上的小富过来帮忙。

　　一个小富不够，那么就来一百个，一百个不够，就来一亿个。

　　为什么决战地点要调漫威宇宙，而不是让40K反过来进入DC多元1，不就是因为这边的防御体系更完善，自己对时间线的控制力更强么……

　　“嗯，那么用来治疗别人的‘针筒’是有了，就缺一些‘药’了喵。”千猫之梦点点头，它之前已经看出来了，CAAT的脑控方式有点像是反生命方程，只不过更加高级，涉及到了外部力量。

　　那么丧钟升级一下那反生命方程，应该可以搞出针锋相对的手段来，这个问题不大。

　　但负责传播一种思想的方程只是媒介和桥梁，睡魔们可不能给每个人的脑子里都灌输美梦，做不到那一点，所以这所谓的‘药’，也就是替换被害人们潜意识内容的东西，需要用点别的。

　　没办法，噩梦都是统一的，生物们怕死，怕穷，怕分别，怕危险，这些恐怖的事物能够构成基本上‘通用’于所有生物的噩梦。

　　而人们对于幸福的定义则是不同的，有人觉得躺平了不去上班幸福，有人觉得腰缠万贯幸福，有人觉得身体健康幸福，这些都是常见的。

　　但也有人觉得可以吃到女神的屎很幸福，有人认为自己被陨石砸死而名垂青史很幸福，有人会觉得为别人牺牲而幸福。

　　所以美梦不是通用的，它必须对每个人量身定做。

　　可睡魔的数量没有那么多，它们的力量也没有那么强，不足以快速救下所有人。

　　那么，就只能让丧钟想想别的办法，千猫之梦也很清楚这一点。

　　“之前我已经想过了，要用‘人性’来对付‘正确’，毕竟现在的ZZZQ都是反人类的。”

　　苏明叼着烟给猫咪解释，还顺手给猫嘴里塞了一条小鱼干，让它也有东西能叼着：

　　“所以我计划从正常人类的潜意识中提炼出一个通用的人格模板来，然后将这个潜意识的框架复制无数份，把它作为‘药’，然后通过反正确方程，送到每个被洗脑的人脑子里，帮他们进行人格覆写校正。”

　　这其实不是什么复杂的思路，其实就是生物学上提炼生物血清的那一套。

　　从具有抵抗力的血液中，提炼出具有针对性抵抗力的血清，注射给没有免疫力的人，就能让后者也获得免疫力，这可以说是从牛痘接种开始，就有的一种手段。

　　当然，这个计划多少也有点黑暗，毕竟要用正常的人格去覆写所有‘病人’们原本的人格，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相当于是苏明把那些人都杀了，在他们的躯壳里唤醒了另一重人格……

　　但为了削弱CAAT，也是为了挽救未来人类的存续，就当他们是为了人类而牺牲了吧，反正人类的历史，总是建立在有人牺牲这件事上的，习惯就好了。

　　苏明自己不想牺牲，也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朋友牺牲，那么就只能牺牲陌生人了呗。

　　正确这种事和他向来无缘啊，他不是那种超级英雄呢。

　　“唔，可以，感觉可行性很高，不过你确定现在可以找到足够多的正常人么？”猫咪点头，它支持丧钟的决定，只是细节执行上可能有点问题。

　　那就是怎么分辨出一个人是‘正确’的，还是所谓的‘正常’的？

　　“你看我表弟，他就是一个‘正常’人的典型。”

　　苏明指了指不远处，正蹲在那里吸溜泡面的死侍，听到表哥提他，他朝着人和猫这边抛了个媚眼，笑得嘴里一截截染血的碎面条都掉出来了，场面十分恶心，但丧钟不在乎，全当没看见，他继续说道：

　　“所有人都觉得他不正常的时候，其实他在故事里才是最正常的人之一，他看到的东西比别人都更高层一些，对于自己和别人的定位，都很准确。”

　　牙癌，舌癌，口腔癌，食道癌，胃癌，所以韦德吃个饭满嘴是血也很正常吧？

　　“……哈？你认真的？”

　　猫咪歪头，它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个说法，毕竟就算是以猫科动物的视角来看，死侍的逆天变态程度都和路西法有一比，这难道就是人性的体现么？

第六千零一章 反正确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看起来最疯狂的却是最正常的人这件事。”苏明一边跟猫咪说着话，一边让绞杀伸出一条触手，连接不远处小富的脊椎，把男孩要负责的那部分工作布置下去：“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嘛。”

　　无声的传输速度很快，男孩可以说是立刻扭过头来，对他说道：

　　“好的，斯莱德叔叔，我先试着推导方程式，给我一点时间，如果我发现自己脑力有限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到时候再发动你的那个‘御坂网络’备用计划。”

　　“什么御坂网络计划？那是什么喵？”猫咪那该死的好奇心又来了，它被陌生的名词所吸引，也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丧钟到底同时在计算着多少事啊？

　　“没什么，玩梗罢了。”苏明揉了猫头一下，扛着它一起走向表弟，刻意避开了耗子耍剑的位置，来到死侍身边蹲下：“来，你看好了，我是怎么判断韦德是个正常人的。”

　　“嗯，好喵。”千猫之梦捂住了鼻子，方便面的味道和死侍的体味混合在一起，让它又有一种全新的反胃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