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2700章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我在一个月之后把修好的手表忘在了白大褂的口袋里，又愚蠢地把衣服忘在了实验舱中，当我进入实验舱想要拿回手表给她看的时候，实验舱的门关上了。”

　　“那是一种那个年代特有的安保手段，就像是和把偷银行的贼和黄金一起关进真空金库里一样，舱门无法短时间内二次打开，珍妮和我的朋友们尝试了很多办法从外部开门，但没有用，在11分57秒之后，强大的核辐射在计算机自动运行下，把我变成了光。”

　　“那是1959年八月，那道光几乎让我粉身碎骨，但也只是几乎。”

　　“一切都结束了，我成为了量子的代表，一个非人的生命，一个掌握了世界和宇宙秘密的人，于是宇宙把矛头指向了我，它把我视作入侵身体的病毒，安排了自身的抗体出现，也就是通过人类的核战争来重启世界。”

　　说到这里，曼哈顿博士稍微暂停了一下，因为大家有717秒的时间，现在还剩下一下，他不用着急，还能去看看女士们是否听懂了自己的话。

　　她们听懂了多少，苏明不知道，不过正在吃瓜子的他举手发言：

　　“所以这11分57秒，也可以看做是守望者宇宙对你的诅咒，跨越时空的针对，每当这个时间段到来，你的人生就会发生剧变。”

　　这是个疑问句，不过苏明有时候也会学蝙蝠侠，用陈述的语气来表达疑问。

　　“时间，空间，从那时起就对我失去了意义。”曼哈顿博士没有直接回答丧钟，而是继续了之前的讲述：“我能够看到更多，听到更多，想到更多，我开始变得……无处不在。”

　　“我看到了敞篷车里的杰奎琳抱着肯尼迪的头，她的睫毛沾满了晶莹的眼泪，那是1963年11月22日。”

　　“我看到了曼哈顿博士把乔纳森和珍妮的游乐园合影丢在火星上，他似乎是忘记了一切，那是在1985年10月。”

　　“我看到了超人举起一辆汽车，那是在1938年4月18日，然后我发现，我的世界中1938年并没有那一款汽车，我是看到了另一个多元宇宙中的景象。”

　　“我的眼前当时出现了两种问题的解，但我无法看穿黑色的高墙，只能看到超人，还看到了黑暗。”

　　一旁喝酒嗑瓜子抽烟的丧钟又举手了，他觉得听到这里，自己想起了一个应景的笑话，于是就说了出来：

　　“如果你当时看到的是那位黑人总统超人，是不是就能一举两得了？哈哈！”

　　显然，这个笑话太冷了，别说是曼哈顿这个没有情感的家伙没有笑，就连爱笑的哈莉都没笑，她还朝苏明呲呲牙齿表示不满，因为她正听人家果男的故事听到入迷呢，没别的，她就喜欢听别人说遗言。

　　尽管她也知道小蜜蜂不断地插话，是为了破坏大家的沉浸感，避免她们陷于故事中，从而对曼哈顿博士产生同情之类的情绪……

　　曼哈顿博士没有任何感情，用对待人类的方式或者想法来对待他，或者对他产生任何感情，那么就是必然是悲剧的开端。

　　就像是你在街上看到一个乞丐，觉得对方没吃没喝太可怜，于是你拿出钱去救济他。结果无情的乞丐发现他抢了你就能过得更好，于是出于利益的理智判断，就把你捅死外加毁尸灭迹再加上冒充你身份……

　　这就是因为好心被害死的典型例子，有些人刚来哥谭的时候，没有做好旅游攻略，不知道街头乞丐们的含金量，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但即便如此，哈莉也还是想要完整地听完一个故事，而不是零零散散的笑话段子。

　　高大的蓝色巨人无视了丧钟的插科打诨，他继续自己的演讲，就像是在剖析自己的弱点，或者是在和过去告别：

　　“我就是混乱的幕后推手之一，我无情的求知欲破坏了很多对于常人来讲美好的东西，我想要看清一切，深挖一切，直到眼前再也没有疑问，只剩下一片最简单的空白……丧钟，你觉得这样的我，是否背负着罪孽，又应该继续存在吗？”

第四千八百二十五章 推翻重来

　　“原来这就是空白产生的原因，她和你共同的动机……好吧，我要说什么，其实都无关紧要，你还有六分钟。”

　　星光之下的雇佣兵抬手，用另一只手里的瓜子敲敲光秃秃的手腕，即便那里没有手表他也记得时间：

　　“虽然我也想用霸道总裁的语气跟你说，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性格，和别人容易热血沸腾地替别人做出决定不同，我更喜欢让别人自己选择。”

　　“这就是你过去总是说的，能力越大，选择越多么？”曼哈顿博士的眉头位置稍微动了动，他黑色的眼袋显得更深邃了一些。

　　“也许在过去，你有选择的机会，但现在……可能只有一条路了，为了防止你死后空白的出现，我有个计划……”

　　雇佣兵正在说话，而这时，那巨大的天使像突兀地浮现在众人身边，这光洁的平台上容得下一个怪物，即便那怪物似乎是冲着超人来的。

　　戴安娜刚想要抄起武器对抗那个怪物，可曼哈顿博士只是用目光看向那位‘母亲’，她砰地一下炸成粉碎，由空白在未来某个时间点上塑造出来的怪物，在当前时间点被还原成了量子，飘散在天地间。

　　和当年罗夏的死法差不多，她的骨灰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貌似天使的轮廓。

　　做完这微不足道的小事，蓝人看向丧钟，他没有说话，可佣兵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于是苏明从腰包里掏出自己摸来的蝙蝠侠小本子，把它丢给了蓝色巨人，显然在之前的时间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小小的黑色日记本，放在巨人手里看上去就像是一片黑色的补丁，不用翻页去阅读，曼哈顿就已经看完了全部内容。

　　他明白了丧钟的安排，而且不得不说，这似乎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像是相信希望一样，去相信遮掩希望的黑暗么。确实是你的风格，苏，你总是让人意外。”

　　“我知道，就像是我知道你看不见我在漫威宇宙都做了什么一样。言归正传，博士，如果你想要找希望却找不到，不代表它不存在，只不过是藏在了黑暗的幕布之后而已。说起来，除了黑暗概念的操控者之外，我还是至尊法师，对于时间线有另一套和你不同的见解，而你的能力，能让这些见解成真。”

　　苏明站起身来，随手拍拍身上的瓜子皮，又摸出一根烟点上：

　　“既然你准备好了，现在时间也快到了，你需不需要一点仪式感？我的意思是说，用量子能力变个大钟出来？或者我给你找些抬棺的黑人过来，我认识一些好手。”

　　……

　　“谢啦，丹尼尔，手艺不错，有没有考虑过去干采耳这一行？”

　　看着穿黑袍的睡魔从超人的耳朵里掏出很多闪闪发亮的小沙球之后，那个穿着红蓝制服的壮汉正坐在床上伸懒腰，一旁穿着衣服的卡通松鼠赶紧送来了毛巾和牛奶的样子，苏明开了个玩笑。

　　梦境之主睡魔翻了个白眼，他对于丧钟不久前做出的那些事感到震惊，却无法说出来。

　　“你改变了故事，取代了他，起源会盯上你的。”

　　“啊啊，你的图书馆里存放着那么多没有发生的故事，那么多没有谱写的诗篇，改变了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吧？因为没有人会去观察和描述。”苏明摇摇头，伸手从病床上把超人拉起来，笑着拍拍壮汉的后背：“睡得怎么样？克拉克？想不想吃点东西？”

　　这里是梦之国，睡魔的城堡客房，有着会说话的烛台和茶壶，它们正在一旁看热闹。

　　“我……这是怎么了？”超人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有一种落枕般的疼痛，不过他还是笑着点点头，因为超人对朋友们有问必答：“如果你想要吃饭的话，我来请客怎么样？去我家。”

　　出去吃是不可能出去吃的，没钱，露易丝的钱是她的钱，自己的钱是用于家里日常开销，给孩子上学的钱，给父母修拖拉机买零件的钱，可不能乱花。

　　从床上跳下来的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到戴安娜和卡拉都在一旁，于是决定还是大家先去吃饭，毕竟没有让女士等待的道理。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你睡眠质量不行，我这不是带你来找睡魔看看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爱说笑的苏明勾住他的肩膀，笑着让斗篷变成飞毯，准备带大家去大都会。

　　“啊，这样么，那谢谢你，斯莱德，还有你，丹尼尔，以及两位松鼠女士。”超人笑着向两人道谢，虽然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睡魔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一行人，但他还是把这归结于人家对丧钟的小题大做感到无语：“尤其是睡魔，我的事麻烦你了，要不你也一起去我家聚餐吧？”

　　病床边搭手的松鼠跳起了舞，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总是很幸福。

　　“免了。”

　　黑袍撩起，睡魔转过身去，迈步就带着自己的管家消失在彩绘玻璃窗里，他甚至连话都不想和超人多说。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旁戴安娜的目光变得犀利了，她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爆发出了名侦探般追求真相的气场，不过也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笑着摇摇头，抓起卡拉的小手往飞毯上走，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睡魔这个人真的好奇怪，他一直都像是个谜。”

　　“是啊，黑暗金属事件里，他给蝙蝠侠梦中传话，说得不清不楚，可把我们都害惨了。”苏明瞪了哈莉一眼，因为小糖豆此时正坏笑着看他，显然她并没有被时间线的改写而改变记忆，但这事不能说出来，最好是她能安静一些。

　　哈莉只是吓唬小蜜蜂一下，她才不会说呢，尤其是自己知道闺蜜戴安娜不知道的一些事情，这让她更开心。

　　“对了，表弟，我加入正义联盟了。”卡拉这才想起来给克拉克说这事，她高兴得像是小兔子一样蹦跳着：“丧钟帮我从DEO那边辞职出来了。”

　　“这是好事……吧？”超人也不太确定，不怎么关注世界黑暗面的他，并不了解超查部的那些恶行，不过看到卡拉这么高兴，也就算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是在和一具石像对战，我似乎……还输了？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又跑哪去了？不解决掉它是不行的，它会威胁到人们的安全。”

　　“放心，克拉克，我搞定了，绝对让它死翘翘的那种，就像是它从来没有出现过……”

　　叼着烟的苏明拉住了他，还伸手在超人胸口的标志上拍拍：

　　“我都搞定了，现在该你感谢我的时候了，是我把你从邪恶雕像手里救了下来，你现在得表示一下感谢，需要做的就是带我们回你家，然后去烧菜，我今天有点想吃海鲜，比如说蓝色的鱼什么的。”

　　“呵呵，好的，那等回到地球，我得先去一趟海边。”超人的记忆渐渐清晰了，丧钟说得对，他似乎总是对的。

第四千八百二十六章 可怜的家宴

　　说是去超人家里吃饭，但最后的食物只有鱼汤和沙拉，还有准备蘸汤吃的法棍面包。

　　之前超人的家被破坏，即便两位氪星人以超高速修好了房子，可是厨房因为就在卧室隔壁，之前严重受损，可以使用的厨具就剩下一口压得有些扁的锅。

　　想买新的多功能烤箱需要1200美金，想要新的冰箱也要400美金，就更别提还需要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了。

　　氪星人是有超级速度，但他们姐弟俩都不是那种白拿别人东西的人，花钱购买了修房子的材料之后，克拉克实在是没钱去买这些厨电用品了，只能先凑合一顿。

　　露易丝和小乔的记忆也产生了部分混乱，这导致这个家的女主人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虽然对于克拉克的归来没有什么疑问，但她似乎忘了一些菜谱，导致鱼汤还是戴安娜做的，英国口味。

　　她在做饭方面的手艺还不如琴酒呢，虽然女武神的烤肉只撒一把盐，但至少盐放得适量啊，戴安娜的表现则像是刚抢劫了卖盐的人，拿盐不当东西地肆意挥洒。

　　坐在新修复的餐厅里，闻着建筑材料的胶水味，苏明发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自己的三个女人似乎都厨艺不精。

　　琴酒只会战地烧烤，小戴比她多会一些炖菜但都是英国菜，哈莉只会烤蛋糕，她平日里的主食除了蛋糕之外则是外卖。

　　好在这个时候副官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表示自己已经学习了已知宇宙中所有数字网络上存在的食谱，包括外星美食，现在就差实践了，也许警长以后可以依靠她。

　　这让苏明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

　　不过吃饭这种事情，苏明又不缺这一口吃的，他什么都不吃也死不了，甚至可以让绞杀吃些普通人不该吃的东西来反哺自己。

　　所以关键不在于饭吃什么，而是和谁一起吃。

　　超人一家都是好人，就算儿子正处于叛逆的年龄，但他比起同龄人来说也依旧是别人家的孩子，所以这顿饭吃的很是愉快，尤其是喝了丧钟拿出来的好酒之后，白葡萄酒总是和鱼肉非常搭配。

　　“咳，再次感谢你救了我，斯莱德。”超人在餐桌上和丧钟碰杯，他笑着指指自己的脑袋：“虽然我像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我记得那雕像打晕了我，如果不是你赶到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没什么，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苏明和他碰杯，笑着喝了一小口酒，继续自己的调查：“那么现在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比如说，脑袋疼，呼吸道疼，或者……突然特别想喝牛奶？”

　　“脑袋疼可能是脑震荡，呼吸道疼可能是中毒，可想要喝牛奶算是什么病？”乔纳森一脸问号，他吃饭的动作非常艰难，但神奇女侠为大家做了饭，再难吃也要吃掉。

　　“嘻嘻！是精神病，小子。”

　　哈莉似乎对于咸鱼汤没有什么感觉，她一边蘸面包吃汤，一边用叉子玩弄盘子里的鱼头，把它摆成仰望天空的角度：

　　“这很常见，从战场上下来的军人都要进行心理治疗，这是因为很多人受伤后可能患上PTSD，产生对某些物品的强烈偏执。话说，你们正联要不要雇我当心理医生？我想要一份额外收入，有办公室和人身意外保险的那种。”

　　话题被她岔开了，因为她已经看出来刚才小蜜蜂提到牛奶时，超人只是好奇丧钟为什么问这个，而没有其他的想法，因为他头顶的思维泡泡里就是这样写的。

　　超人是唯一一个思维泡泡里出现什么，他自己就说什么的人，口能对上心，这就是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

　　乔纳森点点头，原来如此，哈莉说的也对，所以他继续低头和浓汤较劲，大人们说话的时候他很少插话，毕竟不是一辈人，也没太多共同语言。

　　“我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刚醒来的时候是后脑勺有点疼，但现在已经好了。”

　　被提问超人慈爱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随后依次回答了两人的问题，提到保险他就忍不住看自己满是补丁的房子，明天还要去跑房屋意外险理赔的事，而众所周知，买保险非常容易，但理赔非常难：

　　“正义联盟过去的心理问题都是由蝙蝠侠解决，而且我们没有人身意外保险，不会有保险公司给义警投保，因为风险太大了。”

　　“蝙蝠侠的‘避难所计划’已经被证明失败了，还差点把沃利逼疯，所以他根本就不合格。”哈莉顿时失去了兴趣，但还是没有忘记抨击蝙蝠侠的作为：“他根本就没有从业资格证，也没有心理学的学位，还不如波波呢。”

　　“哈？波波有心理学的学位？”

　　戴安娜也发现了自己做的菜不怎么好吃，她此时正红着脸不知该怎么道歉，但听说猩猩有学位之后，还是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