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丧钟 第1133章

　　他们不分舱，所有客人都坐一起，也没有预约售票系统，想买票必须去机场柜台，不接受电话预约或者代办之类的业务。

　　托运行李却不保证行李的安全，丢失或者损坏都是家常便饭，概不负责。

　　飞机上不提供食物、饮料、呕吐袋之类的任何东西，你想要毯子和亲切服务？抱歉，没有，一个机组就六个人，两个机长，两个空姐，两个保安，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空姐更像是傻白甜，听说曾经有个没有双腿的人坐着轮椅上了飞机，空姐把人家的轮椅收走了，还要让客人找执法机构开证明，说明自己是残疾人才能归还，否则就是涉嫌携带武器。

　　机长们会在开飞机的时候看小说，讲笑话，相互打闹谈笑，或者在中控台上摆棋盘下棋，如果感觉累了他们甚至会临时降落罢飞。

　　总之你认为夸张和戏剧化的行为，这家航空公司全部都能在现实中做出来，坐他们家的航班堪比参加马戏团。

　　但这家公司也有优点，那就是便宜，便宜得要命，从伦敦飞巴黎才50英镑一个人，比坐船加坐车还便宜，折算一下也就是十个金加隆，完全是小女孩零花钱级别。

　　而且因为公司从上到下全部都脑回路不正常，所以恐怖分子都不会劫持他家的飞机，丢不起那人。

　　就连苏明都在这家航空公司身上失算了，他带着赫敏坐这家的飞机，是想要让她看看社会底层的穷苦群众在旅途中昏睡的疲劳模样，学到‘穷就是病’这个真理，并且因此好好忆苦思甜一番的。

　　结果呢？空姐和保安们提前在机舱里办起了圣诞联欢，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表演杂技翻跟头，搞得像是泰坦尼克号电影里那些底舱平民的狂欢场面一样。

　　每个人都嗨翻了，乘客们从随身抱着的箱子里取出低价烈酒痛饮，几乎每人都带着有，喝完后都开心得不得了，陌生人们勾肩搭背地唱着铃儿响叮当和天佑女王……

　　这根本没起到教育效果啊！

　　就连赫敏都还高兴呢，出了航站楼还在说喜欢这家公司通体橙色的飞机，觉得暖暖的。

　　……

　　巴黎戴高乐机场可以算是欧洲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年吞吐客流六亿人，要知道92年法国本身人口才5600万。

　　此时临近圣诞节，各地返乡或者中转的人在此处来来去去，大厅中上演着各种的离别与欢聚。

　　冬天的巴黎一样会下雪，师徒二人也没有什么行李，下了飞机就可以走人。

　　“从一号航站楼的28号门搭乘免费摆渡车去地铁站，我们坐B线进巴黎市区，再换3号线去剧院站。”苏明径直带着徒弟走向了机场大巴，耳边都是法语的声音，让他还真是有些怀念。

　　“你好像对巴黎很熟悉？可我听说布斯巴顿在法国南方。”

　　赫敏小声说着，毕竟是魔法界的事情，她知道不能让麻瓜听到。

　　“我们得先去巴黎办入境登记，这些家伙也真是的，也不说在机场装上飞路网络。”苏明摇摇头，找了个座位拉学生坐下来：“不过想想也对，机场里出现壁炉还是奇怪了一些。”

　　“巴黎啊……”赫敏眼睛亮闪闪的，她小手的指头在一起搓了搓：“我们能去那买点衣服吗？我听老爷爷说，巴黎是时尚之都呢，衣服都特别漂亮。”

　　“他就不会教你点好的么？玩时尚可不会给你增加任何战斗力。”苏明无语地揉揉她脑袋，看到她眼巴巴的样子：“好吧，不过不要耽误太多时间。”

　　“教授你真好。”赫敏高兴了，满意地看起了窗外的雪景。

　　巴黎还是那个样子，充满了自由意志的气息，市民们走路的速度都显得比伦敦市民慢了一截，像是无所事事一样地游荡。

　　两人首先要去的是位于第三区的巴黎歌剧院，它全名为巴黎加尼叶歌剧院，是以其建筑师沙尔勒?加尼叶（Charles Garnier）的姓氏命名的。

　　巴黎歌剧院修建之初是供法国上流社会欣赏歌剧之用，因此在其建造过程中，不论是内部装饰还是外表建筑都极尽华丽。

　　整座建筑将巴洛克式的、古典的、希腊的以及拿破仑三世时期的建筑风格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规模宏大，金碧辉煌，被誉为是一座绘画、大理石和金饰交相辉映的奇景。

　　是的，内部走廊和天花板全是金色的，闪得不得了，室内的水晶吊灯更是比卢浮宫还多。

　　它被称作“巴黎最俗气的约会地点”也是有由来的，当年很多富家子弟就在歌剧院正面的女神像那里跟姑娘约会见面，然后进入全是金色光辉的戏剧世界。

　　看戏在哪里都能看，但在这里看的话最能炫富，泡妞更容易得手。

　　想想也对，请女孩去国家大剧院看芭蕾舞，和请她去看刘老根大舞台，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苏明不是来约会的，他带赫敏来这里完全因为巴黎魔法世界的入口就在这里。

　　它的存在有些像是伦敦的对角巷，但是巴黎魔法空间的规模更大。

　　法国巫师们对城市地下的墓穴系统施加魔法，使得它撑起了犹如伞状结构的空间重叠体系，覆盖着整座城市，使之像是完全多出了另一重维度，巴黎也成了真正意义上属于巫师们的城市。

　　而这个奇幻空间的入口就是巴黎歌剧院门前的那座女神青铜像，那只围着一条床单当裙子的女神，是古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大祭司皮提雅，负责传达他的神谕。

　　但苏明也不清楚为什么想要进入巴黎魔法世界就要钻进女神像的裙子里，大概对于外国人来说是变态的行为，对法国人来说是浪漫吧……

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旅游之疑

　　一大一小两人趁着街上的警察不注意，由赫敏掏出魔杖点在青铜像背后，它活了过来，掀起裙子后摆，那锈迹斑斑的青铜变得犹如薄纱般柔软。

　　说是钻裙底，更不如说是一种特殊的空间转换手段，苏明和赫敏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就站在了满是巫师的大街上。

　　这里像是一处繁华的集市，至少道路比对角巷还要宽三倍，可是人流更加密集，尖尖的帽子挤满了街道，各种法语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还有艺术家在用魔法同时操控着几十种麻瓜乐器，一个人在路边演奏。

　　“以前那雕像在第六区的福斯坦堡广场上还有个复制品，那个才是原本的通道，通过雕像就能看到法国魔法部的总部。”

　　苏明给陷入好奇的赫敏说着话，免得她光顾着盯着路边踩高跷的魔法小丑看个没完，导致不看路摔倒：

　　“不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那神奇且会活动的复制品被德国人搬走送给元首了，法国巫师们在战后只能选择第三区的这座正版文物来改造成新的钥匙。”

　　“这里……真壮观。”

　　赫敏感觉自己目不暇接，因为这里很多东西都是她在英国没见过的，法国人比英国人更加活泼一些，他们表现得更加热爱生活。

　　比如在街边用阿尼玛格斯揽客的魔法马戏团，还有用魔法播放麻瓜电影的变形电影院，漂浮在半空中的咖啡厅，等等魔法的表现形式花样百出。

　　各式各样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在街上游荡，分发气球或者鲜花给陌生人，还有表演默剧和行为艺术的巫师，他们把自己变得五颜六色，还不断发光。

　　“魔法表演艺术专科学校就在巴黎，离这里不远，如果你真的对魔法演艺事业那么感兴趣，而且去年没收到霍格沃兹邀请函的话，我想他们也会给你发入学通知的。”

　　苏明笑着摸摸赫敏的脑袋，小姑娘像是又找回了初入魔法界时的好奇，她对路边的什么都感兴趣。

　　看着街边胡子一大把却穿得破破烂烂，用魔杖变着小戏法的表演艺术家，赫敏还是摇了摇头，魔法明星和麻瓜电影明星的差距也太大了。

　　“看起来他们的毕业生过得不怎么好。”

　　苏明点点头，掏出一把银西可让赫敏可以打赏街头艺人：“你出身麻瓜家庭也能明白吧，如果说霍格沃兹这些名校相当于初高中教育，专科学校就相当于中专，学制只有三年，很多他们的学生毕业后连幻影移形都做不到。”

　　“听起来有点可怜……”赫敏挤开人流走到街边，给老法师帽子里放了几枚银币，得到了一朵由纸变成的魔法小花，她走回了教授的身边：“我以前以为巫师们都像是我认识的人们一样呢。”

　　“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命运不同，生活自然也不一样。”丧钟接过了一个陌生人送的气球给赫敏玩：“对于你来说，一年级入学就能做到的变形术，也许对那位老法师就是毕生极限了。”

　　“好残酷！不要说得这么让人难过！”小姑娘瞪了他一眼，旅游的好心情都被破坏啦！

　　“好吧，不过你要知道，就算是霍格沃兹的学生，在五年级时依旧需要通过O……W……Ls，也就是普通巫师考试等级测验，一共有十二门课程，如果对应课程拿不到及格，也就是A以上的评价，那你就无法在六、七年级选这门课。如果任何一门课程的证书都拿不到，那就要被退学了，这样听起来公平多了吧？”

　　教授说了个公平的事情，也就是如果五年级每门功课都不及格，霍格沃兹的学生也会沦落街头，运气好的也许能到某家自动魔杖店当奴工。

　　“……”

　　赫敏没有回答，只是用‘你是魔鬼么？’这样的眼神看着教授。

　　“被开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看海格，四年级被开除，不一样吃得膘肥体壮？”苏明摸摸她的脑袋，带着她去街边卖猫粮的店铺去逛逛：“还有《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的作者，纽特·斯卡曼德，也是四年级被开除，凭家里的关系在魔法部找了个童工的活，每周都能赚2个银西可呢。”

　　“你觉得我在霍格沃兹上不到五年级？”赫敏皱起了眉头，她最有自信的就是成绩了，一年级她的课程可是全优。

　　“那我们拭目以待。”老师只是神秘地笑笑，他转向店铺内的店员，换出了熟练的法语：“麻烦把那一包‘猫类生物奇趣多味豆’给我装起来。”

　　“坏教授，你坏。”赫敏用脚踢他的鞋子，但渐渐注意力就被猫粮吸引了，因为教授拿着它一直在看，表情像是很有趣的样子。

　　可惜上面全是法语，她看不懂，踮着脚有些着急。

　　教授付了钱，带她到店铺里的椅子旁坐了下来，逐字逐句地把袋子后的说明书指给她：“这是法国特产，猫类神奇动物都爱吃的多味豆。你不想给寄养在汉娜家的克鲁克山带点礼物回去吗？这里写了，如果猫吃到猫薄荷味就是头奖，其次是小鱼干味，鱼罐头味，烟熏老鼠味……”

　　“最差的呢？”赫敏睁大了眼睛。

　　体育老师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笑容，手指直接滑到了一大串文字的最后：“最差的是人类腐败尸体味，哈，法国人的幽默感真是比英国人强多了。”

　　赫敏深深吸了口气，嘴抿成了一条线，她觉得自己承受了与年龄不符的重担：

　　“我们直接去法国魔法部好吗？”

　　……

　　‘Incanté， Envouté， Conjuré。’

　　法国魔法部总部的入口位于弗斯滕伯格广场的中心，那座喷泉周围的树根会拔地而出，在访客周围形成一个鸟笼电梯，通向地下的魔法部总部。

　　大门上刻着的三个词是‘施法、念咒、召唤’的意思。

　　它成立于1790年法国大革命期间，因此它的格言与当时法国麻瓜政府的格言‘自由、平等、博爱’（Liberté，Egalité，Fraternité）十分相近，同时，它的代表徽章中也出现了法兰西三色，一个女子戴着弗里吉亚帽。

　　不过就算在地下，魔法依旧也让它犹如飘在天空中一样，四面八方全部都是透明的玻璃能看到蓝天，宽敞的大厅中还有喷泉和音乐，一股说不上是什么植物的淡雅香味弥散在空气中。

　　这里的巫师们不论男女都穿得光鲜亮丽，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每个人都风度翩翩。

　　就算一肚子不高兴的赫敏来到这里，她的小表情也放松下来了，开始对自己的布斯巴顿之旅充满了美好愿望。

　　“好了，我们去登记魔杖，接下来的一个学期，你在布斯巴顿的学习任务就是学会三十种以上的外语，学会魔法界礼仪，并且和每个学生都交上朋友。这就是布斯巴顿的特长，它在全欧洲范围招生，原本外语我可以教你，但想了想，还是让你处于多重语言共存的环境中比较有语境……”

　　还不等她高兴多一会，教授又告诉了她新的噩耗，就在她打算耍赖讨价还价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了。

　　教授知道了她想要新的漂亮衣服，并且抓住了她这个弱点。

第一千六百七十六章 通用难题

　　布斯巴顿魔法学校是一所接纳年轻男女巫师的魔法院校，坐落在法国南部的比利牛斯山中，它有着让游人叹为观止的宏伟花园，四周环绕着魔法变出来的广袤草坪和群山美景。

　　只不过这里是出了名的阴盛阳衰。

　　如果说霍格沃兹的城堡看起来还算是真的能够拿来打仗的话，布斯巴顿的校舍都不能完全算是城堡，而更像是加装了魔法防御措施，又加了塔楼和围墙的国王宫殿群。

　　它的围墙是一圈高达数十米的冰雪雕塑墙壁，应该是刻画着过去数百年来法国巫师们奋斗的经历，它们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就仿佛是山谷间有一大片水晶矿一样。

　　这并不是什么季节性的景观，是魔法的造物，即便到了夏天这些冰雕围墙也不会消失，而是和山谷中潺潺的小溪以及绿色的大片森林共存。

　　穿过墙壁处的两座飞马雕塑把守的大门，就进入了布斯巴顿的庭院，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不同，这里在魔法的作用下永远温暖如春，大片的草坪和花海，修剪得十分完美的带花树篱，一眼望去，在大路的两边全是花园。

　　这里美得惊人，就连阳光都仿佛是金色的，宫殿前的广场上有尼可·勒梅夫妇的雕像，被围绕在一个巨大的喷泉之中，清澈的水柱被魔法带动着冲上天空。

　　这座雕像也是布斯巴顿学院的宝物，它被附加了一大串的各种魔法，能够维持一大片范围内的温度和湿度，遮蔽麻瓜们的感知，同时还提供防护罩等等效果。

　　现在布斯巴顿也在准备圣诞节，基本上没有什么课程了，多多少少有些学生在花园中玩耍或者读书，但无一例外都显得非常优雅。

　　人家的校服也很漂亮，蓝色的丝绸，还有漂亮的小帽子，赫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黑乎乎的长袍，突然感觉就不香了。

　　远远地就能看到那位高大的女校长带着一些女老师们在宫殿门前等着两人，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她们身后还飞舞着许多手掌大小，长着翅膀穿着树叶的森林小仙子，手里拿着小喇叭和小竖琴，演奏着欢迎的音乐。

　　总之就是生活中的仪式感拉满。

　　“为什么是布斯巴顿呢？感觉不像是来魔法学院上学，而是外交出访一样。”

　　赫敏扯下了自己的围巾，校园里太热了，就像突然从冬天进入了暖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