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滴磐石
“所以你就愿意自甘堕落？投靠祂们？”威廉公爵毫不畏惧，也向护国公走去，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极速减少着。
护国公嘴角微微扬起，“追寻永恒的必要付出罢了。”
“所以你就背叛了陛下？！”威廉公爵咆哮地拔出佩剑。
“她已经死了，不存在背不背叛！”护国公同样拔出佩剑，声音也陡然升起。
铿锵！
咔嚓！咔嚓！
两把价格不菲的宝剑在碰撞的一瞬间，纷纷断裂，很显然，两把剑的主人都用尽了全力！同时道尽了两人的内心。
“进攻！”
在交手的那一刻，威廉公爵就从护国公身上感受到恐怖而又无法言说的力量，深知自己的力量不是其对手，所以他也不打算遵守骑士精神！
“一号和二号从左边包抄，三号和四号从右边进攻。”威廉公爵暴退数步。
命令下达，威廉公爵左右两边的骑士向护国公包抄，每个人散发的力量都是高级骑士的层次，哪怕身为骑士团团长的威廉公爵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如果是以前，真要废些手脚才能搞定，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护国公竖起食指到嘴边：“我说，骑士不可近我身。”
咚！
咚！
咚！
咚！
四名冲锋的骑士如同撞到看不见的墙壁，纷纷因力的反弹而重重地摔倒在地。
“再见了，四位英勇的骑士们。”护国公举起手中的断剑，“我说，此剑斩杀四骑士！”
噗呲——
仅仅一秒钟，四名身穿重型魔甲的胜利骑士就身首异处，反观护国公只有断剑染满了血液，其余地方一血不染。
“怎么可能？你真能言语杀人？！”
威廉公爵神色大变，要知道胜利骑士团每一名成员都能在教会那里排上号，去其他国家，那也是座上宾，可如今四大四名胜利骑士像被杀鸡一样给轻易干掉了，让人威廉公爵不得不震惊。
“这不是理所应当？获得祂们的力量，当然有超越一切规则的能力。”护国公丢掉断剑，慢悠悠地向威廉公爵走去。
威廉公爵取下背后的巨盾，“那你为什么不能直言我的生死？”
“你是首席巅峰，位格较高，我当然不能直言你之死亡。”护国公在威廉公两米前停下。
威廉公爵笑了笑，不做回答，因为他个人觉得护国公所言有假，直言人生死的能力，那是只有强大到可以去外空的神祇才有，哪怕只能言死一只小小的蚂蚁，那也是权柄的一小部分。
因此，护国公就算和邪神或者某些不可言说的存在达成了交易，获得了能力，也不可能是直言生死，因为这这涉及权柄。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星空外的存在和人类就像人类和蚂蚁，人类就算愿意将知识教给蚂蚁，蚂蚁也看不懂，说不定会被疯死。
所以护国公是因为什么东西才造成看起来像是言语造成的力量呢？
“看来你不信？那只好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了。”护国公双手摊开，“我说，威廉公爵不可近我身。”
话音刚落，咚的一声，划过残影，威廉公爵像是被炮弹打中一样，凹进于宫殿墙壁里，四周布满了龟裂纹和血液，看起来极为凄惨。
“……咳咳，可恶。”
威廉公爵从墙壁挣扎下来，跪倒在地板上喘息。
“我亲爱是老伙计，我不想杀你，只要你把两位公主以及天使叫出来，我可以饶恕你和你的家人。”护国公的语气从刚开始的平静变为高昂。
“抱歉，我拒绝。”威廉公爵猛然起身，不攻反跑，向着靠近中殿的会客大厅奔跑。
“嚯？阻击战？真是够死板的战术，不过确实能浪费我时间。”护国公一眼看出威廉公爵接下来的计划。
第一一七章：正在解谜和挨打中
咚！
威廉公爵退至前殿后面的会客大厅，也就是他所构建的第二道防线。
“威尔逊、路德，以及骑士团各位们，护国公已经杀来了。”威廉躲到大厅石柱后面，对着空旷的大厅喊道：“非到万不得已，不要靠近他，尽量远程！”
大厅虽无人回应，但他知道，他的消息已经被接收了，因为出声意味着暴露。
哒！哒！
护国公不紧不慢地迈入大厅，姿态极其放松，似乎在沿途欣赏大厅内的风景。
“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威廉公爵声音出现，伴随而来的还有几根由子弹组成的长矛，其紧密性之高，穿破城墙都不在话下。
“不，我只是多年未回，有些陌生，所以想多看看。”护国公伸出手，五指并拢，“我说，钢铁不可近我身。”
叮当——
长矛来到距护国公五米处的地方时，如同撞到坚固的钢铁城墙，失去了进攻的动能和势头。
随后长矛化作数不尽的子弹，落在瓷砖打造的地板，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躲在暗处的威廉公爵见攻击没有奏效，立刻打了响指。
落在地板上的子弹顿时分裂成小的不能再小的微粒弹丸，旋即如雨点般向护国公打去！
“没想到原本粗鲁狂野的土魔法，居然被你玩得如此精密。”护国公眼睛微眯，“多年未见，让我大开眼界啊。”
话音落下，一道蓝色波纹以护国公为中心扩散，将飞来的弹丸全部囊括。
哗！哗！哗——
子弹如同没入看不见的水，消失不见了。
“波纹？消失的子弹？”威廉公爵眼睛瞪大，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波纹身上，他感觉自己触摸到护国公“言语魔法”的真相。
“威廉，你只在意我的新魔法，却对我以前的魔法没有防备啊！”
护国公的声音在威廉公爵头顶响起。
威廉公爵闻言，抬头一看，护国公不知何时以90°方式立于石柱边，如同不受重力的鬼魅。
“不好！”威廉连忙后退。
威廉撤退快，护国公出手也快，可有人更快！
数块土石砸在护国公下方的石柱，使得坍塌，得以让威廉借机逃出护国公的攻击范围。
“差点忘记那家伙的重力魔法。”
劫后余生的威廉公爵退至大厅中央，并对刚刚跳到自己身边的泰勒说：“你没和他交过手，他的魔法是风魔法的分支，可以随意操纵自我的重力，当然，别人也行，不过有距离。”
“有多少距离？”
“几年前是十米内，但自从他和女王陛下分道扬镳后，我就再也没和见过面了，现在是多少，我并不清楚。”
“嗯？我听说，护国公不是从海岛回来后才变得奇怪吗？”泰勒疑惑不解：“听你的话……”
“女王陛下生病后，他就不对劲，回海岛后更是加剧了。”威廉公爵起身道：“还有那魔法，我猜测也是海岛回来之后才有的。”
“恐怕早就被感染了，去海岛估计就是打算治疗的，就从结果而言，他显然失败了。”威尔逊亲王从阴影中跳了出来。
众人谈话之际，护国公如同幽灵一般从灰尘里飘出，除了衣服粘些灰，其余什么都没变，一点伤痕也没有。
“有心讨论我，不如商量对策。”
护国公飘在半空，居高临下地点评众人的行为，不过语气充满谦和，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感觉，反倒像朋友之间的调侃。
“啊，感谢你的提醒！”威廉公爵双手合拢，一门门黑色金属从瓷砖缝合的地板中钻出，将空旷的大厅，变成蜿蜒曲折的迷宫。
“参考霍尔斯曼暗杀队的方法，利用地形和我拉开距离。”护国公摸摸下巴：“这回战术倒不死板。”
说完，他飘了下去，落在黑色迷宫中，并伸手抚摸周围的黑色金属。
“不错的硬度，打破也要费些魔力，如果光顾着打破，不仅消耗体力，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给对手提供打击自己的坐标。”护国公点评道。
唰！
一道水刃从他背后袭来。
“这是要跟我打游击战吗？”护国公转过身轻念一句：“我说，水不可近我身。”
噗呲！
水刃像是撞到看不见的屏障，化作一滩水流在地板上。
唰！
唰！
他背后又响起声音。
“看来真是游击……嗯！？”护国公扭头发现这回袭击他的并不是什么水刃土刺之类的远程攻击手段，而是两名实实在在的人。
威廉和威尔逊！
“老家伙，看你怎么说了过我们两个人！”
威廉公爵手握破碎的巨盾，往护国公头颅砸去，而他身边的威尔逊持有两把水剑，如同优雅的剑术师，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一前一后地刺向护国公。
护国公这回没有说话，只是大手一挥，原本即将接近的两人顿时和先前一样，直接被弹了出去！
咚！
咚！
伴随着两道碰撞声，还有洒落一地的黑色金属渣。
“咳咳，果然不是什么言语之类的权柄或者魔法。”威廉公爵看了看身上被微粒弹丸打烂的铠甲，一边咳着血，一边笑道：“克伦威尔，你虚伪的面具破碎了。”
站在原地的护国公脸色依然平静，他道：“你和以前一样，痴迷解谜游戏，痴迷到可以把自己置于死地。”
“哈哈，你不过是披着他记忆的怪物，还摆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令人可笑，就像舞台剧上的小丑。”威廉公爵艰难地站起来，“你说这不是我死地吗？来杀我啊！”
满身是血的威尔逊扶着黑色金属墙起身，也喊道：“来杀我啊！”
“你们还要再测一次嘛？”护国公举起双手，“我满足你们。”
哗！
一道蓝色波纹以圆圈扩散的方式，从他手里快速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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