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我会的,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那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位朋友,这不是,还挺少的嘛.......”
赵夜袂无力地辩解了一句后,便被苏嫣兮牵起了手,牵着离开了主殿。
一步,一步,再一步。
空间随之变换,即使是以赵夜袂现在的实力,也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而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发现他已经出现在了苏嫣兮的闺房之中。
满地的赵夜袂玩偶,让身处其中的赵夜袂有些无从落脚。
但旋即,苏嫣兮就已经坐在了床上,向他扬了扬下巴,轻笑着说道:“来呀,坐床上聊。”
赵夜袂也只能够坐到了她的身边,双眼放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由苏嫣兮开口轻声说道:“你的眼神变了......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什么了吧?”
“......大概吧。”赵夜袂轻叹了口气后说道,“经历了一些事情,又知道了一些事情,虽然其中还有些地方不太确定,但我大概能够拼凑出主要的脉络来了。”
“我是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我,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一点,这实在是......太迟钝了。”
早在很久之前,赵夜袂就已经察觉到自己抽取身份的不同了。
在抽取诸如赫利俄斯和苏明远这样的身份时,与抽取牧者和赵荼等身份时,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之前,赵夜袂心中还只是有个猜测,但是现在,在借助奈尔斯亚特的力量成就辉耀的那一瞬,赵夜袂看到了诸多模糊不清的可能,再加上店长的虽然谜语人但还是有价值的信息,赵夜袂终于明白了。
“但我有一点还不清楚,那就是时间线的问题,这之间的跨度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够一个文明从原始走向星空,从繁荣直至落幕,历经数次轮回。”
赵夜袂认真地说道,“这难道也是高位格的特殊性吗?”
这是让赵夜袂即使有了端倪也迟迟不敢下结论的原因之一。
每个身份都是他,那么,他又是怎么做到在如此大的时间跨度之内,有着如此多情况的?
帝伊,圣曜,赫利俄斯,苏明远......
祂们之间无论是位格还是时间线,都相隔太远太远,如果不是已经有了结论,赵夜袂实在无法相信祂们都是一个人,都是他自己。
“你当初跟我说过,不要试图以凡人的思维去理解一位巅位者,祂们可以存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但是自始至终都只有祂们自己一人。”
苏嫣兮看出了赵夜袂的困惑,伸出手盖在了他的手掌上,轻声细语地说道,“‘今在昔在永在’,还记得你在日记本上写的这句话吗?”
“我很确定,由我一点一点带大的那个你,虽然像是域外天魔转生般博学多识,但究其心智还是位不成熟的小孩。但,若是你成为了巅位者,那就截然不同了。”
“如果说正常人的命运像一条笔直的直线,随着年龄与历练的增长而不断增强的话,那么可以将他分成不同的阶段来看待,因为人总是会变化的嘛。例如,将一位剑士的人生阶段分为‘剑士’‘剑师’‘剑豪’‘剑圣’与‘剑神’,这都是他,只是在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的称号。”
“但是,若是这个剑士成就了巅位,那么,在祂成就巅位的那一刻,祂便是至高至上的巅位者,即使是在理论上祂还未出生的时间线上,祂依旧以巅位者的身份存在着,而在之前的所有阶段中,所存在的也是‘巅位者’,而非剑士剑师又或者是剑神。”
苏嫣兮见赵夜袂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后说道:“很难理解吧?我当初也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
“总之,你就是你,是我的小弟,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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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怎么说呢,我是能够理清的,但是要解释清楚有点太麻烦了,下一章再整理一下吧(x
总之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小赵就是了。
第八百一十六章 摆烂一念起
在沉思了许久后,赵夜袂终于明白了苏嫣兮的意思。
简单的来说,他陷入了“皇帝一定用的是金扁担”的思维误区之中。
或许是因为奈尔斯亚特被赵夜袂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缘故,赵夜袂对于巅位者这种历经万劫而不灭如初的伟大存在有了一点错误的认识。
他不该以凡人的思维来衡量一位巅位者。
凡人的人生就像是一条笔直的直线,每天的他都跟之前的他不同,一点一点走向结局。
然而,巅位者的人生却像是莫比乌斯环一般,没有开端,亦没有终点,仿佛无限循环,无从捉摸。
一位巅位者年轻的时候或许曾经因为实力不济,落入了魅魔手中,在地牢里被狠狠榨干,但等到祂成为了巅位者后,就会发生十分生草的情况,那就是一位巅位者被魅魔关在地牢里狠狠榨干。
当然,这位巅位者会不会改变这段历史,这是赵夜袂不得而知的,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
祂是一,也是万。
当成就巅位后,便已经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另一种高维存在。
具体到赵夜袂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当他以巅位者的思维重新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迎刃而解了。
帝伊,大名福波斯,毫无疑问是一名命运游戏的玩家,因此祂理所当然地也会参与到场景之中。
祂最开始时显然并不会是座,也是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因此,就存在所谓的弱小期。
但是,当成为巅位者后,这所谓的弱小期便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们所认识的,便只有高高在上的空想曜日之座——福波斯。
这样的话,赵夜袂终于能够理解圣曜的问题了。
或许,最开始的时候,当帝伊机缘巧合之下进入第十天位宇宙的时候,也只是个籍籍无名的玩家。即使背后有着空想女皇,但终究还只是个普通的玩家。
同样的,那位震旦帝国之主维罗莉娅,那时候或许也只是一位普通的玩家。
他们在还是凡人的时候,便于第十天位宇宙之中相识,并一点一点建立起了震旦帝国。
然而,当祂们成就巅位后,人们便不再认识凡人时候的他们,所认识的只有第五邪神圣曜与震旦帝国第一天。
这是十分违背常识的事情,然而,正如苏嫣兮所说,所谓的常识对于巅位者们来说,本就不起作用。
祂们才是制定常识的人,星海之中所谓的“常识”与“规则”,都是巅位者们约定俗成之下形成的。
“这么一来,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
赵夜袂轻叹了口气后,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要自杀?”
是的,自杀。
建立震旦帝国,发动灵神长征,斩杀织主与惧亡,一步一步,精密如同机械,这就是帝伊的计划。
即使是同时斩杀了两位座,赵夜袂也不觉得这对于筹划了如此之久的帝伊来说会是无法解决的事情,甚至需要祂拼上性命。
这一点,从最终的结果也可以看出来。
惧亡和织主所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真正的死亡,永远不可能再复苏的死亡。而赵夜袂现在还好好的,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大概是为了更加深远的目标吧?”
苏嫣兮听到了赵夜袂的自言自语,眨了眨眼后说道,“毕竟,小弟你可不是什么轻言放弃的人。即使遇到了再大的困难,也不会自暴自弃,甚至是选择逃避。所以,你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我觉得也是。”赵夜袂毫不害羞地接受了来自苏嫣兮的赞扬,而后沉吟着说道,“但问题就在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些什么大能转生都是带着前世记忆,重走无敌路的,赵夜袂虽然没必要走无敌路,因为刚开始就差不多了,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正好加入了命运游戏,现在还是在凭运气复活达雅。
“这不就是答案吗?”苏嫣兮见赵夜袂在认真思考,越发觉得赵夜袂可爱,伸出双手抱住了赵夜袂后,轻笑着说道,“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这还不能够说明问题吗?”
“你想想,以你的性格与才情,会让自己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之中吗?那么,就是有什么原因需要你这么做。”
“需要我这么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嫣兮的话语令赵夜袂一下子想到了另一个可能。
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是目的本身。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必担心了。”
想到这一点后,赵夜袂一下子就释然了。
本来,在知道了帝伊的事情后,他本来还想着自己会不会是有什么苦大仇深的目标,但转念一想,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开始“苦大仇深”呢?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证明他确实什么都不必知道。
该吃吃,该喝喝,和红颜知己们共享极乐,闲暇时仗剑天涯,路见不平便随手斩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摆烂一念起,刹那天地宽。
什么太阿什么帝伊,与我何干?
我只要做我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这一刻,赵夜袂只觉得心胸开阔,自从复活达雅知道太阿的存在,以及抽取身份知道了帝伊的事情后,就一直积攒在心中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来自命运游戏的提示声:
[玩家夜凛经历了一次感悟]
[由于玩家目前处于剑道之宙宇中心,获得额外提升]
[超凡剑术获得大量提升]
[超凡剑术LV.92→超凡剑术LV.93]
忽然蹦出来了个升级提示,这让赵夜袂分出心来看了眼。
是超凡剑术的提升。
有一说一,赵夜袂现在是知道了一门圣境的技能究竟有多难升了。
他的剑术精进基本上全靠抽取身份,即使如此,现在离圣境也还有好几个小等级,更别说最后的天人之别了。
而即使是这几个小等级,对于凡人来说,也是用上成百上千年都难以跨越的鸿沟。
这么看来,王洞虚当初直接将蒸汽之主送给他,属实是太大方了。
“恩?”
苏嫣兮也感知到了赵夜袂的变化,看着怀中的赵夜袂,若有所思地说道:“小弟,你的剑术刚刚进步了吗?”
“恩。”赵夜袂没有隐瞒的想法,了当直接地说道,“提升了一小节,距离圣境其实还差得多。”
“这样么......”苏嫣兮闭目感知了一会儿后,睁开眼说道,“我相信你,将剑术修炼至巅峰造极对你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但我看,你现在似乎并没有修行太虚剑道,而是走上了自己的道途?”
“是,太虚有点不太合我的性子,同时也是姐姐你的道途,我还是不给你添麻烦了。”赵夜袂微微颔首,说道,“我觉得,还是我现在自创的‘无想’更符合我的胃口和超凡体系。”
“你呀,总想着不给我添麻烦,我们之间还要分的这么清楚吗?”苏嫣兮没好气地敲了敲赵夜袂的额头,而后说道,“不过也确实,虽说对我来说,让你行使太虚之理并无阻碍,但你最终终究是要升华出自己的神权的,总不能将你现在绝大部分的努力都舍弃掉了。”
以苏嫣兮的眼力,并不难看出赵夜袂这一身的权能和奇迹。
毫不客气的说,剑道在赵夜袂的战力体系中只占了一小部分,如果说要为了这一小部分而放弃其他的所有能力的话,是不可能的。
对于使徒来说,若是神祇允许,直接使用已然开拓的神权登神也未尝不可。然而,使徒本身便是作为接班人来培养的,自然不可能修行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法门,更不可能像赵夜袂这样,样样都修炼到极高的地步,所以最后自然有所不同。
“但是,剑道本就多艰,更别说你还要自己开道,何其艰也?”
苏嫣兮抱着赵夜袂,就像抱着一个大号玩偶,说道,“小弟你对于剑术......其实并没有多么重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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