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因为“地主”手中压根就没有比8更大的牌了。
赵夜袂让索菈出一张8,正好就是卡在这个阈值上,进可攻退可守,完全没有问题。
思考了片刻后,赵夜袂决定将自己手中的78910J打出来。
“地主”手中就没有一副顺子,留着这一副顺子应对他也毫无意义,而相对于赵夜袂接下来想做的事情,直接出炸弹又有点小材大用,所以赵夜袂决定先将自己手上优先级最低的牌打出来。
“蹬,蹬,蹬......”
赵夜袂一边思考着,右手的食指一边不自觉地敲击着面前的仪表盘,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旁人看来,这简直是能让人魂飞魄散的一幕,在一辆以二百六十码的速度行驶的灵能悬浮车上,驾驶员不仅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甚至连路都不看,一副就要车毁人亡的样子。
只不过,无论是驾驶员还是乘客都不是很在意,毕竟这速度还没他们跑得快,会感到危险才离谱。
“‘地主’现在所处的位置......不,现在查到了也没什么意义......‘地主’的身份?我觉得只会给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地主’的样貌?那些灵族似乎都长一个样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亲结婚还是骨子里流的都是一样的血的缘故,灵族们的相貌虽然不能说一模一样,但整体上相差的不是很多。
不至于认不出人,但如果只是给一张脸的话,跟没给也没什么区别。
店长离开前告诉过赵夜袂,“地主”是一位灵族。
但当赵夜袂现在仔细回想起店长最后所说的话时,忽然觉得这王八蛋是不是又在玩文字游戏:
“作为以灵族为统治种族的齐衡天,能够代表它的人自然是一位灵族啊。”
“也就是说,这位‘地主’是一个确切的对象,是一个活着的灵族,而不是什么模糊的概念。”
“总觉得店长又在给我埋什么坑......”
赵夜袂沉吟了许久,最后还是点选了78910J,并决定了自己的目的:“#查询‘地主’样貌。”
五张牌hua作光点消失,片刻后,赵夜袂的脑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那是一位穿着漆黑血纹长袍的男人,漆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漆黑的双眸此刻只余下了癫狂之意,他正立于漫天雷霆之中,仰天长笑着,苍白的手臂高举,仿佛想要抓住天穹之上的雷鸣。
“.......啥?”
赵夜袂眨了眨眼,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管这叫灵族???
....................
与此同时,静夜教派驻地之中,
几乎所有人都因为使徒大人,也就是赵夜袂的到来而忙碌了起来。
灵绪尘还不知道赵夜袂的具体想要怎么做,但既然是安夜冕下亲自准备的一场试炼,那么就不可能会是什么过家家的小打小闹,所以就有必要动用整个教派的势力。
而就在众信徒忙碌之时,灵千衫依旧在默默地进行着自己的清扫工作。
静夜教派讲究人尽其用,但灵千衫就算以人类的角度而言,也只是一名未成年人罢了,所以静夜教派并没有给她安排过多的任务。
按照惯例完成了清扫后,灵千衫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静静坐在桌前写着日记。
“高塔历1752月时年,今天据牧主大人说,使徒大人来到齐衡天,要拯救我们了呢,虽然不知道使徒大人会怎么拯救我们,但想想就让人觉得振奋呢。”
“一直以来,教派里的大家对我都很好,如果没有大家的话,我是不可能活到今天的,所以我也想为大家做点什么,但我身体里属于灵族的那一部分血脉似乎并没有给我带来灵能上的天赋,我至今没能成为一名真正的灵能者......”
“牧师阿姨说,似乎是我人类的血统与灵族的血统相冲突了,我好像是很罕见的例子呢,因为一般情况下,属于人类的血统不可能比得上灵族的血统,也就不可能相冲突......”
“但是没有关系,牧主大人曾经说过,当高塔之间用于束缚思想的梦境被摧毁后,每个人都能找到她的位置,想必我也不例外吧?”
“说起来,使徒大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会有性别吗?他会像我们一样有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吗?他......”
灵千衫认真地书写着自己这一天的见闻以及对未来的希冀,只不过,在她的书桌上,放着一副精致的卡牌。
一副名副其实的烂牌。
将日记书写完毕后,她合上了日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书桌,眼中的碧蓝逐渐被漆黑吞没。
无形的神权降临于此,属于阴谋的神权将整个房间封锁,没有第二个人能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与之前自言自语时的音调相同,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声自书桌前响起。
“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那个莫名其妙让我玩一场游戏的家伙是谁?”
“呵......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念头,又是一名兴趣使然的辉耀?又或者是巅位?哈哈哈哈,一个两个的,真是傲慢啊,那个姓夜的家伙也是,埃尔斯特罗也是,奈尔斯亚特也是,还有现在的这个满脸写满欠揍的家伙也是......”
“明明身具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任何主宰他人命运,主宰世界命运的想法,只是一味满足个人的恶趣味,真是,真是丑陋至极!”
“——如果你们不想要这种力量的话,那就把它给我可好?”
声音停了下来,灵千衫抬起了眼眸,看向了桌上的那一副牌。
在开始游戏前,店长给她讲解了关于斗地主的规则,所以,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拿到的这一副牌究竟有多烂。
“......无所谓,反正我从来都不需要什么虚无缥缈的命运。”
灵千衫嗤笑了一声,将卡牌推落,飘飘洒洒的卡牌于空中飞扬,最终掉落在地上。
她微闭上双眼,整个齐衡天所有的信息便汇入了她的脑海之中。
“在我打出那张牌后,在凛北雪原发生了一次万年不遇的天灾......之后,在对方出牌了后,自天灾中诞生了一位冰元素领主......”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但世界上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巧合。”
“只要通过计算,编织,谋划,一切再不可能的巧合都将诞生,同样,即使是再不可能发生的事件,也将于我的阴谋中实现。”
“所谓命运,不过是再轻薄不过的东西。”
“吾之计算,定胜天。”
灵千衫低语着,手中便有一把漆黑的匕首浮现。
“汝之名讳与样貌吾已知晓,此为形;汝之权能吾已洞悉,此为理;汝之踪迹吾已掌握,此为态;汝之傲慢吾已触及,此为情。”
“形,理,态,情,皆握于我手,因此,汝之宿命已在我之手。”
漆黑的匕首悄然滑落,仿佛流水般融入了地面之中。
在仅动用了一张牌便掌握了敌人的形理态情后,灵千衫毫不犹豫地将规则弃如敝履,以神权向赵夜袂等人发起了绝杀!
........
p.s.指路159和165。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强调的关系,大家应该已经忘记了偃师是死过一次的来着(x
看完的大佬可以在这里总结一下,造福不想回去翻的朋友(x
第二百六十六章 请记住,规则是用来保护弱者的 8k
赵夜袂回忆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没出错的话,那么刚刚他看到的就是这一次他们的对手,代表着齐衡天的“地主”。
但,店长之前明明说地主是一名灵族,而赵夜袂刚刚看到的,分明是一名人类。
虽然说凭发色和瞳色认人有些离谱,但灵族的特征便是如此明显,而且,赵夜袂模模糊糊间感觉这名地主身上穿着的衣服的样式有些眼熟......
感觉,似乎是炎国很久很久以前的款式?
赵夜袂通过回应祈祷看到了静夜教派的信徒们,其中除了灵绪尘等身着教袍的信徒外,也有隐藏着信徒身份继续进行地下工作的信徒们,他们的打扮与齐衡天目前的潮流相一致。
一如赵夜袂对齐衡天的印象,精致中透露着浮夸的气息,这是物欲横流到了极致才会有的风格,也是物质享受到了某一个极点的体现。
一个国家的服饰往往与气候,文化,地形等有很大的关系,赵夜袂并不觉得齐衡天会莫名冒出这种风格的服饰来。
“所以,是外来的?”
要么这位地主是外来的,要么这件衣服以及它背后的历史是外来的。
“等等,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件事情来着......”
赵夜袂忽然想起了什么。
齐衡天是信仰奈尔斯亚特的世界,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但它为什么会正好与南城市接壤呢?
奈尔斯亚特就沉睡在梦境之门后,梦境之门就在南城市......
一切真的就这么巧合么?
赵夜袂之前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手上并没有什么情报,命策局那边应该有相关的情报,但由于奈尔斯亚特的缘故,应该只有顾一烛和童谣等人能够进行查阅。
奈尔斯亚特本神都不知道齐衡天的存在,齐衡天在这之前也不知道奈尔斯亚特就在南城市,直到异界入侵事件发生后,齐衡天就突然知道了奈尔斯亚特沉睡在南城市,如此才有了之后的那一场大远征......
命策局之前的猜测是有内鬼泄露了情报,但问题就在于,这个内鬼究竟是谁?
如果他只是一个偶然得知奈尔斯亚特存在的人,那么,他要如何取信于高塔议会,取信于齐衡天?
说到底,即使是与奈尔斯亚特有关,但任何一个头脑清醒的统治者都不可能轻易听信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家伙的言语。
除非......
这个内鬼在齐衡天早已位高权重。
越往下想,就越是细思极恐。
那个内鬼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齐衡天的?他又在这场异界入侵中扮演了怎样的身份?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从最坏的角度来考虑,奈尔斯亚特的苏醒,会不会就是这名内鬼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的计划,是否在三年前就已经完成了?
“......嘛,倒也不是什么很可怕的事情。”
因为不管他的目的为何,不管他想要如何执行这个计划,这名内鬼的计划都已经失败了。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指的是没有赵夜袂存在的情况下。
毫无疑问,现在他的计划已经全面崩盘了。
奈尔斯亚特本应于三年前苏醒,但赵夜袂将奈尔斯亚特醒来的可能尽数杀死,所以奈尔斯亚特只能继续在梦境之门后沉睡。
如果这名内鬼真的存在的话,他的心路历程一定十分精彩。
从振奋:“好!奈尔斯亚特要醒了!我的任务,完成啦!”
到错愕:“怎么还没醒,是哪里出错了吗?还是我的计算出错了?”
最后再到绝望:“醒啊!你TMD倒是给我醒啊!你个王八蛋为什么还在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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