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事件牌:暴雪席卷之夜]
[说明: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雪将会在一分钟后降临在凛北雪原之上,由灵能导致的特殊天灾即使对超凡者而言也是足以剥夺生命的威胁,而借助文明的庇佑,追兵已悄然而至。]
[提示:地主已出牌]
赵夜袂和索菈便看着那一张描绘着三枚鲜红方块的卡牌于他们面前浮现又消失,与此同时,气温骤降,窗外风雪已至。
他们对视了一眼,这再清楚不过的提示与现实都在告诉他们一件事。
地主出牌了!
...
另一侧,地下20千米的静夜教派驻地中。
灵绪尘匆忙地自驻地之中奔波着,将命令传达至每一个部门。
齐衡天无疑是一个灵能文明,在灵能无法使用的当下,灵绪尘只能够用最原始的方式传达自己的命令。
当然,将跑腿这种事情交给其他人也未尝不可,但灵绪尘不放心让其他人传递重要消息,一直秉持着事必躬亲的作风,这也是她越发接近过劳死的原因之一。
有关使徒大人的消息,自然是绝密中的绝密,灵绪尘并不放心将这种事情交给任何人哪怕是她的母亲,因为只要稍有差池,都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顶尖的灵能者们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什么常识变更,世界调制,心灵篡改,人格修正,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即使信徒们信仰再坚定,在面对这种直接的威胁时一样无能为力。
这也是静夜教派的驻地禁止使用灵能的原因之一,唯有如此,才能从根源上断绝此类事件的发生。
哪怕代价是让所有人都回归原始。
灵绪尘身具神眷,自然不会害怕这种事情,她跟在外的各个分支教派的领导沟通也是通过神权来交流,既安全又方便。
齐衡天并不具备拦截神权又或者是对神权进行操作的能力,毕竟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来自于奈尔斯亚特本神的力量,虽然赵夜袂赐予灵绪尘的分量并不多,但从位格上来说已经高到没边了。
当然,对于就在同一驻地的教徒们而言,灵绪尘还没有奢侈到分发神权的地步,所以只能自己亲力亲为。
就在拐过一个拐角时,她遇到了一位身着教袍,扎着麻花辫的教徒。
这位教徒有着一头漂亮的白发,但眼眸却是一片漆黑,仅从外貌上的特征就能够分辨出来,她是一位半灵族。
虽然有《灵族通婚法案》约束了灵族与外族通婚,但依旧有极少数的灵族会冲破这种阻碍,并与外族之人有了爱情的结晶。
一般而言,这些违背了法案的灵族如果被发现了的话,将会被逮捕,并根据《灵族通婚法案》强制配给一位适龄灵族当伴侣,从此沦为生育机器来弥补自己的罪孽,而他们的伴侣则会直接被处死,包括那些血统不纯的半灵族孩子。
灵族对于自己的同族一向再仁慈不过,但对于外族人,一向再残忍不过。
可以说,眼前的这位半灵族,天生便与齐衡天站在了对立面上,只要高塔议会还存在一天,她就一天不能在大地上行走,只能小心翼翼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隐藏好自己的眼瞳与白发。
所以,她会加入静夜教派,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灵绪尘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清扫着地面上的石屑,在看到灵绪尘时,立刻将扫把放在一旁,推了推眼镜,有些慌张地说道:“牧主大人......”
“不必这么拘谨。”
灵绪尘知道静夜教派每一位教众的身份,眼前的这位半灵族少女也不例外。
她的灵族母亲似乎在之前的追捕中死去了,而她的人类父亲则与她的母亲一同殉情而死,只留下了灵千衫一人在世界上。
如果不是有好心的兽人农妇收养了灵千衫并隐藏了她的身份的话,以她半灵族的身份,是绝对活不到现在的。
不过,这件事也因为一个意外而暴露,兽人农妇被赶来的高塔卫队当场击杀,而灵千衫则侥幸逃走,四处漂泊,直到三年前灵绪尘建立了静夜教派时,她才有了一个容身之处。
想到这里时,灵绪尘便放缓了语调,微笑着说道:“千衫,没事的,吾主视万物如一,我们在祂的眼中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之间也是一样的,不分什么高低贵贱,共同为了实现吾主的教义而努力。”
麻花辫少女,或者说,灵千衫,只是低低恩了一声,依旧不敢抬头去看灵绪尘。
灵绪尘清楚她的性格,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勉励了一声后便匆匆离开。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办法一个人一个人做心理建设了。
但,她没看见的是,就在她离去之时,灵千衫的手中便有一张卡牌悄然化作光粒散去。
那张卡牌上面绘制着三枚鲜红的方块。
仿佛在昭示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血光之灾。
灵千衫白皙的脸颊依旧泛着羞涩的红晕,似乎是在因灵绪尘刚刚的那一番话而感到害羞,好一会儿后才拿起了放在身边的扫把,继续打扫了起来。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
*
p.s.今天在修改一些被举报了的章节,迟了。
有一说一,我觉得我这本书基本没什么靠打擦边球吸睛的情节吧......通往幼儿园的车也能翻的吗......更离谱的是还有人专门举报......
关于灵千衫的伏笔在很前面,如果没有朋友想起来的话,之后会提示。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的牌打的也太好了点 二合一
远方的事情暂时与赵夜袂他们无关,他们首先要面对的,是即将到来的天灾。
“对方终于开始出牌了么......”
说实话,这反而让赵夜袂松了口气。
没有比未知更可怕的敌人,如果对方一直不出牌的话,就像背朝天躺在床上时一直担心脚上的拖鞋什么时候会掉下去一样,始终忐忑不安。
现在拖鞋落地了,反而令人安心了起来。
“‘地主’出了一张三......”
赵夜袂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看向了窗外。
此刻,天地之间的灵气已然暴动了起来,温度已然骤降到零下一百余度,几近实质化的冰元素于天地之间呼啸着,将任何其余属性的元素排斥在外,这里已然化作了冰雪的世界。
凛北雪原本就是因为环境恶劣才被高塔议会放弃开发,经常时不时地就会随着灵气的聚集而诞生一场冰风暴,在肆虐一番后才逐渐散去。
但就算这样,现在这种程度的天灾也太夸张了点。
如果这种程度的天灾算是常见的话,那么这里就不应该是开发程度不高,而应该是彻底被废弃封锁了才对。
能够威胁到超凡者生命的自然灾害,而且还不是蜕凡这个阶级的初级超凡者,就连适应性不好的勇者都有可能殒命的自然灾害,不可能任人进出。
“所以,出牌的效果就是将原本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的几率提高,并提高效果么?”
赵夜袂猜测道:“这么说来,那位‘地主’是想做什么?对我们造成麻烦?又或者是想要直接杀了我们?”
“如果是想要杀了我们的话,这种天灾可还远远不够......”
索菈打断了他的思考,向他平静地说道:“那么,做出决策吧,‘观者’先生。”
“是离开这里,看能不能在这短短的四十秒内离开天灾的覆盖范围,又或者是留下来迎接天灾,以及其他的任何决策,都由你来决定。”
赵夜袂没有时间去问索菈“观者”这个称号是什么意思,在沉吟了一瞬后,果断问道:“索菈小姐,如果想要在这种程度的天灾下保持完好无损,对你的消耗大吗?”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晒到过太阳了,但......”
索菈淡淡地说道:“只是这种程度的天灾的话,我可以直接正面击溃它。”
“好,那就先把灵霄业先生他们的小队带过来。”赵夜袂当机立断:“没有道理让刚刚帮助过我们的人卷入由我们而引发的灾难中。”
“麻烦你了,索菈小姐,我的移动速度没有你那么快,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索菈微微颔首,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木屋之中,在滔天的大雪中只留下一条摇曳的光带。
只消片刻,她便带着刚刚离开的那支游击队回到了木屋前。
看得出来,游击队的成员们全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毕竟刚刚才做好迎接前所未见的天灾的准备,下一刻便被带到了这里。
赵夜袂没有一个一个安抚的时间,便直接向灵霄业说道:“灵霄业信者,不必惊慌,我的随从将会庇护你们度过这一场天灾,请相信她,向吾主祈祷吧。”
“不过,在这之前,各位最好还是先将自己的眼睛蒙上,避免遭受强光冲击为好。”
灵霄业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后,便吩咐了下去,随后第一个戴上了头罩,俯下身低声祈祷着。
其他的信徒也有样学样,在冰天雪地之中静静祈祷着,微弱的祈祷声被呼啸的风声掩盖,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天灾也随之而至。
冰元素席卷整片雪原,仿佛冻彻灵魂的严寒悄然攀上每一个人的躯体,以赵夜袂的目力,还能透过层层雪幕,看到远方正在成形的冰元素生物。
他这才向索菈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演人造神迹。
如果不算上其他手段的话,在这种程度的天灾中,他想要自己活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但还想要再搭救三十多个人就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事情了,估计最后会搞得自己灰头土脸。
最重要的是,身边就有索菈的矫健有力的大白腿,不抱白不抱,她举手投足就能完成的事情,何必自己想方设法去解决?
索菈罕见地翻了个白眼,向赵夜袂比嘴型说道:“我-才-不-是-你-的-随-从-他-们-能-活-下-来-更-不-是-因-为-你-的-神。”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索菈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展开了权能。
辉煌炽热的光焰在顷刻间降临于此,将一切冰寒驱逐。
即使已经蒙住了双眼,骤然降临的强光依旧让信徒们感到刺眼无比,但同时,呼啸的寒风与刺骨的冰冷都在同一刻消失不见,于是他们便越发虔诚地祈祷着,原本有些杂乱的祈祷声逐渐变得整齐了起来,在这片小小的结界内回响着。
赵夜袂这才走到了索菈身边,向她询问道:“可以加个好友吗?”
索菈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与赵夜袂交换了命运游戏的名片。
索菈的游戏昵称还真就和赵夜袂想象的一样,就叫[索菈]。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实名上网的玩家,其他玩家姑且还会起一个昵称遮掩一下,索菈还真是做出了不愧为单细胞生物的举动来。
没有犹豫,赵夜袂点开了好友界面,向索菈发送道:
[夜凛:有些情报不方便将信徒们面前讲,使徒是要保持神秘的,剩下的就交给他们自己脑补,这才是正确的神棍之道。]
[夜凛:你刚刚说的“观者”是什么意思?]
索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明白赵夜袂为什么要跟个社交恐惧症患者一样当着面使用通讯软件聊天,但还是回复道:
[索菈:那是我们空想之国对于战斗集群的分工。]
[索菈:观者观其变,术者施其术,观者负责总览战场全局,并对术者下达命令,术者则负责执行指令,令战局按照观者观测到的情况转变。]
赵夜袂了然地点了点头,接着发道:
[夜凛:那么,想必索菈小姐在这种分工里一定就是术者了吧。]
索菈微微一愣,回答道:
[索菈:你怎么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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