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锵!”
最后一剑,赵夜袂的身形冒险闯入了苏嫣兮的剑围之中,短暂地荡开了她回防的剑势,长剑直入,逼向了苏嫣兮的胸口处。
苏嫣兮终于后退了一步,用以躲避赵夜袂的攻击,而后立刻鼓起了掌,赞赏道:“不愧是小弟,只用了这么快的时间就成长到这种地步了,都可以把我逼退了呢。”
赵夜袂的嘴角抽了抽,将手中的长剑丢向了远处的剑架,无奈地说道:“不是,姐姐,你这放水放得也太明显了点吧?”
刚刚苏嫣兮分明是故意留了个破绽出来让赵夜袂可以长驱直入,赵夜袂原本还以为这是苏嫣兮留下的陷阱,结果苏嫣兮还真就顺势假装被击退了,这放了一个太平洋不止了。
“啊?我没有放水啊?”
苏嫣兮眨了眨眼睛,但眼底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赵夜袂只能挑了挑眉,对自家这位姐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片刻后,他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姐姐,我走啦,黑色高级轿车在外面等我了,等我去趟北郡府,拿个魁首后就回来。”
苏嫣兮走上前来,替赵夜袂整理了一下衣领后说道:“好,我在家里等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只要你唤我之名,无论你身在何方,我都会来到你身边的。”
赵夜袂犹豫了一瞬,但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姐姐,几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恩,你说。”苏嫣兮温声说道。
“从你对柳青青的表现,以及我遭遇国师的设计后的反应,你应该是知道国师的存在的。”
赵夜袂缓缓说出了埋藏在自己心里这段时间的疑点:“而且,你还是蒸汽仙宗的长老,而蒸汽仙宗则是由国师开创并出任宗主的地方。”
“所以,你认识国师,对吗?”
“是。”苏嫣兮点了点头,说道:“我认识王洞虚,并且和他达成了协议,他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作为报酬,我将对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变革袖手旁观。”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呢?”赵夜袂点出了最关键的一点:“姐姐你的实力高深莫测,难道真的只是在二十余载的时间里达成的吗?”
苏嫣兮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我们的相识,大概要追溯到三千余年前。”
“他是清虚观的观主,我则是太虚剑派的宗主,同为大乾王朝顶级宗门,我们自然会互相认识。”
“而在当时,太虚剑派是大乾王朝的国教,你修行的太虚剑典就是太虚剑派的最高传承。”
大乾王朝......
这是赵夜袂知识范围内的东西。
大虞王朝之前的王朝,也是在王洞虚的传奇故事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即带领起义军推翻大乾王朝的统治。
也就是说,国师和苏嫣兮,都是大乾王朝人么?
那苏明远又从何而来?
赵夜袂记得分明,苏明远的确是从襁褓中渐渐长大,到了如今的这个岁数的。
不过现在这倒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苏嫣兮的想法。
“那么,姐姐你又为何会受制于他呢?是因为我吗?”赵夜袂问道:“国师就算再强,也不可能强得过你才对,既然如此,你完全没必要和他做出所谓的约定。”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这个世界哪怕出现一位君王都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会出现一位夜缔已经是不可置信的事情了,如果再出现一位夜缔,那么这个世界早就该崩溃了才对。
听到赵夜袂的疑问,苏嫣兮清冷的面容上罕见的流露出忧伤的情绪来:
“因为我做了错事,小弟。”
“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你亲自做了才算是你的错,哪怕并非我之所想,但灾难已然发生,既然如此,我就要为之承担代价。”
“我自盛京城前离去,看着城头变幻大王旗;我旁观世间,蒸汽兴起,仙道衰颓;我可以容忍以上的一切,但,这不包括你。”
苏嫣兮凝视着赵夜袂,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知道王洞虚究竟发了什么疯,但既然他敢对你动手,那么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已然荡然无存。”
“你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阻拦你,但在这之后,我会去取他性命。”
大乾王朝,太虚剑派,仙道传承,大道之争,这些苏嫣兮都可以不在乎。
她本就是为剑而生之人,此生唯剑,对世间的一切都淡泊处之。
唯有在面对赵夜袂时,她的心境才会像正常人一样。
不,这种程度的执着,如果稍微出现一点偏差的话,大概会被称之为病娇吧......
赵夜袂默然,他本就是想询问苏嫣兮对于国师的态度,结果他发现,这根本是无用功。
无论发生什么,苏嫣兮都只会站在他这一边。
看着一脸认真的苏嫣兮,赵夜袂忽然想捉弄一下她。
“那,在我离开前,姐姐可以给我一个告别吻吗?”
“诶?”
本来还严肃无比的苏嫣兮顿时一愣,看着赵夜袂,嘴唇无声的蠕动了两下,本能地想要拒绝,但在想到赵夜袂就要去参与血斗时,最后化作一句简单明了的话语:
“要亲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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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权令跟后面的剧情有关系,不过大家如果理解不了的话,可以先想想代孕合法带来的一系列道德滑坡的后果,虽然从严重性和危害性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但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有共同之处的(x
目前欠更(20/22)
第一百五十八章 明明是我先来的 4K5
便当落地,顾一烛沉默地看着档案室内的两人,一时无言。
她该说些什么呢?
你们为什么在档案室里?
赵夜袂是她叫来的,童谣的话,这种不算机密的档案室,她自然有着查阅的权限,所以这个问题显得毫无意义。
你们在干什么?
虽然童谣正在啜泣着,赵夜袂也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但仅从表面上看起来,两人似乎只是“正好在档案室遇上了”的关系。
就算他们真的在做什么的话,顾一烛又能干什么呢?
或者说,她要以什么身份来质问他们?
前女友?
别开玩笑了,以这个身份能说出什么来?败犬的哀嚎吗?
直到此刻,顾一烛才深刻意识到了自己与赵夜袂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形式上的联系了。
也就是说,她没有任何立场干涉赵夜袂的自由择偶与交配。
最终,她只能收起心中多余的情绪,以“赵夜袂的熟人”与“童谣的挚友”的身份,来应对这一尴尬的处境。
“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那么你所说的一切都能够用作为你的呈堂证供。你有权在受审时请一位律师。如果你付不起律师费的话,你可以给自己当辩护律师。你是否完全了解你的上述权利?”
档案室内,顾一烛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夜袂,用冰冷的语气如此陈述道。
坐在被告席——指单独的一把椅子上——的赵夜袂试图辩解道:“那什么,米兰达警告不是这时候说的......”
“就你学法长了张嘴巴会说话是吧?”顾一烛瞥了他一眼,赵夜袂立刻将手放在嘴巴上做拉拉链的动作。
顾一烛这才将目光放回了童谣身上,坐到她身边,柔声问道:“童童,怎么了吗?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是,你这问的,好像我已经犯了什么错一样......
赵夜袂欲言又止,但看着还在抽泣的童谣,还是放弃了辩解的想法。
他该怎么解释,就因为他写了本书所以把女孩子弄哭了?
赵夜袂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苍白得可笑。
“没,没有......”虽然还在抽泣,但童谣还是坚持着说道:“我只是请赵先生帮我写了本书,然后,然后......”
书?
顾一烛微微一愣,将目光投向了童谣手中的那本漆黑封面的书籍。
——《亲亲爱爱玩偶舞会》
这是什么奇怪的书名???
但想到是赵夜袂写的,顾一烛就又释然了。
她当初可是看过赵夜袂创作的那些短篇小说的,用狗屁不通来形容都有点太客气了。
“所以,你是被吓到了吗?”
顾一烛合理猜测道:“别在意,童童,这家伙写的书就这样,一点逻辑都......”
“写的实在太好了!”
童谣抽泣着说道:“不愧是赵夜袂阁下,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写出了这样棒的作品......”
蛤?
听到了与自己所想的截然相反的答案,顾一烛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看了看一脸无辜的赵夜袂,又看向了童谣,沉默了许久,也没办法将曾经写出“黑乎乎的天”“白森森的脸”这样叹为观止的作品的赵夜袂,和能被童谣称赞的作家联系在一起。
“那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顾一烛看向了童谣,说道:“你手上的那本书......”
“不行!”童谣却一下子止住了眼泪,将书紧紧抱在怀中,用警惕的目光看着顾一烛:“它是我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顾一烛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打算说些什么,就发现童谣已经凑到了赵夜袂的身边,认真地和他谈论起了书籍的剧情。
不光是顾一烛,但凡是南城分部里的任何一位命策局成员看到这一幕大概都会大跌眼镜的。
童谣,南城分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团宠,但就像她的外表一样,看上去如玩偶般精致,却又冷漠疏离,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更没有人能够真正走进她的内心世界。
她似乎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表现出感兴趣来,哪怕大家对她释放再多的善意也只能换来她偶尔上班下班时的一个招呼,在南城分部里,也只有顾一烛和她的关系最像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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