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想琉璃
越往里走,就越是冷清。
原本还能看见零零散散的几簇灯火,到后来就只有一片黑暗。
“这里还真是冷清啊,也不知道老孙究竟是怎么在这里住下的......”
赵夜袂见怪不怪地耸了耸肩,步伐不变地走着。
他要拜访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的恩人。
之前就有说过,赵夜袂是一名孤儿,得益于炎国的福利体系,在福利院长大,直到去年具备民事行为能力为止,他的户口都还挂在福利院下。
现实世界里的福利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话本中那样兄弟姐妹其乐融融的团结氛围,也没有慈祥和蔼的院长,只有不耐烦的护工和偶尔来拍照打卡的志愿者。
只不过,赵夜袂生活的福利院,条件比起其他福利院要好上许多,从配套设施到护工素质等等,无不透露着金钱的气息,院长偶尔有透露过是因为有人赞助的缘故,不过没说过具体是谁。
赵夜袂虽然展现过不凡的智慧,但按照福利院的性子,顶多等他到了岁数再让他去接受义务教育,不过这位不知名的赞助者似乎听说了赵夜袂的事情,特地点了赵夜袂的名字,让他得以不在福利院里虚度光阴。
确切知道了赞助人的存在后,赵夜袂经过种种方式,终于发现了这位赞助人就住在隔壁震泽市。
于是,他搭着大巴车,一个人来到了震泽市,见到了这位赞助人。
彼时彼刻,正如此时此刻。
赵夜袂很快便走到了土路的尽头,一座老旧的民宅就坐落在这里。
木门没关,赵夜袂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顺带着关上了门:“啧,都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关门,虽然应该没人会闯空门闯到这里来,但也太不小心了点吧......”
“老孙?老孙?”
赵夜袂喊了两句,没听到回答,也不奇怪,自顾自地往里走,很快就到了院子里。
星辉之下,一道人影正背对着他坐在摇椅上,轻轻晃动着身子,吱呀吱呀声有规律地响着,就像一曲节奏单调的安眠曲。
“老孙?”
赵夜袂轻声唤了一句,那道身影才像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一样,微微侧过了头,看向了赵夜袂的位置。
尽管只是一张侧脸,但依旧能看出他的老态。
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老人斑遍布,尤其是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已经死了。
只有在看到赵夜袂时,他的眼睛才有了波动,一下子活了过来,但很快又回过了头,不咸不淡地说道:“赵小子,来了啊。”
赵夜袂找了把椅子放在了他对面,应道:“恩,来办点事,顺便看看你,你还是老样子啊,一年四季都睡在这,也不怕着凉了。”
老孙似乎笑了笑,嘴角牵出了一个弧度,但很快便消失不见,轻哼了一声后说道:“我躺哪儿,又与你何干?”
“好好好,和我没关系,您开心就好。”
赵夜袂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便看见了放在老孙摇椅旁边的一根烧火棍。
这大概是潜藏在所有男人心中的隐藏基因,当看到一根笔直且没有分叉的棍状物体时,便会忍不住拿起来把玩一番。
赵夜袂也不例外,伸手就拿起了烧火棍,毫无章法地挥舞了起来,老孙只是微微眯着眼看着他,等到他耍够了之后才嗤笑了一声说道:“一点样子也没有,棍可不是你这么耍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这么耍的。”赵夜袂撇了撇嘴,将烧火棍放回了老孙身边:“不然您露两手?”
“......还不是时候。”老孙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赵夜袂也没在意,看着那根烧火棍颇为好奇地说道:“不过,这棍子质量还真不错,当初我上门来找您的时候,您可是举起它就要来打我,这么多年也没坏,看起来也不像是金属质地的啊?”
“哼,金属......区区凡铁......”
老孙不满地哼了一声,似乎是觉得赵夜袂玷污了这根烧火棍。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将一直微眯着的眼睛张开,凝视着赵夜袂,许久之后才不快地说道:
“呵,赵小子,你成了天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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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是我生日,本来想咕了的,但师姐要陪她男朋友,所以我就爬回来码字了。
有点迷茫,看了眼榜单,好像开车越凶成绩越好,书客的大环境似乎就是这样,读者喜闻乐见,作者也喜欢写,毕竟不用费脑子,而且几个人物一出来就是好几章过去了。
感觉我似乎不太适合书客的样子。
顺便推一本朋友的书,盘点流,说起来我之前还不知道,闻了一下才发现,盘点流的收订比基本是二比一,三比一这样子,着实吓人,而且抄名场面好像也不用动脑子(x
原来不动脑子的文成绩会更好吗(沉思)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愿作您座下的羔羊 二合一
地牌。
作为旅法师的卡牌中最不起眼的一部分,却是旅法师力量的根基。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出产法术力,看起来简单但又不容忽视。
法术力是旅法师进行一切行为的基础,无论是制卡,亦或是展开牌组,都需要法术力。
没有法术力的旅法师,就像没有子弹的枪,比起一根烧火棍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夜袂研究了三天,大概搞明白了其他卡牌的作用以及制卡方式,但唯独关于地牌的制作全无头绪。
“地牌么?”
店长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耸了耸肩后说道:“怎么说呢,在以前的话,大概就是找个自己看中眼的洞天福地,然后把它的灵脉节点给连根拔起,之后制成地牌就完事了,相当的简单。”
“——只要你能扛过之后的追杀,那确实挺简单的。”
赵夜袂沉吟着问道:“唔,话说,如果灵脉节点消失了后,那原来的那个地方会发生什么吗?”
“当然是崩溃啊。”店长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想想,你都把支撑它的脊椎给抽走了,它除了崩塌还有其他下场吗?”
“......”
赵夜袂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好家伙,这倒是跟他最初设想的“旅法师宝可梦训练家说”有几分相似。
“你刚刚说,以前?”赵夜袂很快就捕捉到了这个字眼,接着问道:“那现在又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一样了,毕竟过了野蛮生长的草创期了嘛。”店长摊了摊手后说道:“最初旅法师数量稀少的时候,这么做倒是没什么问题——星海中每时每刻都有世界在消亡,也不缺这一个。”
“但当旅法师体系逐渐走向成熟后,这种原始野蛮的方式就成了问题。”
“就像人们一听到亡灵法师就觉得他们会亵渎尸体,一听到阿尔萨斯就觉得他会背刺一样,旅法师在最初给人留下的印象的确不好,但凡是有抱负的人都不会想让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职业成为被众人所唾弃的对象。”
“而且,以毁灭生态为代价的成长也的确不被提倡,于是,在经过多次商量后,这种制作地牌的方式便被封印了。”
“并不只是封印了这门技艺,而是将这门技艺的概念都封印了起来,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旅法师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来制作地牌了,因为在某种意义上,它已经不存在了。”
“唔,自己吃完时代红利后,就把后路堵死了?”赵夜袂思索了许久后,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店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要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问题,但总之,这门技艺现在已经被堵死了,大家都用不了,包括对它进行封印的那几位。”
“所以,现在有什么更文明,更先进,更环保的制卡方式吗?”赵夜袂询问道:“总不可能挖完了坑就不填了吧?”
正如前文所说,地牌是旅法师力量的根基,如果无法制作地牌的话,那么建立在这之上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前人挖坑,总不至于连后人踩坑的机会都要剥夺吧?
“确实有着更文明的方式,只不过要求也更严苟一些。”
店长竖起一根手指,说道:“‘灵感’,这个词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灵感......么?
这个词对于赵夜袂来说倒是并不陌生。
对于普通玩家来说,灵感大概是个十分陌生的词汇,在他们有限的人生中,大概要经历十几场游戏后才有机会接触到灵感的存在。
而赵夜袂虽然只实打实进入过四次场景,但已经接触过两次灵感。
一次是在试炼场景时,在白开山等人的压迫下,获得了场景提供的帮助——灵感“十年的孤寂”,并在最后一刻成功将其激活,击杀了白开山他们,最终成功回归。
第二次则是在[于猩红狂乱之夜饮尽残血]的场景中,赵夜袂在硬吃了一次核爆后,一连激活了四个灵感,最终将死而不僵的舒尔击杀,完成了任务。
在赵夜袂看来,灵感比起单纯的BUFF,更像是一种“由特殊的经历引发的力量”,正因其不可捉摸,所以才会被冠以灵感之名。
“所以,你的意思是,地牌是用灵感来制作的吗?”
店长都明示了,赵夜袂自然不至于还猜不出来。
“是啊,在某片土地上曾经经历过某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从而获得的灵感,将这份灵感实质化,最终成就的就是地牌了。”店长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唔,有一些能工巧匠会用灵感来制作装备,大概也是一样的道理吧。”
“这样么......”
虽然听起来还是十分虚无缥缈,不过毕竟有了目标,赵夜袂没再多问什么,起身向店长告别。
店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指地问道:“不再问点什么吗?”
“不必了。”赵夜袂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他的问题是心病,没有人可以帮他,我也不例外。也许,我能做的大概只有送他一程了吧。”
.....
齐衡天。
凛冬高塔。
作为与异界之门接壤的高塔之一,凛冬高塔此刻已经成为了齐衡天的作战前线,数之不尽的军队自齐衡天的四面八方调集而来,集结到了凛冬高塔以及周边的两座高塔中,时刻不停地向着前线进发。
但现在,这种排兵布阵已经几近停滞。
因为前线传来的情报已经传遍了整个齐衡天。
十五万精锐,四名君王,就这么死在了那扇门后,甚至没有一位幸存者。
有阴谋论者已经开始怀疑门后是否真的有着他们的真神奈尔斯亚特,甚至开始怀疑整个西征计划是否有意义。
高塔议会本就只是个松散的邦联,平日里一个决定就能让他们争吵上半个月,这次也只是因为奈尔斯亚特的缘故才表现出了难得的统一性。
但这一切,都在可怕的伤亡面前被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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